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要看林广喜写字,林广吉要陪弟弟林文乐在一块说话。
天色渐晚了,三个孩子先后睡了后,林望舒和苏青芷这才能够安静的在一处说说话。
自从来到南府后,苏青芷能够感觉到林望舒日子比安南城时,要轻闲了许多。
她初初担心林望舒会适应不了这种变化,现在瞧着他反而象很是享受着这种安静的家居生活。
林望舒瞧一瞧苏青芷的神色,说:“今天约见你的夫人们,可是让你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苏青芷瞧着林望舒低声说:“南府夫人们交往的水也很深。
我来了后,便有人跟我透过风声,说关同知夫人体弱多病不喜出门。
而我今天见到她,她明明就不是传言中的那样体弱。
我瞧着她的身体不错,瞧上去面色红润有光泽,分明是心胸宽广的人。
今天和她在一起的好几位夫人与我说了话,我也不知她们是有心还是无意。
总之她们透出来的风声,就是知府夫人的手伸得太长,直接伸进了同知大人的后院。”
林望舒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了,苏青芷抬眼瞧着他的神色,她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她跟林望舒直言说:“夫君,只要你无心,我绝对是不容许旁人插手进来。”
林望舒瞅着她好笑了起来,说:“我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思,好好的一个家,容不得那么多的人出出进进。
你只管安心,一个妇人后院那些阴私的手腕,我还不会瞧在眼里。”
苏青芷把听来的话说给林望舒听,她实在不明白那位关大人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为何行事还不如粗鲁农夫重情义?
苏青芷叹道,说:“我听她们的说,当年关夫人生病的时候,知府夫人趁机安排了人进了同知大人家中。
而且同知大人也是一个衣冠禽兽,在那般的情况下,他竟然不曾跟关夫人提一声,就这样顺势的收用了人。
他怎么不想一想,这打脸也不单单打的是关夫人一人的脸,他把自个的脸也给打得响亮。”
林望舒听苏青芷的话,他轻轻的笑了笑,说:“那位关同知在人前一直表现得待妻子特别看重。
他那个时候,只怕想着知府夫人的厚意,再想着正好用收用人来为关夫人分忧。”
苏青芷一脸懵然神色瞧着林望舒,瞧得他笑着摇头说:“一个待妻子都只是嘴上说说的情深义重,旁的人,又如何敢信他平时嘴上说的话。”
苏青芷叹道,说:“在安南城的时候,就不曾有这样的事情。谁与谁交往,有什么关系吗?
和得来,就顺其自然的多处一处,和不来,就各自寻朋友处一处。
我瞧着关夫人和那位几位夫人的意思,我和她们相处还要避一避人。”
林望舒瞧着苏青芷的神色,他笑了,说:“你觉得她们是可以交往的人?”
苏青芷轻轻的点头,说:“至少这一次见面,我不讨厌她们。”
林望舒伸手轻轻摸一摸她的头,说:“芷儿,男人如果靠女人在后宅里周旋成事,那这个男人也不会有多大出息。
我虽说在这些事情上面瞧得不多,可是我却听得多。
始于女人,也会终止于女人。你夫君行事堂堂正正,不惧那些小道行事,你也不必为此避讳什么。”
苏青芷轻轻的点头,说:“夫君,我明白。我只是想日后在南府的日子很是多彩。”
苏青芷随后跟林望舒提了提一位医妇要跟其夫婿回安瓮城的事情,而别一位医妇的夫婿则是留在南府。
苏青芷瞧着林望舒说:“我外祖家在南府是有店铺,听说是老老外祖母的嫁妆店铺。
后来老外祖母老去后,这店铺就归在唐家公中。
我们如果不来南府,大约外祖家的人,也只会象从前那样的问一问,而不是派人来查一下根底。”
苏青芷深深的感慨唐家的根基深远,林望舒听她的话笑了起来,说:“这一次,我听我祖父说,其实我们林家在南府也有亲戚。
只是旁人不主动问上门来,我便用不着寻过去。
是我老祖父那一辈的嫡亲,只怕别人家的那后代子孙也不想认我们安瓮城这一门亲。
再说我现在的身份,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给人招来是非。”
苏青芷略有些好奇的问他:“既然是老祖父那一辈的嫡亲,祖父老人家在,那也算是比较亲近的亲戚啊。”
林望舒笑瞧着她说:“也许早年前有书信来往,后来路途太远,老祖父去了后,下一辈的交情就渐渐的淡下来。”
苏青芷很快的想明白过来,如同她现在与舅家的交往亲近。
在林静琅和林广辉这一辈还是能够亲近来往,但是等到他们的儿女这一辈,那就要看亲人之间的缘份有多深。
