白欣悦那个女人可不是好得罪的,向来是个不吃亏的主,这次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和楚萧寒的人失去了联系,这笔账怎么也不会轻易的翻过去。
燕南琛可不管杜月茹话里话外那些讽刺的意味,谁见过一个刀口舔血的江湖杀手,也在乎名声这种东西。他燕南琛向来是独来独往惯了的,无论还是寻仇亦或者是其他都找不到他的身上。
“你将事情做得这么绝,也总该告诉我原因吧?”杜月茹死死的绞着手里的帕子,难道这个妖女上天真的不收了她?
动用朝廷的官兵也不行,雇佣江湖的杀手也不行,一个两个的,都是来和她杜月茹作对的吗?
什么祈福,都是借口,可她现在这个样子说什么话白城也是不会相信的,倒不如将事情做绝,直接让白欣悦再也回不来。
阻碍他们夫妻父女之间情分的人都不在了,所产生的嫌隙日后再慢慢补救就是、
“我高兴!”燕南琛剑眉微挑,给出了一个让人无语到吐血的答案。
杜月如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五彩纷呈,甚是精彩。
“难道这就是你影子刺客的信誉吗?你就不怕这件事情传出去,日后再做不成生意?”
杜月茹还是不死心,她知道以燕南琛的武功想要完成这件事情轻而易举,她实在搞不懂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送上门的买卖他就要这样推之门外。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走,还是死?”燕南琛也终于没了耐心,他杀人向来都是随心情,现在他的心情很不好,他难保自己不会做出杀了雇主的事情。
燕南琛一向都喜欢识时务的人,然而杜月茹并不是这样的。
“没了你,我就不相信还杀不了白欣悦。”她有千万种方法让她回不了京城,没了燕南琛,她就不行这样高的价格没有其他的杀手愿意接。
燕南琛勾了勾唇,话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既然发话了,就没有人敢接这单任务。江湖中人还是多少要给他这个薄面的。
看着杜月茹气急败坏的走远,燕南琛笑了笑,血色的瞳孔越发的妖冶,“白欣悦,你可要活着回来啊。”
他都帮到这儿了,要是还被人算计到死,那也就不值得他做这些了。
杜月茹离开之后重新披上了斗篷,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朝着一处荒凉的山头而去,那里有着一座十分冷清的寺庙,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上香,而白妙芙就在那里清修。
清秀,那是说得好听点儿的,说的难听点便是被丞相府放逐放逐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万一不被人想起不起来,她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呆在这里了。
“小姐,你好歹也吃点啊。”魏嬷嬷语重心长的说道,眼中划过了一抹精光。她要是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一些。
三小姐可是想要利用她钓大鱼呢。
白妙芙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木板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房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空洞的,没有一点情绪。
她的床边放着一碗米饭两根青菜,还有一些稀粥,上面隐约就飘着两三粒米。这样的饭食对于白妙芙而言,简直连猪食都不如,即便是丞相府最下等的奴才都不会吃的东西,为什么要端上来给她吃?
她是来清修祈福的,可不是真的要来当尼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二皇子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否则怎么会没有了音讯也不来看她?
