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老侯爷眼中闪过一丝黯芒,刚才的厉声陡然一变:“你倒是厉害的很,桓少主你带着皇后娘娘前来,到底所为何事?该不会深更半夜找我这个老人家,彻谈人生吧?”
“当然不是!”桓芜把盖住月下倾城的手又拿开,月下倾城曝光在独孤老侯爷的目光。
“您刚刚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先皇几次下江南,都是你伴驾而伺,想来对月下倾城不感觉到陌生才是,说一说,这月下倾城归谁所有?”
独孤老侯爷又伸出手,这次没有落下来,而是停留在月下倾城上面,眼中出现贪婪之色,不过这贪婪之色一闪而过,道:“月下倾城归谁所有?当然归两淮之主所有,不然还能归本侯爷所有吗?”
“月下倾城是谁的?”
独孤老侯爷手在月下倾城上面犹豫,犹豫要不要落下来,桓芜这一个问题,让他的眼神锐利起来:“当然归两淮之主所有,本侯爷已经说过了!”
“不!”桓芜摇了摇头:“我是问你,月下倾城是谁的,不是问你月下倾城归谁所有,这个月下倾城是信物,是谁的信物?”
独孤老侯爷的手再一次落下,不过还是没有落在月下倾城上,“你想知道什么?是什么人让你来质问本侯爷?”
“我姑姑进入皇宫,你在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桓芜双眼悄然的再一次红了起来问道。
他并没有直接问箫清让,而是问他姑姑,他姑姑和箫清让之间又存在着什么关系?
独孤老侯爷眉头一皱,脸上的褶子也随之而多了起来:“你姑姑是谁?”
“第一个西周瘦马,从两淮进入皇宫的女子,进入皇宫之后,生下孩子的女子!”桓芜带着极其压抑的愤怒,压着声音道。
独孤老侯爷面色随之凝重起来,盯着他半响:“不可能,姬芮不可能是你姑姑,她身份若如此显赫,怎么可能流落青楼?”
“为什么不可能呢?”桓芜伸手把月下倾城拿了起来:“这是我桓家的东西,除了我姑姑拿出来,谁还能拿出来?”
“她去了两淮,流落青楼,变成西周瘦马被当时的两淮之主淮南王送入皇宫姑苏台,还生下了孩子,孩子在哪里?”
独孤老侯爷眯起了有些浑浊的双眼:“你在试探与本侯爷,桓少主,本侯爷看着你是四大家族之一,懂得一点天道敬你一分,你别不知好歹,敢来质问与本侯爷?”
桓芜冷然笑出出声:“我有什么不敢质问于你的,姬芮是我桓家人,莫名其妙的进入青楼,被你们送走,追根究底这都是你们的责任,你现在不告诉我,你要不要试一试,看看我桓家去扶下一个帝王,你会不会死?你全家老小会不会死?”
“放肆!”独孤老侯爷声沉厉言道:“本侯爷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辈来威胁,桓芜本侯爷告诉你,就算你们家的家主来了,也不敢对本侯爷如此说话!”
桓芜哼哼的自我嘲着,慢悠悠的拎起茶壶,拿了两个杯子,给他们俩一人倒了一杯水。
自己也倒了一杯,不过没有喝,慢条斯理的对着独孤老侯爷道:“本宫曾经不幸流落燃烬,承蒙老侯爷的庶子箫清让以及嫡孙独孤载满照顾,幸而不死!”
“此番恩情本宫一直铭记在心,奈何寻不得机会报答老侯爷,更是行不的机会报答老侯爷的嫡孙独孤载满,本宫一直心神不安,愧疚的很!”
“正好借此机会,老侯爷就在本宫对面,那本宫就向老侯爷说一声谢谢,老侯爷既然知道月下倾城,若是你今日不给我们想知道的一切,老侯爷本宫保证你瞧不见明天的太阳!”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威胁独孤老侯爷,他的双眼瞬间迸裂怒火:“本侯爷跟着先皇纵横沙场的时候,你们这些小辈还没有出生呢,夏侯萱苏谁给你的胆量来威胁本侯爷?你那死去的父亲吗?”
“当然不是本宫的父亲!”我冷冷的看着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绝对不比他弱小:“只不过本宫有月下倾城有恃无恐,本宫不想和你多说废话,不想死的,你只管隐瞒好了!”
独孤老侯爷一时语塞,盯着我没有说话,桓芜突然拿着月下倾城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一把推开窗子,月亮的光辉一下一下洒入房间。
手中的月下倾城,被桓芜放在月光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独孤老侯爷,您真是不要命了,我成全您!”
月下倾城在日光下和月光下的颜色是不一样,月光下是白芒光,刺眼的白芒光,光速仿佛直接往天上打一样,把略显昏暗的房间都照射的如白昼一样。
独孤老侯爷凌厉的眸子充满杀意:“姬芮根本就不是你的姑姑,她是谢家的女儿,谢家的小女儿,跟你桓家有什么关系?”
