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缄,我当真没有藏女人。手里的产业都握在你手里头,有没有金屋藏娇阿缄你心里没数吗?”低头来与她说话时,灼热的气息拂着她的脸颊。
舒锦意当然信他。
伸手握住他的大手,顺势将后背贴上他的胸膛。
背后的人没敢再动,让她靠着舒服些。
“大房这里,总会解决的。”
“嗯。”
“褚肆,我原打算借丞相夫人的名义作威,现在我在想,我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姬无舟已经怀疑到她的头上来了。
边关走动不了,被人从中牵制。
现在又有北夷人参与进来,姬无舟恐怕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那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北夷这枚棋子做他一直想要做的事。
“有我在。”
舒锦意听罢了,又是一声笑。
正因为发现了你对我的意,所以才会有顾忌。
放在前面,她完全可以利用他达到最终的目的,引他与他们狗咬狗。
“过些日子,那人就要光明正大的入城了吧。”
褚肆默然拥着她。
……
十天后。
北夷和乾国商定,两方传递和书。
不割不赔。
完完整整的传和书,为表心意,北夷果然送来数名异域美人!
刚刚抵达乾国皇城,就在城中炸开了。
大家争着去看美人。
舒锦意倚靠在城楼边上,看着底下的队伍走过,视线落在最前的那名挺拔男子身上。
松开了黑袍,露出了属于北夷将军戎装。
身材高大挺拔,王官立体俊美!
浑身充斥着男儿气概,坐着高头大马,脸容染上几分风尘的刚硬味。
舒锦意眯起了眼。
门被叩响。
未等舒锦意出声,外面的人就开门进来。
“来了!”
褚肆朝她颔首,站到了窗边,顺着她刚才的视线往下看去。
目光触及那个人的身影,黑眸眯成了一线。
果然是他!
这个人,俊美无斯。
舒锦意感觉腰身被他的大手紧捏住,有股眩晕感袭来,脑袋往他的怀里一靠。
胸膛上传来的重量,让褚肆的心稍安。
“接人的是褚暨,皇上没让你出面?”
“派我出面,恐怕不太好收场,”褚肆语声充斥着戾气。
舒锦意不明他哪里来这么重的戾气,欲要抬头,发现脑子晕得厉害,索性就靠在他的身上不动了。
耳朵有些嗡嗡。
“阿缄,他不比我。”
“嗯。”
头晕难受的舒锦意没听清楚他的话,胡乱的点头附和。
“各面不如。”
“嗯。”
“他能做到的,我亦能。他不能做到的,我也可。”
褚肆将她揽紧,语气有些愤。
舒锦意的回答太敷衍了,让他不满。
舒锦意晕得有些厉害,还有些想吐。
“褚肆。”
“……”褚肆死盯着那道高大的背影,暗暗想,那就是与墨缄连战了几年的人。
长得如斯,实在危险!
还好,他的阿缄没被那人的美色所惑。
在褚相爷想这想那之际,身怀的人猛的推开他。
吓得褚肆连忙扶人,“阿缄?”
“别动,”舒锦意摆手,一脸苦相,压着心口的难受。
“可是身子不适?”褚肆抱起她,往旁边的椅子放下。
只是刚放下,舒锦意又推开他,朝前一倾,吓得褚肆连人捞了起来,惊魂未定:“阿缄!”
“我,我有些难受,放我下来,”舒锦意拿手撑开他。
褚肆紧张不得了:“哪儿难受?”
“缓一下就无碍了,你别动我,”舒锦意闭了闭眼,强行将那股恶心压下去。
褚肆看她脸色不对,快步走到门外,“将大夫请过来,要快。”
郭远正守着门,突见褚肆沉郁着一张脸吩咐找大夫,往屋里一瞥,见舒锦意脸色不对,连忙应声离开。
褚肆回到屋内,将舒锦意抱到了身上,让她坐到自己身上。
“可是这腹中不适?”
“有些难受,”舒锦意皱眉,靠在他的身上没动。
“揉揉?”褚肆声音从耳边传来,手已经放在她的腹部上,轻轻的揉了起来,“好些了吗?”
