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俯瞰一般垂着眼眸,开口的声音,就如像人偶木头生硬无波:“事已办妥,尸身不错,比木头好操纵。局时,吾便在两淮运河之上,若有事,唤吾!”
独孤倾亦墨黑色深瞳微微眯起,向上望,“一品将军的尸身,骨骼肌肉结实上层,若喜欢,本王下回寻来其它,唤你!”
黑衣男人微微点额,属于黑暗的眸色转了一下,从我的脸颊上划过,道:“美人骨,很好!”
“若喜欢,寻来给你!”独孤倾亦伫立而站,颈脖微微向上,在巨大的黑船影下,属于他的气势,没有消弱反而增加,似别人弱他强,别人强他更强。
黑衣男人后退一下,开始敲打他手中的黑色板子,有节奏的敲打,“美人虽好,不是心头好,便是不好!”
船随着他敲打的节奏在后退,天天仿佛他来只是过来诉说那么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独孤倾亦略扬眉头,嘴角微扯:“确实,不是心头好便不好,心头好其实便是心头刺也是不好!”
大船在后退,我以为黑衣男人就此离开,在两淮河流之上游走,可不曾独孤倾亦话语落下,他一手撑在大船的扶栏上借力跳了下来。
黑衣滑落,犹如从万丈深渊上来全身带着令人恐怖的煞气,正好落在我和独孤倾亦中间。
被这恐怖的煞气所袭,我连连后退,生怕一不小心被他拉向黑暗,再也见不到阳光。
黑衣男人背对着我,伸手一把抓住了独孤倾亦的手腕,
黑衣男人满身煞气带着木质味,可能是因为他是偃师木头打交道,便沾染犹如木头一样的木质味!
“受伤了?”
黑衣男子说着,慢慢的把头扭过来,是把头扭过来,没有把身体扭转……只是转了头。
就像脖子跟身体是分开的,脖子能转动身体不会转动一样诡异吓人。
如此诡异的一幕,双唇因恐惧而颤抖着,腿脚止不住的抖,恐惧,害怕……就如曾经初见独孤倾亦一般。
黑衣男子黑色的眼眸中带着一抹赤红,张嘴生硬地声音,像是询问独孤倾亦:“她?”
近距离,才看见黑衣男子,唇瓣的颜色有些暗红,不像人的正常红润和苍白。
独孤倾亦微微一叹,带着无奈,身上气息陡然一变,带着深沉的绝望与死寂一样。
缓缓的伸手,把黑衣男人的头,一拨,“偃师,你吓着她了,她胆小。你属于未知,操控尸体,让木偶如人一样,对于别人来说,都是未知,人…对未知都是恐惧的,她脸发白了!便不好看了。”
偃师略带暗红色的唇瓣勾起诡异的笑,因为这诡异的笑,让他眼中那一抹赤红,更加的红了:“她!眠迟,不悔吗?”
独孤倾亦的手没有把他的头拨回去,长长一叹,嘴角勾起讥讽,讥讽自己似的,移步侧身挡来。
挡住了偃师看向我的视线:“运河里的鱼,味之鲜美,你不吃,若闲,每日给本王寻得,另加银两!”
他身上带着深沉的绝望与死寂没有消散,我不明白,偃师口中的“她”分明是我。
偃师又唤他眠迟,他们的关系便非同寻常。
我……与独孤倾亦有何不同?
他说未曾见过我。
为何偃师知他受伤,哪怕生硬的言语中听不出吃惊,可为什么要问他,不悔吗?后悔吗?为什么要问独孤倾亦后悔吗?
他做了什么?
他对我做了什么?
偃师这样问他,分明就是独孤倾亦做了什么关乎性命的事情,然后问他后悔吗?
偃师满身煞气微微敛去,“吾寻了一个宝贝,名为三桑,下回雕刻送于你,鱼,着实腥味,吾不喜!”
独孤倾亦头微微一点:“嗯,那回吧,本王无碍,无需担忧!”
偃师把手中的黑色板子,递给他,我才发现他手中的那黑色的板子,是两块板子相贴。
独孤倾亦手一推,“本王不需要,本王等你的三桑,这宝贝,受之有愧!本王也不喜。”
黑漆漆的板子,看不出来有特别之处,称其为宝贝,倒是让我诧异?
偃师生硬地声调,似透着一丝郑重:“若不受伤,吾便不会给你此物,受伤之处…心房难治!”
独孤倾亦静默不语半天,接下黑色的板子:“已是无碍,回吧!”
大船已倒退到和中间,偃师一转身,犹如凶狠肆意一道黑影,脚点在河面上,跃上大船,稳稳当当地落在大船的扶栏上。
黑衣迎风作响……
属于黑暗中的偃师强大的与独孤倾亦不分上下,我更是害怕的没有看清楚他的脸长相,似只有他左脸颊上的那黑色的面具,印象深刻。
心跳恐惧的凌乱,偃师眸子望着这边,落在独孤倾亦身上似夹杂着一抹固执,专注般的固执。
独孤倾亦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板子,轻轻地放在袖笼处,两只手臂衣袖一个是干的,一个是湿的。
他没有在看大船之上的偃师,敛了敛心神,之前的绝望与死寂随偃师离开消失,他现在周身弥漫的气息,仍属于他的淡漠,淡漠中仍然萦绕着好闻的青草味,青草味中仍然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月下美人香。
“想要活命!今日你便什么都没看到!走吧!”
