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景笙端了一杯酒水走了过来,眼神算计而又精明,低沉的嗓音比醇酒还要醉人,“秦大人如今仕途风流,又与长公主伉俪情深,可真的是让人羡慕。”
秦子玉不紧不慢的回道,“景公子说笑了,要是细说起来,说起来秦某还欠景公子一个人情。”
我在秦子玉的怀里一僵,有些不明白。
景笙也颇有几分兴趣,“哦?”
秦子玉的手指拂过我的面孔,最后抵到我的唇瓣,细细的研磨,“前些日子秦某不在京,杀手门的事情,还要多谢景公子摆平。”
我面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我一直以为我和景笙的事情瞒的密不透风,却没想到秦子玉一直都知道,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
我五指骤然收紧,似要捏碎手中的杯子。
秦子玉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将我手中的杯子拿了过去。
景笙饶有兴趣的看了秦子玉一眼,轻笑一声,“景某做这些,想听的可不是秦公子的感谢,况且秦公子的这声内人,叫的时间有些早了吧?”
秦子玉云淡风轻,不做迟疑,“三日后的大婚,期待景公子的到来。”
我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做反驳,任由秦子玉将我圈在怀里。
景笙面不改色,让人摸不准情绪,“景某人自然会到场在备上一份厚礼,万不可辜负了秦公子的一番美意。”
正文 利用
秦子玉把玩着我垂落在侧的发落,不在多言。
婚宴结束之后。
……
马车一路路摇摇晃晃,最终停在了长公主府门口,我下了马车准备进府时,秦子玉突然喊了声萧颜。
我回头有些疑惑,迎上他有些灼热的目光心下也有几分明白。
我没拒绝。
他牵着我走进了府上。
“手怎么这么凉,”秦子玉突然问道。
我想起景笙的事情有些心虚,缩着脖子僵硬的问道,“有吗?”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在多说什么。
到主屋后。
他坐在茶椅上显得有些疲惫,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我走了过去帮他准备倒茶,却发现茶水已经完了,芝兰和春雨又不在,我端起空了的茶壶走了出去,发现秦五站在门口守着。
木门紧闭,隔绝了主屋里面的声音,秦五紧跟在我的身后,我成为秦家主母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又不是谋害秦子玉,关于这些事情,秦五自然不会隐瞒。
我压低了声音问道,“今日我身后有尾巴?”
他点了点头,“主子亲自在暗中盯着的。”
我心下一沉,早觉得今日秦子玉弄湿衣衫的事情有些蹊跷,却没想到是他蓄意而为,那么,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个吻,他也都看在眼里。
景笙如此聪明,又怎会不知。
我心头似乎掀起来了一波巨浪波涛惊澜,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阴谋诡计的漩涡。
秦五盯着我错愕惊吓的表情有些疑惑,“长公主也不必担忧,公子知道是您是被强迫的,不会怪罪于您。”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有什么东西像是明白了一样,心下思绪万千,秦子玉将一切都算计的在手。
那我在经历无数次危险关头时,他是否是故意袖手旁观。
我压下心头无限的怒火和疑问端着茶水走了进去。
秦子玉的身影在烛火之下被无限的拉长,修长的身躯显的有些落寞,他面对我的质问,一句话也不说。
我终究没有老练到可以想他一样不动泰山。
想起我和景笙种种“无意”的接触,原来,是另有筹谋。
我顿时怒火中烧,质问秦子玉,“为什么!”
他一步一步朝我逼近,眼神冷清而又理智,面上无一丝的表情,指腹如若珍宝般的拂过我的耳垂,最后停留在唇上,
“你说,是不是没有男人能够逃离过你这张风情万种却又清纯如麋鹿的脸,即使你背叛了我,我还是舍不得毁了你。”
原来,他从头到尾都知道。
那就像一盆大雨浇的我从头到脚透心的凉,我一直以为他对我有几分真情,却发现这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算计和利用。
我腿上一软,他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再也从他的怀抱中感觉不到曾经的温暖,只是冷意十足,
我眼前泛起了一片水雾,仰起了朦胧的双眼,“你对我可曾有一分真?”
