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阵子可是大开了眼界,现在才知晓我们这京城之中有多少好女子!”
说着抬手揉了柔额头,赵旭过来给她捏了捏肩头,
“你这肩胛僵硬了不少,怕是累了!”
林玉润叹气道,
“确是累了,那些个夫人们一个个都是人精,我若是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一个不小心便要掉进她们挖的坑里去,若是一个不小心把保官给卖出去了,可怎办?”
赵旭一边给她揉捏一边道,
“早说了小兔崽子们的婚事让他们自家操心去,你倒要揽过来管!”
林玉润叹道,
“保官,少年懵懂不懂情爱,怕最怕这情爱之中又夹杂了功利,日后夫妻之间有了罅隙,伤了他的心!”
赵旭自是不明白林玉润的慈母心思,在他脑子里女人只分要与不要两种,要便想方设法弄到手,不要便是被逼娶进了门也是丢在家里头不闻不问,半分不妨碍他在外头眠花宿柳。
他向来最是清楚自家心里要什么,保官却是不如赵旭,这一阵子因为这事儿忧心了不少,眉宇之间平添了几分心事,连双胞都瞧出他的异样,更不用说豫哥儿与湘哥儿了!
这一日午后豫哥儿与湘哥儿早早做了功课,想了个法子悄悄儿溜出了宫,在学堂门口等着,见保官出来正要翻身上马,
“大哥!大哥!”
保官隐约听到有人轻唤便左右四顾,
“嘘……嘘……这里!”
“大哥……这里……”
保官转过脸来瞧见了躲在大树后头探头探脑的两个兄弟,便命那跟随的侍卫道,
“你们在这处候着!”
侍卫领命立在那处,保官过去被豫哥儿拉入了大树后头,
“二弟、三弟你们怎么出宫了?”
豫哥儿与湘哥儿嘿嘿一笑,
“大哥,最近可是心情不好?”
保官沉呤道,
“还好!”
豫哥儿过去搂了他的肩头,豫哥儿身材极似赵旭,虽比保官小了近四岁但已只比他矮上半个手掌,再隔两年怕是要高出保官了。
他一手搭在保官肩头,一手搭在湘哥儿肩头,
“哥哥也不必瞒我们,定是因为你那亲事烦心,我今儿专问了钱万两,他说了让我们今儿想法子溜出来,带我们兄弟出去见识见识,烦心的事儿自然迎刃而解了!”
保官警惕道,
“钱万良那小子能有什么好去处介绍!”
钱万两大名钱万良,因家中巨富出手阔绰,深得同桌喜爱,又因此人十分机灵善道,三教九流都有结交,论起人面儿来倒比豫哥儿这几位皇子都要广些!
豫哥儿与湘哥儿嘿嘿一笑交换了一个贼兮兮的眼神,
“哥哥去了便知晓了!”
说着便要拉保官走,保官不愿去便唬他们道,
“天黑之前不回宫便回不去了,彻夜不归小心爹知道了罚你们!”
湘哥儿却是拍着胸膛道,
“哥哥放心,弟弟们自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宫去!”
保官还是不肯去,却被两个弟弟推推搡搡的给弄走了!
那一边的侍卫见树后头先是人影晃动,之后几个殿下又聚在一起悄悄儿说话,待了许久不见人出来,再过去瞧时人已是不见了,当下忙转过大树顺着胡同追了出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三位殿下的身影在前头疾走,侍卫们忙跟了过去,见他们转入了一个胡同再跟着过去时,人已没有踪影!
那头保官被两个弟弟却是带进了一个小小的庭院当中,
“钱万两说了,便是这处!”
豫哥儿与湘哥儿也是头一回来,见这处虽是小巧却四处布置精巧,里头隐隐有丝竹、调笑之声传来,两人挤眉弄眼儿,
“应是那地儿!”
这时有那穿着锦衣头戴软帽的男子迎了上来,
“三位爷是听曲儿还是寻姑娘?”
保官这时也明白过来了,他们小时常年在军中,耳濡目染听着那些个老兵油子们讲在花楼里寻姑娘的事儿,小时懵懂不知,还跟着人一起发笑,到了现下大了回想起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保官立时摇头道,
“我们寻错门儿了!”
正要拉着两个弟弟走,里头出来一个精瘦的少年,人长得普通,双眼却十分的灵活,见保官要走忙几步出来拉了他,
“大哥哥可不许走!”
他与豫哥儿、湘哥儿混得熟,自发自动跟着叫了保官大哥,却是不知正与皇子们套近乎。
这厢过来拉了保官道,
“大哥,即是来了便不要走,兄弟早已安排好了,快请进来!”
