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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芳华 完结+番外 (藕花)



自家的外甥,这个脸面为何不赏?

况且今日景色甚好,永宁长公主的皇庄又离得极近。永泰帝正想做出一副大事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安定人心。再加上方才谢云溪未完成的画,确实也勾起几分赏景之意,正要答应,可宁怀璧却站出来阻止了。

“皇上,臣有一事,不敢欺瞒皇上。前些日子,臣接到密报,正与永宁长公主的皇庄有关,但还未查实。那个地方,恐怕皇上暂且去不得。”

永泰帝左右一扫,“那你不妨说说,到底是怎么个去不得?”

这若是要得罪人,就逼得宁怀璧把人得罪到底了。

宁怀璧略迟疑一下,似是逼不得已,如实说了,“有人曾在永宁长公主家的桃树底下,发现白骨!说可能是从前一个失踪的良民。”

什么?

这下连谢应台都变了颜色,皇庄里死个把奴仆是常事,但死的若是良民那就不同了。

而这么大的事情,韩家居然没有捂住,还给报到皇上跟前,这宁怀璧他究竟是何用意?

韩炜顿时在永泰帝面前跪下了,面露悲愤,“皇上,平阳侯府自得蒙先帝赐下皇庄,从未动过里面一人一木。这些年一直风平浪静,如今宁大人只凭片面之言,便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家事涉人命。臣斗胆,要与宁大人入庄当面对质。若不属实,臣求皇上治他妄言之罪!”

永泰帝探究的眼神也落到了宁怀璧身上,不明白他在麻烦缠身时,为何还要突然提起这样一件事。

谢云溪忽地问,“请问小侯爷,你家的皇庄在何处?”

韩炜红着眼睛往后一指,“就在那前面,第二个山头处。”

谢云溪轻咦了一声,然后道,“皇上,方才臣在高处作画,好似看到那女子和野猪就是从那个地方跑出来的。”

这话说得众人皆惊。

尤其永泰帝,如果说死个把良民并不足以触动他的心肠,可事关他个人安危就由不得他不重视起来了。

再看跪在地上的韩炜一眼,他阴沉着脸发了话,“摆驾!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他虽不说摆驾何处,但所有人都知道,必是永宁长公主的皇庄了。

而此时韩炜再看向宁怀璧的眼光,几乎如杀人一般。

但却比不上接到消息的韩家皇庄管事涂恭,更想杀人。

“皇上,皇上怎么突然要来我家?”

“呸!”传话的侍卫顿时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他是韩家的人,早看不惯这帮子奴大欺主的皇庄管事了。

“你会不会说话?这是你家吗?这是咱老韩家的地方,先帝爷赐给侯府的庄子!什么时候改姓涂了?滚!赶紧的收拾屋子接驾去,有什么差池,神仙爷爷也保不住你!”

涂恭含恨抹了脸上唾沫,转身收拾去了。

要说这桃县的皇庄,个顶个的不差钱。

一个个装饰得奢华无比,任哪一个接驾都不算委屈。唯一只要顾忌的,反倒是别把不该拿的东西摆出来,那才招了忌讳。

可就算如此,等韩炜陪着永泰帝进来时,只看了一眼,少年的小脸就青了。

说句不怕难听的话,这屋子里用的好些东西,比他这个当主子的都强!这等豪奴,他都想杀。

可在天下最富贵的皇宫中住惯了的永泰帝显然没意识到,只以为是用来招待永宁长公主的屋子。他更关心的是,那野猪是怎么回事。

第386章申冤

谢云溪也不兜圈子,来了就直截了当的问,“涂管事,方才我在你这里看到有野猪冲出去的痕迹,险些惊了圣驾。怎么,你们这儿竟有野猪窝么?”

涂恭一下白了脸,“这,这可不关小的事!我们这里种了上百年的果树,哪里会有野猪?”

“是吗?怎么我上次来,你不是这么说的?”韩祎寒着脸道,“我还记得,你当时对母亲说,‘这漫山遍野全是树,就是藏着些野猪啊狼啊豹子的,又怎么管得住?主子们身娇体贵,往后还是不要往这边来的好。’可是也不是?”

被点来陪同审案的谢耘觉得奇怪,这小侯爷是怎么回事?惊驾这样的大事不想着法儿往外推,怎么还往自己家里揽?

可永泰帝却听明白了点意思。

谢云溪接着问,“小侯爷的意思是说,这皇庄虽在侯府名下,却只是这些奴才在打理?所以他们干了什么,你们一概不知?”

