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把红色昙花玉,放在他的手上,他双手抱着玉,对着南方,行了一个大礼,很虔诚。
而后,他小心翼翼的翻开,翻看过后,把玉给了我,我拿在手上,机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气,他是言而有信之人,说不抢,就没有抢!
到了我的手,我紧紧的握着:“跟我说说红色昙花,有什么传说?”
桓芜慢慢的坐下,仿佛今日的信息接踵而来,让他目不暇接,心情难以平复,他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停了半响才言道:“昙花只有白色,红色的是变异的昙花,它如鲜血一样红,用我桓家的话说,它不是昙花,它是一味药,它是一味药引!”
“药引?”
昙花可入药,医书上有记载,可是这药引之说,着实有些让我经常。
桓芜盯着我手:“没错,药引,红色的昙花活下来的几率很小,谯郡龙亢桓家,至今活下来只有两株!”
“每年,有专门的人去种它,种下的棵数,每年不低于上万棵,可是活下来的,没有,只有两株!”
“是谁的药引?”每年都在种,种下的棵数不低于上万棵,却没有一株成活,到底是多么难以存活?
桓芜长长的微叹一声:“是传承人的药引,红色昙花,是传承人的药引,传承人的身体不好,活不过而立之年,他们从生下来开始,心就是不健全的,很多人认为他们是有心疾,并不是完全心疾!”
“我没有见过真正的传承人,我听我舅舅说,他们的胸口,会有印记!”
“什么样的印记?”我不知怎么了,一下子急切地问道:“胸口是什么样的印记?”
桓芜一怔,在我的急切之下,缓缓的说道:“似龙非龙似蛟非蛟一样的图腾,在胸口上,在心房尖,年岁越大图腾越大,等到他们死的时候,而立之年,整个图腾,就会爬满全身,整个人仿佛就是这个图腾的载体一样!”
我的脑袋突然生疼起来,用手拼命的捶打脑袋,边捶打边道:“你说的,我似曾相识,好像我在哪里见过,桓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我想不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了!”
似龙非龙,似蛟非蛟,我真的见过……
很清楚的见过!
肩膀一重,桓芜双手握住我的肩头,双眼冷冽:“你说你见过,你在哪里见过?见过这个人?”
捶打脑袋的动作越来越重,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掰开,看看我到底忘了什么?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我一下子挣脱他的禁锢,把他推到一旁,红着眼眶对他吼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只是一闪而过似曾相识,可是我想不起来!”
桓芜被我推的趔趄后退:“红色昙花你也有印象,这个印记你也有印象,莫非这是天意,把你的记忆找回来,我就能找到传承人的下落?”
我捂着耳朵对他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失去记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头痛的厉害,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桓芜急忙捞起白玉棍,在我眼帘下晃悠,声音极慢的安抚我:“放松,放松,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慢慢的放松下来,没关系……”
我的眼神慢慢的陷入迷茫,随着他的摆动,眼珠子而摆动,他的声音仿佛由近到远,又从远回来:“不要再想了……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你会发现,你在你最心爱的人面前……和你心爱的人一起,很幸福的在一起!”
我按照他的话想象,突然……
我尖叫起来,发狂一般的尖叫起来:“我没有心爱的人,我心爱的人杀了我全家,我现在没有任何心爱的人,没有……”
“你有!”桓芜掷地有声的说道:“夏侯萱苏你有心爱的人,你心爱的人叫独孤倾亦,你唤他眠迟……”
“眠迟……”
霎那之间,我归于平静,眼神怔怔的看着桓芜,“眠迟,他不爱我了,他让我忘记他,他说忘记,我可以涅磐重生,荣华富贵一生!”
“信他……你相信他,他一定不会害你……”
“我信他?我不信他?”
“信他……你一定要相信他!”桓芜手中的白玉棍,仿佛发出白色的光芒射向我的双眼,“信他,你会幸福,你会很幸福……”
“我会很幸福……我一定会很幸福……”
在我话说完,双眼一闭,脑袋像炸开了一样,砰一声,有什么东西脱离了禁锢喷涌而出。
承受不了脑袋犹如爆炸般的痛苦,紧闭的双眼猛然一睁,我直直的往下倒去,摔倒在地上,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恐惧的事情,回不了神一样。
桓芜奔了过来,拿起了我的手腕,手探在我的鼻息,又移到我的脖子上,把完脉之后,使劲掐着我的人中。
我能感觉到疼痛,我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可是我像陷入一个绝境之中回不了神,出不来一样。
“啪啪啪啪!”桓芜用手打在我的脸上,啪啪作响,我想张口让他别打了,我开不了口,发不了声。
“萱苏,你到底怎么了?”
