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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有女初长成/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 (公子郁鞅)



最后还附了一张东之月的小像。

桉朵儿说:“我就一直提醒自己,一定要记得看这一叠纸。我服药醒来之后,借着去便所的机会,仔细记忆一遍,一切就刻在脑中啦!”

东之月仔细翻看那叠纸,看往日一幕幕浮现在那些端正可爱的笔触下,恍然问:“这些,是我们以前的经历?”

桉朵儿一怔,这才想起,东之月也不记得这些事了。

她看见东之月的目光在不停闪动,好像一直被雨水惊扰似的,但话说出来却是标准的东之月语调。东之月反反复复打量那小像,直打量到桉朵儿面红耳赤,才问:“宝贝,这是你给我画的像?”

桉朵儿哑然。

东之月沉吟道:“你能凭这画像认出我?宝贝,你的眼神多么雪亮啊!”

桉朵儿噗呲笑起来,东之月已收起纸片,起身重搂住她。

朝阳刺破雾霭,万里明艳,桉朵儿在东之月怀里闭眼,突然生出几丝尘埃落定的沉着,安详地问:“夜之哥哥,放过苏翊哥哥和太微正殿,好不好?”

东之月并不作答,只是反问:“苏翊的事情,宝贝怎么知道?”

桉朵儿老实说:“暻和大哥告诉我的。夜之哥哥你千万别生气,暻和大哥是看我可怜,才背着哥哥偷偷行事的。”

东之月沉默,眸中幽深似若有所思。

桉朵儿一颗心又揪起来,抬脸问:“夜之哥哥,你生气?”

东之月摇头,温和道:“哪能。不生气。你放心,苏翊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再伤害他,更不会损他性命。”

桉朵儿立刻雀跃:“那么太微正殿呢?夜之哥哥也会放过他们的,对吗?”

东之月眉间划过一丝冷锐,竟被桉朵儿捕捉到。桉朵儿失声急道:“夜之哥哥?”

东之月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再揉揉她的发顶,语调仍旧温和,却含着一丝不容辩驳之意:“太微正殿的事,不像苏翊那么简单。朵儿,他们惹的祸太大,我不能视而不见。对你哥哥,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他们试图妄动银河,无论是在我族还是北陆族,这都是死罪。”

桉朵儿嘶哑着嗓子道:“沉烟失去了孩子……”

东之月一个清冽的眼神,瞬间制住桉朵儿即将脱口的话语。他又说:“这件事情,朵儿不必再过问,我自有分寸。”

幽静的殿宇,光束从穹顶投下,随着一丝风拂而交错变换,视野时明时暗。

沉烟半卧在床上,长发柔顺地垂下,半掩苍白面色,像一只被伤害过的玩偶。

床边,轮椅上的高大身影仍旧斗篷遮面,目光透过风帽落在沉烟身上,却能让人清楚感到其中的关切和疼惜。

良久,太微温和道:“渊云没事,被禁在别处。你放心。”

沉烟微微颔首。

再顿一会儿,太微再次开口,便有了一分犹豫:“小溱,你还年轻,以后还会……”

“我知道,”沉烟柔和却果断地打断太微:“我知道,父亲。父亲不必为我担心。”

太微不语,目光又深了一层。

沉烟突然一抬脸,看向太微,目中泛起惊愕:“父亲刚刚说什么?渊云还被禁着?”

太微靠近一点,语气和蔼:“小溱,东之月若想杀了渊云,就不会给他解药。你猜,他一定是看在朵儿那孩子的份上……”

“不,不不,”沉烟使劲摇头,显得慌乱:“父亲的意思是说,东之月还没走?他还不打算放过我们,他……”

“小溱,”太微上前一步,轻握住沉烟的手腕,和蔼又沉稳地宽慰:“小溱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但沉烟却更激动,眼眶也开始发红,看向太微时,眸低晕着一丝歇斯底里之意,沙哑道:“父亲,我求求你,你别再管我。都是我做的错事,是我一时邪心作祟,在朵儿身上放曼荼散。父亲,让我去见东之月吧,我求你!”

她侧身,一把反握住太微的手腕,用力之大,骨节都在发白,嘴唇颤抖,道:“父亲,让我去见东之月,求你!”

