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被郁唯楚给踹了。
郁唯楚踹的那个地方,比较难以开口。
男人对她近乎是没有一丝一毫防备的。
她的动作下来,他闷哼一声就倒在了水里,连站都站不起来。
郁唯楚直觉自己下手太狠了点。
唯恐他会淹死在水里,忙伸手将男人拖起来,只见他痛的脸都皱在一块。
他盯着她看,咬牙切齿,“郁、唯、楚。”
郁唯楚到底是心虚。
毕竟她踹的不是凡人,而是皇室子弟,是她的上司,她的主子。
她颤颤巍巍的解释。
“那个那个……小的不是故意的……”
寒墨夜像是有所缓和。
他冷着一张脸,忽然就抬起手,猛地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
一句话猝不及防的从男人的薄唇里溢出,“敢这么待本王,你不怕死,嗯?”
男人脸上的杀气不是假的,眸底的怒意也不是装的。
郁唯楚的口水艰难的吞了又吞,心里有些发颤起来。
刚刚不久才和落苏聊过寒墨夜这个人。
他是无比尊贵的王爷,又是高高在上的江湖霸主。
武艺超群,又俊美无双。
最重要的是,落苏说过,寒墨夜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
所以,他现在是想杀了她么?
郁唯楚揪着一张小脸,双手都覆在男人的手背上,企图掰开他的手。
“我……我错了……”
男人的力道有些重,郁唯楚感觉的出来他的愤怒。
她心底委屈甚至比他还气,但面上还得讨好他,免得他一时手快,把她给掐死了。
“我错了,王,王爷,快松手……松手。”
寒墨夜低头,俊美渗透着凉薄冷峻的气息压过来,属于男人的气息笼罩在郁唯楚的周边。
他蓦然松开了她的脖子,郁唯楚死命的咳着,但她就在男人的怀里,实在是不敢乱动。
寒墨夜的声音极冷。
“不要以为本王惯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郁唯楚咳的半死,无法与他争辩。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今夜回去给本王好好的写认错书,拿给本王看过之后,再给本王将认错书罚抄上一百遍,下不为例,懂?”
郁唯楚不敢不答应,一边咳着一边点头。
寒墨夜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这个女人着实是太放肆。
连那个地方都敢胡乱踢来。
而就她这两天的表现,简直就是想造反。
他说什么她都敢顶嘴,甚至在外人面前也敢胡乱诋毁他的名声。
他大人有大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她对曲漓竟也敢胡乱出手,更过分的,是敢拿自己的脚做文章。
踩在曲漓的脚上……
如今还敢对出手咬他踹他……
寒墨夜冷着一张脸,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臀。
郁唯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双手本能的捂向了自己的屁,股。
“你你你――”
她话尚未说完,男人便已伸手抱住了她,将她扛上岸边坐着。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方才那么大弧度的动作,早已将她的衣裳扯了开来。
露出了雪白的肌肤,还有青色的肚,兜。
寒墨夜将她的衣裳扔到她的脑袋上。
外袍比较大,她的视线一下子就被覆盖住了。
寒墨夜更衣完毕,微微侧首看了一眼郁唯楚。
他走过去,将一直闷声不动的郁唯楚拉了起来。
郁唯楚的衣裳蹭了一下滑到了她的胸,口处,视线正好对上他的。
男人的视线很淡,俊美的脸也很寒凉。
怒意不知在何时已经悄然褪去,仿佛刚刚说要杀了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眼中的小女人眸色依旧清亮,只是眸底带着些畏惧之色。
巴掌大的脸上,不知是因为身上穿着湿衣服而发冷,所以脸色发白,还是因为惧怕他,才脸色发白。
寒墨夜微微抿了下唇,狭长的眸光泛出幽冷的光。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浴室。
郁唯楚见他衣冠楚楚的出去,待瞧不见他的视线,立即舒缓了口气。
她捂上了自己的脖子,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
郁唯楚踹了寒墨夜,虽然已经尽量把事情说小,但落苏却依旧被她气的牙痒痒。
郁唯楚也不说话,倒是落苏狠狠的训了她一顿。
“你现在是主子的人,可以是他的下人,也可以是他的女人。不说他想对你做什么,就是他对你做了什么,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些事情,从你签了卖身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明确了。”
郁唯楚乖乖听着。
她不是落苏,没有落苏从小训练起来的尊卑主义。
但她却多多少少,还是了解这个世界的游戏的。
其实落苏说的没错。
她现在是仆,是奴,不再是一个拥有平等拥有自由的人。
不说寒墨夜没把她怎么着,就是他要将她拱手送人,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是……
她记忆里的二十几年中受过的高等教育,受过的尊重,得到的平等……
这些深入骨骼的东西……
又怎能,轻易的抛开?
