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你只怕是失望了
怔了怔,宁王似乎认同了他的话。
“偲偲将她教导的很好。”
未置一词,似乎也没准备让长情回答他,复又吩咐他,“让人把饭菜热一热给她送过去,另外吩咐人送点伤药过去,可别留下什么伤痕。”
自从与宁王不欢而散之后,相思一直没有再见过宁王的面,她本也没有期望回到王府就能见到父慈女爱的画面,遂也并不在意。
日子照旧在过,转眼便到了苏月偲头七这天。
一大早,她换了素净的衣衫,赶在宁王去上早朝前拦住了他。
大约两三日天未见了,她脸上的红印已消,但却留下了两条极细的痕迹,宁王皱了皱眉,“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她微愣,随后挂起十分得体的笑容,“多谢父亲关心,过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宁王突然有些烦躁,“有什么事?”
“今天是母亲头七,我想出府。”
“这么快。”
宁王表情怔忪,竟然有片刻的失神。
“让长情陪你一起去,万事小心。”
说完,他吩咐了一声便出府上早朝去了。
用过早膳后,长情便尽职尽责的站在画院门口等着,看到他一身素衣,面无表情如门神一般。相思微微一笑,“君哥哥为何站在这里,没有进去。”
“以免被人说喜欢擅入女子闺阁,在这等着也不错。”
“……”
相思噎了一下,没想到这人记性这么好,还记着那日她说的话。
长情率先抬脚,“走吧。”
两人先到了苏府,取了放在苏家祠堂的骨灰,才前往苏府的墓园。苏府的墓园建在城郊的半山腰,苏家人丁单薄,到祖父辈就是一脉单传。
苏月偲倒是还有个兄长,只是苏府出事后,就不知所踪了。她不确定她那个舅舅是否还活着,但是苏月偲却是故了。
将苏月偲的骨灰埋在了墓园中,过了没多久,竟然有人抬着墓碑过来。
看到上面写的是慈母苏氏月偲之母,相思怔了怔,她没有去特意给苏月偲刻墓碑。疑惑的目光看想君长情,在场的,除了他没有人会做这件事了。
“怎么,很意外?”
“谢谢。”相思感激。
她极少这么认真的和人说话,在别庄谋生时,每日面对不同的人,她总是一副笑脸。
与她对视了许久,长情才别开眼,“是王爷吩咐我的,否则你觉得我会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刻墓碑?”
“我倒宁愿相信是这样。”
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那日晚膳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并不认为宁王会做这件事情。
“那你只怕要失望了。”
长情给了肯定答案,她虽仍旧不信,但却也不想追究了。自从去世,到现在头七入葬,他都不成来看过她一眼。
苏月偲,注定还是失望了。
“宁王是关心你,只是用错了方式,他也不是不在意王妃。”
相思看了眼长情,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劝说。
许久之后,相思细细的抚摸着墓碑,轻声道,“我想和我娘单独待会,你们先下山可以吗?”
第9章 真是可惜了
长情无声的点点头,带着人离开了她的视线,吩咐了其他人下山后,他却又折了回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墓碑前的相思。
远远的看着,她双肩抖动,身影微颤。从回府到现在,他还是头一次见她哭。
她给所有人都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只有在一个人独处时,才愿意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无声的看了她许久,君长情似有些感触,回想起了当年的某些事情。但很快就收回了思绪,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墓园,下了山。
终于了却了一桩心愿,相思下山的时候,脚步似乎都轻快了些。
直到到了山脚,才看到君长情带着一行人在等着,脸上表情闲适,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耐来。
她加快脚步,走到一行人面前,略带歉意的道,“君哥哥,抱歉让你久等了。”
“那日你去苏府放牌位,也说了同样的话。”
相思笑道,“难道君哥哥还要再重复一遍那日在苏府时的情景?”