我几乎是接近颤抖的说了出来,心脏也快要疼到了窒息。
正文 三日后大婚
那山野间月色下,只有我知道,我是对他有多么依赖和痴迷,我甚至收起了自己的脾性,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珍藏起了我的喜怒哀乐。
我将他识做我的天,我的一切,可是现在这个天已经塌了下来,天塌地陷,让我骄傲和尊严被击退的溃不成军。
我和秦子玉之间从一开始的目的都不单纯,我利用他来保全萧何,他利用我做踩脚石让扶持秦家。
如果我们互相都没有这层身份,或许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任何交集。
秦子玉利用我来接近景笙,而景笙却又将计就计,顺势与让福朝商会与太子一党结盟。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我不过是两个男子之间一枚牵桥搭线的棋子,他们的心里,也只有宏图大志。
所有不过一场幻影泡沫,一场镜中花,水中月,蓄意已久的阴谋。
我和他沉默了许久,直到秦五进来打破了这份僵持。
说是朝中有事。
他临行前浅吻了我的额头一下,又摸了摸我的发丝,“不要多想,安心的准备三日后的婚礼。”
他依然扮演着那个温文尔雅的好人,我不知道他不让我多想什么,我只知道,我再坚强,也只是个女人,脆弱而又敏感。
我只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过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人心,一般不会死在大事上,而是在那些一次一次小失望,形成了致命伤。
……
翌日,芝兰告诉我说,欣妃昨夜接着容家的喜事,求了父皇让六皇子回京,父皇昨日里心情好,也便应允了,现在,六皇子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
我闻言冷笑,他自己要作死,谁也拦不住。
我心下烦躁,便自己走了出去,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
来不及多想,注意力就被风月楼前面的一声凄厉叫骂声给惊扰了。
“呸,什么破烂地方,得了姑娘都有花柳病的姑娘也敢带出来接客!”
我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发现一个彪形大汉扯着一个女子的头发,那女子鼻青眼肿,正是风月楼里面二等的姑娘。
老鸨子在旁边气的发抖,却又对这种恶霸无可奈何。
我问老鸨是怎么回事。
老鸨说,昨儿个夜里,凤娘接了一个生客,这事情原本就是你情我愿,可这客人睡完凤娘却死不认账,非说凤娘有花柳病,可风月楼里面的姑娘都是定期请郎中来检查的,怎么会有,就请来了郎中,一查,两人身上都染上了脏病,赔钱就赔钱,这这人狮子大张口,硬是要风月楼赔他二百两银子才肯罢休。
说罢,那男子又开始闹了起来,简直是气急败坏,比泼妇还要刁上几分,怒骂道,“什么破地方,老子没爽到反而染了一生的脏病,不赔上二百两银子此事休想罢休!”
话越说越毒,一边骂着,一边打着凤娘。
凤娘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脸颊两边红肿不堪,发髻散落,衣衫也被扯的不整,面对男人的打骂羞辱,她也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手指紧紧攥着帕子,一声不吭。
正文 治病
我将凤娘一把拉了过来,护在我的身后,凌厉的打量了那个魁梧的男人一样,男子看我将凤娘护在了身后,凶神恶煞的捥起了袖子,
“你是谁,识相点滚到一遍去,老子还没有不打女人的爱好。”
很快,风月楼门口围了一群人来看热闹,这里是京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人流量大,妓院的姑娘不干净,无疑等于关门大吉。
眼下的情况,对风月楼很不利。
我笑吟吟的道,“在下是风月楼的老板,阁下说我楼里面的姑娘有花柳病,可有证据?”
那大汉打量我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女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你怕也和这个凤娘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看我单枪匹马,转念一想,又清了清嗓子,
“既然你是这里老板,那老子就也把话挑明了,”指了指旁边站的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
“这是大夫,诊断出老子被这婊子传染了脏病,你说说,这事怎么办吧!”
我闻言笑了笑,走近了那个大夫,不紧不慢的问道,“是你说,他们两个都染上了花柳病?”
那人疑虑的摸了摸下巴的络腮胡子,回道,“正是。”
那彪形大汉朝我得意笑道,“听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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