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喜欢你啊,七年,我的心意,你还要忽视多久。
“阿惜?”
喻东君拿着一瓶水走过来递给她,“看什么?这么专注。”他也瞄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
元惜扬头,逼回眼中的湿热,浅笑了声,“没事,太阳挺晒的。”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她接过他手中的水,状似无意的问,“对了,君哥,我来会不会影响你,上班溜号,你上司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我上司不是小气的人,他。。。。。。”喻东君突然刹住嘴,神色微沉,他撇了她一眼,小丫头,居然套他的话。
元惜暗恋陶家公子的事,在帝都圈子里不是秘密,他更是知情人。
元惜的暗恋方式,他与元森非常反对,奈何小丫头就是不听劝,执迷不悔。
今天她突然来找她,还说自己调到了云郡,把他吓了一跳,元森不在国内,没人能管住她,他怕她闹出事,只能先稳住她,等元森回国再做打算。
“阿惜,营里事忙,最近也抽不出时间陪你,我送你出去,回去后好好工作,别乱出来瞎混,云郡不比帝都,出了事也没人能护住你。”
云郡还是帝都,陶家绝不是他们能惹的,他也不想因为元惜,搅进他们的混水里去。
喻东君话里话外,暗示她少搞事,自己护不住她。
元惜脸色骤变,说不出的难看。
喻东君漠视,他可不是元森,可以无条件的包容一个任性无理胡闹的世家妹妹。
“走吧,我15分钟后有个会议要参加。”他抬手看了下手表,面上已然不睦。
元惜咬着唇,怨愤与不平在眼里交织,她知道是自己操之过急,引起对方注意,不过她不在乎,她不信,他真会不管她。
喻东君将元惜送出部队大门后,简单交待她两句,转身就走了。
元惜很恼火,掏出手机打电话,对方很快接听。
“准备得怎么样了。”
对方踌躇了下,才小声道:“不能缓些日子?现在他身边有人看得紧,不好动手。”
元惜语气淡淡,暗藏警告,“缓,可我不想再等,若叫他们知晓,你因为嫉妒,失手害死自己的主人,别说安享晚年,后半生的牢狱之灾都未必能逃脱。”
“人不在家,我。。。。。。”
“自己想办法。”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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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早早结束工作,陶云霄开车去市区接香枝,他到的时间刚好,等了不到五分钟,香枝和常锦行相继步出校门。
兄妹一出来,便看到那些考生们,考试完了不回家,围在校门前,兴奋而激动地窃窃私语。
尤其是女学生们,全是一副少女怀春般的痴迷之色。
香枝与常锦行挤过众人,陶云霄一见到他们,暗松了口气,舒展眉头,接过她手中的背包问,“考得如何?”
香枝亲昵地倚在他身侧,扬着自信的笑脸,“把心放进肚子里,保管没问题。”
“就这么有把握?”陶云霄笑说,后一手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说了你也不信,咱们走着瞧。”
陶云霄失笑,招呼常锦行上车。
“不了,你来得正好,我想和水哥去西关逛逛,你跟枝枝先回。”
自从知道妹妹与陶云霄交往后,他面对陶云霄,总是感觉别扭,对方是妹妹的男朋友,却比自己大十来岁,未来妹夫气场太强大,他在他面前愣是硬气不起来,气闷的常锦行,对待妹夫的称呼上,都是应付着唬弄过去。
姜淼口无遮拦的心直嘴快,“对啊,好好去享受二人世界,我跟阿行就不当电灯泡了,阿行,啊。”突然,姜淼杀猪般的声音响起。
“阿行,你谋杀啊。”姜淼捂着腰部怒喊。
常锦行收回手,黑着脸道:“活该,叫你乱说话。”
见鬼的二人世界,枝枝现在只有十六岁,而陶云霄气血方刚,万一他没把执住,做出禽兽之举怎么办。
他可不想十六岁就当舅舅,糟心。
常锦行顺便警告地瞪了眼陶云霄,正色道,“考试完了,正好,你跟顾辞的承诺也该实现了,晚上我去找你,枝枝交给顾辞,你可以先回去写个教案啥的,要不等教我的时候,手忙脚乱,别让我笑话你。”
理由很牵强,陶云霄大概明白常锦行的隐忧,他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不露声色的颔首。
早上安排来保护香枝和常锦行的兵哥,载着常锦行和姜淼走了。
香枝坐到陶云霄的车上,陶云霄给她系好安全带,突然冒出一句,“枝枝,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香枝反问,顺便从小背包里取出水来喝了一口,然后递到陶云霄的面前,“渴不,要不要喝水?”
