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褚黎曼淡淡扬眉:“看来景王殿下倒是深有体会了?”
祁景焕轻抿了口茶水,勾了勾唇却是并未接话,褚黎曼讨了个没趣,自然也无心在言说什么,当下也是轻哼一声转身坐在了一旁的位置上。
气氛一时间倒是显得有些诡异了。
“让开!我要见我家主子!”
“没有梅花牌,任何人不得进入!”
“放肆!不过一个小小的酒楼也敢阻挡我等行事,若是再不让开,可别怪我这手中的刀剑无眼!”
“没有梅花牌,任何人不得进入!”
“刁民果然是刁民,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哼!”
突然,门外一阵争执声传来,听上去倒是十分的剑拔弩张,好似随时都可能动手一般。
原本祁景焕与褚黎曼两人都是不会对这些事情上心的人,但是这争执的声音却是让褚黎曼不免心中生疑,当下也是抬步直接出了房门。
祁景焕见此不由微微蹙了蹙眉,抬手将手中茶杯里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抬步也是紧随其后出了房门。
殊不知,就在二人出门的当下,房间一墙之隔的房间却是悄然的闪过一道黑影,在拐角处消失于无形。
祁景焕两人出了房门,果不其然,门前已然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只见其楼梯处赫然站着一道炫黑色的背影,手执长剑侧视而立,尽管看不到正颜,却也不难感受到其身上所散发出的凛冽的气势,而那人身前所站之人由于站在下首,倒是有些看不清楚其面容,不过从两人所散发的气息来看,动手也不过就是下一刻的事情罢了。
一楼赫然已经围满了瞧热闹的人,这里不是没有遇到过如同这般想要硬闯如二楼的,但是胆敢如此大放厥词的却不多见,整个盛京谁不知道一醉楼的名号,想想当初在此挑衅之人的下场,一个个的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想要亲眼瞧瞧这一醉楼的行事作风究竟有多狠辣。
“哼”一声冷哼:“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只见寒芒一闪,一道剑影闪过,与其同时,那方才站在阶梯口处的玄黑色男子已然飞身而起,身形轻松越过那男子的头顶翩然落在其下方右手侧的楼梯扶手之上,脚尖站定,翩然若飞,凌然的身姿卓姿风绝。
一剑落空,持剑男子显然没料到他竟能轻易地躲过其攻势,当下眉峰不由也是一凛,脚下的步子一动,竟是直接朝着那二楼而去,却不想双足还未踏上一层,眼前虚影一闪,下意识的便是执起手中的长剑挡在身前。
“铮——”的一声声响,只见其男子身形不由得已然控制不住的后退两步,险些踏空摔下楼去。
玄黑色男子却是淡然的收回方才出招的右脚,身形已然翩然再次落地,再次挡在其持剑男子的身前,凌然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气息:“擅闯二楼者,死。”
隐含无尽杀意的话语让看热闹的人不由得悄然的打了个冷颤,这一醉楼当真是招惹不得啊,瞧瞧,这不过一招的功夫不到,人就已经如此惨败,倘若再继续下去,岂非…。
思及此不少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
抽气声,嗤笑声,议论声不绝于耳,落入那持剑男子耳中却更像是羞辱,握着长剑的右手青筋骤起,微垂的面容仿若染了墨般阴沉的可怖,看上去竟是让人无端的升起一股子寒意。
“尔等贱民,竟敢如此放肆!”冷喝一声,只见其抬起的双眸仿若淬了火般灼人的厉害,与此同时手中的长剑已然挥出,竟是不顾身前所站立的围观之人。
惊呼一声,眼看那长剑已然要穿透那人的身体,玄黑色男子却在此时突然动了,寒芒掠过,只听铮的一声,众人还未看到招式如何,那长剑已然掉落在地,持剑之人也随着那凌厉的力道再次飞身摔出了老远,不过此次却是直接摔在了楼梯处,凌厉的棱角犹如针芒卡在身上,那持剑之人却是久久站不起身来。
突然,银光一闪,竟是直直的朝着那背对着这边的玄黑色男子而去。
“小心!”不知是谁大喝一声,玄黑色男子转身的当下,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那道银光也随之消失。
众人抬眸望去,只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翩然落下,头发束着墨簪玉,腰间缠着金丝带,脚上踏着白羽靴,墨发轻扬,翩然的身姿犹如神降,精致到完美的五官犹如刀刻,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此刻就算那冷然无波的双眸并无半点笑意,却也足矣让百花失色。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不过如此了。
“暗箭伤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只听一声脆响,那楼梯之上赫然多了一枚明晃晃的银白色的袖箭,尽管被仍在地上,但是其身上却依旧散发着冷然的幽光,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随着声音的落下,只见其楼梯顶层之上赫然立着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微挑的凤眸透着无尽的凉薄与寒意。
那玄黑色男子却早在其身影出现的那一刻身形已然到了跟前,微微弯腰恭敬的唤了一句:“主子。”
殊不知这一声主子,却是直教在场的人吓傻了眼,这玄黑色男子所代表的是什么任何人都心知肚明,能被他唤作主子的人,那岂不是……
一醉楼的幕后之人!
