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怜第一个赶了出来,只有她知道,沐倾倾并没有真的死,可是明明都走了,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小怜将沐倾倾扶了起来,贴耳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遇见了个黑衣人,醒来就躺这了。”沐倾倾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诈死这招,是泡汤了,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她回来了,怎么还能瞒着说她死了。
“倾儿——”尹春柔一见沐倾倾,一把便抱了上来,泪湿,了沐倾倾肩头的衣衫。
这一刻,沐倾倾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诈死,尹春柔的伤心,她看的分明,虽然她不是她的那个真女儿,可尹春柔对她的那份母女情却是真真切切的,哪个母亲能接受女儿的突然离世。
“娘——”沐倾倾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堵的,堵在喉间,更是堵在了心口。
“什么都不要说了,回来就好。”尹春柔擦了擦泪,同小怜一起扶着沐倾倾。
沐倾倾死而复生的消息似乎像长了翅膀一般,不须臾,便传遍了洛城,皇帝又命人来传了诏,婚期如期举行。
沐府上下便又换上了红绸,里里外外,红艳艳的,喜气洋洋,似乎昨日的一场白事,不过是众人做了的一个梦,梦醒了,便了无痕迹。
听小怜说,沐清扬昨夜是被人抬了回来的,醉的不醒人事,沐家众人只当他是为了沐倾倾的死悲伤过头,买了醉。便让人守着好生照顾着,并未深究。
知道沐清扬没死,沐倾倾便也放了心,若是沐清扬也因她而死,她定会自责,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不祥之人,对她好的人接二连三因她而死。
喜鹊在窗外的枝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红娘将沐倾倾的妆看了又看,分外认真,又将凤冠霞帔理的一丝不苟,更是不住夸赞道:“沐小姐,不,不,三皇妃可真是这东齐第一美人,老妇人送过那么多皇亲贵族家的小姐,从未见过比三皇妃还美的。”
若在平日,沐倾倾听到这翻夸奖,自当是美滋滋的,只是眼下,她却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烟眸淡淡拢着,这眉间总带着淡淡的愁,不管这三皇子是否与外界传的那般凶残暴戾,心中总隐隐觉得不安,她这接下来的日子定不好过。
东齐首富嫁女儿自是不会寒酸,况且嫁的又是当今最受宠的三皇子,十里红妆,迎亲队伍陪嫁人群,更是差点从城南排到了城北,这阵仗,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百姓没见过的,自然把两道挤的严严实实的,各个翘首眺望,更是想一堵东齐双绝之一的风采。
古代的花轿再豪华自是比不过现代的交通工具来的舒适,不知道是轿夫有意还是遇上喜事高兴的厉害,沐倾倾只觉得在轿中晃荡的厉害,头更是晕晕的,捂着胸口,那感觉更是比晕车还难受,干脆摘了脑袋上的喜帕,当扇子扇了起来。
沐倾倾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觉得屁股都痛了,浑身僵着难受,这才听见轿外喜娘好不容易喊了一声:“落轿!”
这一声,可让她等苦了,赶紧将喜帕重新盖在了头上,双手轻轻的交叠在腿上,装也装成个大家闺秀,俗话说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形象。
正文 第十二章新婚之夜
轿外的喜乐顿时停了,四周静的出奇,沐倾倾就这么在轿中静静的坐着,等着下一步流程,只是等了这许久,外头也没有动静,沐倾倾有些坐不住了,挑了挑帘子轻轻的喊了声:“怜儿,什么情况。”
“小姐,府上说,三皇子不在。”小怜哭丧着脸,面色尴尬的说道,无人出来迎新娘子,他们便只得尴尬的在门口站着。
沐倾倾早就料到,嫁入这三皇子府中的日子定不好过,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没进门便给了她一个下马威,既然不想娶她,大可直接回了皇上的好意,他可是皇帝最得宠的儿子,想必即便是回了这桩婚事,皇帝也不会为难与他吧。
天,渐渐的暗沉了下来,送亲的众人依旧在门口这么傻傻的站着,府门口也挂起了高高的红灯笼,好在,虽无人前来迎接,却也没将大门关上,府内人声鼎沸,推杯换盏,想必已经是吃上了。
又过了许久,只听着门口不知谁喊了一声:“抬进来吧。”
这新郎虽没踢轿不合规矩,却也无法,总不能一直在门口这么站着吧,好不容易府上的管家开了口,喜娘面色一改,笑着高喊了一声:“起轿!”
沐倾倾便被抬入了府中,由喜娘和小怜直接扶进了新房。
听着门轻轻关上的声音,沐倾倾悄悄的喊了声:“小怜,人都走了吗?”
