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长歌头疼了,她可真没有要怪宋芙人的意思,到底是谁曲解了谁的意思?
“红绸你赶紧起来,好好把话说清楚。”
红绸这才抽泣着起来,没有了往日对长歌的刁蛮任性,温顺的像只兔子,乖乖坐到长歌旁边。他陪着公子来了这浔阳城,公子是相府的人,他原本是看不上余长歌的,觉着她配不上公子,只有像七王爷一般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公子,可是他慢慢才明白,公子是空顶着相府的名头,来了江南这么久,相府一丝一毫的消息都不曾传来,就算公子在相府不得宠,但总归是相府的人,可是相府完全像是没有了这号人一般。他忍着难过,七王爷如今娶了宋悠然,公子也嫁了人,她们是不可能的了,反观余长歌对公子的好,他便想着公子可以接受她忘记七王爷,可是经昨天一事,不紧没有让两人走近,反倒是更生分了。若是余长歌真的一生气,虽顾忌相府不会把他们赶出去,但今后公子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他只好冒险背着公子来求余长歌。
“小姐,公子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您对他的好他都看的见.....只是.....”
长歌不解:“只是什么?”
“只是公子曾错付真心,他只是害怕了。”红绸悲从中来,忍不住擦了擦落下来的眼泪。
事情果真没有那么简单,长歌暗自叹息:“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红绸犹豫了一下,既然想要全盘托出,那也没必要隐藏什么:“是七王爷楚应征。”
“七王爷?”她心下一惊,江南虽然远离京都,但是七王爷她还是有所耳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芙人嫁过来那日正是七王爷娶夫之时,当日江南也沸沸扬扬,皆说天下又失了个极致女子可嫁,还伤了不少闺中男子的心。她当时忙着成亲,也只是草草听林枫榕说起一些。如今才知道那是她的情敌,好大一盘棋啊!她当初不明白丞相为何会那么诚心把芙人下嫁给她,这知晓了芙人出嫁正好七王爷也娶夫,把这些事联系起来,她也猜出了些大概,估计芙人这些年在相府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而红绸徐徐道来的故事,证实了她的想法,她恨,她也心痛,为什么没有早些遇见他,没有早些把他从那些苦痛之中解救出来。
红绸大致说完这些年宋芙人的经历后,又给长歌跪下:“小姐,如果您真的爱公子,请您谅解他这些年的不易,不要和他见气。”
“你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会好好保护他,爱护他,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谢谢小姐。”红绸又认真给长歌磕了一个头。
“你以后不要在给我下跪磕头了!倒是像求着我去爱芙人。我是心甘情愿爱他。”长歌无奈道。“他休息了吗?”
红绸起来,苦着脸道:“公子还没有休息呢,从昨天晚上回来,他就不吃东西,也不肯休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去看看他。”
红绸点点头:“那红绸先回去了。”他走到门口,又回头深深看了长歌一眼:“小姐,公子嫁给了你,现在就只有你了。”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
我一定会努力,让他忘记过去,有新的生活,新的开始.....
*
月色皎皎,长歌借着月光到了别月居,到门口时,她又踟蹰了,倒不是因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宋芙人此时正坐在院子里,对着月光,满身月华,孤独又清高。
“我可以进来吗?”
宋芙人抬头,她正好见着他眼睛下有一层乌青,不犹一阵心疼,昨日酩酊大醉自己倒是一顿好睡,却是苦了他。
“进来吧。”宋芙人以为长歌深夜造访是来兴师问罪的,昨天他拂了她的面子,哪个女子不爱面子的,他这般不识好歹就算她想休了他,他也认了。
“昨日是我逾矩了,对不起。”长歌很是诚恳的给他道歉。
宋芙人疑惑的看着她,目光丝毫没有闪躲,那么认真,他冷淡惯了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了一丝脆弱。她竟然是来道歉,她不该怪他的吗?
“宋公子,我知道你远嫁江南原本便不易,离了家,无依无靠,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不该逾矩让你受到惊吓。我实际并没有恶意的。”
“您的好意芙人都心领了,余小姐实在不必为我此般着想。”面对她的不责怪,他确实有一些动容,可是……过去的种种不得不让他拒人于千里之外。
长歌却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我明白你没有办法接受我,我也可能并不是你理想的妻主,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别人走进去,自己也不出来。好吗?”
