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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壁蛇生)



只是现在听了水奴的一番话之后,穗映方才发现,原来五郎君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可是即便是这样。他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

只是现在,这一份信任却被她自己给辜负了。

她原来是真的,没有脸再见他。甚至连他之后的惩罚,自己也没有资格接受。

她回头看向水奴。看着她就这样理所当然的代替殷暖处置自己。心里再是悔恨。却也深深的嫉妒着。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穗映道,“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是已经想好怎么处置我吗?”

司马君璧看着她,“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才对?”

穗映闻言,却又垂下头苦笑道:“水奴,你说得没错,那一次临川之行,我确实是不该否认的,因为那一段时日,也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她一出生就是身份低贱的奴仆,从来都是仰人鼻息的过活。也没有享受过,被人关怀是什么样的滋味,更何况还是以那样平等的方式。所以那时她虽然生着病,却从来没有如此的幸福过。只是没想到,当时心里只是感激的,却不知不觉的连一颗心也陷了进去。

这一次赵氏让马思琪来找她,虽然知道自己不遵从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她从来不曾害怕过,或许该说,这份担忧甚至还不及要她背叛殷暖的愧疚。

只是不管如何,在得知马思琪让他做的事之后,她却又答应下来,因为,虽然不耻,可这的的确确是她心之所愿啊。

司马君璧闻言,只垂着眼睑没有看她,面上微微有些漠然。

“水奴。”穗映抬头看着她,忽然低声笑起来,“他那个时候年岁还小,我就小心翼翼的等着他长大,可是我等他长大是有私心,难道你就没有吗?”

司马君璧闻言,微微闭了闭眼,似乎是在认真的想着她的问题。而后抬起头看着她,缓缓点头说道:“或许以前没有,但是现在确实是有的。”

旁边站着的因田闻言一怔,有些惊讶的看向司马君璧。

她这般坦然承认,穗映却一时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走吧!离开司园,至于你的卖身契,我会让人找还你给你。”司马君璧瞥了穗映衣衫不整的模样一眼,然后转向因田道:“找一件衣衫给她穿上。”

“是。”因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穗映把因田对水奴的尊敬看在眼里,却只是说道:“水奴,你真的敢放了我?”

“为什么不敢?”司马君璧看着她,冷冷的说道,“离开司园,你又能做什么,回去赵氏的身边,还是舒玉楼?”

确实,就算得了自由身离开司园又如何?赵氏难道会真的愿意留下她,然后承认她是主母的人,间接的告诉所有人她细作的身份?只怕不仅不会如此,甚至能否留她一条命在都是问题。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水奴不愿在司园处置她,或许不是她大度,而是因为太过嫌弃她昨夜的作为,不愿再和她牵扯上一点关系。

因田走进来,先是走到穗映身边把阿元的帛带收起来放在袖袋里,然后把一件粗布衣衫丢在她身上。

穗映咬了咬牙,忍住满心的屈辱把布衣穿上,然后一点一点的爬起身来,先是看看对司马君璧恭恭敬敬的因田,然后咬了咬唇说道:

“水奴,你这样放了我,就不怕五郎君之后追究吗?”

水奴闻言,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睛忽然睁开,冷冷的看着她,“殷暖他不罔顾家僮性命,但不代表他会白白让人算计,你既然在司园蛰伏这么久,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再说你也不用装腔作势,你做细作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只怕也是有了点经验的,赵氏想要你的命,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穗映又是一惊,只觉得无能自己在想什么,对面的这个越看越不像婢女的婢女都知道似的。

然而她面上却一点不显,只是有些放肆的把眼光放在水奴身上,然后咬了咬牙,缓缓说道:“我是说,你就不怕我泄露了你的秘密吗,水奴,或者该说,公主殿下?啊——”

她话音未落,脖颈处再次被一把长剑横住。穗映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就看见因田另一只手握住长剑,一向面无表情的面上此时带了几分杀意。(未完待续。)






第三三七章 共往



穗映就算见过再多的后宅斗争,不过都是些妇道人家的勾心斗角,何曾真刀真剑的见过这些,当下腿都软了,嘴唇不停的颤抖着。

“你何时知道的?”司马君璧抬头看着她。

“我……”脖颈上的冷意太过强烈,穗映又抖了一下,方才颤颤惊惊的道,“昨、昨夜不小心听见因田那样称呼你。”

