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那个长长的摆满灯笼的热闹的街道,又想起在月色下温酒煮海棠的那一刻,从未想过那惊鸿一瞥竟牵绊出这么多的渊源。
“景笙,”
我突然叫了他一声,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夜色依稀,他的脸英俊好看,帘帐的暗影在他的眉眼间错落,他的瞳孔里仿佛盛满了细碎的星辰,幽暗深邃,却又惊心动魄。
我恍惚盯着他,说了声谢谢。
他眼中略带讶异,嘴角露出玩味的浅笑,“长公主谢我,还以为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我抿嘴忍住了笑,“景公子就这么不相信本宫吗?”
景笙用力的抱住了我,圈住了我的双腿,“倒也不是,景某更喜欢长公主的以身相许。”
我脸上一红,无力的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下,眼里清纯要妩媚。
景笙气息有些加粗,哑着嗓子说快点睡觉。
也不知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还是安神香的缘故,过了片刻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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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景笙眸间一片笑意的盯着我看,我刚想问他怎么在这里,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情,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到肚子里。
揉了揉眼睛,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景笙摸了摸我的脑袋笑着说现在已经午时了。
我瞪大眼睛诧异的问他怎么不叫醒我。
他说叫了,我睡的太死根本话不醒,而且配上一脸无辜不知真假难辨。
……
这时,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景笙轻笑了两声离开,婢女也都陆陆续续进来为我梳洗。
只不过,这次,她们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尊敬,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身着墨黑色的长裙,裙裾上用金线绣着云锦,用一条暗色的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娇媚无骨如艳了三分,头一次尝试黑色的衣物,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正文 普通朋友
身着墨黑色的长裙,裙裾上用金线绣着云锦,用一条暗色的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娇媚无骨如艳了三分,头一次尝试黑色的衣物,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满意的对镜中的女子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内室,男子总是比女子收拾起来麻利一些,景笙早就在书房正厅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
他看到我,放下了茶杯,眼中很快闪过一丝惊艳,“这一身倒是比白色还要配你。”
女人谁都喜欢被夸赞,我嘴上骂他花言巧语,但眼底却喜孜孜的盈满笑意。
不一会儿,婢女们陆陆续续的将饭菜端了上来,我们两人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味道竟比宫里的还要强上一二。
须臾,景笙突然开口问道,“下午景某要去天若赌坊,长公主要来吗?”
我闻言愣了愣,天若赌坊也应该算是他的重要产业之一,他这样堂而皇之的带我过去,我有些拿捏不准他的心思,只好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已经到了未时,景笙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面具戴在了我和他都脸上,他解释道,“你我,身份特殊,里面虽然是我的地盘,但在里面被人认了出来也是会有些麻烦的。”
我戴好那个银制的狐狸面具,娇笑着说,“这天下难道还有让景公子摆不平的事情吗?”
他闻言轻笑了一声,“别人的事说不上,但长公主的事,即使是刀山火海也不敢马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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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过天晴,但海棠花自从经过了昨夜的摧残,已经所剩无几,有些萧条,但倒是院子里,没有经过景笙的允许,也就自然没有敢来打扫,铺了厚厚的一层子海棠花,有些微微像那个小岛上的模样一样。
街道上虽然干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些微微的潮湿,有几处地方马蹄溅过还有水花,景笙骑着那日他驯服的汗血宝马,我倦倦的做在他的怀中,抑郁的想着自己何时才能学会骑马。
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天若赌坊的生意,门口的人依然络绎不绝,门庭若市,老三隔着面具认出了我,看到我和景笙在一块来有些呆呆傻傻的挠了挠头,最后大喊了声嫂子好。
我的笑容瞬时间僵化在了脸上,正准备解释一番,莞娘扭着水蛇腰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又背过景笙道,“姑娘,奴家一看姑娘的面相就知道您非池中之物,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公子拿下了,果然还是姑娘有手段。”
我听到后突然一口茶水呛在了气管的,咳的厉害,感觉拍着胸脯顺着气,景笙从远处也注意到了走了过来,帮我在背后拍着顺了顺气,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别拍前面了,本来就没有,再拍就塌方了。”
这下……我呛得更加厉害了。莞娘和老三暧昧得目光看了我一眼,我忍下咳嗽急忙解释的说,“我和公子只是普通的朋友,别误会。”
莞娘翻了一个白眼给我,压低了声音怕景笙听到,
正文 同款
莞娘翻了一个白眼给我,压低了声音怕景笙听到,“姑娘你还不承认,一看你和公子关系匪浅,连衣袍面具都是男女同款的,还解释什么,奴家也是过来人,都懂得!”
