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多不想让他们担心,解释道,“当时她摆宴拦路了,是我帮她将路给清理出来。所以,感谢我就请我去宫里玩一下。”李满多想起梁园的事情,道,“你还在宫中碰见了个熟人呢。”
“谁呀?”
“梁园,以前的梁小姐,现在的是梁昭仪。”
你十七正要撇嘴说什么,看着李满多,赶紧将讽刺的话收回去。
姜氏道,“这可真是梁家的福分。”
只是,大约这福分,她也不那么在意,于是道,“赶紧歇着吧。”
李满多道,“是,都回去歇着吧,等养足了精神,我们就去个将诬告我哥的那个人给收拾收拾!”
李满多满脸的笑意回屋去,靠着门,却觉得自己怅然若失,心口哪儿缺失一块,无法补好。今日经历的事情太多,想一想,件件皆心酸。
不管对太子妃也好,对梁园也罢,她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告状
第四百五十四章
告状
这边几人一离开,皇后转身就朝太子妃宫中去。
瞿应娴诚惶诚恐,成婚以来,这是第一次皇后第一次踏入她的寝宫。皇后平日言笑晏晏,可是一拉下脸,几乎整个皇宫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太妃子跪在地上,“母后,怎么过来了?”
皇后往一侧的椅子坐下,后宫的诸人全部退出去,她小心翼翼的问,“母后。”
“本宫问一句,太子妃将自己当成什么?”
“母后!”
“这个位置是你随意的打压报复私仇的工具吗?”
瞿应娴一听这话,冷汗直冒,“母后,臣妾不敢!母后,这件事情是……”
“你把太子当什么?”皇后问,“竟然敢不顾自己的本分,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太子妃果然威风,可是,本宫要告诫你一句,太子除了是你的丈夫也是你太子,将来的储君,就算是不是她还有很多女人会进到这个门,所以,你若是做不到这样的心怀天下,那么告诉本宫,本宫会帮你……”
皇后说完,起身离去。
瞿应娴却似被人抽掉了筋骨,瘫软在地上。
皇后出来,看着站在月影里的文旻太子,英姿挺拔,玉树临风,她走了过去,发觉他高出了许多,他低头下来正要行礼,皇后一巴掌却抽在他的脸上。
他垂头丧气,不敢有任何怨言。
皇后打了他,直接越过去,越走越远,走入了那灯火辉煌处。那里,是权利的最高峰,也埋着无数的枯骨,还有无数人被葬送掉的青春与自由。
他突然有些理解李满多,为什么宁愿去出家,也不愿意来这里。寺庙能禁锢的自由无非是身体,可是这里,连灵魂也被禁锢!
第二日一大早,李满多就抬着一箱子书本作业去告状去了,还带着李家几个仆人。
京兆府收了她的状子,原本这种情况是要下发的,可是涉及科考,又是京畿重地,于是案子就转到了京兆府,新京兆府尹是个很收欢迎的人,大门口络绎不绝,一时间有人上门告状,兴奋异常,消息传递出去,一下子就聚集众人。
孟语偿这样的人中龙凤,李满多觉得可能应该是满身仙气,可孟语尝相当的接地气,只是足够风流也足够端庄,坐在堂上,将惊堂木一拍,便开始了审案。
龚夫子的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没睡好,他是原告可是被李满多给搞了,只是此事李满多还是请他先陈述,“本届秀才李继业乃我学生,随着我学习五六年,连着三字经都写不完,如何能考取这秀才?肯定是作弊所得,为莘莘学子,十年寒窗,科举正名,请革李继业之名,如今竖子无得,请求给予重惩。”
孟语尝问,“李继业何在?”
李满多道,“家兄祭拜家母后,在回京的路上已失踪数日……我觉得他只怕是遭遇什么不可预料之事。”
龚夫子道,“不过是事情败露,逃逸而已。”
李满多道,“夫子如此一说,可有证据?!家兄作弊的证据何在?家兄的逃逸的证据何来?如果凭夫子一言,妄言揣测,就定了一个人的罪,是不是我也可以举报夫子强抢民女,作奸犯科。”
孟语尝惊堂木一拍,“休要胡言乱语?”望着龚夫子问,“既恭夫人举报李继业作弊取得秀才功名,可有证据?”
“他平日所为就是证据!”
“也就是没有证据?”转头问李满多道,“你说夫子诬告,可有证据?”
“有!”
