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不搭理自己,俞文意又凑了过去。
“还气着呢?今天我就不走了,这几天我都不走了,我就在家里好好陪陪你,哪儿都不去。”说着他也不管这是不是在自己房里,一把捏住许书媛胸上的柔软,淫邪的笑了。“我刚从外头回来带了一身的汗,一会回去沐浴,你来帮我擦擦背?”
一来就说这种不正经的话,又是几天不见,这么三两下他就把许书媛弄的有些受不住了。
许书媛软软的挂在他身上,正想说说这几天被冷落的委屈,突然间就闻见一阵淡淡的胭脂香。她脸色急转直下,猛地将俞文意推开。
“你是不是又去逛窑子了?”
俞文意脸色微变,厚着脸皮的又凑了过来。“说什么呢,我这几天是真有正经事儿。你要不信你去七王爷府上问问,或者你去问问齐大人家的公子?”
提起齐大人家里那位只会花天酒地的儿子,许书媛就更加肯定了他逛窑子的事实。“俞文意!我才刚进门你就这么对我!这日子你要不想过了就直说,我给青楼里那些女人腾位置。俞文意,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明白了,我……我就要跟你合离!”
一听说要合离,俞文意这才知道这位许家小姐是真的生气了。虽说俞家在京城中地位也不低,可要跟历代就有人从官的许家比起来,俞家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两家结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他能更加顺利的入仕为官。他本身没几车学问,自然只能从许家得到捷径。
放眼朝廷,他再找不到能够替代许家的人。
如此,他绝不让合离!
“我这真是正经事儿!男人在外头应酬怎么可能什么味儿都不沾!书媛,你就这么不信我?”
许书媛又不是傻子,更是不会信他的这番狡辩,甩了脸色朝着俞府大门那边就要走。俞文意拦在她前头,好气的哄着:“你也知道齐大人被杀的事情。齐大人是户部尚书,身兼要职,现在他一死,户部就成了两派的香饽饽。进来俞府跟七王爷走的近,岳丈又帮我说了几句话,听七王爷的意思,是想要举荐我上位。”
俞文意说的意气风发,好像这事儿就已经定下了一样。得意之后的俞文意见许书媛还有些怀疑,便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好书媛,等我当上了户部尚书,你可就是尚书夫人了。你是想一辈子做个少夫人,还是想做正二品尚书大人的夫人?”
许书媛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俞老夫人这么有脾气,不就仗着自己是二品诰命夫人么?若是她真的做了尚书夫人,又有娘家撑腰,老夫人在她面前还敢这么拿乔?
这么一想,许书媛便欣喜的搂住了俞文意的脖子。“可这事儿不还没定么?”
俞文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八九不离十。”
许书媛眼眸一闪,花儿一样的小脸儿又蔫了下去。俞文意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又怎么了?”
将先前跟老夫人说的话又跟他讲了一遍,接着又擦了擦泛红的眼角。“算了,她童玉青有你二叔护着,还有七王爷护着,我许书媛也只能认了这份委屈。”
只听俞文意一声冷哼,“有那病秧子护着又怎么样,七王爷护着又怎么样,只要还在我俞家一日,咱们就有的是法子治她。咱们回房,沐浴沐浴,再好好合计合计这事儿该怎么办。”
……
当夜。
俞老夫人又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就再也没了睡意。一双眼睛睁着到了天亮,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外头那两个守夜丫头碎嘴的声儿。
“那个童玉青八成是疯了,天天烧纸。夜风一起纸钱到处乱飞,怪吓人的。”
“要是祭拜家人哪里用得着天天烧纸,我看她八成是心里有鬼。”
“莫非是因为她害死了莲香,所以莲香回来讨命,她才一个劲儿的烧纸钱?”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丫头吓得从地上的通铺滚爬起来。等看清楚了老夫人,又赶紧的跪下认错。
老夫人黑着一张脸,上去直接扇了两个耳光。
“放肆!我这府里干干净净,以后谁再敢说这些有的没的,可别怪我罚的重!”
两个丫头忍着哭,一个人伺候的时间长一些,胆子也大一些,哭着就说:“童玉青夜夜烧纸,好几个姐妹夜里出来方便都被吓哭过了。听说纸钱烧太多反倒是会引来更多脏东西……奴婢知道不该在老夫人跟前说这些,可是再照这么下去,以后姐妹们夜里就真的不敢出门了……”
旁边那个胆子小,更是瑟瑟发抖,瞧着可怜的不行。
老夫人面色冷沉的望着某一处,“好你个童玉青!”