呼之欲出的答案,却教每个人都仿若是哑巴了般,愣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些什么,哪怕是惊呼声也不曾出现,有的只是越发浓重的呼吸声以及不绝于耳的抽气声。
月白色男子却是看也未看那玄黑色男子一眼,而是冷声开口道:“二楼的规矩是什么?”
玄黑色男子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答道:“擅闯二楼者,死!”
月白色男子没有说话,玄黑色男子却是转过了眸,身形一动,竟是已然站在了那已然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持剑男子的身侧,只见其玄黑色男子手中的长剑出鞘,直直的对着那持剑男子,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住手!”突然,一声尖锐的呵斥声响起。
只见褚黎曼已然越过人群站到了那二楼楼梯的边缘,所站立的位置正是那月白色男子的身侧。
“明目张胆的杀人,这难道就是北楚的规矩?!”褚黎曼尖锐的声音划破诡异的安静,清楚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
“呵……”低沉冷然的笑声攸然想起,只见其月白色男子冷然的面容划过一抹凌然的傲气:“来到这一醉楼,我就是这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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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需要见点血
放眼整个盛京,哪怕是祁景焕也不敢在如此众多之人的面前胆敢说出我就是规矩这番话来,不仅仅是因为怕人诟病,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顾及,顾及如此狂妄的说辞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眼前这个看似漠然凉薄的少年男子不仅说出了这番话语,更是将这番话语里的凌然表现的如此彻底,如此狂傲的态度不仅没有让人产生半分的反感,反倒是让人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本该如此的意念来,就仿佛眼前之人本来就该是这等模样,也唯有这等模样方才能够让其衬得上这身凌然的身姿来。
褚黎曼看着眼前俊美到几欲让人窒息的面容以及那眸中溢满的狂傲的神色,不知为何心底却是莫名的十分厌恶,没有缘由,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有的只是犹如无底的黑洞般的无尽的厌恶,那种厌恶是深入骨髓的厌恶,从骨血里面生出的厌恶,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扬声不屑道:“本宫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介商贾也成了北楚的规矩,难不成这北楚当真是没有什么法度吗?!不知道景王殿下怎么看?”
褚黎曼侧首看向站在那人群后面的祁景焕,眉眼间的挑衅之意显而易见。
祁景焕之所以站在人后就是不愿露面,如此被褚黎曼一闹,倒是非得露面不可了,轻咳一声,微微敛眉,迎着各种探究以及惊惧的神色缓步上前,看着褚黎曼淡淡道:“南姜公主慎言,我北楚虽比不得南姜地域窄小易于管束,但是这法度却也十分严谨,倘若有人胆敢触犯条例,自然会有官府前来查办。”
虽然并未言明,但是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区区一个南姜公主就莫要再北楚的地界儿上指指点点。
祁景焕的一番话语却是让在场的人再次恍然,本以为是哪个官家小姐,没想到竟是前两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南姜公主,开始就对其没有什么好感,此番就更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了,这南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如意几页想要偷揩北楚地界儿的一头恶狼,虽然他们这些老百姓平日里并未去过边关,但是边关的消息却也是每日必闻的啊,越了几次线,打了几次战那心里头可都跟明镜似的,如此一个贪得无厌的恶狼如何能让他们生出好感来?!
其中不乏有人已经悄然动了起来,只见其原本站在那倒在地上的持剑男子的身旁的围观人群已经悄然的将触手能及的东西打在了其身上,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人动,其余人紧接着也全部都动了起来,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场面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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