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沐靖南看着满是鲜血的阮晓兰淡淡的蹙了蹙眉道。
“怎么了?兰儿怎么这般模样?!”阮侨玉一声惊呼,连忙走到阮晓兰身边安慰道:“怎么一会儿工夫,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阮晓兰闻言却是哭得更凶了,眼泪就像是收不住般决堤道:“姑母……疼……兰儿好疼啊……”
“郎中呢?快去叫郎中啊?”阮侨玉立即吩咐道。
“已经去叫了。”沐荀在一旁淡淡的开口道。
阮侨玉这才注意到沐荀一直站在一侧,当即便蹙了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了?况且还是在音儿的院子里!音儿也不见任何的踪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荀看了眼一侧的刘氏以及面色苍白的阮晓兰,淡淡的道:“我与婕儿正巧路过锦瑟院,看到门口倒地不起的丫鬟,进来才看到外祖母与二舅母他们正在院内说是要来找音儿,音儿前两日感染了风寒,不便出门,但是外祖母坚持,就让兰儿去开门,不曾想门内却是突然射出一道暗器,兰儿一个不察便被伤了臂膀,我已经让婕儿去唤郎中去了。”
沐荀的话语说的简洁有力,挑不出任何的错处,但是知子莫若母,阮侨玉如何听不出来这话中的深意,当下也是敛眉道:“快些将人抬到倚翠院,郎中马上就来。”
“三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刘氏面色不愉的道:“兰儿不明不白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你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像给抹杀了?不行!我不同意!这件事一定要给兰儿一个交代!”
阮侨玉面色一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夹在中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院外悠然响起:“这是怎么回事?这锦瑟院何时变得如此热闹了?”
话语落下的同时,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缓步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来人一袭雪白色衣衫,肩上披着一顶雪白色的容貌裘风,即便裘风遮挡也不难看出其曼妙的卓绝身姿,青丝微微挽起,发间只斜斜的插了一支白玉簪子,洒落的碎发随意的萦绕在肩头,那仿若雕刻的精致五官带着冷淡的漠然,凤眸微扬,竟是说不出的风情与魅惑,放眼望去,其身后所有的一切都成为了陪衬,所有人的眼中皆剩下了那一抹淡然而卓绝的身姿缓步靠近。
一切都虚幻的仿若未见,让人呼吸怔然。
饶是见过多次的沐靖南与阮侨玉也是不由得微微愣神了下,沐音无疑是美的,美得妖娆,美得惊心动魄,但是却从未想到过每一次的出现都美得仿若变了一个人让人怔然。
“郎中来了!”突然,一声惊呼,俞荏婕的身影快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其身后还拽着一个胡须有些发白的老者,老者的手中赫然还提着一个药箱。
俞荏婕的出现倒是打破了众人的愣神,但是不乏有些人还是沉浸在方才的怔然中不能自拔,例如那阮一致和那一直没有言语的清秀女子,两人皆是怔怔的看着那一抹倩影,但是不同的是,那阮一致的眸中是惊艳,是痴迷,而那清秀女子的眸中却是嫉妒与愤然。
俞荏婕拉着那郎中快步走到沐荀身侧道:“荀哥哥,郎中找来了。”
沐荀点了点头朝着那郎中道:“劳烦。”
那郎中自然知晓眼前的人是南侯府二公子,连连摆了摆手道:“沐公子客气了,治病救人乃是老夫的职责所在。”
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快速的将身上的药箱放下,看着面色苍白的阮晓兰,面上闪过一抹凝重,看向那刘氏道:“劳烦夫人将衣服划开一点,衣服遮挡老夫看不清楚深浅,不好估算伤势究竟如何。”
刘氏此时也是下手迅速,小心翼翼的将那黏在臂膀上的衣服掀开,那郎中细细查看了片刻,却是快速的从其药箱内拿出一个瓷瓶来:“伤口虽然较深,但是好在没有伤及筋骨,这是止血化瘀的良药,捞请夫人帮小姐敷上,老夫再开些补血的良药,修养月余便已经无碍了。”
末了又嘱咐道:“这些日子尽量不要沾水,否则伤口发炎可就要留下伤疤了。”
刘氏接过瓷瓶,却是快速的给阮晓兰上起了药来,沐荀从怀中拿出银两递给那郎中道:“劳烦了。”
那郎中推脱不得,只得将那多出许多的银两收入怀中,点了点头便出了院子,有些事情他自然是明白的,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郎中能够揣测得了的事情。
“这件事情必须要给兰儿一个交代!”上好了药,刘氏将瓷瓶收起来,站起身冷然的道。
