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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 完结+番外 (和烟绿)


  放下杯子却听陈敬道:“太子的表现还是很合陛下心意的,陛下轻易是不会废了他的。”
  魏熙嘴唇微抿:“这个我自然知道。”
  魏熙复又看向夷则问道:“然后呢?”
  夷则回道:“太子一直在喊冤,陛下便吩咐人彻查此事,眼下还未有结果。”
  魏熙听了,哼道:“查不查还不都一样,咱们且等着,不出今晚结果便会出来,毕竟六哥也怕夜长梦多。”
  夷则讶然:“您是说宁王?他不是……”
  魏熙面上带了几分讽意:“这种事省心省力,他自然不会嫌多,况且,他也不是多信我,自然要多做准备了。”
  ————
  魏熙料的不错,这事在晚膳时分就已经查清楚了,经过严加审问,那女子招了,自称是燕王放在太子身边的细作,此次也是燕王授意的。
  皇帝发了好大的火,欲将燕王贬为庶人,是燕王生母张丽妃与魏窈苦苦哀求相劝,才使皇帝回心转意。
  此事到底是家丑,将动静闹大了丢的是皇帝的脸,所以皇帝的处置也很是高抬轻放,只免了燕王所任的所有职务,命他回府思过。
  而太子身为受害者,却也不比燕王好到哪里去,皇帝训他昏聩无能,说太子脑子白长了,责令他回去闭门读书,至于读到什么时候却是未说的,要读书了,手中的事情也只得放下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魏熙没有关系,就连魏潋在明面上也是与这事一丝一毫的牵扯也无的。
  自家两个儿子犯蠢,在自己寿宴上窝里斗,斗的手段还如此低劣,皇帝心中虽气闷,但这事到底是不光彩,于是皇帝将这事压了下去,这些天一切都显得极为平静,颇有些风过了无痕的意思。
  可风是过了,痕到底还有没有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魏熙以为魏潋会来找她兴师问罪,早已反反复复的打了好几篇腹稿想将他驳回去,可一连七天,魏潋都是一点消息也无,好似根本不在意那件事。
  魏熙对着镜子有些自嘲的一笑,她算得上什么,哪里值得人家纡尊降贵的来兴师问罪。
  魏熙那点难得的自嘲之意在出了宫,见到了魏潋身边的泉石后烟消云散,转瞬换成了熊熊怒火。
  泉石对魏熙殷勤笑道:“奴才奉殿下的命来接公主,请公主上车,奴才为公主引路。”
  泉石这地方选的倒是好,就在宫门前,就跟真是来接魏熙的一样,周围都是禁军,魏熙也不能甩手就走,毕竟在外人眼里她可一直是和魏潋极为亲厚的,她若是走了,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揣测呢。
  可就这么跟泉石走了她也不甘心,魏熙看着眼前那架以珠玉为饰的华丽马车,愈看愈不顺眼,指着马车道:“这马车谁做的,太难看了,简直是有辱皇家风范。”
  泉石看着那架精致华丽,处处都盈着女儿家烂漫心思的马车,心道,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吗,可看着眼前这个娇蛮公主,他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在心里却颇有些替自己的主子不值,自家殿下往日里对昌乐公主多好,可便是那么一点小事,昌乐公主都不肯为殿下分忧,这便罢了,可殿下还没生气呢,她便在这里趾高气扬起来了,真是恃宠生娇。
  泉石心中闪过这许多想法,面上笑意不变:“那公主您是想……”
  魏熙翻身上了侍卫牵来的马,居高临下的看着泉石:“该怎么做你不知道?”
  魏熙说罢,策马走了,魏熙的侍卫也都整齐有素的跟上,泉石见状忙上马,向周围吩咐道:“还不跟上。”
  驾车的车夫犹豫道:“那这马车呢?”
  泉石道:“没听公主说它有辱皇家风范吗?这东西你还想带着回王府!”
  泉石说罢,策马快速跟了上去,只余车夫一个为难的站在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  更呀更~~困呀困~~


第70章 浮躁
  魏熙到宁王府时魏潋正在煮茶, 他穿了一件竹青色的袍子,未束腰带, 松垮垮的,衬着他闲适的姿态, 像是个不问世事的隐士, 当然, 也只是像而已。
  当魏熙提着鞭子怒气冲冲的进屋时, 魏潋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温和的笑意,还未等他开口,魏熙已经甩起马鞭,狠狠往他身前的案几上抽了一鞭子, 鞭梢将案上的一个茶盏带到地上,一落地便摔了个粉碎, 白色的碎瓷因受力在地上跳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声音。
  魏熙好似也被吓了一跳,略微往后退了一步, 魏潋收了脸上的笑意,喝道:“别动!”
  魏熙的气性被魏潋这一声又给唤回来了, 她提高嗓门,气道:“怎么拦了我的人不够,还想再管我?我为什么不能动, 难道我是你的家奴!”
