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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细腰 完结+番外 (汀舟时叶)


  柱子听得面红耳斥,心下呸呸几声,直骂边塞汉子下流龌龊。向闺阁小姐求爱竟唱如此狂野的曲儿,也不怕人小姐举了刀砍下子孙根。不过这曲儿真他妈的好听,听得他热血沸腾。一壁又想,六爷哪里没醉呢?嘴糊涂了才唱这曲儿呢!
  扶叶甚进新房,柱子便退下。
  新房里有红烛锦帐,有娇羞美娇娘。
  这人生已算圆满。
  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无缘的终究强求不得,有缘的自有红线牵。
  遁入佛门的已成空,眼前的方是日子。你的痴念,不甘成空后便是梦,梦过醒来,你还须过日子。既如此,又何苦与一场梦苦苦纠缠,不若与眼前人好好过日子罢。
  叶甚听到有人对自己如此说,于是他应了声是。
  一夜春宵苦短,次日日上三竿方醒。
  屋外丫头婆子鱼贯而入,新嫁娘到底害羞,低着头羞羞怯怯坐于梳妆台前,红着脸任贴身丫鬟将几丈青丝挽成妇人髻。
  新妆就,镜中新妇当真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新嫁娘颜色极好,而她一副娇弱不胜风之态最是惹人疼。
  去前院请了安,她言谈举取落落大方,待人姿态谦和。叶老夫人等人对她甚是满意,也都给了足够份量的见面礼。
  见过长辈,与叶老夫人吃罢早膳,老夫人便将他二人回自己房里。两人告辞老夫人,携手出了院子,叶甚与柳嫣踱步于花园中。眼下春寒料峭,院里却有了新意,那风袭来,院中芳草摇曳。
  叶甚蓦然驻足,道:“你可有字?”
  柳嫣抿唇娇羞笑。“圣人皆说待字闺中,妾乃过门新妇,自是无字的。”
  古人妇人的字是为夫婿而取,而现如今也没太多讲究,有些高门大户在女子未出嫁时也给取了字的。如怀恩候府苏家便是一例,而也有些世家为附庸风雅,留着给夫婿取的,如城北柳家。
  叶甚笑道:“我送你一字如何?”
  柳嫣道:“妾谢六爷取字。”
  叶甚笑看她,目光又似穿透她看远方。二人此时立于花架下,眼下是倒春寒,架上花儿未开,只那一丛绿瞧着颇为赏心悦目。
  一片叶落下,掉于她鬓上。叶甚伸手替她拂去,笑容和煦。
  他道:“前人有诗曰: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你我既已为夫妻,日后该当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夫人便叫绾绾如何?”
  此前有佳人唤婠婠,彼时有美娇娘唤绾绾。一婠形容品德美好,一绾而作同心结。此时彼时,婠婠或绾绾,前路已荆棘。
  绾绾,婠婠,绾绾,婠婠。柳嫣心下默默的念,嘴里细细的嚼,嚼着绾绾和婠婠,嚼碎后往肚里咽。
  那味道极苦,极苦!
  眼里蓦然有股恨意,可面上却笑吟吟道:“绾绾极好,妾还盼着六爷日日为妾绾发呢,六爷倒是自个儿跳进坑了。”
  叶甚道:“你我夫妻同体,自该为你绾发。”过往已云烟,而眼前娇妻在怀自该珍惜。叶甚想,而今他放下过往,珍惜眼前,兴能来得及。“日后咱们生几个大胖小子几个大胖姑娘,儿女绕膝,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岂不痛快?”
  “六爷说得是,”柳嫣眉目含笑的附和着,“妾日后便跟着您享福了。”
  叶甚大笑,想着日后儿女绕膝,妻子贤惠,心里痛快非常。
  与柳嫣携手回房,正想好好亲热一番,柱子忽而来报。说是太子殿下身边侍卫来送信,请叶甚去十里茶馆相聚。叶甚虽不舍怀里娇人,却也没有色令智昏,放开柳嫣,稍整理了仪容,便与柱子急匆匆离去。
  待得叶甚行远,柳嫣倏地大怒,扔了荷田奉上的茶。
  “夫人息怒。”
  不知何故徒惹主子不快,荷田慌的跪下,战战兢兢磕头求饶。
  柳嫣抬脚踹她,荷田不妨,整个人被踹倒在地。碎片扎了手,鲜血直流。一时不敢求饶,只爬起,咬着牙伏于柳嫣脚边。
  荷叶听到动静,忙从门外进来。瞧见荷田满手是血,眼皮一跳,随即在她旁边跪下。
  “荷田不懂事,夫人又何苦因她生气。若是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当。”
  柳嫣哪是因荷田不懂事发气,不过是找个出气筒罢了,偏荷田赶了上来,这也怨不得谁。
  “下去吧。”柳嫣恹恹道。
  “是。”
  不敢多问,荷叶忙扶起荷田,二人退出屋中。荷叶让荷田回屋包扎伤口,自个儿往厨房里寻奶娘陈妈妈。
  陈妈妈听荷叶说明来意,直扔了手中活儿,急匆匆去安抚柳嫣。进了房,却见柳嫣伏于小几上哭泣嘤嘤。
  “我的好姑娘,怎的哭得这般伤心,是谁欺负你了?”