陶云霄眼中暗光流动,眼睛在香枝唇上滑过,然后落在水杯杯口,喉结轻滚动。
香枝眼睛下移,眼珠子盯在他领口上方,心里突然燥动难耐,脑子又开始不听使唤,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卷缩,她无意识地舔了下唇角。
可苦了陶云霄,他快速地接过水杯,“咕隆咕隆”两下将杯子里水喝得一滴不剩。
水质很甜,清凉爽口,奇异的制止心底深处的欲念,他轻吐了口气,从香枝手里拿过水杯盖子,将杯子盖好放在车后座。
一转头,香枝还盯着他发呆。
陶云霄无奈苦笑,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她让自己经历着怎么的煎熬,哎,可他甘之若饴。
伸手在她额头敲了一记,见她回神抚着额头呼痛,他柔道:“我们也去西关看看,顾辞最近在那里整顿,顺便跟她谈谈你暑假的安排。”
说到正事,方才的旖旎烟消云散,两人在某方面都属于专注于一件事,就很认真的那类人。
第一百一一章 该来躲不掉
“他怎么在云郡?”
香枝一脸惊色,随便逛逛,也能碰到她此生最不想见的人,她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巧合,还是他找来了?锦都离云郡很远,火车得坐两天。
退婚已过去一个多月,以为不会再见的,这辈子她只见过他一面,然后最让她印象深刻地却是上辈子,对方带小三回家,她躲进房间,常锦行突然出现,一脸悲彻而绝望地抱着她跳楼。
杜小海,为什么出现,为什么,她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不去计较那十来年的欺骗。
然而再见,心底那股子怨愤沉沉地堆积在心口,压得她透不来气,不恨他,她确定,因为他不值得,只是,自己终是不甘心。
“你说谁?”
恍惚听到云霄的声音,云霄?香枝抬头,陶云霄面有忧色,黑亮的瞳孔里印着她的身影。
香枝知道自己走神了,歉意的笑笑,她不想隐瞒,纤指一伸街心那道身影,道:“云霄,我讨厌那个人。”
陶云霄扫了眼,想了想皱起眉,“杜小海。”
“你认识他?”香枝满眼不可置信,急着追问,“他一直在锦都,你在哪认识的他?”
“我没告诉你,你受伤的那段时间,他正好调到云郡。”
“那他可知道我在云郡?”
陶云霄抿嘴,伸手与她五指相扣,眼睛紧锁在香枝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细微的表情,试探地道:“你紧张他?”
香枝没有深想,望着越走越近的杜小海,脱口怒斥,“这个混蛋,若叫他知道我也在云郡,他不会放过我的,你说我紧张不。”
前世他极尽耐心隐忍地谋划半辈子,这辈子,她不相信他能轻易的放过她。
“什么意思?”
陶云霄不解,他们不是退婚了吗,杜小海另攀高枝,香枝有了他。
难道,他还会再来纠枝枝,所以他调来云郡,另有目的。
陶云霄猜对了一半,香枝气怒道,“你以为他喜欢我,错,只不过因为他做得隐晦,我同哥哥一母同胞,杜小海也不知打哪知道我的身世,我十岁,他就刻意接近我,若不是他贪心不足,让我发现他脚踩两只船,后面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
上辈子他确实成功了,骗自己结婚,一起过了十二年,只是他自作聪明,没有料到,她身上根本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云霄则是暗惊,自己倒是小瞧了杜小海,这混蛋又刷新了自己对无耻的认知度。
“安心,有我在。”陶云霄柔声安抚,手掌与她掌心贴得更紧,仿佛是给她力量,又道:“他来报道时,我把他扔给了阮威,若他使坏,我让阮威帮你出气。”
“阮威是谁,很厉害?”香枝瞪着眼睛,很好奇。
陶云霄想了下,像是在脑中寻找合适的形容词,“厉害是肯定的,跟顾辞在部队并称雌雄双煞,大概就是顾辞那口中那种真正的变态。”
陶云霄刻意漏掉了他自己,没告诉香枝,加上他,兵们暗称雌雄三煞。
与他们相距数步远的杜小海,与友人相谈甚欢,陶云霄跟香枝十指紧扣地站在路边,想让他不注意到都难。
陶中校这般外形出众的军人,一身军装,更衬得气质轩昂,清贵不凡,几乎成了路边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令路人忍不住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