仍旧是完美无缺的笑脸,与刚刚独处时那个脆弱哭泣的人截然不同。
长情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眼底无法掩饰的冷漠,相思被他盯得不自在,眨了眨眼,败下阵来移开了视线。
“饿了吧,我带你去外面吃过饭再回去。”
说着,他已经牵过马儿,车夫也将她扶上了马车,长情翻身上马,开始在前面带路。
相思坐在马车中,掀开车帘,看着急速后退的风景,微风拂过脸颊,让她觉得有一阵放松。她放下车帘,闭上眼,微靠着马车。许是刚刚大哭一场,现在觉得有些累,竟然在颠簸的马车上睡着了。
她是被人叫醒的,君长情立在马车前,见她睁眼便道,“到了,吃了东西回去再睡。”
相思借着长情的力道,从马车上下来,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热闹的街上。回来这么久,她从没有上街玩过,今日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京城的繁荣。
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长情嗤道,“以后有机会出来玩,这般恋恋不舍干什么。”
相思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跟在长情身后进了酒楼。
店小二见她们进来,似乎是认识长情的,熟络的领着他上了二楼,轻车熟路仿佛进自己家一般。
等两人都入了座,店小二才问道,“公子,还是如以前一般吗?”
“嗯。”
“好咧,请两位稍等。”
包厢中虽然有三个人,但空气却十分静谧,相思便开始无话找话,“君哥哥以前常来这里?”
“偶尔。”长情点点头,似乎并没有什么交谈的兴致,目光放在窗外的街道上。
这样子,明显是在等某个人。
饭毕,君长情却似乎不急着离开,慢悠悠的整理了一番,仍旧坐在座位上未动。
相思皱了皱眉,“不回去?”
“再等等。”
没多久,包厢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随后门被撞开,率先出现的是店小二一脸歉意,“真是抱歉君公子,打扰您了,小的实在拦不住。”
君长情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无妨,你先出去吧。”
等店小二走了,长情才冷道,“陈相最近无暇管教陈公子?”
来人正是左相陈松之子,陈羽弦。在京城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只有左相能制服得了他。相思皱了皱眉,却见浮生不知为何侧过身,刚好挡住了她的身影。
看不见来人,相思便端着茶杯喝茶。
随后就听到陈羽弦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宁王府的小侯爷,君公子。”
“封侯的圣旨未下,陈公子还是不要胡说了。”
长情表情淡淡,但语调却含着几分警告之意。
“你的圣旨是没有下,但是我听说宁王府最近回来了一个不得了的郡主啊。小小年纪竟然能逼得宁王答应,将发妻葬在娘家。在京城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啊,不过宁王也真是心狠,竟然将发妻和幼女赶出王府,若是我,我肯定也不愿生母葬在王府。就是无缘见一见这个厉害的郡主,倒是可惜了。”
语调中竟然还真透露着几分遗憾。
相思皱起了眉,看不见陈羽弦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他话中的嘲讽之意。
“劳烦陈公子记挂。”
长情面色仍旧淡淡,毫不在意的说道。
让陈羽弦大有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气道,“你吃完了就赶紧走,我还等着招待贵客呢。”
君长情仍旧坐着巍然不动,“陈公子红颜知己如此多,何时还有能上得了台面的朋友了。”
“你……”陈羽弦脸色一白,话却被人打断了。
“不知在君公子眼中,本王是否能上得了台面。”
随着声音传来,从陈羽弦身后走进一人,衣衫虽然整洁,但却透着几分风尘仆仆。想必是才快马加鞭赶过来,未曾歇息过。
“慎王爷。”
长情站起来的瞬间,相思看到长情剑眉微挑,就知道他等的是这个人了。
只是,他又如何得知,慎王与她的关系的……
第10章 你的面子够大?
慎王爷是宣妃之子,英祈慎。皇上唯一已成年的儿子,常年游学在外,不常回京。但是每年都会花一段时间去别庄看望她和苏月偲。
苏月偲去世时,英祁慎正好离京,没想到今日回来了。
“君公子无故在这逗留,想必就是在等本王吧。”
“听闻慎王爷今日回京,在下也想看看是否有机会能与王爷攀谈两句。”
毫不避讳他的目光,长情冷然的神色依旧。
“有话就直说吧,无需拐弯抹角。”
“王爷能否高抬贵手,放了在下的人。”
“你觉得你的面子够大?”慎王爷讽道。
长情没有接话,却望向相思,浮生也适时的挪开了身形,相思这才出现在几人面前。
相思目光清浅,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君长情。随后才走到慎王爷身前,脸上带起笑意,“慎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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