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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相公和娇媳妇 (炽凤)



她是不是该庆幸她到此时此刻还活着?还是该庆幸他没有像她出嫁之前所想的那般苛责她为难她?或是该庆幸他身子不好现下已经睡着了而不是要与她……

不不不,月连笙羞臊地捂住自己通红的脸,她又在胡想什么,就,就算他这会儿没有睡着,也……也是没有那个力气和她,和她——

呀,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千万不能再想了!

月连笙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匆匆喝下了肚。

雨停了,夜很深,夜很沉。

这样沉沉的冬夜,有多少人睡着了?又有多少人睡不着?

竹屋外,竹子拢着手哈着气小声问绿屏道:“咱要不要进屋去给公子和少夫人添些炭火?”

“……”绿屏白了他一眼,“不需要你操这份心。”

“哦哦,也是,也是,嘿嘿嘿。”竹子点了点头,嘿嘿笑着,心里想到了些别的事,“今夜可是咱们公子的洞房花烛夜呢!”

“是啊……”绿屏如竹子一般开心,却又多了几分忧愁,“但愿这门亲事真的能让公子的情况有所好转……我去熬药,你在这儿好生候着啊。”

“嗯嗯,你去吧,公子的药可不能耽搁了。”

*

夏温言觉得自己身子很沉重,沉得好似有巨石压在自己身上似的。

可这样的感觉于他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他也再习惯不过。

他的身子,总是这般,好像随时都会废了一般。

他睁开眼时,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来的晨光有些刺目。

他又努力多活了一天,真好。

他侧了侧头,一如往日一般想要唤来竹子。

然他才一转头,便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追文的仙女啊~追文的仙女在哪里啊~~~~啊~~

第6章 妻子

他看见月连笙秀气的小脸,轻闭着眼睑,她跪坐在他床头边的地上,双臂枕在他枕边的床沿上,脑袋枕在手臂上,睡着了。

她眼眶下有很明显的青灰,显然是没有歇息好而致。

透过窗户的晨光逆照在她身上,仿佛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浅浅绒绒的光,照在她侧着的脸颊上,让他能清楚地看到她脸颊上那层短短细细的小绒毛。

看到月连笙的一瞬间,夏温言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娶了妻,就在昨日。

而眼下这个妻子还好好的,没有灾,亦没有难。

她此刻就在他眼前,倦得睡着了。

她……就这么守了他一夜么?

夏温言没有即刻叫醒月连笙,他只是静静看着睡得安静的她而已。

他昨夜已经见过她的模样,只不过昨夜的她是紧张慌乱的,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的,不像此刻这般安然。

她有着一双圆圆的杏眼,配着两道弯弯的眉,不是竹子给他形容的时下美人标准的榛子脸,她的脸是圆圆的,给人一种还是小姑娘般天真单纯的感觉,小巧的鼻尖,小小的嘴,带着一股小家碧玉的秀气,可她的双手……

夏温言的目光移到了月连笙枕在脸颊下的手上,此刻离得近,他将她的双手瞧得更为清楚。

她的手虽然小巧,却不是小家碧玉那十指不沾阳春水当有的细嫩,反是颇粗糙的,明显是平日里粗活做得多了的缘故,他见过府上粗使丫鬟的手,便是粗糙不已。

她不是小姐么?又怎会做粗活?

无需多思忖,更无需问谁人,夏温言心中旋即便有了答案。

若真的是闺阁小姐,又怎么会嫁给他这个不知道突然哪一天就躺到棺材里去了的药罐子?她嫁给他,怕是只有出于被迫吧。

而且外边对他的传言她不会不知道,她嫁给他,心中定是害怕不已的吧,可她却没有将平安符求给她自己,而是求给他……

夏温言抬起沉重的手,慢慢摸向自己脖子,摸上月连笙为他求来的平安符。

明山寺的平安符极为难求,她独自一人由青州走到那儿不说,吃苦不说,又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求到的这一道符?

她,是个好姑娘。

这样的好姑娘,本不该嫁给他的。

夏温言微微闭起眼睑,他的身子沉重,他的心也很是沉重。

待他再睁开眼时,他伸出手欲碰碰月连笙,叫醒她。

但就在这时,月连笙蓦地睁开眼,面露惊惧之色,同时惶恐叫道:“不要!我还不想死!”

