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比,李云彤可说是冰肌玉骨,触手清凉。
“衣裳都有些湿了,赞普换一件吧,免得吹了夜风着凉。”李云彤正准备唤人进来拿衣裳侍候松赞干布更衣,就被一把掩住了嘴,腰上也多了一只大手,转瞬间她就被拉倒在矮榻上。
好容易撑起手,李云彤抬头,圆睁着黝黑的大眼睛嗔怪地说:“赞普别闹,这么热的天,你的衣服都湿了,快让我起来,好让人进来给你换件衣裳。”
松赞干布不动声色,似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也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只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芙蓉面,轻吻上去。
冷香盈怀,他满足地轻吟一声。
做为雪域之王,他当然不会是一个为美色所惑的君王,固然李云彤的如玉肌肤和丽色与吐蕃、泥泊罗的女人相比,有着不同的风情,令他觉得新鲜,但毕竟已经同床共枕了几年,再怎么新鲜那股劲也过去了。
之所以会这几年过去了,仍然保持着非常亲密的感觉,是因为李云彤有着美貌和身份之外的一些东西,她不仅头脑清晰,对事对人有着很好的判断力,而且还能非常巧妙聪明的令松赞干布意识到她的价值,觉得她的种种,都正是他所需要的,就像她的冰肌玉骨,在夏日里简直就是清凉的微风。
正因为这种种优点,再加上她的美貌,他们之间才越来越亲密,有时,松赞干布甚至忘记了李云彤的身份。
是的,吐蕃和大唐,既是盟友也是对手,而他和她,因为自己的国家,虽因姻缘结合相亲,却始终有着一丝防范。
毕竟,于松赞干布而言,他并不甘心一直屈居大唐之下,而真有那样一天,他不敢断定李云彤会站在谁的一边。
大唐,是她的母国,也是她亲人所在之地。
可即使如此,他仍一点点放下心防,如同李云彤全心全力对吐蕃那般,全心全意地对她好。
“快放开啦,再这么折腾下去,我也一身汗了。”见松赞干布半天不放手,李云彤挣扎着抬起头,试图离身下这个热源远一些。
松赞干布唇角含笑,松了松手,却未完全放开,低声问她,“你刚才在想什么?告诉我,我就放开你。”
李云彤愣了愣,房间一时静了下来。
好半晌,她扯开松赞干布的手,坐在一边看着他道:“没想什么,我想着是不是应该去佛寺那边看看,心里头总有些不得劲。”
她的脸正好迎着光,夕阳的余晖映进眼眸,墨玉一般的眼睛里落下细细碎碎的光亮,朱颜皓齿,甚是美丽,以至于松赞干布忽略了她话语里的那点担忧。
拉住李云彤的手,松赞干布嘴角越发上扬,“行,咱们今晚好好休息休息,明日一早,我就陪你去佛寺看看。”
李云彤任由他握着自个的手,思忖片刻问道:“要不,咱们今晚就过去看看?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那边住着不方便,再说太阳都要落山了,赶路也不方便,咱们还是早些休息,明日早些去就是。”松赞干布对李云彤的担忧不以为然,“你放心吧,我连巴吉和多吉都派去了,佛寺跟前又有驻军,再加上张道长,不会出什么事的,大法师那边有拉岱木牵制着,顾不上暗中搞鬼,这会儿,只怕他正头疼怎么对付拉岱木呢。”
他靠在李云彤的肩头耍赖道:“我不要她们帮着更衣,你帮我换吧,别说,这汗乎乎的,还真有些不舒服。”
和松赞干布对视了一会儿,李云彤到底抵不住他灼热的眼神,垂下了眼眸,羽睫微颤。
松赞干布张开手臂。
迟疑片刻过后,李云彤便为他轻解衣扣、腰带,将那层薄衫从他身上慢慢除去。
松赞干布极为配合,也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李云彤为自己解衣,还顺从地转身,方便她行事。
薄衫下,他古铜色的肌肉看着很是雄厚有力,那举手抬足间鼓起的精壮线条,令李云彤忍不住摸了摸。
没等松赞干布反应,李云彤就意识到自个的动作无异是在挑/逗,迅速抬起自个的那只手,抽离了他的肩背。
松赞干布笑着转过了头,见她神色略僵,双眸视线慌乱的移开,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般,脸也涨红,不由扬声大笑。
他这一笑,李云彤更加羞恼。
“文成可是喜欢我这个样子?”
