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有婚约,他却说,娶她的只能是他,她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她可以确定她是看上他了,也能感觉到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她总觉得不安,他给了她承诺,可是她不知这承诺需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过,她想,即便是付出巨大的代价,她也是会坚持跟他在一起的。
可是,她不敢想,若是那代价是他或者自己亲人的性命,她还会坚持吗?
第一卷 一曲繁华 第075章 回来,翻供
可是,她不敢想,若是那代价是他或者自己亲人的性命,她还会坚持吗?暂且不知。
只是景灏却是气的快要炸了,将屋内的东西扔了一地。
他总算明白,这个小柔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自从她来到王府,府上便不太安宁,若欣的无理取闹,他竟然中毒以及若欣再一次落胎。
每一样事情似乎都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为何,他每次见到她时,他总是心里莫名其妙地偏向她。
现在他过来找她,可她却失踪了,他竟然会情绪如此失控,景灏总觉得自己一定不对劲。
一阵发泄之后,景灏去了若欣那里,经过这几天的治疗与开导,若欣脸色总算是有了点表情。
也是因此,景灏将自己信赖的大夫留在了她身边,现在他既然觉得自己有了问题,自然也就过来找大夫了。
“王爷脸色不太好啊!”
景灏抬眸,看一眼这大夫,“替本王诊诊脉!”
那大夫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请景灏坐下,而后自己才坐下,认真地替他诊脉。
只是那大夫脸色忽而就变得很难看,“王爷,你最近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景灏想着自己除了喝了那碗汤,再没有吃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四天前,我喝了一碗汤,汤里应该是被下了**药!”
那大夫闻言,又仔细诊了诊,“不对,除了**药外!王爷的体内还有另外一种药!应该是毒!可是老朽无法确定这毒是什么毒!”
景灏闻言,不禁眉头紧皱,“毒?莫非也是四天前下的?”
“非也,这个毒下的时间不短了!该有十几天了!”
景灏眉头皱的更深,那个小柔过来,只是十天的时间,况且今日才是第十天,初次遇见她时,他并没有在她那里用过什么东西,更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只是那时倒是若欣破天荒地给他煮了一次汤羹,当时若欣的反应也是有些怪怪的。
这样看来,若欣的嫌疑比较大,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妃,若是害死了自己,那么她就得守活寡,她还不至于恨自己到这种地步。
景灏只觉这件事实在复杂,当务之急是此毒可解?
“你要怎么样才能查出来这是什么毒?”
“额,这个!或许可以用些王爷的血液!我再与我认识的了解毒药的大夫们研究研究!许是可解!”
景灏闻言,眼里划过一阵寒光,而后,他便冷声吩咐,“来人,拿碗和刀来!”
若欣在旁,自是将这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她的心不禁咯噔一下,莫不是当初自己下的那个药?
若真是,那就是说有人在算计景灏,若欣脑子里闪过小柔的面庞,“是她?”
景灏闻言,转头看向若欣,“你说谁?”
若欣只觉景灏的目光太冷,让她心惊,“臣妾不敢说!”
“说!本王恕你无罪!”
若欣眼神闪烁,吞吞吐吐,终究是开口,“小柔姑娘来之前,妾身身边的丫鬟碰见过她!会不会是那时她便给王爷下了药?”
“这件事为何不早说?”
“妾身以为她只是来争宠的!”若欣头低的更低,却也是将自己的委屈说了出来。
景灏的目光缓和了些,那些这人也将碗和刀拿了过来,景灏想都没想,便在自己手上化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
那白色的瓷碗被血染成了红色,景灏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很快便取了大半碗血,大夫才帮景灏包扎。
这个大夫也是够大胆,竟然让景灏自己放血,不仅如此,一放还是大半碗,景灏居然也不发怒。
只是这伤口刚刚包扎好,宫里便来人了。
“王爷,宫里来人让你入宫一趟!”
景灏这时只觉脑子乱的很,心里不想去,“皇上又说是什么事吗?”
那宫人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小心翼翼地上前,小声道,“王爷,您可得小心点!那东凰二皇子说是过来还带了东凰皇帝的旨意!说是东凰夜郡王要娶苏茗芊的妹妹苏九陌为妻!”
景灏眉头紧皱,那苏九陌是被自己请旨赐死的,现在皇帝让他过去,莫非是想让他做这个替死鬼?
