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都这样想着,于是等人将信封拿过来的时候,都有些傻眼。何淑还没有来得及兴奋着让人将长君扣押下去,长君就一脸震惊的看了看东西然后看了看何淑,“天呐,没有想到你,你,何淑小姐,你也太让人失望了啊!”
何淑一怔,才看到那些东西,竟然写的是类似于定情或者偷晴的东西。
偷梁换柱么?很常见的手段,不过做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还提前一步察觉到敌人要做什么,然后引着敌人向着原来的步调走,临头的时候一巴掌抽下来。人就会懵了。
何不才想着。
看吧,何淑不就是懵了么?
正文 第七十六章秋后算账
“什么——不,你冤枉我!灼华你冤枉我!这是假的,假的!”
长君眼神里带着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她也没有想要遮掩。她和何淑不和这件事有目共睹,如果她现在还遮遮掩掩,那也太假了些。
“啧啧,没关系,你慢慢想,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君说着,还伸手去动了动那些东西,“哎哟,这都是些什么啊?我瞧瞧啊,亲爱的淑淑。我可爱的小宝贝……哎哟我还是别念了,这真是膈应人得很那。”
长君两下扔了那些东西,站起身来缩得老远。行动中的嫌弃意味不言而喻。
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
如果没有一开始就找一个人来演奸细,不,是没有一开始就将这人的身份定得这么死死的,不留回旋的余地,那么现在何淑要脱身很容易。可惜这些人为了不让长君翻身,一开始就将人的身份给咬死了。
不过这也不是大问题。只要现在这个人一口咬定是自己指示他做出勾引何淑或者之类的事情,也是很好脱身并且给长君苦头吃的。但是显然不怕神队手只怕猪队友,何淑显然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后续跟不上,说什么都是白搭。
当然,这也不是大问题,就算何淑现在吼一声,说这是长君的主意,之类之类的。反正最后这件事会不了了之,自己没有什么损失,然后继续逍遥快活。这软钉子放得恰好适中,不时顶人一下,挺疼的。
最多就是这个千金小姐的名声毁了。不过这有什么,何家既然爱愿意这么宠爱一个女儿,那么这个女儿以后就算是凭借着娘家的气势,也不会在夫家吃亏。
所以这么一算,自己还真不算恶毒,只是让她在军营里抬不起头罢了。不过,抬不起头就抬不起头吧,受不了就回自己的小家去。
那里舒服舒适安逸,还可以趾高气昂的。
“不是,不是,你冤枉我!不是这样的!你,灼华,一定是你,是你指示这个人这样做的!我不过是拿了你一把琴,最后还被你抢回去了,你竟然要这么对我!灼华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何淑说着说着已经有些眼泪了,不过说到结尾的时候又有点歇斯底里,却又带着点兴奋的意味在里头,活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的欢快。
然后她用力的强调了一次,一脸坚定的看着灼华。
灼华愣了愣,给了一个很显而易见的、莫名其妙的表情。然后好笑的指着那个俘虏,在指了指自己,“我?我指挥一个南蛮的人去引诱你?然后嫁祸你?哦,原来我这么了解何淑小姐喜欢南蛮人啊。”
长君总之一口咬定这个人是南蛮的人,和何淑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其实这件事就算是长君指示的,只要和南蛮人扯上关系,无论何淑是无辜被冤枉的还是煞有其事,都比乱搞男女关系要严重得多了。
所以这个人的身份,要么被确定是南蛮人,然后长君是被冤枉的,要么就是误会,然后不了了之。不过无论是什么结果,对长君都毫无影响。
长君显得十分气定神闲。主要是这些结局都被猜到了,没有了需要担心的东西,自然就是不需要紧张了。
何淑被气得胸口一阵起伏,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何天漠拦了下来。这里文官武官都有,但是最主要的却是这些文官武官除了他何天漠自己的人,还有其他官员的人,甚至有皇帝或者说丞相的人。
现在仙锦国是一个怎么样的局势其实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每一次就算不是如履薄冰也是人人自危的架势。何天漠还不敢在这个情况下惹了别人给自家捅娄子。
长君自然明白这里头的人来得肯定不是全部的何天漠的人,除了何天漠,至少还有些其他的官员的人,就像赵坤也是一样的。他上头的人也许就是朝廷里的。在这里犯错,就是赤裸裸的让人揪住小尾巴。
和军权挂钩的时候,一切都显得有些危险。就算是戍边的,也总有班师回朝的一天。
不过长君能想明白的也就这些,至于里头还有的弯弯绕绕,她还真的不明白。不是她蠢,只是因为她对朝廷的消息不关注,偶尔看看的仙锦国时事,也不过是顺道观察一下罢了。
何况现在她身陷军营,还成了一个边缘人物,在这里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消息,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的情况。
何天漠是朝廷,或者说是皇帝派的人,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爹爹提名的,但是她也不可能直接就抢了他挂帅的位置。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受才怪,现在不受,拿了好成绩回去一样被皇帝整死。
所以只能架空他的权利,拿走他的军权,给他一个空壳子的挂帅位置坐坐。
长君一开始就打定了要徐徐涂之的目的,现在自然不着急,温水煮青蛙,也能将肉炖烂不是?
