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舒姌姌的小脸咳得发红,那女子竟上前帮舒姌姌拍背。
舒姌姌满脸的不解,难道这女人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是自己漏了破绽?
“好了,妹子,别跟姐姐装了,哪有男子有耳洞的。”
那女子笑盈盈看着舒姌姌,舒姌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认。
“小池,是什么人啊?”
内屋伴随着几声咳嗽,一个年长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娘,是个过路的妹子讨碗水喝。”
那叫小池的女子,声音洪亮的回答。
屋内的咳嗽像是止不住似的,越咳越厉害。
小池着急的转身进了内屋,里面传出小池带着哭腔的声音。
“娘,血,娘你醒醒啊?娘……”
堂内的舒姌姌听见不妙,也顾不得失礼,进了内屋。
只见躺在床上的妇人,面如灰色,嘴角带血,昏死在床上。
小池哭着,在那摇着妇人。
“快去请郎中啊?”
舒姌姌在一旁焦急的说着,小池看了一眼舒姌姌,试了试眼泪。
“家里哪有钱啊,好几日都没有米下锅了。”
舒姌姌连想都没想,掏出一锭银子替给小池。
“救人要紧!”
小池看着那么大一锭银子,愣了神,舒姌姌把银子放到小池手里。
“快去请郎中啊!”
“哦。”
小池这才回过神,拿着银子匆匆跑了出去。
舒姌姌这才打量了一下小池的家,也是个穷苦人家,不觉得想起了上次的刘老伯家。
舒姌姌打了水,为小池娘亲擦拭血迹。
半个时辰后小池带着郎中回来了,那郎中把了半天脉,叹口气摇摇头对小池说:“已是油尽灯枯,日子不多了。”
小池呜哇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床边拉着自己母亲的手。
舒姌姌看着这一幕想起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母亲他们如今怎样,看到痛哭的小池,心里跟着难受眼圈也发红了。
那郎中继续说道:“让你母亲吃点好吃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吧!”
郎中拎起来药箱摇着头离开了,小池哭了一会,擦擦眼泪竟不哭了。
“妹子,谢谢你,其实我心里明白,我娘身子早就不行了。”
小池这么一说,舒姌姌再也绷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还请节哀!”
小池看着舒姌姌点点头,小池打开话匣子讲起了自己的身世。
小池母亲姓汤,因父母只得一女,后入赘小池父亲做了上门女婿。
小池祖父母在世时,倒也夫妻和睦,小池父亲也勤快庄稼地也是一把好手。
可是祖父母过世后,他父亲就性情大变,人也懒了,又沾上了赌,每次输钱回来都会打骂她们母女。
这家也不经常回了,每次出去赌没个三五日不会回来,赌债越欠越多,债主经常上门,这日子过得也是担心受怕。
小池母亲的身体也是从那会开始不好了,家里又没钱看病,只能硬扛着,这一年转过年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这大半年基本就下不来床了。
小池说完话特别平静的问:“妹子,你饿不?”
舒姌姌一时没反应过来,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肚子又不争气的叫嚣起来。
小池笑着说:“妹子跟我过来吧。”
舒姌姌跟着小池到了,方才路过的水潭。
小池拿了一个大木盆子放到水里,脱掉鞋挽起袖子裤腿,跳进了大木盆子,双手划着水花,就漂到了水潭中央,小池猫着腰双手在水里摸索着,很快从水里拽出两节长藕。
“妹子,吃这个行吗?”小池挥挥手里的莲藕,冲舒姌姌问道。
舒姌姌连忙点点头,小池娴熟地已经从水里上来了。
小池笑盈盈的拿着莲藕,光着脚走向舒姌姌。
“妹子,帮我拎下鞋子。”
小池拿着莲藕,去了院子搭着的灶棚。
舒姌姌走上前去帮小池拿鞋子,那鞋子破的洞,补得已经不能再补了。
舒姌姌看着小池的鞋,心里不由得佩服起小池来。小池并没有因为家境遭遇就自暴自弃,还是乐观生活。
“妹子,过来帮忙拉下风箱。”
小池已经洗干净莲藕,切了起来。
舒姌姌从未做过这些,没两下就觉得双手火辣,可她咬咬牙,自己不再是什么娇小姐了。
很快水开了,没一会功夫莲藕就煮好了,清香扑鼻的味道飘了出来。
“妹子,家里没有米下锅了,只能吃这个了,这水潭子还是我祖父母挖的,为的就是补给口粮,若不是这莲藕,我和我娘早就饿死了。”
小池一脸酸涩,舀了一碗藕汤替给舒姌姌。
“妹子,你先吃着,我进去看看我娘。”
舒姌姌点点头,等小池又舀了一碗端着进了屋内,才开始吃了起来。
饿了一整天,此时的藕汤也变的如此美味。
舒姌姌吃饱后,进到屋内,小池母亲已经醒转,小池仔细着喂着她母亲喝藕汤。
“小池,那是谁啊?”