“东凰岂知苏九陌?若是知,又岂会不知她已经死了?”
那宫人无奈,“王爷!苏九陌哪里死了?现在她就在皇宫里!那东凰二皇子正在为她申冤呢!”
景灏大惊,苏九陌是自己亲自监斩的,又岂会有错?这个苏九陌莫非是谁假扮的,故意来陷害自己的?
景灏现在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要谋害自己,竟然会想出这么多招数?
既然有人要害他,那么他还是去看看,而且,他总觉得,若是自己不去,那这欺君罔上的罪名便会扣在自己头上了。
是以,他便跟着宫人进宫。
此时的宫内,气氛很是奇怪,东陵黎心情似乎好的不得了,可皇帝却板着脸,坐在东陵黎对面的慕夕夜看不出喜怒。
倒是坐在东陵黎旁边的苏九陌,此刻顶了一张跟自己二哥一模一样的脸,一身淡粉色襦裙,头束粉色发带,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粉嫩粉嫩的。
她时不时地看一眼慕夕夜,总觉他的反应太过平静,甚至让她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爱。
可她每次看东陵黎的眼神时,总觉得他是认识慕夕夜的,而且还是很熟的那种,这就让她更奇怪了!
皇帝看向东陵黎,努力使脸上多一丝笑容,“二皇子,恕朕冒昧问一句,这夜郡王他素来神秘!行踪不定,东凰皇帝为何急着给他定下这门亲事?”
东陵黎眼神若有若无地瞥一眼慕夕夜,“就是因为他行踪不定,我父皇想要见他一面都不容易,所以才给他定下门亲事!也好见他一面!”
这话说的,东凰皇帝真有这么可怜?苏九陌才不会相信,而且刚刚,东陵黎说话前,瞥了一眼慕夕夜,那么这件事极有可能与他有联系!
苏九陌探究地盯着慕夕夜,脑子里闪过一个信息,东陵黎在看他的眼色!
一个唐唐东凰二皇子,何须看一个诸侯国的臣子的眼色?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皇帝闻言,脸色十分差,这东凰二皇子摆明了就是要护着苏九陌,这也算是变相地向自己施加压力。
“可是,这苏九陌曾经犯了死罪!所以……”皇帝意有所指地看向苏九陌,他很好奇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嗯哼?你们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定了罪!现在还是这种态度?这是不打算答应放人了?”
东陵黎周身气势突然变冷,皇帝心里一惊,这东凰二皇子如今在这里可算是孤身一人,竟然敢如此动怒,莫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又岂会如此?
只是门口的人忽而安静,皇帝等人纷纷看向门口,东陵黎与苏九陌亦是如此。
“东凰二皇子这是打算以东凰来逼迫我们喽?!”走到门口的景灏微笑着,看向东陵黎,那语气却是冷的恐怖。
苏九陌眉头轻皱,景灏居然有心情笑得出来?为何她总觉得他现在似乎心情很好?忽而,她就不爽了!
东陵黎自然不会注意到苏九陌的表情,他的注意力都是在慕夕夜身上,只是现在分出一小部分给了景灏而已,更何况,他知道自然有人注意苏九陌,他是不必多操心的,否则被某人误会了,自己可就惨了。
果然,慕夕夜第一时间便发现苏九陌的不对劲,他的目光不禁看向景灏,这货的脸上竟然是一丝喜悦?这是什么鬼?忽而,他也就不爽了。
东陵黎见慕夕夜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他心里捏了一把汗,脑子飞速运转着,应付着景灏,“听说,景氏王室的贤王爷最喜欢给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以前我还不信,如今一见,倒是信了!”
景灏闻言眉头轻皱,这个二皇子还真是毒舌,就这么一席话就给自己冠上一个恶毒之名。
“呵!二皇子何以见得?本王素来行的端做的正,又岂会如二皇子说的这般不堪!”
皇帝见这两人已经斗了起来,自然乐的清闲,坐山观虎斗,这是何等好事?最后他只要左手渔翁之利即刻,又何须亲自动手?
“哦?不是吗?当初贤王妃落胎,明明就是因为胎气不稳,又吞食了夹竹桃汁!那时的苏九陌根本就不喜欢夹竹桃,又岂会将这东西放在自己房内?更何况,若真是她下毒,她又岂会将证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