说罢,还甩给了我有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这才发现我和景笙都是一席墨袍,连上面的花纹都是一样的,现在就算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景笙带着我去了二楼高级赌坊,里面达官贵人数不胜数,甚至有些都是认识的,我暗自庆幸听了景笙的话带了面具,如果在这里被认出,原本所剩无几的名声也要被毁之旦尽的。
二楼高级赌场不用再进地下通道,而是直接朝另一条通道走,里面不同于格斗场那么残暴血腥,里面也不同于一般赌坊的喧闹。
一进去便有股茶香萦绕,里面的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旁边都是由女伴作陪,不时低下头在耳边耳鬓厮磨,惹的女子娇笑。
老三和莞娘笑眯眯的跟在我和景笙的身后,刚踏进赌厅的大门,二楼的管事眼尖的立马迎了上来,恭敬的向他鞠了个躬,叫了声景爷,转头看向我,疑惑的问这位是?
莞娘捂着嘴咯咯一笑,眼神暗昧,“老四,你怎么也变得和老三一样呆了,这位啊,可是咱们未来的女主子呢。”
老四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朝我颔首赔罪的说,“是在下有眼无珠,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景笙一副无所谓,看热闹的样子,我干笑了两声来掩饰尴尬,“你们误会了而已,我和景公子只是普通的朋友。”
老四一副我懂的样子,以为是女儿家的娇羞,倒显得我有些欲盖弥彰。
二楼赌厅里面分设包间,分别设为甲乙丙丁等等包间,越往上走代表等级赌局最高,环境雅致,大厅摆着紫木檀香做的古董架子,顺着道路沿摆了下去,上面摆着各种稀奇古怪没有见过的玩意,看似普通,各确实价值不菲的。
老四将我和景笙带到了甲号房里,里面颠覆了我的眼球,推开檀木门,便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赌桌,足足有二三十张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满了人。
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子站在桌子旁边露出洁白精致的手腕摇动的骰盅,骰子在里面发出摇摇晃晃的声音迷惑着众人的视线。
在旁边还有几桌打麻将的,赌大小,赌石,甚至,还有一种高级玩法,赌妓。
景笙摆场够足,还没有走过去,那些赌客都放下手中的活和景笙寒暄了起来。
景笙在这交际里面应付的从善如流,如鱼得水,突然从门口大门进来了一个带京剧谱面具的男人,身形略矮,应该快四十岁了,身体有些发福,脚步走路有些发虚显然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久仰景老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那人三两步走了过来,双手作揖,不动声色拍着景笙的马屁。
景笙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伸手点了点衣领,“刘大人在百忙之中还来捧景某的场子,倒让寒舍蓬荜生辉。”
正文 差点被认出
景笙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伸手点了点衣领,“刘大人在百忙之中还来捧景某的场子,倒让寒舍蓬荜生辉。”
朝中姓刘的大人不多,光凭身形和嗓音便知道这位是当朝御史大夫刘文采,此人平时自命清高,谁送礼都不收,颇带有两袖清风的意味,但众人却都没想到这刘大人私下还有赌钱的癖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刘大人谄笑了两声,“景老板的场子,鄙人就算再忙也能抽出时间。”他眼珠一转,“景老板今日也是来玩两把的吗?”
“看别人玩倒是的确有些手痒,不知刘大人可有兴趣来玩两把。”景笙一身黑袍笔直的站在我旁边,银色面具下的眼眸带着几分摄入的气息,成熟男人的沧桑感在他身上展露无疑。
空气中弥漫着上等的茉莉花香,刘大人精明细长的双眼半眯成了一条线,声音略带欣喜,“有幸能和景老板玩两把,是鄙人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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