当时她并没有听得太过清楚,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一点,所以是不肯定的,现在看来,确是真的无疑。

穗映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看着眼前这个她本以为和她一样不过是婢女的娘子,只觉得一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可是忽然又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最真实的。

水奴依旧是一身粗布的灰色衣衫,梳着垂环髻,头上除了一根木簪之外再无其他,可是穗映忽然就觉得,这就是那个传闻中已经失踪的公主殿下无疑。

就像她脸上的那道疤痕,为了不嫁人做妾——明明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她却能毁了自己的脸来拒绝。这样的傲气,若不是当朝公主殿下,又能是谁?

穗映忽然后悔了,她方才提出来,是气不过她的态度,可是直到现在,得知对方真的是公主之后,忽然又害怕起来,天家的威严,又岂是她能挑战的?

“因田。”司马君璧道,“放了她。”

“公主?”因田有些犹豫,却还是收了手上的剑。

穗映看着她:“你真的打算放了我?”

“先前不是已经这样决定的吗?”司马君璧道。“更何况就算你知道这个也不能改变什么,便是你说到赵氏那里去,且不说她信与不信,就算她信了,也只会有两个选择,一是打算除了我掩盖她或者她那娇蛮的女儿之前的作为,另一个就是把我高高在上的供起来。前者倒是没什么,她做得也不少了。”

所以,不管穗映说与不说,她的下场都不会改变。

穗映咬了咬牙。这样的真相。她宁愿不知晓。比起一开始的嫉妒,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更是让她挫败不已。

拉了拉身上的衣物,穗映转身一步步的往外走去,走到门边时。忽然又回过头说道:

“公主殿下。就算你说得再好听。可我觉得你是真可怜,只怕一开始出现在殷家的时候,你也是被逼无奈的吧?堂堂公主却被迫为奴做婢。不想我,从生下就是奴婢,自然没什么好怨的。所以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享受过这世上最崇高的荣华富贵之后,不知道你当初被四娘子那样对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给这些主人端茶倒水、叩头下跪的时候又是什么滋味?”

说完再不回头,一步一步拖着伤重的身体往外走去。

“你错了。”却听司马君璧缓缓说道,“能留在他身边,这一切于我而言就都是值得的。”

穗映有些激动回过头,“可是以你们现在的身份,难道就能在一起了吗?”

“他若是不在意,我又何必在意?”司马君璧并不看她,只是缓缓说道,“他若是在意,我又何必在这里?”

穗映闻言,心里忽然颤了一下,她愣愣的看着屋里那个云淡风轻的女子,下一秒,再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公主。”因田有些奇怪的道,“就这样放过她吗?”

“嗯。”司马君璧点头,又道,“因田,昨夜伺候的那个奴仆怎么样了?”

“已经招了。”因田道,“之前得了一些好处。”

“打一顿留条命然后赶出府吧!”司马君璧道,“主人屋里伺候的奴仆还这般眼浅,实在太容易坏事。”

“是。”

然后司马君璧起身,说道,“走吧,去看看暖暖怎么样了。”

若非身不由己,穗映只怕也是真心想要留下的,就想当初殷暖要被强行入殓的时候,她也相信了自己。所以就算心里恨她此番行事,司马君璧也知道,穗映这一次的行为,非是为了今后名利,她只怕是之后就没打算再活下去的。

所以就像殷暖愿意给穗映一个机会一样,既然没成事,她也不必要亲手赶尽杀绝。更何况赵氏等人又岂能轻易放过?

不过她终究害得殷暖浸了一夜冷水染上风寒,所以也不会慈善到去帮她。

这天午时,马思琪得知穗映没成的消息,颇有些不屑的道:“果然是不成事的东西,好在我也未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不过还是吩咐左右,既然穗映事败,只怕身份也暴露了,还是尽快把人除去。

“三娘。”梅诗见她起身,问道,“你欲去往何处?”

马思琪道:“听说未免王禹慈住得拘束了,今日阿姑亲自宴请了她,既然都是女眷,我自然也该前往凑个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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