太微岿然不动,身形如峻山,压迫之意不动声色地漫开。

“父亲?”沉烟疑惑道。

蓦地,那疑惑陡转为惊愕,沉烟再惨叫一声“父亲”,试图挣扎,浑身却似被一股巨力束缚住。

光晕从太微指间漫开,青蓝色流淌不息,瞬间延展开去,阔大的房间似河海生云,又如旷谷飞雪,空濛中隐见鹤翅招展划过,云开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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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难寻 第134章:赴死

那些青蓝色光华,从太微指间生出,又从沉烟腕口处缕缕流进,无声传递,生生不息。

沉烟试图挣扎或惨叫,整个人却像被缚在蛛网上的垂死的虫子,没有一丝力气。她的哭泣沉在喉咙深处:“父亲……”

终于,铮然一声,如同琴弦收势,光华褪尽,房间恢复原样。沉烟失去支柱,毫无意识地倒了下去。

她倒在太微臂上。

太微默默地、认真地观看她苍白柔弱的脸,良久,用手指抚顺她汗津津的纷乱的刘海,便有一声叹息从风帽下生出,无限萧索。

“小溱,”他对陷入昏迷的少女轻唤:“小溱,我身上这部分银河灵力已传于你,从此以后,你便是北陆唯一的王脉,不会有人动你。”

他再看一会儿沉烟,又说:“小溱,我只是奇怪,那人怎么没认出你?你与你母亲如此之像。”

东之月的宫苑。

桉朵儿心不在焉地坐在东之月对面,一手撑在桌面托着腮,一手无所事事地摩挲着棋子。

东之月轻扣棋盘:“宝贝,该你了。”

桉朵儿说:“哥哥,太微正殿的事……”

东之月说:“宝贝,我自有分寸,这件事无需再提。”

……

桉朵儿连着几天都是这样与东之月相处。东之月好像一夜之间对下棋生出无限兴致,除了吃饭就在与桉朵儿对弈。当然,说是与桉朵儿对弈,其实多半时间都是他一人玩,桉朵儿只在百无聊赖时随意落下一子,然后被东之月移到正确位置,然后东之月继续一人玩……

桉朵儿不知道东之月何时变得如此正人君子且有文化底蕴。放在从前,让东之月与她独处一室时只记得下棋,那简直比一登徒子逛青楼时只记得背三字经还不可能。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东之月此时在下棋之余还生出其它兴致,她桉朵儿也不会有迎合的兴致。

太微正殿的事,每次桉朵儿一起头,就会被东之月不容置疑地挡回去。东之月挡回桉朵儿的祈求,却偏偏无时无刻不在她眼前晃悠,这感觉就像饿极时老拿一盘肉在你眼前晃悠却偏偏不给你吃。

桉朵儿对东之月这盘肉恨之入骨,挥手一耳光抽过去。

对的,这两天在东之月下棋之余,桉朵儿也没闲着,就是秉承一定节律去扇东之月的耳光……

东之月不躲不挡,任桉朵儿一挥而下,落在哪里算哪里。

令桉朵儿惊奇的是,每一耳光下去,东之月的脸完全不见红肿,片刻之后再看,反而莹润光洁许多。每一盘棋局过后,桉朵儿揉着钝痛的手掌,总会发现东之月美妙得不像话的皮肤,晶莹透明得几乎和空气融为一体。

桉朵儿不知这是什么保养之法,大概是东之月在长久的实践中独自开发出来的。想来他一个人的红颜知己比西冥其他男人的加起来还多,那么他挨的耳光肯定也比西冥其他男人加起来还多。所谓实践是唯一标准,东之月实践出别的男人未曾见到甚至想到过的保养之法,也不足为奇。

就这么抽着耳光下着棋,桉朵儿觉得过得也不错。

变故发生于某个下午。

那天桉朵儿刚一耳光抽下,余音还在房梁疯狂撞击,大门就被推开。

进来的竟是渌水阁主,核桃他爹明河。

桉朵儿不自主地震了震。

明河完全没看她,直走到东之月身边,耳语几句,东之月眉心一凝,桉朵儿不知怎么,心里猛撞几下,撞得她头昏眼花,就见东之月起身往外走。

桉朵儿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东之月不发一语,任由她连跑带疾走地跟着。

出得大殿门,东之月突然一揽她的杨柳腰,她便跟着飞了起来。景物倏忽闪过,落定时,桉朵儿彻底愣住。

广漠无际的平台四周,白色和绯色斗篷起伏飞扬,在暗红天光下相互交织,仿如蟾光中浸入蔷薇汁液。

平台尽头,烟雾中的雄阔殿宇缓缓开启大门,沉重的门轴摩擦声仿佛神兽最深沉的呜咽。门后,重重天地蜿蜒直至苍宇尽头,却只给门外的人一个模糊轮廓。

一个小点从门内呈现,随着越来越近,完整轮廓便从浓雾中凸显出来。

太微的轮椅声在旷寂平台上空囊囊回响,似一根根细针,一下一下扎在桉朵儿心间。

桉朵儿失声低叫出来:“太微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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