“萱苏,你到底怎么了?”
他着急万分,拼命的摇晃我,问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急切,我能看见他的急色,我就是动不了半分,说不了半句话。
砰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箫清让暴喝的声音传来:“桓芜,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来到一把扯开桓芜,挥起拳头,直接砸在桓芜的嘴上,“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她使用控梦?你想控制她?”
在箫清让挥起第二拳的时候,桓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回击了一拳,但是手没有松开,又把他拉了回来,沉声道:“你怎么知道控梦?”
箫清让嘴角被打流血,抽着自己的手,“谯郡龙亢桓家祖传测字之法,还有不为人知的控梦之术,我说的可对?”
桓芜眉头皱起:“你是谁?你知道控梦之术,有人对夏侯萱苏用了控梦?所以她才会失忆?”
控梦是什么东西?
箫清让使劲的甩手,桓芜死死地不肯松手,咬牙切齿的质问:“我说的是不是,我说我怎么找不出来原因,她身上没有任何病变,没有用药的痕迹,没有针扎的痕迹,却平白无故的失去了记忆,有人对她用了控梦?是不是?”
箫清让冷笑一声,另外一只手直接挥出,桓芜躲闪,不注意之间,箫清让抽回了手,迅速的闪到我的身边,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我全身僵硬,有思维,知道他们做什么,看得清楚他们的表情,可是我却张口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是又怎样!”箫清让冷冷的应道:“亏你还是桓家少主,连自己家的看家本领都忘了,说出去也不怕丢人现眼呢!”
桓芜双眼瞬间血红,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笑:“丢人现眼?箫清让就像你身上有真龙气息,你也不会是这天下之主,你有龙命,你没有龙身!”
“谁说我没有?”箫清让眼神狠戾阴霾:“有龙命就说明有希望,有希望就不会有绝望,独孤玄赢已经死了,没有人再能成为我的阻碍,你没看出来,我就要飞龙在天了吗?”
“我还真的没看出来!”桓芜手指迅速的掐算起来,血红的双眼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流出血泪一样:“箫清让,这江山与你无关,总惹你身上真龙气息现在压不住,可惜这江山也与你无关,你不姓独孤,你姓箫!”
桓芜像针尖,一句话点燃了箫清让这一根麦芒,箫清让周身散发出阴冷强大的气息:“我会姓独孤的,等着好了,属于我的东西,不属于我的东西,只要我想要,我通通会抓到手心里,让你们这些不断提醒我姓箫的人,通通去死!”
他握着我的肩膀,手像鹰爪子一样,使劲的抠在我的肉里,就算我不能说话,我还有痛觉,他这样使劲的抠着我,我能感觉到疼痛,很痛很痛的疼痛。
“你杀不了我!”桓芜掐算的手指,猛然一停,蹲在了他面前,伸手就要来抢我。
箫清让自然不会让他抢,伸手阻挡,桓芜丝毫不退让,言语犀利:“我能长命百岁,没有人能违抗天意,更没有人能违抗天道,你杀不了我,箫清让,你不叫独孤倾让!”
独孤倾让……
为何是这个名字?
独孤倾亦他的名字是淮南王起的,与旁人无关。
箫清让为什么叫独孤倾让?
他和独孤倾亦是什么关系?
箫清让手一顿,桓芜见缝插针,直接把我从他的怀中抢走,拉住我的手臂,搭在他的肩头,他撑着我,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箫清让:“我就说哪来的真龙气息?燃烬城的独孤老侯爷纵然姓独孤,也生不出来真龙气息的孩子!”
“独孤家,先皇有十几二十几个孩子,这江山皇位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侯爷之子,一直以来我觉得你的真龙气息很奇怪,我从来没有掐指算过,现在我冒着大不韪,折寿十年,箫清让,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折寿十年值了!”
他是谁的孩子?
他跟独孤倾亦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淮南王的孩子?
淮南王的亲生儿子?
箫清让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你知道了,那又怎样?眠迟哥哥已经不在世了,在这世界上除了你,除了燃烬老侯爷没有人再知道我的身世!”
“你说你能长命百岁,我登上九五之尊,灭了你桓家,我看你怎么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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