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霍康肯和她一起去就不同了,澹台无昭总会手下留情。
可惜,霍康并不愿意‘帮’她。
苏明月有些无奈,却也没再强求,眸光坦荡地落在他高大英俊的背影上……眯了眯眸,勾起丰润的红唇,笑得妖娆,迈步上前走近,轻轻抱住他,两只手臂好似柔若无骨,环住他的腰间。
霍康身子僵了僵,温柔多情的眼眸暗沉下来……没有推开她。
……
澹台无昭在书房处理事情,谢臻凉在书房外的一片湖上喂鱼,澹台无昭从窗户外瞥一眼,就能轻易捕捉到她的侧影,两人的直线距离很近。
一个漂亮的小湖上架了一座桥,谢臻凉轻轻靠在栏杆上,手中拿了一碗鱼食,她眸光快速掠过湖面,抬手抓了一把把鱼食,看似毫无章法地撒去,实则每一把鱼食落下的地方,都有鱼快速游过来,迅速吃掉。
谢臻凉悠闲地笑……她就喜欢积极与她‘互动’的鱼儿。
“小姐,精心挑选的床褥送到了幽侍卫那里,他看都没看,更不要提挑,全要了。”
舒玥无声走近,在她身侧低低回禀。
谢臻凉闻言侧眸,倾城绝美的小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灵动如仙的气韵,一双清透温润的桃花眸里,柔暖的笑意醉人,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
澹台无昭要她赔,她已经赔过了,床褥的数量,是多是少她都无所谓,左右她不差那几个钱。
“小姐,您吩咐要传的消息已经办妥……另外,罗娘今早来了信。”
舒玥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件来。
谢臻凉闻声,莹润粉唇边的弧度深了几分,将鱼食递给舒玥,接过她手中的信来。
上面的内容不多,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谢臻凉已经看完,递还给舒玥。
她眸光微凝,落到远处,不由思虑起来罗娘在信中所言的决断。
罗娘带领着自己的人已在江湖上拼得一席之地,建立起玉涵楼,声名鹊起,冲着扩大的势头来看,在江湖上赢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是一件喜事,谢臻凉自然没有什么好思虑的,让她担忧的是:罗娘在信中言明,她已做好谋划,将荒雪山中藏着的紫玉坠拿出来,放在更安全的地方保管。
荒雪山的冰洞周围,有苏白泽的人严密看守,自来启尚京城失去罗娘的消息后,他一方面想法设法进到冰洞里得到紫玉坠,一方面派出大量人手搜捕罗娘,双管齐下。
将紫玉坠从荒雪山冰洞里转移出来,必要且重要,但这事难度很大,罗娘和苏白泽两方力量虽没有到悬殊的地步,但差距也不小,硬拼胜率太低,出奇制胜才是上策。
谢臻凉相信罗娘不是莽撞之人,做任何决断定然深思熟虑过,她与罗娘相隔万里,虽然担忧,唯今却也只有相信她。
谢臻凉眸光沉了沉,转身朝书房开着的窗子走去,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
她径直走到澹台无昭处理密信的书案旁,眸光一扫,拿起另一支笔,沾了砚台里的墨,神态自然地从他手边抽出一张白纸来,弯腰写起来。
书案很大,谢臻凉只用了一角,并不影响澹台无昭什么。
他暗暗侧眸,瞥向她,狭长幽深的凤眸里有莫名的光亮起伏不定,好似无尽虚空的暗夜深渊里,忽地从天外飞来一抹霞光,如此地不可思议,如此地……不真实。
澹台无昭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身旁会出现一个人,毫不客气地用他的东西,而他竟丝毫没有拍死她的想法,反倒……十分想纵容。
谢臻凉并不知道澹台无昭在想什么,却是感受到了他看过来的视线,简洁地将要写的东西写完,她起身放笔,将信折好,抬眸回视他,淡定挑眉,“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澹台无昭金眸凉薄,无声移开了面庞,若无其事地处理起手上的密信来。
谢臻凉瞅着他怔了一会儿,见他真的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不管她了……轻眨眼睫,拿着自己手中的信,悄声走了,从窗户翻了出去。
谢臻凉把信交给舒玥,“传给罗娘。”
“是,小姐。”
谢臻凉将昨日所知的消息写在了上头,并询问了她对月涵儿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梅族后人既然代代相传保护紫玉坠,应当知晓‘保护’背后的缘由,清楚了这些,便不难猜测凤千山抢夺紫玉坠以及梅族后人眼睛的目的了。