宋芙人不作答。
长歌抿了抿嘴,眸光闪亮,坚定道:“宋公子,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吧,能做的,我尽量。”宋芙人眼神隐忍,只要不强迫他,还有什么难事。
“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妻主,把我当做朋友。不要有那么多的负担,过去的就过去吧。”
“朋友?”
“是的,只是朋友!”
她是在求他吗?她分明是在给他台阶下,她的请求,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那朋友又是什么?十多年来,他所接触的不过是主仆,兄弟,亲人……他从未有过朋友……今天,她要和他做朋友,不是妻夫,那他就答应。
“好。”
长歌喜上眉梢,他肯和她做朋友就太好了,那她就可以抛开这一开始的妻夫枷锁。
虽然在外人眼中是无比亲密的关系,可在她俩这里就是让两人永远无法靠近的隔阂,她愿意舍弃这层光鲜亮丽的外表,从此和他相遇,相知……慢慢去追求他,打动他。
“在外人眼里我们仍旧是妻夫,私底下我们就是朋友。这可是我们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她佯装凶狠威胁道。
多少日的沉闷积压,突然在这一刻好像释怀了,宋芙人眼角带笑,点点头。
长歌勾起小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拉勾。”
宋芙人含笑看着她,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快啊!我可是很认真的。”
两根小手指勾在一起摇了摇。今晚的夜色没有被辜负~
*
第二日早上,长歌起了个早,惯例和一杆厨房的下人打了招呼做了早饭,只是不一样的是红绸来了。长歌为宋芙人做早饭这事儿可是余府整个厨房公开的秘密,大家一致认为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在完全没有取得本人的同意下非常热心的把长歌塞到了灶下。
反倒是红绸去灶下把长歌拉了起来:“不用藏了,我早就知道了。”
长歌惊慌:“你知道了,那芙人.....”
“放心吧,公子不知道。但是他很喜欢每天的早膳,今天公子起得早,心情也很好,所以我就来厨房取咯。”红绸给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长歌明白是她昨夜一番话的功劳,看来宋芙人也比较满意她们的朋友关系,于是乐道:“端去吧,我刚刚做好。”
“对了,公子待会儿想在院子里练剑。小姐不会介意吧?”红绸眼巴巴的看着她。
“完全不介意!”
红绸跺脚:“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端着饭菜气冲冲的走了。
“欸,那我介意总行了吧!!!”长歌朝着红绸的背影喊道,红绸却没有回头。
她现在特别暴躁,这介意练剑和她是不是女人有什么必要关系吗?非常不解得看着厨房里的众人。
好心人道:“小姐,哪里有男子家舞刀弄枪的,您赶紧去看看宋正夫在做什么吧!”
舞刀弄枪挺好啊!她特喜欢~
然后她还是一脸严肃的就朝别月居去了,因为看宋正夫做什么这个提议貌似更好~
17.第17章
长剑如虹,身如飞燕,院子里稀散零落的花瓣也随之起舞,剑气滑过,被削作残尘。长歌看得兴致盎然,身子一跃,接过红绸抛过来的长剑,和宋芙人同舞了起来。
宋芙人进一尺,长歌退三丈,长剑交舞,时而发出清灵的脆响。两人平地交手,一时间还不分高下,随着时间推移,宋芙人有些难敌手,于是一个飞身跃地而起,又借力院中翠树返身长剑朝长歌刺去,长剑近在咫尺,长歌腰往下曲给躲了过去。
这下两人不打了,一同坐在院子里,红绸布了些点心,长歌扔了三块桂花糕在嘴里,嘴巴鼓鼓囊囊。
宋芙人笑道:“你不怕噎着吗?”
“这是属于女子的豪气。”长歌大言不惭。
“那你刚才不用轻功躲开我的攻击也是女子的豪气?”
“这当然不是。”
宋芙人便不解了,难道是看不起他的武功,所以懒得用轻功躲开?
“我是不会轻功。”长歌干笑解释道。她一个半路出家的古代人,哪里会什么轻功,会拿着剑舞两下还是因为以前开武馆时,闲来无事翻古书练了那么几下,今天倒是给用上了。
“不会轻功也那么厉害,倒是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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