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臻凉走出石室,凭着脑中记忆,正要向左走去,地面突然晃动起来,似乎整个密室都在晃动……
不!是整个阁楼都在晃动!
谢臻凉脸色一变,莫非这里有自毁操作,可这不是澹台无昭的住处吗!
摧拉枯朽势的毁灭爆发在谢臻凉的头顶和地面,重石如雨点般砸下……
053 第一次为女人做好事的爷
落石密集,谢臻凉避开了要害部位的危险,一些小擦伤却无法避免,索性并无妨碍。
汹涌的湖水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耳力极好的谢臻凉第一时间发现了,眉头不禁皱起,看样子跑上去也无用了……
被水流卷走,迷失方向感不说,危险更大,她必须掌握主动。
谢臻凉身形一闪,顿时贴近一处走道墙壁,异能爆发出巨大的冲击力,全身包裹起一层蓝白光芒,顶着水流山一般的压力,逆向冲了出去……
脱离了湖中央阁楼坍塌的范围,这一处的水波平缓,谢臻凉飘浮在水中,双眸紧闭,乌黑的长发柔软,萦绕在身体周围,像沉眠海底的神秘女神。
中途丧失的意识慢慢回笼,水流冲刷着身体,她条件反射地要手脚并用游上去,一动,才发现自己脱力了。
心中无奈苦涩的一笑,异能用过头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十有八九要溺死了,然后……长眠湖底,倒是省了棺材钱。
依据她感知到的压力,这里和湖面的直线距离大概三米半,生还机会较大,但她再这么毫无作为,任凭自己沉下去,可就越来越远,死得更快!
她幸运地有了第二条命,怎么能轻易死!
谢臻凉抿起唇,死死咬住,奋力地向上游……
她所有的意识都用在了支配身体上,直到有什么揽起她的腰,提着她往上游了半米后,才后知后觉……自己,被人救了!?
冲出水面的一瞬,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可惜谢臻凉来不及感受生还的喜悦,因为她晕过去了。
澹台无昭抱着谢臻凉的身体,落到了湖岸上,二人身上的所有水气瞬间蒸发干净,似乎从未落过水一样。
淡漠幽深的眸光轻轻落到她苍白发青的脸上,依旧美丽娇弱,却气息奄奄,澹台无昭低语,“跟个鬼一样。”
云纹宽袖下伸出一只大手,掌心摊开握住她细嫩的脖颈,两指捏住她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背后点了一下,谢臻凉猛地吐出几口水。
“咳咳——”
咳嗽一声接着一声,“哎呦我的妈呀,没死没死太好了。”
嗓音虚弱有些哑,难听得不是一星半点,但总算有了生气,澹台无昭不知是不是嫌弃,突然收回扶着她脊背的手,站了起来。
谢臻凉猛地往后一倒,平躺到了地上,胸口起伏,身上无力,干脆不动了,“好人做到底,大侠救了我怎么不把我放床上,我要喝药,要睡觉,要休息。”
大侠?不知是他?呵,又蠢又不要脸的女人,澹台无昭不想再看她第二眼,转身离开,“幽纵。”
幽纵从暗处现身,躬身相送澹台无昭,直到他身影不见才站直身体。
哪怕是做足了心里建设,见到谢臻凉本人,幽纵还是心中沸腾起来,又确定了一下,她竟然……真的是女人。爷方才抱了她,抱了个女人……这个事实有些冲击他的三观。
女人不得近身十米,曾经是爷铁一般的规矩,如今,破了?难道是因为她长的国色天香……倒也不是没可能。
想想因为说话露骨而被爷烧掉院子的姜侧妃,因为脱衣勾引而被爷丢到军营的西域女人,这个躺在地上的相府二小姐……该是能当祖宗供了。
“小姐可以自己起来吗?”
“不可以。”
为了保住他近身侍卫的头衔,幽纵认为还是找个女暗卫扶走她更妥当,“枫叶,带小姐去休息。”
一名女子忽然现身,轻松地抱起了谢臻凉。
谢臻凉的智商这时才慢慢回笼,“救我的人是谁?”
生命垂危时刻,她没有心神关注别的,自然没有意识到澹台无昭的气息,这会儿才会问了一嘴。
幽纵眉毛一抖,爷第一次做好事,还是第一次为女人做好事,人家竟然不知道?
爷可以高冷,不说,他这个侍卫怎么可以。
十分郑重地道,“是我家爷,澹台世子。”
谢臻凉一愣,心情顿时复杂,原来半路走掉的是他啊……挑出感激的那部分情绪,真诚地感谢了一句。
054 强买强卖!?
