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的大公子见了本王就这般匆忙离开吗?本少许久未见严家大公子可是想念的很了……”明明普通的一句话从南景珩最终说出来却像是浸了万年寒冰一般,听得王政浑身一个激灵,他可还记得上次南景珩当街暴打他的样子……
从那次之后,在王政眼里,南景珩无异于像是活阎王一般。他深刻的知道,南景珩可不是什么会顾忌他严府面子的主,下起狠手来当真是不留情的……
王政本是缩在马车中的,可是听到了南景珩这番话,他终于是坐不住了,他磨蹭着从马车中起身,然后磨蹭着踩着马夫的背下了马车。
南景珩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他也不能不表示了,他一脸的不情愿,但却不得不向着南景珩恭敬的行礼道,“见过睿亲王。”
南景珩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严府的大公子行事当真是与众不同,当街大骂奴才,这等事情放到世家子弟里可是极为罕见的……不愧是严府独子的行事作风。”他一席话淡淡的语调,可是听在王政耳中却是说不出的讽刺。
南景珩说着,却是只字不提让王政起来的事情。
王政心中恼怒,你一个堂堂的摄政王,每日不忙着政事,怎么天天有空来找我的事,先前明明不是被关在皇陵的吗。他心中暗暗腹诽着,却是敢怒不敢言。
王政转瞬便是换上了一脸讨好的笑意,其变脸的速度看的一旁的影衣真真是惊叹不已,“睿亲王哪里的话,是这奴才太刁了,在下也是气急了,不得已而为之的。”
王政一边说着,也实在架不住膝盖的酸痛,他不等南景珩的命令,便是径自站了起来。王政将动作做得极轻,可是南景珩却是看在了眼里。
“可问严府大公子,这个刁奴如何惹到你了,害的你这般愤怒?”
“这刁奴擅作主张,不听命令,实在是不将主子放在眼里,被本公子的人抓住了还嘴硬……”
不待王政说完,南景珩便开口截断了他的话,“哦是吗?那刚刚本王可有让你起身?原来你这般作为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那依严大公子的意思,本王应该如何惩治?”
南景珩身后跟着的几个护卫一听此话,“唰”地一声,纷纷亮剑,看那样子,似乎只待南景珩一声令下,便随时都可以将王政碎尸万段。
王政一见这种场面,腿当即就软了下去,他跌坐在地,一脸失神。接着他便立刻反应过来,他膝行着向着南景珩的方向,“睿亲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小人先前冒犯纯属无心之过……您大人有大量……”
王政拽着南景珩的衣摆,不住的求着饶。
南景珩任由他这般跪在自己的脚边,像这样欺软怕硬、丧尽天良之人,南景珩可不会有半点的同情心。南景珩就是要用自己比他高的权势地位,将他的自尊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用脚碾碎。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南景珩面无表情的看着不住求饶的王政。
王政此时心中已是怕极,他知道以南景珩的性子,冲动起来真的能做出将他杀之偿命的事情的。况且南景珩所说在理,南景珩是睿亲王,是官,而他一个官宦之家的子弟,即便有再多的钱,也不过是民而已。
民如何与官斗,有如何斗得过官。
而且还是像南景珩这般在南国朝堂之上地位数一数二的人物……
南景珩感觉羞辱王政的也是差不多了,他也知道不可能真的将王政怎么样,打一顿就算了,若是真的杀了确实是个大麻烦。单是太皇太后那里,他就过不去那一关。
真是想不通,母妃怎么能让这些个不成器的亲戚都混到朝堂之中,岂不是把朝堂搞得一片乌烟瘴气……
南景珩皱着眉,每每想到这些问题他都是烦闷不已,可这些问题他从初入南国朝堂便是发现了。也因为这些问题,他已经不止一次的与太皇太后不欢而散了……
在他看来,任人当然以贤德品行才能为重,早些年他在各国各城游学之时,便是发现民间自有许多能人异士,他们的能力可远非那些长于京都之中的官宦子弟能比的。
南景珩常常想,若是能将这些人都化为己用,那么南国的朝堂绝对会是一片新局面,最起码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宛如一潭死水,终日沉凝不动。
可是在太皇太后看来,帝国的根基自当以稳健为主,内若乱那比外患至,所以朝堂必须要紧紧的掌控在自己人的手中,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保护好自己的家族。
他们王家必当名垂千古,传颂千世万世。
