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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有女初长成/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 (公子郁鞅)



足下甲板泛着银色淡辉,看似缥缈无形,踏空而立。桉朵儿瞪着远处的飞寰,心里涌起一重接一重的疑惑。

东之月这是要整哪样?

桉朵儿绕着雕梁画栋、盘旋回绕的廊道,跟着侍女前行。边走,脑子里就忍不住想苏翊的事。

她必须救出苏翊。

暻和给她的办法,是唯一的出路。

“小姐可以拿到一种药,也只有那种药能瞒过尊上。苏公子服下那种药后,会气息脉搏皆湮灭,与死人无疑。不过,整个西冥,只有醇和垣殿的青鸾尊上,有这种名‘蛛丝’的药。”

她要去找青鸾。

想到此,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并再次意识到自己刻下的处境。她仍旧是独自挣扎于孤岛。东之月不会同情她,更不会帮她。

心中阴暗时,侍女在某一扇小竹门前顿足,对着桉朵儿微微点头,便退了下去。

竹门半掩的小屋,有点像山涧竹轩,甚是静谧风雅。

桉朵儿听见门内传来的小声说笑声,心里动了又动,抽搐了又抽搐。

推门,不出所料,她看见一张牡丹花般明艳的脸,将窗外流霞都牵出重重绽放的璀璨之意。

东之月和静淞看她进来,都投以微笑友好的目光。

这么长时间,桉朵儿绝口不提静淞将她退下悬崖的事,是因为她相信,东之月会还她一个公道。

这会儿,面对与东之月谈笑风生的静淞,桉朵儿突然意识到一个奇怪的问题。其实这问题一直在她心底存在,只是被她用各种绮思掩盖住,就变得跟不存在一样。

那个能还她公道的东之月,是从前的东之月。而现在,她面对的是失忆的东之月。东之月忘了她,哪怕他仍旧称呼她为“宝贝”,哪怕她有千万个不愿承认,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她对东之月来说,再不同于以往。

记忆是一件珍贵的事。弄丢了记忆,会连着弄丢对一个人所有的坚持。东之月不再坚持,她是他守护的对象。

桉朵儿盯着东之月,眼仁一轮轮扩大,像两只受伤的小河豚,终于又苦涩又气愤地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之月睫毛微闪,反问:“嗯?”

桉朵儿手指向一边的静淞,冷声问:“她,是什么意思!”

东之月与静淞对视一眼,眸中竟均有笑意。东之月说:“朵儿还在生气?”

静淞嫣然道:“听说朵儿那次被哥哥用一口大锅接住!”

桉朵儿对着东之月,愤然道:“她差点杀了我!差点杀了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东之月温和地看着她,声音同样温和:“宝贝,我用一只大锅接住了你。你毫发无损。”

桉朵儿怔住。

东之月与静淞一唱一和。东之月再也不是从前的东之月。

顿了一会儿,桉朵儿有些烦乱地摇头,喉头滚动,声音变得沙哑:“这不是接不接住的问题。比如有杀手想杀我,但我被你救了下来,你之后会与那杀手交杯换盏,谈诗论道?”

静淞甜声道:“朵儿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

桉朵儿厉声道:“你住口!”

这一声有如春雷夜惊,让静淞和东之月俱是一愣,气氛随之浮现出本该有的凝重。

桉朵儿怒瞪着静淞,只觉甜腥味从咽喉一直弥漫到眼眶,视物都有些泛红。

良久,东之月平静的声音打破对峙:“宝贝,她不是杀手,她是我最信任的人。”

桉朵儿一颗心骤然收缩,重复道:“信任?”

她转向东之月,好像要直直看进东之月心底:“你最信任的人,要杀我。”

她忽然发现,东之月清滢的眼仁深处,其实漂浮着几缕不耐之色。

东之月说:“她没有杀你,你毫发无损。并且,我给过她惩罚,关了她很多天禁闭。”

桉朵儿忍不住笑起来,自己也听出那笑声中的凄厉,难听得要命。

果然,东之月眉心一蹙,声音便生出两分凉意:“宝贝,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笑法?小姑娘这么笑,一点也不惹人爱。”

“啪!”

一声脆响紧贴着东之月的话音响起。

桉朵儿动如脱兔,冲到静淞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静淞滢白的面颊立时肿起来。

很奇怪,静淞毫无还手之意。

静淞的语气沉着而疏淡:“这是我欠你的,你尽管讨回去。”

桉朵儿冷笑:“欠我的?你把我推下悬崖,我还你一耳光?你好会算账!这一耳光是利息!”

