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夜的唇角笑意彻底荡开,他将郁唯楚揽入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脖颈。
“你醋起来的模样可爱,本王喜欢……”
从不知她也能如此在意他。
在意到,不想让任何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一分一秒。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是十几天前才捅破的,但在这么一段关系中,却似乎一直都是他主动,她则被动些。
除却那一次他动弹不得,看着她的伤口痛心叫她大受感动,情不自禁俯身亲过他一次,以及当日他设计让她喂水,两人亲过一次,较为放纵之外,其余的,她似乎要显得更加的理智冷静。
也不愿意让他唤她为楚楚,说是鸡皮疙瘩总是冒起来,对这种甜腻程度感到难受。
他当时还有点小小的不开心,而郁唯楚还一直给他灌药喝,他一阵不爽之后便开始唤她小白眼狼,遭到郁唯楚一阵抗议,但在他十分不悦的目光中,还是勉勉强强的败下阵来。
如今都有女人主动缠上来了,她竟也还能忍。
可他不能忍。
但也没想到,就这么视若无睹还能叫她生他的气了。
郁唯楚没有说话,也没有推拒他,寒墨夜默了一下,将她的身子轻轻的推开。
他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现在去放莲花灯,嗯?”
郁唯楚尚未应话,又有个长的十分清秀的姑娘凑上前来。
郁唯楚鼓着腮帮抿着唇不语,静静的看着那姑娘红扑扑的一张脸微微抬起,娇羞异常的开口询问寒墨夜,“公子……不知公子,今夜可有佳人相邀,小女子青莲,家住上河湾,许府人士”
她将早就备在手里的精心绣好的荷包双手递给寒墨夜,含情脉脉,“若公子不弃……还请公子收下。”
寒墨夜的视线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郁唯楚,见她一副憋着气不说话的模样甚是讨喜,他俯身,在女人艳红的唇上啄了一下,随即转眸望向那笑意僵在脸上的女人,淡着声音道,“抱歉,在下已有家室,姑娘请回罢。”
那姑娘眼眶立即红通了一片,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转身就跑着离开了。
郁唯楚,“……”
好像,摊上这么个男人,是真的有点造孽?
……
郁唯楚和寒墨夜一起放了个花灯。
郁唯楚在纸上写了十个字,以防这个世界的老天看不懂,她还特地用了顺天国的文字。
寒墨夜倾身过来要看,她则捂住不给他看。
寒墨夜面色清冷,“郁唯楚,花灯须得情人彼此齐心许愿,才能灵验的。”
郁唯楚初来乍到,自然不知道花都人的传统。
花灯节,是有情人出来相约的时节。
也是未有婚约的姑娘家,送荷包给自己心上人的好时节。
更是情人放莲花灯的时节。
而且必须是彼此都得诚心诚意许愿,那推放的莲花灯才能被上天眷顾。
郁唯楚疑惑的嗯了一声,四处瞧了瞧,还真是两人一起闭眼一起许愿的。
她有些迟疑,男人却是一手取过她手中的字条,赫然入目的是女子娟秀的字体――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寒墨夜眼眸一震,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指微微捏紧了手里的字条。
郁唯楚已经娇俏的笑了一声,“本来只想自己写着玩的,既然看到了……那一起许愿罢。”
正文 第129章 嫁夫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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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夜微微低头专注的倪着她,郁唯楚脸上的笑意未褪,只是男人盯着她看的时间过久,她有些迷茫的问,“怎么了,我的字写错……唔。”
繁华的街口,成双成对的情人手牵着手,投放莲花灯的河堤一角,高大俊美的男人掐着娇小女人的腰身,单手按着女人的脖颈,使她的嘴唇更加紧密的贴合着他的。
那么强势霸道,恨不得完全占有拥有的姿态,令人触目惊心。
路上的行人暗叹世风日下,却也有人说是情难自禁。
好在也只是深吻,并没有对她做出不该做出的事情来。
也没有过分的举动。
郁唯楚喘了一会气,耳边指指点点的声音落入耳中,有人暗骂有人叫好,她整张脸烧红一片,埋在了男人的胸膛里装死。
寒墨夜心情复杂难辨,将她的身子忽地打横抱起,郁唯楚吓了一跳,本能睁开眼双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待瞧见男人轻轻朝她一笑之后,她忍不住握爪,捶了捶男人的身子,而后将脸埋在男人宽厚温热的怀里,继续装死。
放完莲花灯,男人抱着她便回了客栈。
郁唯楚现在是他的女人,自然是陪着他睡。
只是寒墨夜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掖好被角之后,便低声道了句,“本王出去一下,你先睡。”
等郁唯楚点着脑袋嗯了一声,他才转身离去。
曲漓一个晚上没出去,呆在客栈里早早的歇下了,没日没夜的赶路,还得伺候寒墨夜这位大爷,这会睡的正香,谁料房门砰的一声,响了下。
曲漓眼眸一震,立即翻身跃起正要握拳动手,谁料待看清来人,竟是他的主子。
“王爷?”