王政仍是跪在地上,南景珩却是一动不动,影衣看到这一幕适时的凑上前,在南景珩耳边轻声提醒着。
此时的南景珩也已经没什么心思与王政多做纠缠,他很是厌恶的踢开王政的拖拽,“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他冷冷的吐出这样一句话便是转身离去。
跪在地上的王政心中对于南景珩的恨意已是到了巅峰,可是此时的他却是不敢有丝毫的造次,“是是,立马滚,立马滚。”王政小心翼翼的点头哈腰的说着,然后迅速爬起身,都来不及拍掉衣衫的灰尘,便是带着一干人灰溜溜的逃窜着。
“还不赶紧滚?!”王政看着自己一干手下此时却是一脸怔愣的看着自己,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帮子没用的奴才,他也不至于遇上南景珩那个煞星。他冲着一干手下凶狠的喊道,似乎把从南景珩那里受得气都撒到了手下这里。
王政和他的一干狗腿终于是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突然周围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几下把掌声,接着像是点燃了什么一般,掌声叫好声便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原来这附近竟是有这么多人在围观,只不过先前碍于严府的权势,所以许多都是躲在暗处悄悄的看着,敢怒不敢言。此时他们看到一向嚣张跋扈的王政竟是被人收拾了,一时都是忍不住窜出来叫起好来。
看到周围突然出现的围着的诸多人,听着突然爆发出来的声音,南景珩也是吃了一惊。接着他便看到了他们眼中单纯的希冀、纯粹的感激,南景珩看着看着,心中却是生出了些莫名的意味。
而看到这一幕影衣心中当真是好好的扬眉吐气了一番,不过他也看出了南景珩突然的心不在焉,所以此时他同样的小心开口道:“主子,那这个小男孩怎么办……”
南景珩听到影衣的问话,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一旁角落里缩着的那个小男孩。那男孩身形瘦小,看样子最多也就是十一二岁,他的左脸颊红红的肿的老高,上面的掌印清晰可见。
第80章 影衣和男孩
男孩始终低着头,在旁人看来很是瑟瑟缩缩的样子。此时他见着打他的人走了,这才微微直起蜷缩的身子,然后他动作飞快地四处爬着,去拣拾散落一地的书籍。
影衣一直是关注着男孩的,此时他看到男孩的动作,便是主动上前,帮着男孩将一本一本的书拾回来整理好。
“你叫什么名字?”影衣一开口,便是看到男孩肩头一缩,似乎很害怕与他对话一般。“你莫要怕,我们主子已经将那恶人驱逐了,你只管说便是。”影衣一边说着,一边试探着安抚式的将手搭在了男孩的肩膀上。
男孩在影衣接触到他的一瞬间便是一个哆嗦,然而他却并没有甩开影衣的接触,显然他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影衣看到男孩这幅样子,一瞬间实在是同情心同感心都是泛滥到了极致,此时的男孩实在是像极了几年前的他。那时候的他刚刚遇到南景珩的时候,也是与男孩的行径,如出一辙。
这男孩分明是几年前的他自己。
影衣这厢泛滥着,那方的男孩终于是嗫嚅着开了口:“嗯……我,我没有名字……”
影衣一听心中伤感更甚,“那旁人一般喊你什么,总得有个称呼的吧。”这时候别的侍卫已经是跟着南景珩回到了他们马车的位置,只留下影衣一个人在与这个男孩互动着。
“他们,他们唤我阿奴……”
“阿奴,这是什么名字,谁给你取的,如何用的了这般的名字?!”影衣一听心中顿时火起。他说完后却是看到了男孩很是黯淡的神色,他连忙住了嘴,这些东西对于男孩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影衣转移话题般的道:“你是怎么惹上了那个恶霸的?怎么拿着这么多书?”
影衣一边说着,一边更是夺过了男孩正在费力搬着的书,接着他将地上散落的书整理好,码成整齐的一摞。
“少爷说我惊了他的马……”
“少爷?你是严府的人吗?”影衣一听男孩的回答便是连忙问道,却是没有发现男孩刻意回避了他的第二个问题。
“嗯,但是少爷不认识我……”
“你等我一下。”影衣却是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便是消失在了男孩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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