与月涵儿亲近的人,谢臻凉所知仅有罗娘和谢重……罗娘这边已经写好了信问,而谢重那边,她可以亲自过去问。
舒玥离开去传信,谢臻凉又折返回了澹台无昭的书房里。
站在一旁不说话,没有出声打扰,就盯着他看。
澹台无昭随手一扔批好的密信,手上不停,并未抬头,优雅缓慢地吐出一个字,“说。”
谢臻凉闻声挑眉,唇边勾起弧度,似笑非笑,“你和我去见一次我爹。”
特殊时刻,碍于‘形影不离’的需要,她要出去干什么,都得叫上澹台无昭。
澹台无昭不假思索地开口,声音冷漠,高高在上,“让他来。”
谢臻凉思忖一会儿,面色如常地道,“他或许知道我娘更多的事,也有可能我娘给他留下过什么东西……兴许走这一趟能知道什么线索,推断出凤千山的真实目的。还是我亲自过去,更加稳妥。”
谢臻凉以往顾忌着谢重的心情,几乎不在他面前提起月涵儿,因此,谢重和月涵儿的过往到底如何,她可谓一无所知……谢重那里会有突破口,也不是不可能。
“不然,你将凤千山叫来,看住了他,我自己去,等完事给你信,你再放他走,我回来。”
澹台无昭闻言,不紧不慢地抬起了头,丢下密信和笔,站起身来。
谢臻凉眯眼笑……这般爽快地就答应了,嗯,这人果然越来越顺眼了。
她迈步跟上澹台无昭,走到房门口,谢臻凉只听他开口吩咐幽横,“摆膳。”
谢臻凉:“……”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刚才竟然以为他同意了,真是……自作多情。
“世、子、爷,行不行给个话儿。”
谢臻凉的声线一时变得阴恻恻地,嗓音清冷寒凉得像要下雪。
走在前面的澹台无昭脚步一顿,摄人心魂的俊美脸庞上面无表情,沉声开口,“等着,晚上。”
谢臻凉闻言满意勾唇,笑了笑。
她在后头悠哉开口,没话找话,“白八又去哪里了?”
“……”
“失踪了?”
“……”
“不会是——它办事不利,没保护好霍康,你将它丢去暗牢受罚了?”
“……”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将它处死了?”
耳听着谢臻凉越说越离谱,澹台无昭眸色渐深,终于忍不住开口,虽是一贯冰凉淡漠的声线,却暗含着几分温和与无奈,“它死哪去——爷怎么知道!”
……
一连数日,嘉王府内一片愁云惨淡。
澹台礼这位王爷,因着遍寻不见自己的儿子,整日阴沉暴躁,府上的其它主子们小心翼翼,下人们人心惶惶。
是夜,静谧奢华的房内,燃着安神香,针落可闻。
澹台礼闭眼躺在软榻上,头枕在姜媚儿的腿上,任由她轻揉着自己久久作痛的太阳穴。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姜媚儿以为他睡着了,停下手中动作时,澹台礼蓦地开口,“什么时辰了。”
声音沙哑阴沉、带着积攒多日的疲累,却字字清晰,丝毫不像睡着过的样子。
姜媚儿神色一怔,娇嫩水灵的面庞上,红润的唇瓣微勾,轻柔开口,“刚过戌时……王爷在外奔波多日,连着好几夜没合眼,这般劳累,身子骨只怕吃不消,今日就在此歇下罢。”
澹台礼并不理会,揉着额头坐了起来,双脚下地,站起来便要走,可一步还没迈开,眼前突然黑暗一片,直直往地上扑去!
“王爷!”
姜媚儿惊疑担忧地叫喊出声,眼疾手快地去扶他,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到澹台礼的衣袖时,他倒下的身体蓦地停住了!
姜媚儿愕然,伸出去的手停在原地,视线缓缓上移,顺着一只抱住澹台礼肩膀的手望过去——
凭空出现的男子,面皮很是年轻,一双眼眸却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似饱经风霜、历经世事,岁月沉淀下来的深沉让他看起来格外地老成……年轻、年老,两种自相矛盾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他身上,实在有些诡异。
姜媚儿警惕地看着他,站起身子,将澹台礼从他手中扶过来,将他背到了床上。
姜媚儿浑身紧绷着,提防着来人可能的突然袭击,她为澹台礼盖好被子,这才转身面对突然出现在她房内的男子,然而,她才稍稍侧了身子,余光突地瞥见那人竟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有那么一刻——
姜媚儿的心脏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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