只是一句话,汤母就说地费尽了力气。
小池看了一眼舒姌姌说道:“我们遇见贵人了,娘,你以后不用再担心操劳了,你看这是什么?”
小池放下碗,从怀里掏出先前舒姌姌给她的那锭银子。
汤母哪见过这么大银子,感叹道:“老天开眼了!”
“娘,你就放心吧,这日子以后不愁了。”
小池扶母亲躺下,让她好好休息,示意舒姌姌跟她出来。
此时天已擦黑,舒姌姌正在发愁何去何从。
小池已经开口:“妹子,不介意今晚就留宿在此吧!”
“那叨扰了。”
舒姌姌心想正好歇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还不知道,妹子,怎么称呼,我十七了。”
小池的询问,让舒姌姌不知如何作答,想起家中父母略显忧伤的说道:“我没有家了,家里遭了难,我,我…?”
小池听的一脸糊涂,她是个粗人哪听的懂,又见舒姌姌红了眼圈,忙安慰道:“也是个苦命人,你先住下,以后再说。”
小池把舒姌姌带到自己房间,让她晚上睡这间,小池晚上要守着她母亲。
舒姌姌和衣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她确实累坏了。
☆、易父中风
第二十章易府
易记玉器,易岚枫心不在焉拨拉着算珠子。
易岚枫眉头凝重,他总隐隐觉得那个令他,有些异样感觉的舒姑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易岚枫唤来阿金,让阿金给河北境内的商铺飞鸽传信,让他们打听有没有姓舒的人家。
阿金调皮地打趣:“少爷,那位舒姑娘是何等模样,让您一直念念不忘的。”
“说什么混话,吩咐你的事情,去做就好,问那么多讨打。”
易岚枫声音虽是淡淡的,但是充满杀气的瞪了一眼阿金,仿佛在说你小子再多嘴,死定了。
阿金哪有不知道他家少爷的脾气,逃也似的下了楼,写好寄往河北分号的书信,到后院飞鸽传书出去。
阿金刚放完信鸽进来,碰上他家少爷。
“阿金,跟我到顾氏镖局走一趟。”
易岚枫不带停留的走到店门口,略等一下阿金。
阿金也顾不得交代伙计,忙给伙计使了一个眼色,看到伙计会意的点点头,忙跟上了他家少爷。
正准备离开,一匹快马驶来,马上的人高喊着:“少爷,少爷,不好了…”
“是阿六,少爷。”阿金已经看出是府上的下人阿六。
阿六跳下马,也顾不得行礼急急的说道:“少爷,老爷中风了,夫人让您赶紧回去。”
易岚枫眉色一重,已经从阿六手中抢过缰绳,一跃上马,双腿重重一夹马肚,勒紧缰绳,马一吃痛,飞快地奔了起来,很快就看不到人影了。
易岚枫到了府内,直奔父亲所住的厢房,正好碰到开好药方准备离去的郎中。
“大夫,家父,怎么样了?”
这城中哪有不知道他易家的,郎中连忙作揖。
“易少爷,大可放心,易老爷不是很严重,细心调理加以时日,便会好起来。”
易岚枫眉头略松了松,打赏了郎中后,进到屋内看到母亲,默默地试着眼泪。
易夫人声音哽咽着,吩咐冯嬷嬷下去熬药。
看到进来的儿子,易母呜咽一声:“枫儿…”
“母亲…”
易岚枫唤了一声母亲,上前安抚着母亲。
平日里冷淡惯了的他,碰上哭泣的母亲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是家中独子,从小到大,父亲对他都很严厉。
为了让他更好继承家业,父亲从小就带他在身边,穿梭在人前两面的贾人之中。
看透贾人之间讹你我诈,他变得少年老成。很早便让他开始对人有戒心.总是冷冷拒人千里之外,这几年他更是懒得应付那些商人,除却推脱不掉的应酬旁得皆由阿金代劳。
“母亲不必过忧,孩儿已问过郎中,父亲的病细心调理便会无事。”易岚枫出声宽慰着母亲。
易母一双大眼略红,气色极好可见平日保养得当,只是脸上带着大户人家夫人特有的高傲。
此时的易夫人已不再难受,吩咐贴身侍女红莲伺候着老爷,让易岚枫陪她去祠堂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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