“滚开。”白妙芙张开嘴说了句,声音沙哑,全无了往日里如黄莺一般的悦耳动听。整个人干瘦如柴,面色蜡黄,说不出的可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日的种种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白妙芙心道,娘亲上次来已经是好几日前的事情了,只说了会想方设法的除去白欣悦,可如今却没有了半点消息,她心急如焚也是枉然,只能在这里等着。
要不是这个婆子是老夫人身边的贴心人,她当真要怀疑此人被白欣悦收买了,为何事事都要与她过不去,这种低贱的食物她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这可不行。老夫人临走的时候吩咐了奴婢要好好的照顾大小姐大小姐若是出了什么不测,老奴也是要赔上这条性命的。”
魏嬷嬷不停的站在床边念叨着,宛如一个话痨。白鸟服饰,感觉有一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的叫个不停,甚是心烦。可他如今身边只剩下了魏嬷嬷一个人伺候,真要将人给打骂走了,一切都得自己动手。
因此,白妙芙叶拼命的忍着心里的不悦,冷静的说道,“嬷嬷先下去休息吧,东西先放在这儿,我待会儿再吃。”
对嬷嬷都是老成精的人,哪里能不明白,白妙芙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当下灿烂的笑了笑,“那东西老奴就搁这儿了,大小姐可一定要记得吃,千万别浪费了。”
白妙芙懒得再回她虚弱的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可一旦到了时辰魏嬷嬷还要尽忠职守的盯着他念佛抄经,这样枯燥的日子她真的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你就这点本事,还想和白欣悦斗?”安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了这样一道声音。
白妙芙紧闭着的双眼蓦地睁开,朝着床边射去,只看到一个女子紧紧的蒙着面纱,只露出来一双孤傲的眼睛,“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第319章 似乎是有些什么动静
“找,在这里给本王翻个天也要把人找出来。”、
白欣悦睡得迷迷糊糊,只听得外面似乎是有些什么动静,懒懒的掀起眼皮,坐起身来,看着自己尽是污秽的罗裙和有些汗味的衣衫,总算是露出一抹笑容来。
已经整整三日了,她在这儿躺了整整三日,总算是能出去了。
“我……”刚开口白欣悦就差点儿被自己呛死,嗓子干的都快冒烟儿了,发出来的声音就好像是干涩的木轮滚在青石地板上一样,咯吱咯吱,沙哑的要命。
他们要找到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白欣悦微微的扬起头来,凑到石壁旁边张开嘴,一丝丝清凉的水滴打在她的脸上,缓缓地流进嘴里。她反复的吞咽了几次,才把喉咙里那一股干涩火辣的感觉压了下去。
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到了洞口外面,白欣悦拿起手边的石头扔了出去,唤道:“我在这儿。”
不一会草丛便被人拨开,一道白衣一个箭步跨了进来,在白欣悦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似乎要将她融入他的身子里去。
这样炽热和霸道,不像是楚萧寒能够做出来的事。两道人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后来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场景的时候,便自觉的退了出去,守在洞口。
这些日子王爷担心坏了,始终都得不到白姑娘的消息,不眠不休带着官兵攻破了庄子,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
最后他们只能在莱这附近寻人,楚萧寒看到这附近无数的毒蛇汇聚,又看到了那些蛇类最喜欢的草被专门移植过去,想来白姑娘停当是在这附近,这才找了过来。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找到了。
“你受伤了?”楚萧寒被那一股巨大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包围着,许久之后才松开手。寒眸一凛,看到了白欣悦身上的道道的伤痕。
最严重的还是右手,哪怕已经处理过了,被木板固定着看上去也是惊心动魄。
白欣悦看着他沉默不语,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温度迅速下降,他垂着头,仿若一座石雕般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身上的伤痕。
“我没事,只是小伤。你没事就好。”白欣悦轻声安慰道,她对着这些早就已经麻木了,比起断手断脚,穿了琵琶骨的伤痛,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对不起。”
“恩?”白欣悦愕然,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
楚萧寒抬起头,潋滟如星辰流光的眸子里溢满了愧疚和心疼,骄傲如他,什么时候这般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过,是他太过自负,以为可以将她毫发无伤的带回来,却让她深陷险境。
他实在不敢想象,若不是白欣悦机敏聪慧,如今他看到的要是一堆白骨又该是怎么样的场景,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是否能够经受的住。
“这不是你的错,慕扶君狡诈阴险,心思深沉,以我为诱饵步步为营,设下杀局就是为了要你性命。他既知道我对于你的重要性,又怎么会放过我况且临江一事我为求自保坏他大事,和元朝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即便没有你,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此番来朝,也必定是一番腥风血雨。”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她拖累了楚萧寒。
要不是她身陷囹圄,楚萧寒怎么可能冒险踏入慕扶君的圈套,还一度跌落悬崖不知所踪。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她不管不顾的追着楚萧寒跳了下来,楚萧寒没什么伤口,反倒是她如此狼狈,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不会有以后了。”他绝对不再允许他出现这样的失误,江山也好,棋局也好,总抵不过她平安无事的消息。
虽然帝都棋局崩坏,多年心血差点毁于一旦,可只要她安好无忧,那么一起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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