夏温言将将伸出的手僵了僵,随后慢慢收了回来。

从噩梦中惊醒的月连笙面色本就难看,在对上床榻上夏温言那双明亮的眼睛时,她难看的面色更是瞬间变得煞白,就像是偷东西的小孩被大人抓了个现行似的,惶恐得不知所措,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夏温言却很平静,只见他微微一笑,边吃力地撑坐起身边温声问道:“我很可怕,对么?”

她许是在梦中梦到自己像之前那三位可怜的姑娘一样吧,否则又怎会从梦中惊醒且说出这般惶恐的梦话来?

“不,不是的……”月连笙的面色白得更难看,嘴上虽说着否认的话,可她的面色与她那有些颤巍巍的语气却不像她嘴上说的那般。

她的确是梦到她快要死了,她先是梦到那三位已经香消玉殒的姑娘,然后梦到她们拖着死时候的模样来找她,质问她为何她到现在还活着,紧着就是她们忽然变成了恶鬼向她扑来——!

回想到这个可怕的梦,月连笙不禁狠狠打了个哆嗦。

她死了才是好,她活下来却成了错吗?

“对不住。”月连笙正惶然不安时,忽听得夏温言愧疚道。

她怔怔地看向靠坐在床榻上的夏温言,他……是在与她说话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月连笙赶紧抢了夏温言的话,为什么要和她说对不住呢?明明是她该向他说对不起的啊……

“嫁给我这个随时都会咽气的病秧子药罐子,让你担惊又受怕,委屈你了。”与月连笙紧张不安的反应截然相反,夏温言很平静,就像他的名字给人的感觉一般,温文然的谦谦君子,他看着她又是淡淡一笑,继而扭回头,看向盖在自己腿上的缎被,又道了一次,“对不住。”

他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娶妻,就不应该害人。

月连笙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听夏温言接着道:“我知道我很可怕,我与爹娘说好了,待哪一天我这身子撑不下去了,届时就让你离开,不会为难你,至于你在府上的这些时日,就当是到亲朋好友家中住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他从不曾想害过任何人,可那三个可怜的姑娘却的的确确是因他而亡,他不想再娶妻,他不想再见到任何人因为他而有危险,可他……可他又如何都看不了娘每日以泪洗面。

他拒绝了宴请宾客,一是不想太过张扬,二是日后她离开时心中也不会有太多负担,三是如此也不会让她太过紧张不安。

但这终究是他自私了,为了不让爹娘伤心,又平白害了一个好姑娘。

说完这些,夏温言才又转头看向月连笙,发现月连笙正用惊愕万状的眼神看着他,她圆圆的杏眼大睁着,就像是他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似的。

少顷,只听月连笙愣愣问他道:“我们……我们拜了天地了的,是吗?”

夏温言只当月连笙是为了确认某些事情以好日后方便离开才这般问,是以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也喝了合卺酒,结了发,交换了信物的,是吗?”月连笙又问。

夏温言又点了点头。

经过这一道又一道的礼,她已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给他的信物此刻就在他脖子上挂着,若是可以,他也想如寻常人一般把她视作真正的妻子。

可他不能,她嫁给他已是他害了她一次,他还怎能继续害她?

况且,她嫁给他,只是被迫,并非自愿。

届时让她离开,是他能给她的最好的。

“那……”看到夏温言又点点头,月连笙咬了咬唇,双手在身前交握得紧紧的,“那你为什么还想着要赶我走?”

她已经嫁给他了,为什么他还会想着要她离开?只有犯了不容饶恕的错的女人,才会被夫家赶出门的啊!

夏温言愣住了。

月连笙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酸得有些想哭,以致她的声音带了些颤抖,“我知道我的出身配不上大公子,我也知道我嫁过来只是为了给大公子冲喜而已,我有自知之明的,但我会尽我所能好好伺候大公子,不会让大公子和老爷夫人失望的。”

这是她“嫁”过来的“使命”,是任务,她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妻子”不过是名义而已,正因为有这个名义在,她才绝不能被赶走。

夏温言怔愣更甚。

他不是要赶她走,他不过是成全她让她离开让她离开而已,嫁给他这样的药罐子,又有谁会不想着尽快逃离?

月连笙以为他不相信她说的,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还穿着的红嫁衣,赶忙道:“我,我这就去将这身衣裳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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