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傻眼的看着眼前的夏千宁,清澈见底的秀眸中惊讶不已。
“谢......四殿下!”她机械般的吐出这句冠冕堂皇的话。
夏千宁却已经放开了箍住她纤腰的手,站直了身子,他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心中一阵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她根本不是那人啊!
“那.....奴婢告退了!”沈珍珠轻轻福身,再次告退。
却刚刚转身,脚步还未起,人倏然被凌空抱起。
她惊呼出声,“啊!”
耳边响起夏千宁的话,“我送你去。”
“不,奴婢不敢劳烦殿下,奴婢自己可以去。”
沈珍珠有些结巴,她实在是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我帮你这次,你日后也必须为我做一件事。所以,不必心存感激。”
夏千宁霸道的说道。
沈珍珠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一圈,这一国的皇子们都这样专制自大吗?
“奴婢嘴拙手笨,恐无法做到令殿下满意之事。还请殿下放下奴婢吧,奴婢自己可以走过去。”
夏千宁却微微一勾嘴角,“今日我救了你,你还未回报。所以,闭上嘴巴,不许反驳。”
沈珍珠无耐,着实,夏家的兄弟如出一辙,都不太正常。
到了玉池馆,他才终于将她放下来。
终于站在地上,沈珍珠轻轻吐了口气,她实在是怕了那些闲言碎语。
一旦让谁看见这一幕,只怕她真的变成妖女了。
“多谢四殿下,那奴婢进去干活了。”
她说着就要下去。
“六弟,这么巧。”
夏千宁却突然看着她的身后开口说道。
沈珍珠顿时觉得背上出了一身白毛汗,火辣辣的目光马上就要将她的后脑勺硬生生的割开一样的传来。
她缓缓转过身,闭上眼睛,祈祷着千万别是他。
自欺欺人的功夫真是见长啊,四皇子的六弟不是夏六狼还能是谁?
睁开眼睛,便迎上一道尖利的视线。
其实,夏千寒看她的一眼不过是看向夏千宁的时候一带而过。
却让沈珍珠觉得,那目光里好大的锋芒。
尽管十分不乐意搭理他,还是轻轻福身,“见过六殿下。”
夏千寒却完全无视她,笑着对夏千宁说道,“四哥是来沐浴的?”
夏千宁摇头,“不是。”
“哦,那我失陪了,四哥请便。”
夏千寒云淡风轻的说道,然后手一把拉住趁机想溜走的沈珍珠。
“我刚才看到,你被四哥抱回来的!”夏千寒笑里藏刀问道。
沈珍珠才不想跟他多说话,挣扎着被他钳制的手,“管你什么事?放开我!”
夏千寒的动作却更加有用力了,“你是我睡过的女人,你的事我当然要管。尤其是男女之事。”他到她耳边说道。
沈珍珠磨牙,歪头一口咬过去,男人飞快离开,笑。
“别自以为是了,我才不屑跟你这样低级的男人睡呢?你我之间是清白的,你心里有数。”
沈珍珠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吼。
夏千寒长臂一挥,将她卷进怀里,“哦,原来你一直耿耿于怀是这件事啊。这个还不简单吗?今晚,我就可以让流言成真。”
沈珍珠气的胃都要炸了,她狠狠踩在夏千寒的脚上,开口便骂了起来,“放开我,放开我,变态狂,臭男人,大坏蛋。”
“我偏不放!”夏千寒根本不在意脚上的痛,狠狠的用力囚住她。
“老六,放了她。”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去而复返的夏千宁折了回来。
夏千寒抬眼看向夏千宁,手中仍旧不放,“四哥,我再管教我的女人,你管多了吧。”
正文 第十九章 跺了双脚
夏千宁呵呵一笑,“据我所知,今天早上父皇亲口说此事作罢的。你先不要她,现在又来欺负她。岂不是有损天家颜面,父皇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夏千寒见夏千宁用皇上老子来压他,心中更气了。
“我可以不给她名分,也可以欺负她,因为,她侍奉过我的事,是事实。这宫里人尽皆知,她是我的。”
说着,他搂着她的手越加用了力。
沈珍珠本来旧伤就犯了,此刻脸上已经苍白,额间密布冷汗。
“看来,六弟是对她动了真情。”夏千宁笑着说道,眸色毫无感情。
夏千寒低笑,“难道四哥看上了我用过的女人?”