  魏潋略缓和了声音,道:“阿熙,你先别动, 周围都是碎瓷片,当心伤了脚。”
  魏熙的气来了却是没那么容易消下去的,她道:“我伤不伤脚和你有什么关系。”
  魏潋听了魏熙的话缓缓沉了脸色:“你的脚自然是和我没关系的,你的脚伤了更和我没关系,是我逾越了,你尽情踩。”
  魏潋这样说,魏熙的气焰倒是降了一些,不过气焰降了,气势却不能输,魏熙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兴师问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为什么不让我的人跟我进来!”
  魏潋没有理会魏熙,整了整衣服,道:“泉石,进来收拾。”
  魏潋话音刚落,泉石便轻手轻脚的进来的,手脚极为麻利的将地上碎瓷收拾好退了出去,在这期间,魏潋只在煮茶,好似看不到站在他面前的魏熙,魏熙哪里被这样无视过,心中气急,却不敢轻易挪动,她还是很心疼自己的脚的。
  于是在泉石收拾好之前,魏熙只能继续站着,她一开始还对魏潋怒目而视以表达她的愤怒,可渐渐的她看着显得颇为怡然的魏潋,心中的气好似被一阵巨潮浇灭了,那浪潮却堵在她心里流不出去了,左右翻腾间令她清楚的看到了她和魏潋的差距,与魏潋比起来她太浮躁了。
  他们这种人,韬光养晦,厚积薄发才是正道,魏潋已经是深得其中之意了,而她的行径却是与之相反的,整日里毛毛躁躁,自命不凡,像是烛台上耀武扬威的火苗,风一吹,便灭了。
  魏潋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神色郁郁的魏熙,道:“方才你抱怨我不让你的人跟你进来,你可知是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就算方才魏熙不知道,那现在也肯定知道了。魏熙眼睫微垂,声音也降了下来,全无方才那股盛气凌人的恼人劲:“是因为你怕我把事情说出来,让他们听去了。”
  听这话便是还在拧呢,魏潋也不恼,坦然道:“不错,这些话确实不是他们能听的。”
  魏潋说完起身拉着魏熙坐下,道:“这些事你明明都懂,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呢?”
  魏熙闻言也不言语,转过身子背对着魏潋,魏潋一叹,道:“阿熙,你不小了,不能再任性了。”
  魏熙微微点头嗯了一声,似是想到什么,回身看向魏潋:“四哥心眼不少,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进了你的圈套。”
  魏潋道:“四哥是不傻,可也架不住身边有那么几个糊涂的幕僚。”
  魏潋说着,勾唇一笑,仍和往常一般温润,话却满是嘲意“四哥呀,他坏就坏在太贪了,不管有用的没用的都想抓在手里,这可不好。”
  魏熙闻言默了一瞬,随即挑眉道:“你这么早就想料理了四哥,那接下来呢,你准备捧谁,三哥,五哥,还是你自己?”
  魏潋将魏熙挑起来的眉毛压了下去道:“这种事牵扯多了就容易出岔子,我此次出手也只是见四哥最近行事有些过了,压一压他的气焰而已,怎么,你方才不是还说四哥心眼多吗,这是倒戈了?”
  魏熙道:“论心眼谁能比得过你。”
  她说着,顿了顿:“你那么聪明,想对付他们什么时候不行,为什么非要等阿耶寿宴时动手?”
  魏潋看着魏熙,他背光坐着,一张脸隐在暗影里,仍是那一副容颜,可魏熙却觉得有些陌生,魏潋道:“因为那天最省事。”
  短短七个字道出最为敷衍的理由,魏熙却莫名信了,她的心也在此时有了些凉意。
  魏熙看着魏潋,一双眸子里仍有着魏潋没有的清澈:“你便一点都不顾念阿耶的心情吗?”
  魏潋的眼眸深沉如墨,也没了往日温柔的笑意,他道:“阿耶也不曾顾念过我。”
  魏熙声音尖锐了起来:“可他是你阿耶!”
  魏潋轻抚魏熙的发:“我与他是先君臣后父子的,不只是我,他的每一个儿女与他都是如此,这里面或许也包括你。”
  魏熙猛地将魏潋的手从她头上扯下,喝道:“你胡说!”
  魏潋揉了揉手腕,温言道:“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不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吗,怎么如今倒恼了?”
  魏熙不是个蠢人,她自幼养在皇帝身边,比其他人更清楚皇帝的脾性,这些年虽面上张狂娇纵却从不曾做过惹皇帝不快的事,反而在讨皇帝欢心上无人能出其左右,魏熙也是臣,佞臣。
  可这种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拿出来摆到明面上,令魏熙无地自容,魏熙明白魏潋为何如此,她既然和魏潋站在了一起,彼此间就要有个主次,就像是皇帝与他们是先君臣后父子一样,魏潋与魏熙也是要先君臣后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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