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的清楚。”祁巍道。
他何尝不清楚这个道理,只不过这些年宁相也是该收敛收敛了,此事一出倒也不算是坏事,宁相的女儿嫁于景焕,这几年的行事也处处偏向景焕,他虽然年龄大了,可是眼睛没瞎,宁相打的什么算盘他看的明白,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但这并不代表放纵,该打压的还是要打压一下的。
“皇上心里也是清楚的,老奴不过是将话说出来而已。”李公公笑道。
他侍奉在皇上身边几十年,皇上的性情他自然是清楚的,毫不夸张的说各宫娘娘都不及他对皇上了解的透彻,皇上什么心思他自然明白。
祁巍叹了口气,道:“是啊,恐也只有你最知道朕的心思了。”
“熠王殿下对皇上也是极为上心的。”李公公道:“昨日,熠王殿下还特意嘱咐了老奴要多注意您的身体,不可有丝毫的疏忽。”
听到熠儿,祁巍神色缓和了几分,眉宇间染上一抹笑意:“他确实是个有心的,只不过这么些年游历在外,倒是受了不少苦。”
“皇上不必忧心,想必今年熠王殿下必是会留在盛京的。”李公公道。
祁巍闻言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道:“留下来也不是为了朕!”他是为了媳妇才留下来的。
说到底他这个父亲还是没有媳妇来的重要!
李公公难得见他这副幼稚模样,不由笑道:“熠王殿下找到心爱之人,不是刚好了了您的一桩心愿了么?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祁巍轻哼一声,道:“你倒是会说话。”
李公公笑笑没有接话。
过了片刻,只听祁巍开口道:“你觉得南侯府小姐怎么样?”
“自然是好的。”李公公笑道:“沐小姐仙姿玉貌,兰质蕙心,与熠王殿下可堪是天生一对,想来将来若是产下小主子,那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扯远了。”祁巍淡淡道,想起什么,扬眉道:“想来她的事情你也知道,你怎么看?”
李公公自然知道皇上所说的事情是什么,十年前南侯府的事情旁人不知道,但皇上却是知晓的,只因为熠王殿下请指赐婚时,皇上便下令将沐小姐调查了个彻底,除了在盛京之外十年来的事情,其余皆是调查的清清楚楚,幼年之时的事情自然也是查的清清楚楚的,掩下眸中的情绪,沉思了片刻,道:“依老奴看,沐小姐在寺庙呆了十年,想来身上的晦气已除,命格自然是发生了变化的,不然侯爷也不会将她接回府中。”
祁巍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她能在寺庙安安分分的呆十年?”
若真是如此,她又怎么能结识熠儿?熠儿是他的儿子,他的性情他自然是清楚的,熠儿不可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前来请指赐婚,而且看两人相处的模样,熠儿对她维护如此,自然不可能是刚认识没几天的人,况且她还结识了淳王府世子,看两人的交情也不浅,昨日之事,听皇后的意思,她与雪风那孩子的交情倒也不浅,要知道这么些年,能让雪风放在心上真正接纳当需哦朋友之人也不过就是祁弘毅一人罢了,如今他倒是与她关系不错,试想,一个在寺庙静修之人又怎能无故能结识这么多人?