054
灯火通明,奢华精美的牡丹院内,澹台礼抱着姜媚儿耳鬓厮磨,兴致正高,突然听得阵阵爆炸声,动作猛然一顿,迷离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他怀里的姜媚儿一哆嗦,无意识地咬住了他的舌头。
“啊——”
姜媚儿被澹台礼摔到了地上,吃痛尖叫,跪在地上正要请罪,却见他袍摆纷飞,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澹台礼望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长抚水榭,是他的住处。
暗处一人现身,“湖中央的阁楼倾塌,世子的人用绳索固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爆炸声停止,此时一片平静,长抚水榭有几十暗卫把守,探听不到其他消息。”
“下去。”
澹台礼目光冷沉,再次看了一眼出事的方向,去了书房。
“王爷。”
姜媚儿急急出来,只来得匆匆唤了一声,澹台礼已经离开了牡丹院。
一名婢女悄声出现在姜媚儿的身侧,“侧妃娘娘,世子的住处突然塌了,不知是否他人的袭击所致,要不要去查?”
“不用,没人能动的了世子的住处,多半是内部所致,你查不出什么。王爷走了,歇了吧。”
姜媚儿面容冷静地说完,转身回房。
……
夏奉醒转,发现自己身处水牢中,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澹台无昭不会让他死,但无论怎样也会扒下他一层皮,别有私心的绑了谢臻凉是他擅作主张,犯了澹台无昭的忌讳,这点儿折磨他早就预料到了,唯一的失算是——没在谢臻凉手上讨到丁点好处!竹篮打水一场空!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夏奉的眼神阴鹜而嗜血。
冰凉的水包裹他大半个身子,寒气彻骨,无孔不入,他每喘息一下都觉困难,这水里掺入了他亲手制成的三火粉,遇水消融,腐蚀皮肤,嗜骨锥心之痛让他不禁微微战栗。
水牢的门打开,夏奉希冀地看过去,但结果注定是失望!
幽纵停在门口,与他遥遥相对,冷硬的声音比水牢的寒气更加冻人,“擅自行事的人,爷一向不手软。爷的吩咐,将夏尊主押在水牢,期限——一年。”
夏奉面色惊变,却心知肚明,澹台无昭的命令不可能更改,只能不甘地怒吼,“一年!?不可能!你叫他来!老子出去一定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她,哈哈哈!”
幽纵不为所动,水牢的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夏奉癫狂的吼骂声。
……
谢臻凉喝下一碗汤药,恢复了三四分力气,面色微微红润,白八中了毒香,劲儿还没过,神情恹恹趴在她身侧,紧紧挨着。
她拿过枫叶手里的另一只药碗,一只手将白八抱过来,摸到它的嘴,命令:“张嘴,喝药。”
白八气若游丝地哼哼,谢臻凉一挑眉头,见多了它神气跋扈,嚣张放纵的模样,眼下一副快要归西的虚弱样儿,还真不适应。
在密室里,她察觉白八面对夏奉时的瑟缩和退却,便知若和他对峙,它没有任何助力,与其让它跟着自己涉险,倒不如把它推出去,保它周全。
“乖,张嘴。”
谢臻凉的声音温柔若水,徐徐如春风,一反常态的样子竟让白八无意识地一哆嗦……它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死撑着,也要张嘴!
白八嘴张了个缝,谢臻凉满意一笑,摸了摸确定位置,端着药碗往它嘴里送。
澹台无昭进来,看见了一人一猪无比温馨和谐的姿态,狭长的丹凤眸里飞快划过一道冷光,金色的瞳孔里尽是凉意。
枫叶行了一礼,察觉到澹台无昭落在白八身上的不善目光,聪敏地在自己退下的时候,将它带了出去。
虽然澹台无昭走路不带声,但谢臻凉还是在他踏进房门的一刻就发觉了,凭着七分气息和三分感觉。
她站起身,朝他的方向,端端正正行了个四十五度躬身礼,一本正经地道,“多谢世子相助之恩。”
她没说相救之恩,刻意削弱了他施以援手的重要性,主要是防着他坐地起价,要天价回报,当然……他要真有意,也防不住。
澹台无昭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光华流转的眼眸微眯,“你沉在长抚湖底,会糟蹋了爷的住处,来年湖水会臭,捞你,爷是为了自己,丑人多做怪,自作多情。”
她道谢,还成了她的不是?天理何在?
谢臻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糟蹋?臭?丑人?这货睁眼说瞎话把乌七八糟的滥词强按在她身上,良心就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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