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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公主是个风水师 (原铨)


  若是再找不到贡松贡赞和兵符,只怕光是天下人的唾沫,都能把他淹死,要想安安稳稳坐上王位,是很困难的事情。
  没有兵符,他就不能将兵权握在手里,指挥不动那些只认赞普和兵符的将军们,找不到贡松贡赞,他就不能让宣称松赞干布“病故”,只能监国,而不是立个傀儡真正的掌握实权,待时机成熟再让贡松贡赞禅位给他。
  繁重的政务加上繁心的事,让吉利格朗嘴上熬出了一圈水泡,就连心火也比平日里旺了很多。
  因而,当看到六部属官以及言官们,说他明敏勤恳,才德兼备,为天下安稳计,请蔡邦萨以赞普之名封他做摄政王,以便令他这个论相能够更加名正言顺的监国时,吉利格朗心里甚是恼火。
  不管写奏折的人是为了表示效忠,还是为了邀宠,亦或是别有用心,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把他推在了风口浪尖。
  有了这些奏折,不管蔡邦萨封不封他做摄政王,都得给个说法。
  摄政王和帮着监国还有不同,没有松赞干布的手谕,就必须要蔡邦萨露面或者是贡松贡赞代父上朝,他这个王叔做摄政王才来得名正言顺。
  不管如何,松赞干布软禁玉树、贡松贡赞失踪,甚至他以蔡邦萨、末蒙等人为质之事,不可能永远瞒下去,倘若那些人发现松赞干布竟然不是生病而是被软禁在帕加的府中,他手头又没有兵权,那些人给他扣一个谋夺王位的帽子,就能行不轨之事。
  他已经挡了好几波人打算到玉树探望松赞干布,也以有瘟疫的名目封锁了通往玉树的路,但那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苦苦经营这么多年,吉利格朗当然希望自己能够顺利登位,那怕是先当摄政王,将来也更容易再上层楼,可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局面,他心知肚明不能操之过急。
  于是,在西偏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王室宗亲们的面,吉利格朗只能掷地有声地说自己只是暂代监国,赞普尚在病中,蔡邦萨和末蒙是妇人不能干政,贡松贡赞年纪尚轻,此等大事还得等疫情过去,赞普的身体好些再行决断……
  就在他琢磨着如何让全境四个军事行政区,拉如、叶如、伍如、云如的几个将军站在自己这边时,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没过多久,就见侍从紧跟着一个武官打扮的官员匆匆跑了进来。
  “臣次仁曲批见过论相,见过各位大人。”那官员用最快速度行了礼,抬起头气急败坏地说道,“论相,王城的兵器库出了事……里面的兵器竟然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什么?”吉利格朗扶着椅子猛地站起身,一时间眼前金星乱冒,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被几个侍从扶着,吉利格朗看见殿里一众大臣的神情,突然觉得喉咙口一阵腥甜,紧跟着就是一阵干咳。
  他连忙用帕子掩了嘴,拿开之后,只见雪白的锦帕上赫然鲜红点点。
  正当吉利格朗为自己吐血惊恐之际,忽然听到朝臣中有人发问:“敢问论相,如今赞普可安好?”
  发问的人是拉如军事行政区的行政长官,也是领兵将军,扎西罗布。
  四大军事行政区的长官是轮流到逻些述职,这一日正好轮到了他。
  如今正是非常时期,新旧更替,别说左右副相,就是整事们也都三缄其口。
  毕竟对于朝官们而言,跟对了主子,这是他们人生中最要紧的一关,每到这样的剧变时期,历来人人都是战战兢兢唯恐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站错队,轻则丢官丢爵,重则,就是杀头灭门啊!
  所以这些日子,纵有人私下议论松赞干布长久不出现之事,但表面上却都是个个拥戴吉利格朗的,相信他所说松赞干布在玉树养病,像扎西罗布这样突然出列大声嚷嚷,直接质问的还是头一例。
  一时之间,从上到下,连带着侍立两侧的文武百官全都呆住了,吉利格朗亦是为之一愣。
  他收起了手里的锦帕,暗自捏紧,不发一言看着扎西罗布。
  要是寻常人,被他这眼神一迫,只怕话都说不下去了,偏这扎西罗布是武将出身,掌着四个军事行政区之一的兵权,他的军功是真刀实枪打拼出来的,是铁板钉钉的将军,别说吉利格朗,就是蔡邦萨坐在上面,也不能将他逼退。
  他看似恭敬,实则咄咄逼人地说:“数日前玉树疫情泛滥,全凭论相一面之辞,调动了王城兵马司的人截断通往玉树的路径,大王子不曾出面,就连蔡邦萨和末蒙事后也没有一个字解释,如今过去了将近十天,大王子还不曾出现,算来,从赞普去玉树已经一月有余,臣等实在担忧!”
  “如今,一年一次的官员述职轮换在即,论相也无意延迟,可若是赞普身体欠佳,这事如何进行?难道论相打算自个做这件事情?敢问论相可有拿到赞普的手谕?疫情再严重,也得有人给赞普诊治,既然能派人去,自然能派人将赞普的手谕拿回。”
  扎西罗布一字一顿地说:“这件事,还请论相给我们一个解释。”
  吉利格朗当然知道官员述职在即,但他不想延迟,为的就是选一批臣服他的人派往各地,毕竟老一代的朝臣,盘根错节,纵然一时间被他用武力弹压下去,到底不如自己提拔的人用着称手。
  被扎西罗布这一揭破,当堂指责,吉利格朗一时又惊又怒。
  

