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君略微一沉吟,笑道,“果然是有一事的,不知道将军大人怎么个看法,特地过来询问询问。”
两人落座,长君坐在了宋卫国的下首位置上,也算是对宋卫国的一种尊重,也算是对自己二哥的一种尊重。宋卫国一开始是对这种事情有些排斥的,毕竟尊卑有别。但是后来大概猜出了长君的想法之后,也就不在推迟了。只想着自己认同的这位公主殿下果然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心里也是觉得很是欣慰的。
长君不知道宋卫国的想法,但是对宋卫国的做法表示松了一口气,好歹是一个识时务者的俊杰。
长君坐稳了就道,“不知道将军对昨晚上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昨晚上的事情?”宋卫国一想,就晓得长君这是在问有关于周家河的事情,笑了笑,“方才老夫与犬子也是在说这件事。便是觉得这一路上的人里头有了不少内奸罢?”
长君连连点头,“灼华昨晚与二哥说起这件事来,二哥便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不知宋将军认为这奸细是谁?”
说起这个来,宋卫国的眉头就直接皱起来了。是啊,他的确是有些为难的,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军队,里头的人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那些军队更都是宋卫国记得的,这个时候更加是有些难以开口的。
长君看着宋卫国,当然能够了解这个人的为难之处,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士兵啊,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但是长君也相信这个将军大人是一个人物,当然能够分清出来事情的轻重缓急的。所以只是看着宋卫国自己纠结。毕竟要说谁对这一堆的兵蛋子最了解,那就非宋卫国莫属了。
宋卫国只是沉思了一阵,然后端起了手边的茶水,一口引进,“不瞒公主殿下,倒还真是有这样一队人马。”
长君心里微微有些诧异,看向宋卫国,“哦?”
“不过我也不能一下子就确定了,”宋卫国摆摆手,“还得需要一些正觉和观察才能下决定。”
长君也是点头,“这是自然,要抓奸细,当然得要人心服口服到说不出话来才是。不过,将军大人倒是没有看出来有一丝的心疼和难过?”
“对叛徒,当然得心狠手辣一些,现在都在心里存在了一些的心疼和不舍,那等那些叛徒稍稍求亲一会儿,我岂不是要乖乖的放过了他们?”宋卫国又是一笑,脸上带着一种洒脱,“既然都已经是叛徒了,那么我又何须为了一些人而感到心疼呢?万一让这群人做了大坏事,那才是该心疼的时候了。”
长君闻言哈哈一笑,直道宋将军真是豁达,心胸难得。两人又是商量了一阵有关奸细的事情,然后就和宋卫国两人散去了。长君离开的时候身姿挺拔,宋卫国看着不由心里再一次的冒出了这个人怎么偏偏是一个女子的念头。又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果然不消片刻,阴沉的天气里就又下起了雨来,长君站在屋檐地下看着雨,忽然觉得阴风阵阵,竟然比之前的天气还要冷上了不少,心里也是一声感叹。这个天气啊。果然是有些让人觉得心里压抑得很的。
银白色的水珠仿佛是一连串的晶莹珍珠,不间断的从屋檐上落下来,长君仰头看着,又看了看地下的青石板。
刘曦光来的时候长君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将带过来的大氅给人披上,刘曦光温声问道,“怎么一直站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交谈得不甚愉快的?”
长君摇摇头,没有转身去看刘曦光。
正文 第两百八十一章白驹过隙
长君微微动了动,将自己靠近了一些刘曦光,然后挤进了刘曦光的怀里,指着一边的青石地板,“我只是在看那些水滴石穿的把戏罢了。”
刘曦光顺着长君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到了坑坑洼洼的石板,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好歹长君没有觉得刚才的事情有些烦人,于是自己也伸手将长君抱得更加紧凑起来,长君感受到刘曦光将自己抱住,也不看那些水滴石穿的把戏了,抬起头去看刘曦光。刘曦光不知道这几天在做什么,眼底带上了一阵的青黑之色,长君有些心疼,拉过刘曦光的手,伸手又抚上了刘曦光的脸庞,“你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呢?怎么的如此劳累?”