越是年老的人就越是容易听信那些虚无的东西,这几日老夫人几乎天天噩梦缠身不得好眠,现在又听了小丫头的话,老夫人顿时恼怒,一把揪起小丫头,指着前头叫她在前头带路。
小丫头战战兢兢的将老夫人带到俞翀的院子门口,看着院门口那堆已经烧完的烟灰烬,脸色大变。
“来人!把童玉青给我带出来。若有人阻拦,直接给我打!”
屋里的俞翀在他们一行人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帮着怀中的女人重新掖了掖被子,无奈的叹了一声。
“又给我找事儿。”
童玉青两耳不闻窗外事,舒服的翻了身,接着睡了。
俞翀低笑两声,轻轻放开了她,又慢慢起身靠坐在床榻上。房门砰的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几个家丁冲了进来,看见醒坐的俞翀目光沉沉的看着这边,几个人都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么大的动静,是府里进贼了?”
正说着庆安就跑了过来,还未进门就被几个家丁拧住了胳膊,拦着不让他进屋护主。
“二爷,老夫人要见童玉青,说若有人阻拦,直接打。”
俞翀扯了下紧抿的唇,露出一副无奈。“我这双废腿一个人也下不了地,她又睡得正香喊都喊不醒,要是不着急,就让老夫人先等等吧。”
一个家丁狗仗人势的冲了过来,想要越过俞翀把童玉青给揪起来。俞翀神情轻松的扣住他的手腕,以一只手的力气就把他整个人给挡在了床榻外。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第035章 俞二爷是位好戏子
家丁惊讶俞翀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更加心惊他那双冷得叫人发寒的眸子。
“你,你是装的?”
俞翀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家丁只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他给捏碎了,张嘴就嚎了一嗓子。童玉青被这一声惊吓醒,下意识的摸出枕头下头的那支步摇,动作极快,照着床榻边上的家丁就扎了过去。
虽然家丁被俞翀捏着手腕,根本就动弹不得,可中间还隔着个俞翀,她手里的步摇就失去了准度和力度,才刚刚扎进了肉里,就在拉扯间给弄得掉在了地上。
俞翀拧眉,将家丁的手腕往外头一甩,冷声道:“我腿脚不好,不代表我双手也残了!”
家丁握着被步摇划破的手臂,一脸见鬼的跑了出去。另外几个见他受了伤,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在门口如临大敌般的受着。
童玉青彻底清醒,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了个结实。“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俞翀摇头,“我还没问呢,你就把人给扎伤了。”
“童玉青!”
只听外头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守在门口的家丁齐刷刷的让出一条道来。俞老夫人一脸怒容的踏进了门,看见两个人都没下床的样子,一张脸就显得更黑了。
“长辈过来也不下床来迎,没教养!这么多人看着,你们还抱在床上,简直就是下作,不要脸!”
童玉青才听了这话就笑出了声音,“老夫人这话说的好有意思。我跟俞翀是夫妻,怎么就不能在一张床上了?这么多人深夜闯进人家房里,我一个弱女子心里害怕,自然是要抱着我夫君了。”
她边说着,双手就紧抱着俞翀的腰,在俞老夫人看不见的背部,还放肆的捏了捏他的软肉。俞翀浑身一震,低头看她,眼底带笑。
“至于老夫人你说我们没下床来迎你……人家睡得好好的,都被你这几个家丁给吓懵了,老夫人你又是这么冲进来的,我哪儿有机会下床来迎。”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一只手指着童玉青了半天,才抖出四个字。
“牙尖嘴利!”
看见床榻边上的那只带血的步摇,俞老夫人一把将跟在身后的家丁给拽了出去,指着那步摇问:“是不是她用这个伤了你?”
家丁一看那步摇,刚才被尖锐东西划破手臂的又在隐隐作痛。手臂上的力道又是一紧,家丁这才回了神,紧盯着老夫人那只抓着自己的手。
“是,就是她用那步摇伤的。”
俞老夫人冷笑一声,还未说话,又听家丁撸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手腕上是一道五指的青紫印记,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这又是怎么弄的?”
家丁恶狠狠的指着俞翀,“是俞翀干的!老夫人,他的劲儿老大了,正经病人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不仅如此,他更是张口威胁,说要是有人敢动童玉青,他定要大卸八块拆骨剥皮!老夫人,俞翀肯定是装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