韩祎含泪道,“回皇上,是微臣无能。自父亲故去之后,母亲深闺弱质,只知抚育臣与臣姐,外头这些事,实在是顾不过来。而就算父亲在时,因这庄子和家奴皆是先帝赏的,除了不时提点几句,也不大好过问。”

这下连谢耘也懂了,再看向涂恭的目光,越发怀疑。

一个无法无天到连主子也监管不了的奴才,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所以想表现的他,顺便提起一事,“宁大人,你准备好了没有,咱们把那件人命官司也对质一下吧。”

宁怀璧既然敢说,自然是早有准备,“人已经带到。请陛下在这里稍候,我们去指认了就来。”

看她爹应答沉稳,宁芳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永泰帝点头,让他们提着一头雾水的涂恭去了。

只留下伴驾的谢应台,差点在肚内把那个傻孙子骂个半死!

既然都看出有问题了,怎么还上赶着帮人挖坑?这些京城的皇庄管事,哪一个是好得罪的?你一个副主审跳得这么起劲,到底是想干什么哟!

且不提谢应台在这边懊恼,那边盛捕头已把人带到了。

涂恭见着来人,还愣了一下。

“侯三?”

此人乃是县里有名的破落户,以掏粪为生。

不过因桃县多果树,基本上家家户户的人畜粪便都要留着施肥,所以他也不愁生计。

只是这活着实腌臜得很,没什么人愿干,所以他一人几乎承包了全县的掏粪活。有时忙起来,许多人都会叫他帮忙在自家果园施些肥水,是以全县的人都认得他。

侯三有些畏惧的看涂恭一眼,当接触到宁怀璧的眼神时,依然抖着手指向山坡一棵大桃树。

“就在那儿了。”

这是做什么?

涂恭还不明所以,已经有侍卫借来锄头,在那桃树底下挖了起来。足足挖了有一人的深坑时,有人的锄头挖到东西了。

“停下!”

一个侍卫跳下深坑,小心的扒开土层,一节白骨赫然出现!

涂恭猛地想起件陈年往事,一下子脸变得惨白。

“不!人不是我杀的!”

宁怀璧走到他身后,低声冷哼,“有谁说过,这底下埋的是个人?”

涂恭吓得腿软,一屁股摔在地上,冷汗如雨。

很快,侍卫们便扒开土层,露出一具完整的人骨!

象大小,象个半大的孩子。

看那未完全腐烂的衣衫,应是个女孩子。

谢云溪冷声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侯三才哆哆嗦嗦的从怀里取出一枚揣了几年的旧银耳环,躲躲闪闪道。

“三年前的春天,涂管事命人叫我来掏粪。掏完之后,原该他们园子里的李爷施肥。可李爷嫌臭,不太想干。旁人便说,你前儿赌钱刚好赢了,随便赏他几个,让他替你干了吧。”

“李爷受不得激,便给了我十个大钱,让我来干。我原是不想干的,这一坡的果树,全要施肥,活儿可累得很,至少得给三十文才行。”

“可李爷说,不干就连掏粪钱也不给了,我只好干了。可我不甘心,瞧着这棵桃花开得特别旺,显是种好,便想偷点根须回去卖了,也好赚几个小钱,补贴下自己。便趁着施肥,把坑挖深了些。”

“谁知才要挖出侧根的时候,忽地发现下面勾着一截衣袖。当时我还觉奇怪,这衣裳不穿了,卖了也使得,好端端的埋它作甚?结果,结果再往下挖了几锄头,却突然挖出这只银耳环。我本来还高兴着呢,可刚捡起来,却发现掉下半只耳朵!”

虽已时隔多年,但侯三说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当时我啥也不敢挖了,赶紧把坑填了,可填完才发现这耳环忘了扔回去,只好拿着走了。可卖又不敢卖,丢又不敢丢,这几年可是把我坑苦了!”

他抖着手,把戒指交到谢云溪面前,“大人,您,您快把它拿走吧!”

谢云溪却不伸手去接,“你话还没说完吧?你既动了这死者的耳环,还不肯说实话,就不怕人家从阴间里爬出来找你?”

否则,他怎么知道那是个良民?

“侯三!”

涂恭猛地大叫一声,目眦欲裂,“你讲话,讲话可要想好了!”

可随即,一个重重的巴掌就抽到他的脸上。

韩祎一巴掌把他抽到地上,跟着一脚又踹到他胸前,踢得他生生吐了口血,然后冷着脸对侯三道。

“说!”

侯三老大个汉子,生生给个少年吓得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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