“何淑。”何天漠在拦下何淑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说好了,不是说够了,而是清清淡淡的叫了一声何淑。何淑有气不能发,脸色臊得青红交错,却也只能愤恨的一咬牙,将那句,哥不是我之类的话给吞进肚子里。
不过她转过头的时候还是用眼神狠狠的剐了长君一眼,才不甘心的退到后面去。
其实这个时候谁开口都不是,长君和何淑是当事人,他们掐架掐不出所以然来。但是这个时候,看戏的人一说话,就是变相的站队了。无论是说从长计议还是不要听奸细的片面之词这样的中性的话。
长君抽空瞄了一眼那些人,文官武官,她分不清,在视线所扫过的地方,每一个都不自在的转过了视线。她扫视一圈,还没有来得及勾唇一笑,就撞上了一道犀利的视线来。
长君一噎,是一个老人。
或者说是一个老将?但是长君不认识,面上不露分毫,却在心里将这人给刻板了下来,等着抽空问问或者直接画一个像让人去查查。
除了,何不才,其他的人她还真的一个也不认识。长君在心里偷偷仰望天空,寻思着让简沉淮和简沉吟将朝廷官员都描一个小象让自己记一记。
那个被称之为俘虏的人也有些傻眼,不过他再蠢现在也晓得了,出了这个门,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活下来了。因为事情办砸了。以前得到的远走他乡或者是安享晚年之类的承诺绝对成了空谈。
他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气,眼神一扫,看到长君笑眯眯的脸和何天漠冷硬的脸,头皮一麻。
“小姐!小姐!救命啊!我,我,我是按照小姐的吩咐给,冤枉人的啊!小姐——”
他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停在了他脑门上的剑让他的话全部憋回了喉咙里。这把精铁长剑,其实现在应该插在他脑门上,然后染得红白一地。
长君依旧笑眯眯的,松开了手,站起身来,仿佛刚刚拿手挡剑的人不是自己。
“哎呀,何大人不要如此暴躁。这可是难得的俘虏,没有好好逼供一番,怎么会轻易就招了呢?”说着,还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也是我不好,好好的,说什么搜查何淑小姐的房间啊。”
这一话说的精彩。
何不才轻轻笑一声,没有发出声音来,甚至连嘴角都没有弯过。不过让人这么吃瘪,他倒是很高兴的。说真的,发自心底的。
何淑听她这话,在一看那看过来的戏谑眼神,浑身发抖,甚至想直接过去挠花了那张看起来比自己还有精致的男人的脸。
但是被人死死扣住了,还有人不放心,将她的嘴也捂住了。无奈,只得一边扭着,一边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来。
长君听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欣慰的将何淑的骂声全部点头微笑接受了。
这些事嘛,现在这么计较做什么?有一个词叫做秋后算账是吧。现在算清楚了,以后拿什么来玩啊?
无视掉女人眼里几乎实质的怒火,长君又转过头去,却是对着何不才道,“依小人看来,这个人言辞闪躲,甚至前言不搭后语,甚为可疑。就算不是俘虏奸细,也总是别人安插进来破坏我们之间关系的探子。不若何将军在多审审?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也不一定。”
长君一边为自己的善心感叹,一边顺利将自己摘身事外。
说起来这个应该一早就知道自己会死的人会这么临死反扑一下,倒是挺不错的。就算被怀疑又怎么样?反正被怀疑的又不止自己一个,还拖上了一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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