“不知道在场的诸位谁给我一个交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什么时候我这锦瑟院也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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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明晃晃的不要脸
锦瑟院是整个南侯府的禁地,这是南侯府上下都知晓的事情,自沐靖南上次来这锦瑟院却灰溜溜的离开之后,这本谣言的言论确实在府中上下坐实了言论,锦瑟院闯不得,大小姐惹不得。
是以,当这软老太太一行人来这锦瑟院之时身旁却无一人随侍,但是很显然这一行人并不知晓其中隐情。
沐音冷然且凌厉的话语让院中的人都静了一静,不过也只是瞬间,那刘氏已然回过神来,噌的一声站起身指着沐音,声音锐利的道:“就是你差点将兰儿杀死!你还在这要什么交代?长辈来了两日都不曾见你露面,我们好心来这院中看你,兰儿却无端遭此大劫,南侯府若是容不下我们阮府,我们离开便是,可也犯不着将我兰儿推入死路啊……我们兰儿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刘氏隐含泪水的生生控诉,却是让沐靖南和阮侨玉的脸色霎时间都变得有些讪讪的,不管怎么样,这刘氏总归也是阮府之人,是阮侨玉的嫡亲嫂子,此番已然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这显然是明摆着让他们给出一个交代啊。
“长辈?”只见沐音挑眉一笑:“我怎么不记得南侯府还有这这么一个长辈的存在?”
刘氏面色一僵,正要开口,却只听到阮侨玉温声解释道:“这是你二舅母,当年你可还在外祖呆了一些时日,怕是多年不见有些眼生了。”
沐音凤眸一挑,却是恍然道:“原来是那个当年扬言要将我赶出府去,趁人不备将我推入池塘差点丧命的二舅母啊,多年未见,倒还真是有些印象模糊了,不过经母亲这么一提,那桩桩件件的大小事情我可是一直铭记于心呢。”
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刘氏,沐音却是莹然一笑继续道:“说起来,当年还真是要感谢二舅母,若非二舅母那用力一推,我又怎可能会被母亲提前接回南侯府呢,你说是么?二舅母?”
最后那三个字却是故意拉长了尾音,让刘氏苍白的面容瞬间变得再没有了一丝血色,怎么可能?当年她不过才是个三四岁的丫头,十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如此清楚?!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在诈她!
抬眸看向一侧的沐靖南与阮侨玉的方向,正欲开口解释,却不想正对上阮侨玉那震惊不敢置信以及浓浓愤怒的眸光,心下陡然一惊,想要说的话语却是生生的卡在了喉颈里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二嫂,音儿说的可是真的?”阮侨玉死死的盯着刘氏,向来温和的眉宇间却是锐利十足,像是一柄利刃,凌厉而没有半分温度。
刘氏被这锐利的双眸看的心虚,下意识的便要移开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二嫂,音儿当年不过还是个不到四岁的孩子而已,就算是做了错事,也有我们做父母的亲自管教,犯不着二嫂下次狠手,我阮侨玉自认从未亏待过二嫂一家,二嫂将此事隐瞒这么多年心中可曾有过半分不安?!”
当年她一度以为是因为命格之事所引发的事端,甚至也正是因此,心中才会一直惴惴不安,却不曾想到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音儿竟是被生生的推进了那池塘……寒冬腊月掉入冰窟就算是男子也经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撕碎不到的孩子?!原来……音儿竟是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转眸看向一侧,却只看到一张清冷漠然到没有任何情绪的面容以及那锐利淡漠的眸光……若不是……若不是……心下一睹,却险些掉下泪来!
看着自家夫人愧疚心伤的神情,沐靖南心下也有些疼惜,上前轻轻拍了拍那略显颤抖的双肩,柔声安慰道:“都过去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况且音儿如今也安全无虞的回来了。”
安全无虞?!沐音唇角冷然一笑,幽深的眸光却是更冷了几分。
“好了。”突然,被沐煦搀着的软老太太突然开口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计较还有什么意思?!眼下最重要的是兰儿的伤势!平白无故的伤的这么严重,不管怎么说今日这事也要给兰儿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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