舒锦意皱眉,摇头:“别揉了。”
褚肆脸色更加深沉,“大夫怎么还未来。”
“只是有些不适,”舒锦意皱紧眉头,将那股不舒服强压下去,慢慢的有些缓过劲来了。
“阿缄,还觉得哪儿不适?”声音里透着紧张,连身体都微微的僵硬。
“我没事。”
舒锦意好笑不已,只是身子有些不适,可能是用食不当引起了不适。
褚肆见她这样,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紧盯着她不敢眨眼。
舒锦意半闭着眼靠他身上许久,缓了过来。
正这时,大夫来了。
褚肆赶紧小心翼翼的将舒锦意放好,冷凌的眼神正盯着大夫的手。
大夫被眼前的褚相爷吓得手心冒汗,抖了半天才落在舒锦意的手腕上。
舒锦意觉得褚肆就是太大惊小怪了,“别这样,吓着大夫了。我不过是有些不适,缓过来就好了。”
看这位大夫方才惊恐的样子,恐怕是郭远一路拎着过来的。
“如何。”
褚相爷绷着脸,冷硬地问大夫。
大有一种你敢说不好,就砍了你之势。
舒锦意抚额。
“如何。”
褚相爷耐心尽失,一张阎王脸冷到了极致。
大夫的手被吓得抖上抖下,没法安心把脉。
眼前这人是谁,大夫一见就清楚了。
“褚肆!”
舒锦意回头瞥一眼。
褚相爷凶相立即收住,声音依旧冷硬:“快把脉。”
把不好,别想从这儿走出去。
背后的褚相爷眯起狭长凤眼,幽幽地盯着大夫。
大夫好不容易稳住,把住了脉,半晌,大夫大松一口气,脸上神情也跟着有些颜色。松开了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笑道:“恭喜相爷,夫人有喜了!”
褚肆一怔!
“何喜?”舒锦意怔怔重复问一句。
“夫人已有了足两月身孕,今日服了些燥食,这才引起了反应。老夫给夫人开些药,回府后,夫人切记好好安养!”
大夫知道眼前的褚相爷不会杀自己了,笑呵呵的道喜后就出门去开药方。
屋里,一室静默!
第197章:高不高兴
窗外喧闹声渐渐远去,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脑袋里片面的空白。
褚肆从惊喜到惊恐转变来回,如天人交战,最后只有惊凉感。
不敢去看舒锦意的神情,更不敢先出声。
褚相爷发现自己的手也开始变得冰凉了起来,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脚下有些颤,不是喜,是怕。
脑海里全是他的阿缄羞愤狰狞的面容,转念间又是恨他入骨一刀捅死她自己的画面。
又仿佛她在喊:“我堂堂男儿,可横死沙场,冤死在敌人手中,也不愿死于女子生产的耻辱!褚肆,我恨你,此生你让我羞辱而死,来生我必让你偿还,也让你尝尝难产而死的滋味!”
舒锦意狰狞的嘶吼声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褚相爷频频抹冷汗。
“阿缄!”
褚肆急声叫来。
舒锦意正沉浸意外惊喜中,倏忽被他这么一喊,慢慢转过身。
但见褚肆面色有几分的惨白,像撞了邪似的弯身握紧她的手,惊魂未定道:“孩子,不要了。”
“什么?”
舒锦意以为自己听错了,柳眉蹙紧。
“孩子,不需要!”
褚肆看着她的眼,认真的重复一遍。
舒锦意闻言眯起丹凤眼,眼角压下,一种锐利的危险冲击着褚肆的视线。
褚肆心头一跳,道:“孩子可以不需要,我找最好的大夫将孩子拿出来,你不用受这样的苦。”
舒锦意转过身来,微仰起头,看着他。
被这样注视,褚肆心理压力更重。
再次握紧她的手,“阿缄,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
放心个屁!
你现在就计算着怎么杀死这孩子!
招你惹你了?
舒锦意眼寒如冰,慢慢地推开了褚肆。
看着舒锦意推开自己的动作,褚肆更慌了,却不敢过于强硬,只好顺了她的意松开手,然后无措的站着,看她。
“你不喜欢?”
“阿缄,我不想你受苦。”
不,是受辱。
舒锦意深呼吸:“虽然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但你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要杀了她?”
倏然转身,幽幽深深的目光落在褚肆的身上。
褚肆不是为一己之私,而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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