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扶黎也没在意,他挥袖道:“你才回来没几日,还没去过白鹭书院吧?抽空去一次将结业考核考了。”
闻言,姜酥酥才猛然想起这事来,此前闲鹤就跟提过,她没放心上。
“争取都拿满分,我也与有荣焉不是。”对做学问的事,小姑娘素来认真,不要人操心,所以息扶黎很是放心。
“哦。”姜酥酥应了声,她夹起条鸡肉丝塞嘴里,磨着牙齿地咬,左边牙齿咬了就换右边,腮帮子鼓鼓的,很是软萌可爱。
息扶黎又问:“昨晚的东西可还合胃口?”
小姑娘老老实实地点头:“大虾好吃。”
息扶黎哼了哼:“我看你不仅嘴馋还嘴刁的很,大虾自然好吃了,都是老远的地方运过来的,马都跑死了几匹。”
姜酥酥眉眼舒展,她瞅着他,黑眸亮晶晶的说:“大黎黎,那今晚还有吗?”
小姑娘爱娇的模样,真是娇气的很,息扶黎乐了:“刚谁义正言辞的说,不吃我的东西的?”
姜酥酥咬着唇,幽幽怨怨地瞅着他:“你都不像以前一样了,昨晚一见面就凶我,再凶我……我……我就不理你了。”
息扶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屈指挑起小姑娘下巴,将她脸转来面对自己:“胡说八道!”
姜酥酥哼了哼,脸就要别过去。
息扶黎不准,指上用了两分的力,就将小姑娘下颌那点软肉捏的来有些红了。
他皱眉,粗糙的拇指指腹安抚地又给小姑娘摩挲轻揉两下:“你大半夜的邀约个男人进你闺房还有理了?”
姜酥酥倔强地看着他:“可是,你是大黎黎,不是其他男人!”
息扶黎长眉一挑,气笑了:“那我也是个男人!”
敢情这小丫头从没把他当男人过?他什么时候给她这种错觉了?
姜酥酥委屈巴巴的,她扭着手指头:“我……我不想和你界限划的这么清,这么生份!”
姑娘家的那种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又娇又怜的,真是让人没法拒绝。
息扶黎妥协摆手:“行,不生份,随你吧。”
姜酥酥展颜笑了,她靠过去,抓着他两根手指头摇了摇:“大黎黎,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
不期然,同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带着微喘的破碎细吟,仔细听,还能听见那浅吟之中夹杂低声啜泣,像一把小钩子,一下一下地钩在人心上。
姜酥酥有点懵,这谁呀?怎么和她说一样的话。
息扶黎表情一整,撩袍起身到一面墙前。
那墙本是藤萝攀爬虬结而成,密密实实,往常并不会这样不隔音。
姜酥酥狐疑,跟着过去,寻息扶黎的视线往前看,就在藤萝缝隙间,有一鸡蛋大小很是不起眼的通透水晶琉璃。
那水晶琉璃太过透明,以至于看过去就能将隔壁雅间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那雅间中,正有一身形高大的男子欺在一女子身上,那女子穿着紫色纹绣藤花衣裙。
“大皇子,不要这样,阿倾如今有赐婚在身,不可做出对不起世子的事。”那姑娘一边轻声喘息,一边欲拒还迎,当真做足了姿态,只叫人越发想压着她好生怜惜一番。
紧接着那男子呼吸粗重的道:“心肝儿,不用担心,息扶黎如今那模样,你跟了他哪里能快活呢。”
随后这两人竟是青天白日的就干起那档子风流快活事来。
姜酥酥一把捂住自个嘴巴,黑眸睁得大大的,脑子里今个才看过的避火图跟眼前的一幕重叠在一起,把小姑娘臊的根本吃受不消。
息扶黎猛地回头,他起先只顾查探谢倾那边的情况,加上小姑娘从前是一有吃的就什么都不顾,故而根本没多注意。
他脸一沉,伸手将那水晶琉璃盖上,宽袖一挥,罩住小姑娘的耳朵和眼睛。
“乖,忘了刚才看到的。”息扶黎低声在她耳边道,心头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先办完正事再带小姑娘来用好吃的了。
姜酥酥满口鼻都是息扶黎身上熟悉的松柏冷香,在他怀里,仿佛世界都一下安静了,也干净的不得了。
她死死抓着他腰身衣襟,忍不住在他怀里甩了甩头,像是要将那些不好的都给甩出去。
“行了,我送你回去,这等事睡一觉就忘掉了,好姑娘不要记着这些,污眼睛。”膳也不用了,息扶黎牵着小姑娘出了雅间,唤来伏虎和阿桑,直接将人送了回去。
一路上,姜酥酥低着头红着脸一声不吭,息扶黎皱起眉头,心头微微有些烦躁。
若不是碍于大皇子的身份,他怕是干脆提剑就将人给杀了,也省的小姑娘这会闹心。
到了沐家府上,姜酥酥径直下马车,和阿桑往里走。
息扶黎背着手:“酥酥。”
小姑娘回头,黑眸亮若萤火,面颊绯如丹朱,便是粉唇都比往日更红一些。
她看着他,眼里像是有万千的话语,然而却什么都没说。
息扶黎眉头都给皱成了川字纹,他顿了顿道:“我在城郊有一处梅林宅子,明日我带你过去赏梅。”
姜酥酥胡乱点了点头,脑子混混沌沌地早忘了同样答应白晴雪赏梅的事。
息扶黎稍稍放下心来,又补充道:“进去吧,晚上早些休息,莫要东想西想。”
然而当天晚上,压根也不想东想西想的姜酥酥做梦了。
她做的不是别的梦,也不是噩梦,白日里受的刺激太大,小姑娘正正做了个春OO梦!
