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有女初长成/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 (公子郁鞅)
他垂头吻她的面颊,如水黑发垂下,与她的融合在一起:“你让我心醉神迷。”
良久,桉朵儿听见天玥轻轻的抽泣:“哥哥,是我对不住你。我竟然忘了我们所有的经历,忘了我们相爱过。我背叛了你。”
东之月低声安慰:“傻姑娘,我们重新演一遍,就跟真的一样,不就又记起来了?”
天玥停止哭泣,声音却依然忧郁:“哥哥,我们经历了很多事,对吗?要重演一遍,谈何容易?”
东之月低低笑起来,充满宠溺意味:“傻姑娘,我们每天演一点点,一点点,等演完时,说不定我们正好白头。一生这样度过,不是很好?”
桉朵儿心里苦涩。东之月再宠她,她却永远也成不了他的那个人,能让他甘愿一辈子沉在一场戏里。
但东之月说完后,沉默良久,却又叹气。
桉朵儿听见他说:“只是,恐怕时间不多了。”
很奇怪,从天玥的表情看,她压根没听见这句“时间不多了”,但桉朵儿却清清楚楚听见了。
她听见东之月落寞地说——时间不多了。
她不懂,什么时间不多了。
她听见东之月接着喃喃低语:“玥儿,你忘了我们相爱过,这一点也不要紧。你以前爱过我,这会儿也爱我。我记得所有这一切。我全部都记得,就跟一直在发生一样。我每天在心里重复往返地演练,就跟我们这会儿演练一样,一直演到白头。我其实觉得这样过一辈子并不坏。”
低语中,天玥的欢笑声重新环绕古堡,在薄雾中起起伏伏。她轻快地从东之月怀里跳开,退后一丈,唤道:“哥哥,我们再来一遍。”
说着,她开始姗姗向东之月靠近,蔷薇如帷幔拥簇。清雾压下,拉长两人的距离,好似真的隔了重山复水。她遥遥对东之月伸出手:“你是谁?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东之月的笑容像蒙了层露水:“很好,终于不再像宴会了。”
他亲切地说:“多么像豪门小姐调戏良家妇男。”
桉朵儿再盯着自得其乐的两人看了片刻,就有些撑不住了。
骨子里那又湿重又灼热的痛感再度加剧,活脱脱一条大蛇对她启开猩红湿热的口。
顺着墙壁滑落倒地时,桉朵儿才发现,自己正缩在黑漆漆的楼道里。怪不得她能观赏那二人,他们却没发现她。
耳边还有对话声伴随阵阵欢笑飘来掠去。他们可真快乐。桉朵儿的眼皮越来越重,想开口唤一声“夜之哥哥”,却觉那画面离了她万重距离,喊破喉咙也没用。
她在心里默念“夜之哥哥”,睡了过去。
也不知昏睡多久,再睁眼时,就听头顶传来一声惊呼,天玥惊道:“榛榛?你怎么在这里?”
二人看似要回去,正经过楼道,与她相遇。桉朵儿头痛欲裂,对他们露出茫然的笑,轻唤:“夜之哥哥。”
天玥很是吃惊:“榛榛,你生病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桉朵儿听了这话,眼泪就落出来,哽咽道:“夜之哥哥,我恐怕真的生病了。”
天玥想俯身去扶她,却被东之月拉住。
愕然中,就听东之月淡淡道:“慕容小姐生病了,该去找烟教主。”
桉朵儿愣了一会儿,没听懂一样,喃喃道:“你说什么?”
东之月又说:“窃物为窃,窃听窃视,就不叫窃?小姐从小在神荼岛,难道没被教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桉朵儿使劲揉揉太阳穴,铁铸似的大脑开了点窍,才艰难理解过来东之月的话。
东之月早就发现她来了。毋庸置疑。
这一座古堡里的动静,有什么能瞒过东之月?