夏千宁摇头,“六弟误会了,我只是不想看着六弟再做惹怒父皇的事。”
“从前四哥不就是对我的女人感兴趣吗?今日还推脱什么?只因为她半边脸长得像她,就开始饥不择食了吗?”
夏千寒带着尖利的笑说道。
一瞬间,夏千宁脸色一冷,微笑间暗藏锋芒,“怎么?你现在觉得良心难安了吗?所以,才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统统扣在歌儿的身上?”
“这是事实。”夏千寒说道。
沈珍珠听着哥俩你一来我一往的对话,虽然听不太明白,却明显感觉到夏千寒不对劲。
他浑身变得冰冷极了,甚至让她觉得如覆冰霜。
“我与歌儿,清清白白。”夏千宁一字一字的说道。
“人已经死了,你何苦又来跟我解释。”夏千寒说道。
“是你害死了她,我要你用一生的内疚自责来偿还她。”夏千宁语气凝重的说道。
“不,她死有余辜!”夏千寒身子有些轻轻颤抖。
“如果真是那样,如今你就不会对一个只是面貌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宫女动情了。老六,人可以欺骗天下人,却不能欺骗自己。”
夏千宁冷笑着看着夏千寒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夏千宁,你胡说!我才没有,我没有!”夏千寒气的怒声吼道。
夏千宁低低的笑声传来,“你欠她的,我会替她讨回来。”
夏千寒气的浑身都颤抖,双眸赤红,紧紧盯着离去的夏千宁。
突然,他微微一笑,冷声说道,“她即便死了也是我的妃子,你凭什么!”
沈珍珠在夏千寒怀里听着俩人的八卦,听的陷入了沉思,索性将身子完全依靠在男人身上,不适的身子轻松了许多。
突然,男人抽身而出,她便华丽丽的跌倒在了地上。
并未感觉到疼,因为她此刻心中最感兴趣的另有其事。
她挣扎着在地上爬起来,看着夏千寒低声问道,“那个......我跟那个歌儿长得很像是不是?她是你的妃子吗?”
男人眸光倏然落在她的身上,吓得她当即倒退了一步。
她想,她应该找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他心情也愉悦的一天再问。
可是,她实在是太好奇了,有些等不及。
她看着男人吓人的眼神,觉得他可能又要发飙了。
不过,她却一点也不怕他。
仿佛心里就是有那么一分肯定,她即便再忤逆他,他也不会伤害她。
此时,一队禁卫正经过。
夏千寒叫停了带刀的禁卫,温声细语的命令道,“将这个女的的双脚剁下来。”
沈珍珠好奇得很,心想,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成了这死男人的出气筒。
砍了双脚!还真是凶残。
她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没人了啊。
一个斗大的凶字直奔她的脑门子拍下来,感觉上来的一瞬间,她还未等惊呼出声,人已经被禁卫拿住。
“等等,等等!”她惊慌的喊道。
禁卫停住动作,夏千寒面色寒冽,眼角眉梢挂着冷漠。
“你不想回答,我不问就是了,你也犯不上砍了我的双脚啊?”
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男人冷冷的看她一眼,“我还以为你觉悟了,看来你并不怎么珍惜你的命脚嘛!剁了!”
他的命令一出,禁卫当即将她按倒在地,两个人按着她的双手,两个人按着她的双腿,中间还有一个人按着她的头。
脚下一个禁卫抽出明晃晃的大刀,比量着她的脚脖子,“殿下,是从这里还是从这里?”
这一刻,沈珍珠彻底崩溃了。
当一个人被人按在案板上,眼睁睁的等着被剐杀的时候,完全与坚强勇敢贴不上边。
人心中最原始的恐惧与无助全部涌上来,那种痛苦简直无以言表。
她双眼瞬间赤红泣血,紧紧盯着明晃晃的那把大刀。
什么他妈的狗屁感觉,她还真是个自大狂,几面之缘而已,凭什么以为他不会伤害她?
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遍。
“就从脚脖子吧,这样也至于矮了太多。”
夏千寒的声音传来,他仿佛在说笑话一样的随意说道。
这个死变态,变态狂。
她在心里腹诽。
禁卫站直身子,然后略略拱起身子,森寒的大刀高高举起。
沈珍珠才真的开始害怕,看来这个死男人今天是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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