迷迷糊糊,浑身燥热间,她在梦里艰难地抬头,就见着伏在她身上的那人的脸——
一张属于息扶黎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听说被梦见那啥了,所以什么时候真那啥?
——————
酥酥:不吃不吃,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息扶黎的东西……大虾好吃,今晚还送吗?
已捉虫!
第093章 太坏了
姜酥酥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可怜兮兮的小鱼, 躺在柔软但干燥的白细沙上, 渴的全身都难受,像着火了一样又干又热。
她辗转反侧, 十分难捱,五脏六腑好似有火在灼烧, 烧她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
正是她难受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头顶覆下一片阴影,紧接着是精壮微凉的身躯伏了下来。
她像找到了水源, 拼命抱着身上的人, 努力紧贴过去,想要多汲取一些凉意。
“酥酥……”耳边是低沉喑哑的呢喃,掺着金黄的蜂蜜, 甜齁到腻人。
她粉唇微张,大口的呼吸, 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酥酥……”那人又喊了声。
小姑娘热的都快哭了,不是那种盛夏出汗的炎热,而是从骨子里泛出的灼热,连呼吸都带着火星。
好似晓得她的难过,那人低下头来, 薄凉的唇碰触上她的, 凉若清泉的滑腻舌头轻松卷起她的小舌尖。
小姑娘浑身一个激灵, 宛如菟丝, 赶紧缠着对方不放。
既是温凉,又是湿润, 恰恰能纾解了她骨头缝隙里的燥意。
“呵!”那人似乎低笑了声,便是她双手双脚都缠过来,也纵容她,任由索取,无穷无尽。
然,此等纾解不过片刻,如同饮鸩止渴,她不仅没有觉得好受一番,反而越发的热,一股子的空泛从胸腔之中涌上来,让她本能的想要从对方身上索取更多。
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像是空有钥匙却打不开宝藏大门。
“呜呜……大黎黎……我好难受……”她小声抽噎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喊出了息扶黎的名字。
就像幼时那样,总能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就飞快出现,带给她安定和安心。
“乖……”那人摸了摸她青丝,垂下头来,轻轻啄了一口她的小鼻尖。
就在那瞬间,姜酥酥猛地想起看过的避火图来,还有谢倾同别人苟且那幕,那等场景像皮影戏,一一在她面前闪过。
小姑娘自发地就那么学了起来,她摸上对方石更邦邦的腰身,幼细的腿屈着缠上去。
再后来,她觉得不难受了,但那种陌生的失控的激烈的情绪仿佛洪涝,轰隆淹没上来,另她觉得窒息。
可窒息之中,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慰从骨子里密密麻麻地泛出来。
那会,她还以为自己钻进了避火图里,化身成了图上的那些女人,被月兑光了衣裳,肆意的轻薄。
她喘息起来,睫羽轻颤,一抬眼,就见那人在她胸前舔oo咬。
小姑娘惊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又羞又气:“走开!”
只见那人抬起头来,狭长的琥珀色凤眸,鼻若悬胆,薄唇瑰色,俊美又昳丽。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大……大黎黎……”
息扶黎看着她,缓缓低头,并伸出舌尖,色oo气满满地啄了口她颤巍巍的青涩小桃尖:“酥酥……”
“啊……”小姑娘惊叫一声,猛然一挣就睁开了眼。
她大口喘着气,惊魂不定,浑身细汗涔涔,青丝披散,有丝缕粘在细细的脖颈,并随之藏进松垮的中衣领口里,黑和白,有种惊心动魄的惑人。
姜酥酥抓着被衾,吞了几口唾沫,定了定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