林望舒不介意苏青芷如何与人来往,苏青芷也安心下来。
她跟林望舒说:“只要她们不介意走在阳光下,我是不会有太多避讳。
我不喜欢与人交往如同老鼠一样要躲躲藏藏,那样时间久了,我和她们也交往不下去。”
林望舒笑瞧着她,说:“芷儿,只要人品正,你愿意如何就如何交往。”
苏青芷皱眉提醒他说:“夫君,我和知府夫人还有知州夫人能够面上过得去,我已经知足了。”
林望舒笑瞧着苏青芷说:“行,这些事情,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得妥当。”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介意
每隔两日或三日,知府大人家就会约起两三桌打牌人。
知府大人曾经有言,知府夫人也不过是小赌怡情。
南府的许多夫人们都盼着有机会被知府夫人相请,她们说那是以牌技会友人。
知府夫人派人请了苏青芷好几次,苏青芷还是去了两次,只是她旁观之后,对此再生不起兴趣。
这种一边倒的知府夫人一路赢的操作方式,就是她这个不会打牌的人,在旁瞧过几次后,都瞧得太过明白。
当然知府夫人还是心里很有数的人,的确是小赌怡情的操作方式。
王氏有一次抽空来见了苏青芷,她瞧见苏青芷惊讶的眼神,她瞧着她叹一声,然而缓缓的笑了。
她与苏青芷叹息着说:“满城的夫人们都愿意往知府夫人面前凑,我也不能免俗。
每月里,我总要来一次两次三次让知府夫人瞧着我面熟。”
苏青芷瞧着她,笑着低声问:“那你输赢如何?”、
王氏微微笑了,说:“我的手气一向不错,一个月里只会小输一次,另外两次恰恰不输不赢。”
苏青芷好奇的问:“你平日里对住牌九很有兴趣?”
王氏灿然的笑了起来,说:“在娘家的时候,无事与姐妹们在一处以赌喝茶水玩乐。
这嫁人后,夫家自不如娘家事少,那来的闲心再约人推牌九,只不过是知府夫人这边有热闹,我来凑一凑热闹。
我最初的时候,也是输得多。我家大人的官俸不多,我只能跟娘家姐妹请教牌技。”
苏青芷明白王氏的做法,楼知府大人在南府任职一天,下属官员妻子就要给知府夫人一天的面子。
如关同知夫人这样与知府夫人闹成那般的僵局,那也只能是个别的情况。‘
王氏悄悄的问了问苏青芷与关夫人一行人会面的事,苏青芷听她的话,很是惊讶的问:“你这么快就知道我们见过面的事?”
王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苏九,南府是大,可是消息却流通得快。
关夫人又不是那种有心避讳的人,小小茶楼里人来人往,虽说东家和掌柜的都言说不知。
可是那一日你出现在那里,又在那里饮了茶。
关夫人和那几位夫人也在那里出现,她们是比你来得早走的晚,可是大家还是猜到你们在外面见面了。”
苏青芷瞧着王氏的神色,问:“我瞧着关夫人身体不错,可是外面为何一直有风声说关夫人体弱多病不出门?”
王氏左右瞧一瞧后,她笑了起来,说:“这样的风声传出来,一个有心一个有意。”
苏青芷偶然瞧过那位关同知大人,也不是多出色的男人,瞧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瘦弱的男人,有些弱不禁风的风情。
苏青芷也远远的瞧过楼知府大人,瞧着就是一位成熟的中年男人样子,他好象距离老年还是有些岁数。
一个上司,一个下属,男人面上瞧着不曾结怨,怎么两个女人之间反而闹到这般的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苏青芷很是有些不解,她悄悄跟王氏打听消息。
王氏瞧着苏青芷是一脸纠结神色,说:“苏九,你在知府夫人面前千万不要招摇你的字写得不错,也不要让她知府你的字,其实写得相当不错。”
苏青芷瞧一瞧桌上刚刚墨干的纸张,她有些羞涩的跟王氏表示:“我的字,还不到去外面招摇不错的地步。
只是我天天写字,如果字还是一直写得烂,只怕也对不住我用过的笔墨纸砚了。”
王氏听她的话笑了起来,她低声说:“关夫人的琴弹得相当的美妙,知府大人有一日经过她家院子外面的时候,随意停下来听听了听。”
苏青芷自搬过来后,还不曾听见官街上有那一处传过美妙的琴声。
只有初学弹琴的人,总会在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刻里,他们弹起那种枯涩难听的声音,她不得不跟着听上好几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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