说着又抬起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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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难寻 第121章:奇怪的侍女

但桉朵儿这次没挥下去。

手腕似凝固住,被东之月不轻不重地握着。

东之月的语调柔和却不容辩驳:“宝贝,你已经讨回来了,不必再肆意侮辱。”

桉朵儿定定看着东之月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再次笑起来。这次是真的好笑,这等狗血剧情竟然真实上演,还是由老戏骨东之月主演。

桉朵儿甩开东之月的手,厌恶道:“你们真恶心!”

她转身往外走,神思恍惚,绕过桌角时,竟一不小心绊了一跤。

跌倒的身体很快被扶住。她跌进一个温柔舒缓的怀里,松针香味的体温漫过她的衣衫,慰贴在她皮肤之上。桉朵儿冲破重重芥蒂,感到一丝信赖。

但很快,手腕又是一紧,甚至有点儿疼痛。

桉朵儿转脸看去,就发现是怎么一回事。

她在跌倒的途中,右手下意识去抓桌角,混乱中竟抓住一把刀。那刀估计是用来切烤鸭的,东之月一大早整那么肥甘厚腻,想必是为了弥补昨晚对桉朵儿的怠慢。总之桉朵儿不小心抓住一把刀,然后东之月冲过去,限制住她,捏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将刀松开。

东之月竟担心她用那把刀去伤害静淞。

这就好比东之月担心,桉朵儿能用一根麻绳束缚住他东之月一样。她觉得她和东之月之间,肯定有一人脑子坏掉了。

桉朵儿一把推开东之月,再次冷言道:“你真恶心!”,就快步冲了出去。

桉朵儿抱膝缩在自己床上,不断回忆早上的画面。

她觉得东之月做护花使者做得过了头儿,按核桃的话说,简直变成了护花屎。他宁愿在静淞面前变成一坨屎。想必在她桉朵儿出现之前,东之月是倾心于静淞。现在东之月失去记忆,忘了她桉朵儿,那么,只能继续倾心于静淞。

东之月其实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有担当的男人其实都值得敬佩。

问题是,女人总是希望自己中意的男人有担当,但如果这担当是向着别人时,她们又希望这男人变成傻乎乎的家当。这是全天下女人的矛盾。

现在桉朵儿就陷在这矛盾里,无法自拔,悲天悯人。

帘子一掀,一名陌生的侍女踩着小碎步迈进来。

侍女小声说:“小姐,尊上说,希望你过去陪陪他。”

桉朵儿眼一瞪,低吼道:“滚!我又不是青楼倌人,不陪客!”

侍女的声音更小:“尊上说,小姐现在可能需要尊上相陪。尊上甘愿为小姐做一次青楼相公。”

桉朵儿的太阳穴剧烈跳起来,不得不去揉揉。

她很了解东之月的风格,以及他的诨话。

桉朵儿跟着侍女,出了门,往一个方向走去。她仍旧生东之月的气,甚至是更生气。但最初的悲天悯人过去,她现在只想揪着东之月的头发,将他那张妖媚的脸揍成猪头。

侍女走得越来越快。桉朵儿知道东之月族的人厉害,却不知厉害到那种程度,一个普通侍女也能有那种飘忽不定的身形。

走着走着,云层漫上漫下,好像越来越冷僻。桉朵儿有些喘不上气,顿一顿,再抬眼望去,那侍女竟然已经没了踪影。

桉朵儿莫名,心里却隐约升起一些古怪之感。

转身,右手边是一座雕楼,桉朵儿推门而入,立刻被一阵阵扑鼻香味搅得晕头转向,全是吃食的甜香。

只见大房间里纵横交错长长石台,台上碗筷盘碟,煎煮烤炸,不时有人群执着各色食材穿梭往来。有人礼貌地对她点头。

她恍然大悟,自己跑得慌乱,竟跑进厨房。

这厨房也真够排场,东之月在出行途中竟带着这么浩大一厨房,可见东之月是个怎样纯粹的吃货。

桉朵儿随手抓住一人,打听东之月的去处,再经指点,才知自己走偏了道路。

只是那领路的侍女,不但领错了路,还把领的人也领丢了。东之月族真有这么二的人?东之月竟允许这种人在手下当差?一看就是关系户。

桉朵儿根据那人的指点,再七绕八绕,直过了两盏茶功夫,终于在一片空地上见到东之月。

彼时,万里烟霞铺展于眼前,粉紫中流淌金红,其间散碎点缀琉璃闪烁,似华星又似艳阳。水云从霞光深处弥漫而出,被天风吹动,一波波涌向那方空地,烟涛微茫如海潮。那空地应该是飞寰的船头,空旷高远,毫无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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