刘曦光一把捉住了长君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有将它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笑道,“哪里在做些什么?你才是日日操劳,之前在马上就不能好好休息,现在到了这里也要处处提防着,才是真的累了啊。”
“不累不累,有曦光在身边,就不累了。”长君笑起来,将一双本应该气势凌人的凤眸给笑成了一条缝隙,根本看不见了。刘曦光看着长君的灿烂笑容,心里的动容几乎说不清。
抓奸细的行动很快就实施了。原本是不应该这么早实施的,但是这一场春天的暴雨竟然下了将近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好歹不是暴雨了,但是也是一阵一阵的小雨,还是能够将人给完完全全打湿的阵雨。长君在屋檐下头站了一段时间,只等到有人来叫自己才过去看。吃午饭的时候才探子来报,说是这一场大雨竟然将这附近的大河源头给增加了一大股水量,竟然差点冲垮了河堤,但是有一条山路却的确是被大雨给琳毁了的。
现在的情况竟然有些进退不得的。长君几人不能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但是现在道路被毁了,又能怎么呢?长君实在是有些无语的,只好将又问周家河还有没有那条路可以去往那个万城的。周家河显得十分的无辜,只摇头,大有几分一问三不知的架势。长君微微一恼,心里也晓得对方怕是巴不得自己这些人被困在这里的。又只好先去问问宋卫国外头的那十万大军怎么办。十万大军在外头虽然有帐篷之类的东西,但是好歹不是房屋,不晓得这一场冷雨又要造成什么损失来,是在是让人觉得心生恼火。
刘曦光在一边安慰长君,长君也晓得此刻不是盖生气的时候,于是就和宋卫国商量先就在这里将那奸细给揪出来好了,也算给周家河一个下马威看看。
到了晚上的时候这个地方的雨才渐渐变得小了起来。周家河在一边看着,然后对着长君道,“公主殿下无需动怒,这里的春日原本就是要下了一场雨才能够将春天的消息带过来的,一般这样的雨可是要下够了三天才会渐渐停下来然后迎来晴天的,但是没有想到现在因为公主殿下的到来竟然只下了半天就完了啊。”
长君冷笑一声,心道这周家河果真将自己当成一个废物脓包了不成。春雨除了复苏万物,带来春天的消息和气息,更加和未来这个地方的收成有着莫大的联系的。长君自认这个消息还是清清楚楚的晓得的。原本在去年的时候西北地区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导致了减产从未发生了民爆事件,现在这个周家和却如此说,除了给自己造成一堆莫须有的困难和烦恼以外,半点作用都没有。
于是她嘴角的冷笑更甚,“周大人可别太抬举灼华了才是,剧灼华所知,在周大人来了西北地区这么几年,可是年年的春雨都不敢放肆了。”
虽然长君说的是事实,但是这样一说,显然是表示自己知道对方是在打什么鬼主意的。心里有些发冷,面上就更加讪讪的,道,“公主大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长君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拍了拍周家河的肩膀,“依照灼华的愚见,周大人还是快快将这春雨的事情给好生解决了才是,莫要在让天宫不快了啊。”
长君这话大有几分一语双关的意味在里头的,首先不说这天公指的是不是到底真正的天公,就是暗指周家河不得天意终会让人人民反驳了他的低位的。何况这个天公只怕在现在的时候还要指现在即将要当全的人,诸葛晔了啊。所以,周家河你还是快点做下你的决定吧,不要在做一些错误的决定了,否则天公可就不会在放过你了。
这也是长君可能会表达的意思。
周家河被长君的话激灵一下给刺激了,浑浑噩噩的回去了自己下榻之处,间屋子里有人在,于是立刻上前去,“大人大人!可要救救周某啊!周某的一条性命一颗头颅都寄托在了大人的手上,大人可要救救周某啊。”
那人转过头来,在阴暗的环境下看不真切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的。不过周身的气场倒是很强大,“你慌什么?”
周家河眉头皱起来,话语里更加小心翼翼,“不是周某慌张,只是拿个女娃子只怕是真的不简单的人物。”于是又将长君说与他听得话给那神秘男子说了听。
神秘男子走出来两步,屋子里的火光映衬在他的脸上,竟然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而且看样子有些眼熟,如果长君在此,大地是会认出来这个人就是之前在大厅里吃饭的时候坐在周家河身后的那个男人。
“慌张什么?不过就是一些试探人的小把戏罢了。本大人难道还会和乌尔一样的无用不曾?”奇齐坐在了桌子边缘,看着跳动的火光,轻笑一声。一张脸看起来竟然比在之前饭厅里看到的样子更加精致起来。西域的人原本就是十分的精致的,瞳孔呈现出一种妖冶的青色,鼻梁偏高,更加像是鹰钩鼻。有的时候被这样一双深沉的青色眼眸看着仿佛是被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舌盯住一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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