独孤倾亦丢下这句看似很欲盖弥彰多余的话,转身就走。
我有一种陷入崩溃边缘的错觉,独孤倾亦深沉的让我看不懂,他刻意用伪装把自己一层一层包裹……
他见过我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又上来了……他说没见过我,可是不……肯定见过。
春日的风很暖,吹在身上带着丝丝惬意的味道,天空云朵,洁白无瑕,伸手仿佛触手可得。
宫鸢尾发丝随风轻扬,衬的妖艳的脸庞,柔媚越发天然,看向我的眼中,透着许多不明的意味!
红唇轻启说道:“偃师没有名字,他们只叫偃师,不管是一群人还是一个人,只叫偃师。偃师是他们的符号,又是他们的名字!”
我怔了一怔,“没有名字,倒是奇特的规定,他们是从哪里来?与皇室可交好?”
宫鸢尾冷笑一声道:“回到院中,你什么可靠的消息都没有拿来,又来问我的话,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被独孤玄赢扔到河里挡阿玠时是何等恐惧?”
我勾起一抹笑意:“你也重新获得到他的珍爱,他现在不会杀你,你取代夏侯麦东指日可待,我所得到的消息,就是袁立焕知道了一个天大关于独孤倾亦和他的秘密!所以在事情扩张之前,独孤倾亦便让他死,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
“是吗?看来你知道他……是谁了?”宫鸢尾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冷了,更没有掩饰着自己眼底呼啸而出的戾气和杀意。
“你觉得我要知道,还会活到现在吗?”她想杀我想套我的话,她到底是为谁所用,还是自己目的?
宫鸢尾慢慢的眯起了眸子审视了我,变得漫不经心道:“偃师一脉起源于古昆仑山脉,一支以巫觋为主要的组成部落。巫觋,古时候称女巫为巫,男巫为觋,他们合称为巫觋!”
“偃师,换一种说法,他们就是懂机关术以及巫术的巫,他们做的人偶,以及操纵尸体的方法,实际上就是机关术和武术结合的产物。能把尸体和人偶操纵的灵活自如,个中翘楚,搞不好会是传说中的大巫偃师,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你觉得吗?”
第一次听到偃师如此详解,宫鸢尾比我坚韧执着,比我心狠手辣,比我歹毒,也许我比她多学会了一点下贱。
“不觉得好玩!”目光变得阴冷起来:“还是早点离开两淮之地,到了京城就不是独孤倾亦天下,专心致志对付独孤玄赢咱们胜算大一些,你说呢妹妹!”
独孤倾亦视他为敌人太可怕,早走早安心,去了京城目标只有独孤玄赢,不怕腹背受敌,会觉得事态轻松很多。
“你都说圣旨是假的了,怎么走得了?”宫鸢尾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漫不经心变成了喘息般的嘶吼。
看着她渐渐失控,声音随着目光变得冷冽:“把真的给他,让他带我们走,不就好了吗?”
宫鸢尾盯着我的双眼,沉声一字一句道:“你有那一道真的?你真的偷了那一道真的?”
冷冷的回望着她,带了玩味:“我受了那么大的苦。受到那么大的屈辱,宫刑缝阴,我不能和独孤玄赢行云雨之事,便是断了捷径。我不需要给自己手上留点东西,难道我把底牌全部亮出来等死吗?”
“很好!很好……”宫鸢尾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要不要临走之前,把夏侯麦冬给干掉,虽然你看着讨厌,但是你还有用处,她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干掉她,圣旨我拿出去,怎么样?”
宫鸢尾妖娆的身姿一扭:“妹妹开玩笑的,姐姐千万别当真,咱们干不掉她,她手指头随意一勾,独孤玄赢甩我就像今日甩给阿玠一样,名副其实的多跟你这个姐姐培养感情,啧啧…独孤玄赢真够虚伪的,你说……夏候萱苏瞎了眼睛深爱着他,家破人亡?”
越发妖娆不在乎,眼中却比谁都在乎,宫鸢尾对独孤玄赢突如其来的恨仅仅是因为把她当成挡箭牌?
有意思啊。
心已经不疼了,宫鸢尾说出这样的话,平静的回答:“你问我啊,等我哪天见到她,我帮你问她!晚上放孔明灯,孔明灯落到院子里,失火了叫天灾,要不要试试?”
“中州一品琅琊将军死了!”宫鸢尾红唇颤了颤:“现在重兵把守,孔明灯多大一点火,还没烧起来火就被扑灭了,行了,赶紧把你这一身衣裳换了,脏得无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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