豫哥儿与湘哥儿也是嘻嘻笑着在后头推保官,
“哥哥走吧!今儿一应花销自有钱万两包办了!”……
第三百九十八节 长大(二)
他们在这学堂里几年,同窗们一概不知几人身份,只当是家中有些生意的小商贾,平日里出手虽不寒碜但也不阔绰,钱万两自来的豪爽,今日里听豫哥儿讲自家哥哥因亲事烦心,不由的在那处坏笑道,
“莫非是大哥怕自家是初哥儿,洞房花烛慌了手脚令新娘子嫌弃?”
豫哥儿伸手打他道,
“胡说什么!我大哥是因着年纪近了要成亲,却没有可心的人才烦心呢!”
钱万两年纪比豫哥儿大一岁,但因着交游广阔,家中又不拘束,花街青楼早已是熟客了,这厢听了却是摆出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儿道,
“大哥这是少见多怪,从未碰过女人那里知晓女人的好坏,依我说跟着兄弟我出去涨涨见识,便知晓女人是个什么样儿了!”
豫哥儿与湘哥儿两个也是不懂这里头的事儿,听了便暗暗商量,
“钱万两说的好似也对,我们兄弟以前虽是听得多,但这女人什么样儿还真没有见过,要不然叫了大哥出来见识见识?”
若说起女人,他们身边那里有缺的,只是他们自来把宫女们都当做下人,没一个往那男女的事儿上头想,又兼这时正是年少气盛最好奇的时候,以前在军营之中老兵们话说的蹊跷,到了紧要处便是嘿嘿怪笑成了一团,他们懵懵懂懂问一句,被人笑上一天,却没有人敢给他们“解惑”!私下里也悄悄瞧过那些个写男女的话本子,不过每到紧要关头作者都用上春秋笔法,只说那男女往床上一滚,帐幔一放便过了一夜了。
害得两人私下里也嘀咕,
这男女上了床倒是在做什么?
豫哥儿还道,
“我可不想人上我的床,我那床上的东西被她弄乱了才烦人!”
湘哥儿也道,
“一个人睡多好,两人睡不挤得慌么?”
他有此一想自是因他睡相奇差,他宫里那专做的大床,他也三五日滚下来一趟,若是再加一个人岂不见天儿睡地上么?
只是两人隐隐觉着又不似这么回事儿,这男女上床必是要做些什么的,若是不然单拿出来写又是为何?那些个老兵笑得十分怪异又是为何?
两人也是动了心思,便应了钱万两想法子将保官拉了出来,要知晓男女之事自是要去花街柳巷,他们也知自家是初哥儿,怕被人坑了,有钱万两这个熟门熟路的领头,自是比自家乱闯强多了!
当下三人推的推拉的拉,将保官弄了进去,到了一间布置奢靡的房间里坐下,钱万两嘿嘿笑道,
“大哥,瞧着这处可还好,我也是左挑右拣才选了这处,又隐蔽又精致,就是价钱有些贵!”
这房间布置十分华丽,不过在保官几兄弟眼里自是不算什么的,豫哥儿当然不会表露出来,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
“多谢钱兄,银子嘛,钱兄不用破费了,我们兄弟虽说手头不宽裕,但这点儿银子却是能拿出手的!”
钱万两连连摆手,
“说了是哥哥我包圆,那里要兄弟们的钱!我且先叫一个进来听一听小曲儿,说一说话!”
几人正在说话,外头却有一把柔媚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位爷,珠儿来了!”
里头三位初哥儿不知如何应声,都立时闭了嘴,钱万两哈哈笑道,
“快些进来,我们兄弟等不及了!”
外头珠帘晃动款款进来一名女子,这女子生的小巧,细眉细眼,乍一看只得清秀二字,不过她胜在眼珠子十分灵巧,那眼儿在屋子里一扫,里头诸人立时便觉她那眼里带了钩子一般,直要钩入人的心里去。
珠儿怀抱了琵琶进来,躬身施礼道,
“几位爷,珠儿有礼了!”
这厢坐在一旁便弹了一曲琵琶,技法虽是还欠缺些,但还能听得入耳。
几个人听了钱万两却是带头叫好,扔了银子给她算做打赏
珠儿轻移莲步要过来桌前,钱万两笑着一指保官道,
“今儿我这位哥哥是主客,珠儿你好好伺候!”
珠儿笑着过来挨着保官身边坐下,保官僵了身子,面色木然的回头瞧自家两个弟弟,长这般大虽有丫头、宫女们伺候但除了小时的奶娘,还没有那个女人敢挨他这般近过。
保官对上珠儿那笑的妩媚勾人的一张脸,只觉身上便如有万只蚁虫在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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