东之月早就发现她,对她的打扰非常不瞒。她在他眼里变成一个粗鲁的、招人厌的女孩。
桉朵儿呜呜哭起来,对着东之月无甚表情的脸。
天玥怯怯看一眼东之月,小声说:“哥哥,她看上去不太好,可能生病了……”
东之月静静打断道:“我会请烟教主过来。在此之前,委屈慕容小姐了。慕容小姐既然对这古堡情有独钟,不防多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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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紫苑 第五十一章:迷情
桉朵儿目瞪口呆。东之月该有多生她的气啊。
桉朵儿这时才发现一个从未被重视的问题——东之月,其实是个生性极其凉薄的人。
即使这个幻世里的东之月并不认识桉朵儿,但就算她真的是慕容榛榛,就她与东之月那有限的几次见面而积累的交情——东之月甚至还与她编过发结——此时此刻,东之月怎能对她如此生冷。
东之月的心里仅能容纳那几个人,如果不幸不是那凤毛麟角中的一个,那么,在他眼里,其实与草芥无疑。
这么一想,桉朵儿就怕极了。她不知道自己若不是那凤毛麟角中的一个,被东之月视为草芥,她会怎么样。她极其想找东之月确定一遍——自己是他心里尚容纳的人之一。但东之月离开得很快,桉朵儿想捕捉时,就只剩脚步声在幽暗廊道里空空回响。
夜风四起,廊道像浸在一层冰冷的水银中。
桉朵儿使劲缩着身体,一紧再紧,意识偶有清醒,但大部分时间都陷在漆黑深渊中。
她好像睡了很长时间,烟行云一直没有来。大概东之月只是随口一说,并没心思真的寻找烟行云来救她。
东之月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天玥身上。况且,他讨厌桉朵儿讨厌得要命,恨不得她在此地冻死才好。
桉朵儿对着冻成冰疙瘩的双手哈一口气,身体的湿痛一阵加剧,又要昏睡过去。
迷糊中,突听头顶有人轻唤:“宝贝?”
桉朵儿心里一松,第一反应是烟行云终于来接她了。
但松了过后立马就是一紧,紧得她胸口剧痛,喘气都困难。
那人唤的是“宝贝”。烟行云怎会唤她“宝贝”?
蓦地睁眼抬头,桉朵儿就陷入一片宽舒清韶的深蓝,柔和光晕似月笼罩全身。东之月静静看着她,那幽深的眸中好像隐着一丝迷茫。
但桉朵儿没注意到东之月的迷茫。她只觉自己跋山涉水,穿越千难万劫,就为得到这个结果,迎来眼前人。
她泪如雨下,哽咽道:“夜之哥哥,你回来了?”
她隐约意识到,这个东之月不是幻境里的东之月。他从从前的躯壳里挣脱出来,变成真正的、视她为掌上明珠的东之月。
她对他伸出双臂:“夜之哥哥,你终于变回真的你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手腕被握住,轻轻一带,她的身体好似御风而起,定下来时,就已被东之月揽在胸口。
东之月像上次抱天玥一样抱她,双臂紧箍在她腰间,让她上半身竭力后仰,几乎拦腰折断。
东之月俯下脸,径直贴住她的唇。齿间滋味甘美如密,那舌尖不容分说,已狠狠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与她的舌头紧缠密绕在一处。
有片刻时间,桉朵儿失去意识。与其说东之月在亲密,简直更像在发泄,带着攻城掠地的狠厉,让她喉中竟开始漫出血腥味。
桉朵儿有点吃不消,竭力挣开一丝空间,哀哀唤一声“夜之哥哥”。但这一声好像更惹怒了东之月,舌头被绞得更紧,甜腥味涌到齿间。
桉朵儿嘴里痛得像火烧,但东之月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又死死限制住她的一切挣扎,让她除了被动迎合再无其他出路。她不知道东之月为什么执意让她痛苦,将她变成一条被粘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听见东之月喃喃低语:“宝贝,我的宝贝,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多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我的宝贝……”
桉朵儿没听懂东之月的话,她推测东之月说的“时间不多了”,是指他过不久又将沉入幻世,变成从前的他。
当然,桉朵儿在这种情况下,是没太多心思思考人身哲学的。东之月又要附到从前那个躯壳里,那就附吧,这会儿是真的东之月就好。
亲密到一定阶段时,桉朵儿就有些犯难了。
诚然,在韶华宫时,受博学的灵钧的指点,再加上自己勤于探索,她对男欢女爱是有一定认知的,眼下这境况就大致在她的认知范围内。关键是,过了这认知,她就没有认知了。
她对再之后的唯一认知就是——亲密到最高程度,就会有宝宝。至于有宝宝之前的那个“最高程度”,她看的每一本书中对此的记载,都是统一的格式——为响应西冥绿色文化的号召,此章节不予展示。
也有几本书没写“不予展示”,直接简单粗暴地用浓墨涂成一板儿黑。桉朵儿从很久以前就有种欲望,一定要说服渊云,找个借口把书记官的手剁下来喂狗。
书籍是人类行动的指引,没有书籍,桉朵儿的行动就失去指引。眼看再亲下去舌头都断了,东之月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动作开始放缓,再放缓,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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