“谢家的女儿?”桓芜眸色越来越红:“谁告诉你她是谢家的女儿?她在谢家是呆过,但…不能说她是谢家的女儿,明白吗?”
独孤老侯爷看着月下倾城发出来的白芒光,手有些颤抖:“你把那个东西给本侯爷收起来!”
桓芜摇头拒绝:“我要看一看,这个东西到底能召唤出什么东西出来,我也想知道箫清让是谁的孩子?”
心中一沉,箫清让是谁的孩子?
独孤老侯爷双眼慢慢垂了下来,叫嚣的声音也暗了下来:“你把月下倾城收了,本侯爷就告诉你,不若,你到死也不会知道他是谁的孩子!”
桓芜微闭了一下双眼,慢慢地把月下倾城收了起来,独孤老侯爷垂下来的双眼,视线一下子如刀一样射向我:“夏侯萱苏,你真是一个祸害,多年前你不死,连累了我儿,多年后,我儿为你进入皇宫,只不过想夺回自己应得的一切,你却从中作梗!”
“本宫从中作梗?”我轻声问道:“不知老侯爷这话从何说起?本宫可没希望,也没奢望他为本宫进宫,多年前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呢?”
多年前我不死,连累他儿箫清让,多年后,我又去祸害他,我可不记得我曾经见过他,更是不记得我曾经祸害过他。
独孤老侯爷眼眸子里闪烁着杀意,厉声道:“长得倾国倾城,妖媚无双,行得却是低三下四之事,本侯爷忘记了你是被人行了控梦,有太多的事情不记得了!”
他也知道控梦?
我和桓芜快速的对望一眼,桓芜快如闪电的窜了过来:“控梦你是怎么得知的?夏侯萱苏被人用了几次控梦?”
独孤老侯爷发出桀桀般的笑声:“几次?你觉得呢?她小时候的事情一概不记得,现在又忘记了重要的人,你说她被人用了几次控梦?”
桓芜使劲的点了一下,恶狠狠的应了一声好,把我从位置上拽了起来,把我挡在身后:“老侯爷,最后一个问题,姬芮生了几个孩子?”
独孤老侯爷厉声中带着阴冷之气:“无可奉告,杀了本侯爷,本侯爷也无可奉告!”
“箫清让!”桓芜猝不及防地说道:“箫清让是姬芮的孩子,是也不是?”
桓芜怀疑箫清让是他姑姑的孩子,那他们之间不是存在着血缘关系?
独孤老侯爷瞳孔猛然一缩,停顿了一下,桓芜见到他这细微的表情,拉着我后退:“箫清让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他是姬芮的儿子,他叫独孤倾让和两淮的独孤倾亦是兄弟,都是先皇的儿子!”
顿时之间,手脚冰冷,纵然先前有想过这一出,没想到变成了现实,这个现实,让我有一种被欺骗,被算计的愤怒感涌上心头。
独孤老侯爷没有否认,只是眼带杀意的看着他,桓芜带着我慢慢的后退:“很好,姬芮真是傻的可怜,一往情深沦落青楼,为了接近她心爱的男子,可以不惜身份地位,让自己陷入尘埃之中!”
“以为这样就能得到真爱,没了身份地位的束缚,觉得这样的爱才是真爱,她真是傻的可以,没了身份地位,靠所谓的情爱焉能长久?”
“生了两个儿子,一个被寒冬燃烬侯爷收养,一个在富饶的两淮,淮南王收养。老侯爷你跟淮南王两个人,都是把姬芮推向先王的刽子手!”
“先皇也是聪明,知道一个下等娼妓生下来的孩子是不能继承大统的,所以他把孩子就给你们俩……”
“闭嘴!”独孤老侯爷斥责道:“不准说姬芮是下等娼妓,她只为她所爱,做了这些事情,她说……她曾经的家不允许她追求真爱,她逃离那个家,只要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不顾,不要!”
“你在这里侮辱她,你就没想过她过着怎样的生活?当初的你们干什么去了?桓家,不是懂天命吗?不是掐指会算吗?难道你们没有算出有今天这一出吗?”
桓芜脚下的步子未停,带着我一直后退,话语之间心疼无奈交织着愤怒:“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姬芮真是好样的,为了情爱,为了一个男人,看你们这些人蛊惑的都认为她是一个无害的人!”
“她的确无害,长得漂亮,身段妖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善解人意,可俏皮可妖艳,满足所有人对于梦中情人的幻想。可是你们终究不知道……不知道……”
桓芜说着说不下去,我竭力的想知道他口中表达的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可是他却嘎然而止,不在言语说话。
犹如难以启齿一般,把话语全部吞在口中,双眼血红,就如那红色昙花玉一样。
独孤老侯爷举步上前,浑浊的双眼精芒闪烁:“终究不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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