“是什么证据?”孟语尝问。
“抬上来。”李满多的手一扬,两个人抬着两个箱子上来,李满多道,“大人,这是家兄发奋之后的学习进度表,另一箱子是家兄每日三更读的书,另我有家仆作证!”
这边又有李婆子上前作证,“大人,我们家九哥自从去年家人科考之后,他就决定发奋读书,都是我给做的宵夜,明明吃得多,可是人就是不长,看的人都心疼,我们家夫人知道九哥专心读书,还特意特拨了一份例钱。”
这边劲伯回话,“大人,我人老了,半夜睡不着,起来都会看着九哥在读书,最开始读的句子短,后来就是长句子。”
龚夫子道,“你们这是狡辩。”
李满多道,“大人,可否请当时为家兄作保廪生杜秀才庄秀才。”
孟语尝算是看出来,李满多这人准备的十分充分,不用她望断,这姑娘就能将这作怪的夫子整治的体无完肤,李继业的试卷因要审查,他也翻过来看过。再翻这些稿子,循序渐进,只是有些生嫩,不过作弊的可能性不高。听着李满多道,便准许,“可!”
杜秀才回话,“作保之前,当日也出过考题,我的是《论语泰伯》中孔子称赞尧的名段,“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让其解其意,九公子解出来,并无不妥。”
庄秀才道,“当日我出题,较简单,背诵论语尧曰篇,虽错了两处,皆不是大错。当日馆中还有另外几个同窗,另一人还让其四书五经六艺,他一一作答,并无不妥,此时在当时很多同窗所见。”
李满多道,“那两位先生可觉得家兄是像作弊之人?”
“胡闹,此人观其貌探其形俱是坦荡之人。”
龚夫子道,“大人这些人都与李继业本生存有厉害关系,若是查明李继业是作弊之人,作保之人必当受牵连,他们的话不可信!”
杜秀才道,“我等读书人,读书人的脸皮与良心俱在,不像有些人,黑心烂肺,侮辱斯文”
龚夫子躬身行礼,“大人,不管如何,必须抓住李继业,严加拷问。”
“大人!”李满多道,“说道厉害恩怨,有件事情小女不得不报与大人,家兄之前顽劣,夫子便有颇多怨言,后家兄努力之后也曾复学,家兄既日日苦读,曾在一次考试中取得不多的成绩,夫子却不分青红皂白,怀疑家兄作弊,家兄不堪其辱,愤而离开学堂,上山闭门读书,才有今日之成就,而夫子却怀着小人之心,不知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的话,故步自封,一味打压,甚至如今一定要我下落不明的兄长立与公堂之上,大人,如果一个人将知识装进脑袋中走进考场取的好成绩也算作弊的话,那就请大人定家兄的作弊之罪吧。”
此话说完,外边一片哗然。
李满多道,“我到如今都不知道龚夫子所言作弊是如何做的,是家兄夹带小抄还是事前抄录考试试题又或者我李家直接收买了出题的考官,让考官只出家兄能做的题?考场外监考重重,搜检繁复,到底是如何让他将小抄带入考场的?若是事情抄录试题,是谁泄露的题,是什么时候泄露的题,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将考题给李继业?至于收买主考官,是用什么收买的,在什么地方下的手,主考官又是如何给予他方便的话?这些话,要是龚夫子你答不出一二,那就的将诬告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给我们家兄一个交代!”
李满多朝着堂上一拜,“大人有所不知,因为此事,家中对我七房失望透顶,引以为耻,家父心中相信家兄,又恐再让父母兄弟难过,让他们受到伤害,于是自请离族,大人,龚夫子只是一言,却让我家族蒙受此等屈辱,让我家处于分崩离析的状况,夫子您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龚夫子要反驳,只显得苍白无力。一来龚夫子本人无才,也没教育别的本事,其二,妒忌贤能,心胸狭隘,其三,其心不正,公然诽谤。一时间这位龚夫子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人渣。要不是孟语尝几次维持秩序,这些人又不想在大美男面前失了风度,我觉得这些烂菜叶就该将他给淹没。
最后李满多可没乘胜追究要追究龚夫子的罪,而是不停的替龚夫子求情,其一乃九哥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敢不敬佩,其二便是是科举是重事,不可不慎重,夫子有此举报之心,可敬可佩。其三,龚夫子肯定是被小人给蒙蔽了希望龚夫子下次不要再这么轻率。最后是告诫龚夫子,教养造化,德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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