  ☆、第152章 在后

  吉利格朗很快就从扎西罗布的质问中清醒过来。
  他已经以疫情之名,在一些朝臣府邸的附近安排了兵卫把守,像四大军事行政区长官驻逻些的家眷,都是重点的把持对象,他根本不用畏惧。
  纵然扎西罗布凭一时之勇发问,敢当着朝臣们的面不管不顾地指责,但他监国是借了蔡邦萨的旨意,又基本控制了王城的局势,完全可以放心行事。
  “来人,把扎西罗布这犯上作乱,离间我与赞普的狂徒拿下!”
  吉利格朗尽力保持着威严平静的坐姿,但他声色俱厉的命令,透露出了他内心的些许恐慌。
  然而还没等到西偏殿的侍卫们有所动作,就听见扎西罗布冷笑着大声说道:“论相,你这是怕了吗?若你名正言顺,即使赞普需要静养,也可请赞普下一道手谕以正视听。如今距离你监国已经十天有余,却迟迟不见赞普也不见他的手谕,这很让我等怀疑,赞普是否安好?”
  吉利格朗阴沉沉地说:“虽然因为疫情我没有拿到赞普的手谕,但我监国行事,是奉了蔡邦萨的手谕的。”
  扎西罗布一边与上前拿他的待卫交手,一边声音哄亮地指责,“论相掌管着王城的两支禁军,若你别有用心控制住蔡邦萨,那手谕未必是她的本意,要不然,为何一次也不见蔡邦萨本人露面?论相这般做,又如何令我等信服?如何让我们相信你不是挟持了蔡邦萨和王子他们?”
  这一番指责比先前所说更严重了三分,就连有些认为扎西罗布无事生非的朝官,听了也悚然而惊。
  他们一直缄口不言,一来是畏于吉利格朗的武力,二来也是想着保持中立看看局势,毕竟赞普若真是病危,王子还太年幼,未必是年富力强的吉利格朗对手,甚至有些还想着是不是能够趁着吉利格朗监国,壮大一下自己的势力。
  如今听了扎西罗布所说,他们就开始担心,吉利格朗万一是犯上作乱,却没有搞定军事行政区的将军,这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
  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真是这样,就算吉利格朗当上了赞普,也会被骂是谋权篡位,他们要跟着这样一位赞普,就成了乱臣贼子。
  有那爱惜名声胜过性命的,就犹豫起来。
  本来观望的,心里就更往后退了几步。
  只有和吉利格朗栓在一根绳上的,像他手下的一个千户长贡嘎,就亲自和侍卫一道想逮住扎西罗布,还训斥道:“扎西罗布,你不要胡言乱语,论相一向仁孝宽厚,光凭你这样的诬蔑之语,就该被拉下去打死。”
  “打死我?好啊,只要赞普一声令下,扎布我自当奉上大好头颅。至于论相嘛?他还不够资格。”扎西罗布圆睁虎目,冷笑道,“你们若再这般行事,惧怕我问话,那我可真当你们是犯上作乱,要和你们拼了。”
  他出拳如风。
  殿内随风起浪。
  围攻他的待卫们顿时前仰后合,站立不稳。
  贡噶迎向他,扎西罗布如同巨石对向他的拳,两拳相击好似硬石相撞,“砰”的一声响,贡噶被扔出去,又撞在了几个冲上来的侍卫,待卫们如同被飓风吹过的树枝,随之向后直飞……
  四周的官员们神情骇然。
  四大军事行政区的将军果然不同凡响!
  吉利格朗犹豫了片刻,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让他说。”
  要拿下扎西罗布也不是不可能,但那就要动用重弩,在这殿里实在施展不开。
  “历朝历代,赞普重病王子临朝监国的屡见不鲜,却从未见过王叔监国的前例,你若是摄政王也就罢了,可你并不是。而且这么久,都不曾见赞普给个说法,论相这监国可真是当得有些不清不楚。我吐蕃虽然是以武治国,但也并非不守礼法的蛮人,论相如此,是想一手遮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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