“走了。”小怜连连应道。
沐倾倾似乎像得了释令一般,立马将头上的喜帕摘了下来,扔在了一旁。
“小姐,这喜帕你可不能自己摘,不吉利。”小怜见沐倾倾自己摘了喜帕,赶紧捡了起来,想给沐倾倾重新盖上。
“什么吉不吉利的,难不成还等着轩辕墨来摘,那估计我等上一夜他都不会来的。”沐倾倾清楚的知道,连踢轿门这种面上的事,他装都不愿装下,还指望他来摘喜帕,怕是等到花儿谢了都不现实的。
“小姐。”小怜努了努嘴,心里是真心心疼沐倾倾,没想到自家小姐刚进门,就受了这等待遇,以后怕是在三皇子府,根本没有地位可言。
“小怜,去,找些吃的来,我都快饿死了。”沐倾倾说着,揉了揉饿的瘪瘪的肚子,这一天,她几乎都没吃到什么东西,又僵坐了那么久,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是,小姐。”小怜微微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过了许久,便又回来了,却是两手空空。
“若大的三皇子府不会没有吃的吧?”沐倾倾看着小怜空空荡荡的双手,满脸疑惑。
“小姐,他们说,府里没有给小姐你准备吃的。”小怜红着眼说,就连她自己想给沐倾倾做点吃的,也被厨房的丫鬟老妈子赶了出来。
“他们这是欺人太甚了。”沐倾倾吹了一口挡在眼前的一缕发丝,将桌子狠狠一拍,她知道日子难过,却没想到难过到饱腹都成了奢望,轩辕墨不待见她,自然府里的下人也不会将她当主子。
“小姐——”小怜咬着唇,眼泪不断的在眼眶中打着转转。
“有什么好哭的,赶紧将眼泪擦擦。”沐倾倾说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桌前供着的喜饼前站住了脚,眼神顿时亮了,伸手取了一块便往嘴里送去:“他们不给我们吃的,这不还有吃的么。”
“小姐,那可吃不得——”小怜想上前拦着,却已是晚了,想必沐倾倾已是饿极了,一块喜饼三下五除二便下了肚。
“有什么吃不得,这味道还不错。”说着,又拿了块给小怜递了过去,见小怜不接,干脆塞在了她的怀里:“这都什么事情,还穷讲究什么,总比饿死好吧。”
想必这皇子府里供品也是讲究的,虽不是给人吃的,味道却不比外面那些私家铺子里的差,沐倾倾往嘴里丢了一块又一块,吃的急,差点噎着了:“小怜——快——水。”
小怜赶紧从桌上拿了茶壶和茶杯,这水还未倒上,便被沐倾倾一把抢了过去,对着壶嘴便灌上了,又很努力的咽了咽,这才拍了拍胸口,缓了过来:“差但咽死我了。”
“小姐——”小怜看了一眼桌子上供着的食物被沐倾倾也吃的差不多了,有些为难的开口。
沐倾倾明白小怜的意思,拍了拍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放心,他肯定不会来的。”连个踢轿门都不愿意敷衍的人,难不成还会来新房,沐倾倾笃定的说道。
“可是,小姐——”小怜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可是什么,没什么可是的,来,小怜,赶紧帮我把这脑袋上的东西拆了。”沐倾倾在梳妆台上坐下,晃了晃脑袋上那沉甸甸的凤冠,这玩意压了她一天,颈椎都快压瘫了。
脑袋上的东西取了下来,沐倾倾顿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又将厚重繁琐的喜服脱了,顿觉得像脱了层皮一般,浑身上下都舒坦了,往床,上这么一躺,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沐倾倾正睡的舒坦,却隐隐觉得冷飕飕,阴测测的,猛的睁开眼来,床前站着一个穿着玄色袍子的男人,身材修长,鬓若刀裁,眉如剑锋,目若深潭,那眸中森冷的寒光,更是让沐倾倾顿觉不寒而栗,有些哆嗦着裹着被子坐起身来,警惕的打量着跟前的人:“你是谁!”
男子没有开口,将手伸向沐倾倾,宽大的袖中,似乎藏着风雪,一把拎上沐倾倾。
还未等沐倾倾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便落在了硬实的地面上,脸着了地,摔了个狗啃屎,沐倾倾摸了摸生疼的鼻子,好在这鼻子是货真价实的,不然可就惨了。
“你是轩辕墨?”沐倾倾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倾身而立,目光森寒的男子,她实在想不出,这府中一个不像家丁又不像护卫又敢进她房间的人,除了轩辕墨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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