翌日。
郁唯楚带着自己写好的认错书,给寒墨夜送过去。
寒墨夜这个时候只在书房,路上见着曲神医。
她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曲神医已经脸色大变,扭头就跑了。
郁唯楚,“……”
发生了什么?!
她将自己上上下下都看了一边,脸上也摸了不下两次。
没问题啊?
她的下巴不还是下巴,脸不还是脸么,为毛那厮一见到她就跑?!
郁唯楚深深的呼了口气,没有想太多。
她远远的盯着书房的门,咬了咬唇,最后视死如归的上前敲开。
而后,推了开来。
落苏和千世都在书房里。
她门一推开,几人的视线唰唰的朝她望过来。
气氛好像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
几人望过来的视线颇为严肃,尤其是落苏的。
郁唯楚愣了几秒,有点莫名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才反手将木门关了起来。
坐在书案旁边的男人,身着一袭深青色的长袍,发丝束起。
他的视线也在她的身上,暗沉的眸无波无澜。
郁唯楚低垂着眼眸,慢吞吞的走上前。
落苏和千世相视一眼,而后又将视线投在郁唯楚的身上。
落苏微微抿着唇。
郁唯楚双手递上自己的认错书。
她的脑袋一直低着,目光很容易触及,男人常用的书案上。
那里正放着一张请帖。
她瞄了一眼,连字都没有看清楚,就撇撇嘴低声道。
“王爷,这是小的认错书,请王爷过目。”
男人凉薄的唇颊上,染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伸出手接过郁唯楚的认错书,却没有打开来看。
而是随手拿起书案上的一本书,就这么的压下去。
郁唯楚有些讶异的抬眸,没想到寒墨夜会这么随随便便的放过了她。
“关于昨晚的事,本王日后再跟你算。”
寒墨夜眼眸深幽,直直的盯着她看,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来,低声吐出一句话。
“你先回房收拾一下,等会随本王去个地方。”
正文 第66章 她为他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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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夜没有说要去哪里。
郁唯楚回了房间之后,是落苏跑来,与她解释了一遍。
落苏说――
寒墨夜的病愈发严重,在病发的时候容易受伤,曲神医知道怎么医治,一些较为珍贵的药物也都找到了,现在只差几样天下极少的药引,还未寻到。
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说,宜兰县有个大豪绅,得了一些宝贝,想举办一场盛大的拍卖会。
其中有一株叫做百香虫草的物品,正是寒墨夜用药所需要的东西。
她也只是点到即止,却始终都没有明说,寒墨夜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百香虫草……
郁唯楚细细念着这种药材的名字,她学医学了那么多年,还真没听过这个名词。
她一边叠着衣服,一边问落苏。
“这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落苏解释道,“此药乃是一株活草,外形与杂草无异,咋一看就只是一株普通的草,但此药一旦沾血,立即释放香味,便连百里之外的动物,都可闻的见那香气,随之而来。”
郁唯楚似懂非懂的点头。
她还想问些什么,落苏却是不肯再说下去了。
让她赶紧收拾好衣物,等会便要出发,赶去宜兰县拍卖了。
……
寒墨夜是王爷,算是半个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