李公公垂眸不语。
他既能坐到如今的位置,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祁巍倒也不指望他能回答,看了眼手边的盒子,将盒子拿到跟前,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拿出来,轻柔的抚了两下,脸上浮现柔和的笑意,那是一个极为精致的木偶,每一刀都看得出是花费了不少功夫的,将眉眼五官刻画的栩栩如生,一颦一笑就像是展现在眼前一般,那倾国之姿可不正是之前在画上看到的女子么。
你若是在该有多好,我也不必如此费心费力了。祁巍看着手中的木偶,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李公公侍立在侧,跟在皇上身边几十年,有些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这木偶正是之前熠王殿下送上的,旁人也许没看到,可他侍立在皇上的身侧自然看的比别人多一些。
“皇上今日可要去清芷榭?”李公公询问道。
祁巍盯着手中的木偶,沉吟了片刻,道:“走吧,去那里坐坐。”
历年来的今日,他总是要去清芷榭坐上半日的,旁人不记得,他却是不能忘,每年他的生辰都必须要与“她”一同过,才算是真的生辰之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殿,身后没有一个人跟着,待两人离开后,大殿霎时变得安静空旷的很,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如此的寂寥和无趣。
------题外话------
二更~二更~又没有做到!小单对不起你们(*/?\*)回头补上行不行?捂脸~(*/?\*)
第四十九章 赤果果的欺负人
宁傲儿与闵志安的事情虽说是被封了消息,寻常百姓家或许不知道,但是在朝为官的却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之前在忘月居目睹此事的也有不少的官家夫人在场,这些事又怎么能瞒得住,只不过他们都不是傻子,对于这件事静观其变就好,没有人愿意趟道这趟浑水中去。
当日在忘月居阮侨玉虽是不在场,但是当日在场的也不乏有几个是与之交好的,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分毫不差的告知了她,阮侨玉得知后,勃然大怒,这闵尚书未免也有些欺人太甚了些,竟然想出用如此恶毒的法子来,若当日的事情真让他们算计成功了,那她的音儿不就……想到此,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沐靖南自然也是只晓得,只不过没有阮侨玉知道的这么详尽罢了,听阮侨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倒出来,当下面色也是阴沉的厉害,这件事若真是发生了,且不说音儿的名誉没了,就连他们南侯府恐怕也会有大祸啊,按照皇上对于熠王和忘月居那位的重视,真是出了这等事,皇上又怎能放过南侯府?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阮侨玉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心里的怒火自然还没有平息下去:“真当咱们南侯府没人了吗?!这口恶气说什么也得帮音儿出了!”
他们亏欠了她太多太多,那些人不就是以为他们不重视这个女儿,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出手算计吗,这次她倒是要让那些不长眼的都瞧清楚了,他们南侯府对这个女儿重视!
“玉儿,你先消消气,气大伤身。”沐靖南温声安慰道:“此时咱们不能贸然出手,皇上目前正在调查此事,咱们暂且先静观其变,看看皇上是如何处置的,到时再行定夺。”
阮侨玉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当下也是点头应了下来,原本打算去锦瑟院问一下沐音,却被沐靖南给阻止了,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们这个女儿的性子他也是摸得差不多了,她对于他们这些所谓的家人,如今是没有半分感情在的,她的冷淡他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现在跑去问她,她自然也是不会多说些什么的,反倒是会引起她的反感,倒不如不去的好。
他也看出来了,他的这个女儿也不是个简单的,不仅成功的躲过了这次算计反而阴了两人一把,当真是狡猾的跟个小狐狸似得。他可不认为那两人的事情会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沐靖南心里倒是诡异的升起了几分自豪感来,看吧,他的女儿果真是厉害!
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去锦瑟院,不得不说,就算他们去了也是见不到沐音的,因为,一大早,沐音便去了琉璃阁,原因自然就是正在修养的某个人听到了一个消息,嚷着要沐音抚慰他受伤的身心。
“小音,你怎么能这么无情?为什么要骗我?!”沐音一踏进房门,便听到屋内的某人传来的不满的控诉声。
“我骗你什么了?”沐音挑眉看着趴在床上的某人,嘴角微勾,显然心情不错。
“还敢说你没有骗我?!”司空奕俊美的面庞上写满了委屈,挣扎着要站起身,却不想刚好碰到了受伤的地方,嘭的一下又重重的摔在了床上,顿时疼的龇牙:“你与那什么三皇子是不是早就认识?”
“你听谁说的?”沐音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神色丝毫未变,漫不经心道。
“当然是小白白说的。”司空奕显然不觉得就这么将朋友出卖了有什么不对。
坐在不远处软榻上的郝胥柏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狠狠的瞪了这么快就将自己卖了的某人一眼,然后,然后就继续躺在软榻上装透明人。
“是啊,我是与他早就相识。”沐音毫不避讳,看某人一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的神情,慢悠悠的饮了口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悠悠道:“你们也没问过,不是么?”
尼玛!没问过你就不能主动说么!司空奕以及郝胥柏顿时一脸的黑线,尤其是司空奕,俊美的脸庞已经接近了扭曲的状态,既然你们早就认识了,为什么还要他跑去什么熠王府杀了那劳什子三皇子,白白的被伤了两根肋骨,如今沦落到要躺在这里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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