男人神色淡漠宛若凉白开,漆黑的双眸深沉暗晦的望着他。
男人凉薄的唇角抿得极为厉害,欣长的身子站在原地,嗓音冷然而压抑,“如果在不动郁唯楚的情况下,或者只动她的处子血,而不取她身上血液的情况下,本王……有没有活的可能?”
曲漓愣住。
外面的狂风大作将木门吹得咯吱咯吱的响,与屋内的静谧成了一道明显的对比。
他浩若星海的眼底渐渐的复杂起来,默了半晌,他才低声开口,声音消逝在静谧的房屋之中。
“没有……可能。”
……
花灯节过后的一日,寒墨夜说,想再和郁唯楚多留半日。
他俩虽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但这些日子以来,好歹没有耽误过什么行程。
甚至要比来时,更加的追赶速度。
曲漓默了一会,虽然他的沉默并不能改变寒墨夜的心意,但他还是做了做样子,而后道,“王爷快去快回,你身子不适,还是要早些赶回盛京,用药物控住病情的。”
其实他说的不对,那些珍贵的药材他一直随身带着。
那毕竟是寒墨夜寻了十几年费尽心血才得来的东西,而且百年难得一见的名贵药草,怎么可能会放在冰冰凉凉的王府里。
况且……
寒墨夜去纳兰国这么久的时间,为以防万一,更是不可能将那些药草放在遥不可及的顺天国。
此番话只是提醒寒墨夜,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长玉公主还等着他接出宫来。
他离宫这么久,也不见太子寒子晏有任何的动作,想必是在宫中步步紧逼着。
而寒墨夜不在第一阵线指导,群龙无首人心荡漾,难免会出乱子。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压抑隐忍了那么久,他势必夺了那九五之尊之位,方对得起含冤受屈且死不瞑目的贵妃娘娘。
寒墨夜已经换上了昔日的穿着,黑袍加身,长发束起别着一只精心雕刻的发冠。
人靠衣装马靠鞍,寒墨夜穿上什么样的服侍,就有什么样的气质。
惹得郁唯楚牙痒痒的,觉得上天对她甚是不公。
给了她男人那么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蛋。
郁唯楚有时候还会开玩笑说,如果寒墨夜换上女装,穿上裙子,再抹点胭脂,说不定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就归他了。
寒墨夜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的见解,只是抱着郁唯楚啃了一遍又一遍,衣服脱了解了扯了撕了,等尽情尽兴肆意妄为之后,才轻轻的咬着她莹白的耳朵,嗓音低哑的反问,“本王穿女装还好看么,嗯?”
寒墨夜属于那种不动声色等自己报了仇,觉得气顺了,才会耐着性子跟被整的那人好声好气的说话。
当然,就目前而言,也就只有郁唯楚才这么被他对待过。
其他人……
他不是很有耐心。
花灯节过后,街上依旧人山人海,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寒墨夜解释道,“花灯节的第二天,当地的豪绅会举办游行。礼节盛大,还有许多商贩会慕名前来,在游行的街道上摆卖。”
他的语气淡淡的,毫无波澜起伏。
郁唯楚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这么清楚这里的事情,难道你以前在这里住过?”
男人微微垂眸。湛黑深邃的眼眸静静的倪了她一眼,声音低缓,“本王是八年前回归皇室的,八年前一直住在花都。”
郁唯楚眉头挑了挑,似乎有些意外。
忽然间有些后悔,当初没向落苏好好打听寒墨夜的事情。
她捏了捏男人的手,轻声道了句,“不论你去哪里,现在都有我陪在你的身边。”
她不了解寒墨夜是哪种情况,是明珠被流落在外,还是被迫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