  “妈妈,”柳嫣扑进陈妈妈怀里,哭诉道:“他怎可这般羞辱我?”
  陈妈妈大惊,忙询问原由。
  柳嫣抽抽噎噎的提起姬成为她取字一事,提到苏妙仪时,眼里绷着股恨意。
  “好姑娘,六爷给您取字是好事。您虽万般不喜,却万万不能在六爷跟前露出半分不愿。”陈妈妈语中心长道:“况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您如今已是正妻。那位再好也终是入了佛门,哪怕有朝一日她还俗又与爷搅一起,也不过是一个妾罢了,她还能越得过您。”
  柳嫣冷笑,“她倒是敢,看我不撕碎她!”


第18章 桃之夭夭(2)
  安怡郡主从外家归来,她从江南带几箱笼的土仪,命丫头婆子将要送人的整理好一并送去。她南下时带回几盒脂粉,柳红将脂粉捡出放一处,安怡郡主见了,想起苏妙仪,想着这脂粉往她脸上抹,最是好不过的。便也顾不得等明日,挑挑选选,选了几盒最好的,命小厮送与她。
  那小厮不接,扑通一声跪下,微抬头看着安怡郡主,想言又不敢言,唯唯诺诺的像个贼。
  安怡郡主最是瞧不惯这等没眼力见的女才,不由勃然大怒,顺手抓起一旁的胭脂盒砸向他,嘴里骂道:“狗奴才,本群主不过离家半月,倒是给我蹬鼻子上脸了!”
  那小厮慌的告罪,“郡主息怒,郡主息怒。”
  来来回回就一句,安怡郡主越发火起,上前给他脚,骂骂咧咧的。“舌头被狗咬了,话不会说!”
  自家郡主与苏大小姐从小的情分在哪儿摆着呢,若真据实已告,怕她接受不了,做出偏激的事来,回头夫人还得收拾她。若不说,便是不忠的罪名。不管说与不说,小厮都讨不了好。
  期期艾艾片刻,安怡郡主又一脚踹去。小厮急了,脱口道:“苏家大小姐已出家……”
  “出家!”安怡郡主失声尖叫,以为小厮故意坏苏妙仪名声,一巴掌扇去,骂道“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胡言乱语。”
  说罢,又朝外喊道:“来人呐!将他拉下去绞了舌头,看他如何嚼舌根!”
  “郡主饶命啊,小人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便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小厮边磕头边发毒誓,他磕得重,没几下额头便渗出血。他说得信誓旦旦,又拿自己性命发毒誓,安怡郡主不得不信。想到苏妙仪竟被苏家人逼到出家,一时气狠了,气上不来,憋的一张小脸儿通红通红的。桃红柳绿忙替安怡郡主顺气,两人又费心开导一番,安怡郡主方冷静。
  “你且将事件一一道来,倘若有半句假话,本郡主自有手段收拾你。”安怡郡主道。
  小厮所知不多,便细细回想着途中听来的,把故事一字不差讲与安怡郡主听。安怡郡主听罢也惊出一身冷汗,挥手让小厮退下。
  “不想我前脚刚走,婠婠便陷入孤助无援的境地。”安怡郡主叹道。
  桃红柳绿不敢做声。
  “罢了,你们随我去康宁寺走走罢。”
  两个丫头虽觉不妥,却不敢有异。桃红忙去吩咐小厮们备了软桥,柳绿去前院向侯夫人禀告。
  且说苏妙仪,因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恐传染他人,这几日便一直在小屋中不去大殿。弄晴心疼她,每每搜肠刮肚想些趣事说与她听,苏妙仪不如从前捧场,偶尔给面子一笑,大多时候也只是安静的听罢了。
  “却说先朝某皇帝得太子,赐群臣汤饼宴,有位大官起立曰:"贺陛下祠嗣之有人,愧吾等无功而受禄。"帝正色曰:"卿何语!此事岂可使卿等有功?”
  弄晴说罢兀自掩嘴笑,苏妙仪睃她半晌,也不言语。弄晴自个儿笑着,忽觉得突兀便止了笑声,拿眼瞧自家主子,却见她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弄晴又想起方说的段子,暗自琢磨一番,一时冷汗涔涔。
  “娘子,奴婢知错。”弄晴告罪。
  她也是糊涂了。这里是佛门净地,怎可说荤段子。
  苏妙仪手中拿着经卷,眉眼如画,可疲态却藏不住。她好似没听到她的告饶声,手持经书,眼落在窗外并未作声。半晌后听得窗外喜鹊一声叫,方懒洋洋地道:“起来罢,往后莫如此了。”
  “多谢娘子宽恕。”
  弄晴起身垂首立于塌前,苏妙仪本想让她回屋去,又见她一脸悔意,只得作罢。正要看经书,门外忽传来一阵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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