他的声音,听起来喑哑而低沉,带着欲念。
李云彤抬起眼睛,对上他那双炽热的眼眸,片刻后,微微点头又慌忙摇头。
“我在想,今个晚上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事,总有些忐忑不安的,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大不了,就连夜赶回来休息,反正路修好了,过去也花不了多久。”
被松赞干布说破心事,她面庞不禁微热,随便捡了句话转移话题。
松赞干布眼底的那片炽热,慢慢霁散。
松赞干布有些失望,虽然两人在一道已经三年多,但于情事一道,她总是有些口是心非,就像今个,虽然天气热,但她明明意动,却在两个人情浓意浓之际,这般煞风景,实在有些无趣。
李云彤很快发现了他的情绪不对,连忙解释,“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所以心神不宁,赞普不要多想。”她垂下眼,声如蚊呐,“赞普这样子,我当然是极喜欢的,但又不急这一时……”
听李云彤这一说,想到她这一晚上再三提起,松赞干布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我依了你去佛寺,要是没什么事回来,你也得依我才行。”
他凝视着她,声音里完全没有了不快,语调极是轻柔,似在问她要一个承诺。
李云彤微微吐出一口气,转身取来一件干净的薄衫,看见松赞干布的精壮上身,再度红着面庞微垂眼眸,将衣衫给他穿上。
松赞干布不由发笑,这么几年了,每每如此,文成都是羞怯如同少女,甚至在情动之时,也不肯直视他的身体。
和吐蕃女子恨不得见了他就想推倒的泼辣胆大相比,李云彤的这般模样,也是格外令松赞干布心动的一个原因。
他自个将衣带系妥。
“既然如此,咱们就早去早回,别看白天热,夜里还是有些凉,佛寺那边离山近,还要冷一些,让她们给你多备些衣裳。”
“文成……”
松赞干布见李云彤准备出门,目光微动,低低地叹了一声她的名字。
他将她拉回自己的怀抱,从后面环住他,缓缓将她紧紧抱住,将她那双纤细滑嫩的手包在了自己因常握刀剑满是厚茧的滚烫掌心之中,“你来吐蕃,真是天神赐福于我。”
感觉到身后之人砰砰砰的心跳,李云彤静静立在那儿,侧头转颜,让松赞干布的吻落在她的侧脸。
☆、第270章 银索
明明在树上阿勒他们还能看到底下的人,可等落地了之后,就像走进迷魂阵了一般,原来触手可及的人三转两转的,竟然没了踪影。
用随身带着的火石点燃了火把,一点数,发现他们的人也不见了好几个。
不管是喊人还是找寻,都没有回音。
阿勒连忙叫暗哨们靠近些,免得再有人走失,想着侍卫长和张道长他们是不是进了佛寺,他们便往寺庙走,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寺庙附近安排了多处岗哨,可他们一路走过去,都是空荡荡的。
难道那些人也像他们先前那般被禁制了?
左右找寻之际,便看见带过来值夜的獒犬有两只被他们的脚步声惊动,从转角处跑了出来,看到是他们,跑得甚欢,甚至因为跑得太快,到了跟前便伸长了舌头直喘气。
阿勒松了口气,獒犬搜索是一流的,有了它们,找到侍卫长等人应该不是难事。
獒犬跟阿勒极熟,围着他左蹭右蹭。
突然,两只獒犬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惊醒地立了起来,伸长了脖子望向寺庙的方向,像是看见了什么,扯着嗓子直叫。
犬吠声听起来就像是遇到了强敌。
阿勒不由问道:“你们发现什么了……”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之所以没说完就停下,并不是因为他意识到獒犬无法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地下传来了越来越逼近的震动……
阿勒睁大了眼睛,随即握紧了手上的长剑——
一队身着黑衣,骑着黑马的铁蹄奔踏而来。
獒犬狂吠不止。
然而犬吠声音很快戛然而止,一柄长刀在跟阿勒交手之后,骤然从他身旁左右劈下,将两只獒犬一分为四。
獒犬的吠声淹没在血泊里。
阿勒知道遇到了劲敌,借着火把的光,他警惕地打量着马上的手提长刀的男子。
黑衣男子约莫三十多岁,双颊瘦削,剑眉鹰眼,看上去跟松赞干布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他是一张薄唇,面色就显得阴冷些,坐在高头大马上,他得意地看着被团团围住的喑哨。
黑衣男子正是被发放守陵的吉利格朗,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看守的,但阿勒知道,今晚的一切,跟他脱不了干系。
“给你们个机会,”吉利格朗一抖手腕,长刀上的血滴落在阿勒的脚下,“若是肯跪地求饶,就饶你们一命,不然,一个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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