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清让手一伸,摸着自己的脖子上,眼神冰冷,口中却是求饶:“我好怕哦,我的脖子就等着你来拧呢,记得……要一招毙命,千万不要留下把柄,最好连一根残渣都不能剩下,眠迟哥哥太聪明了,只要他想,会查出蛛丝马迹来的!”
偃息用力一把把他甩在床上:“他是很聪明,比你我都聪明,不可否认的是你我是他的软肋,越是亲近的人他越是容忍,越是亲近的人他越是不会勘察。好好利用这个容忍,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的!”
箫清让在床上摔到了头,通通作响,他一点都不介意,还笑着说:“你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说尽你的坏话?”
“嘿!”偃息带着嘲笑提醒道:“清让,记住你姓箫,不姓独孤,谁也改变不了,明白?”
箫清让无害的眼神,变得杀气腾腾,恶狠狠的瞪着偃息:“你也不过是一个影子而已,赶紧滚,别耽误我休息!”
“两日后,我要见到一模一样的夏侯萱苏,不然剁了你!”偃息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从窗户上跳出去走了。
箫清让直接对着窗户的方向呸了一声,咒骂道:“什么玩意儿,真想把你的头拧下来,把你的心挖下来,放在木偶上,看看你会不会变成木偶的样子,看看你还会不会如此嚣张!”
而我陷入两难境地,不知是该跟着箫清让,还是偃息,现在这两个人一肚子盛满了坏水,互相坏出了境界,都是心狠手辣善于伪装的家伙。
我在屋里停留片刻,箫清让说完话又是无聊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儿,才恋恋不舍的从床上起身,把床上的一切归了原位,折叠整齐。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洗漱完之后,乖巧地让人心疼的把独孤倾亦要吃的东西煮好,俨然一副要取而代之偃息的模样。
箫清让脸带笑意端着东西过去时,独孤倾亦坐在月下美人,夏候萱苏正趴在他的腿上,听着他讲故事,讲书上写的故事。
箫清让远远的望去,眯了眯眼睛,对夏候萱苏无端升起了敌意,缓缓走近,开口之间,尽是无害:“眠迟哥哥,快到晌午了,该用膳了!”
独孤倾亦吃的东西极其简单,又如寻常百姓一样,大抵和他的身体有关有很多东西是他不能吃的。
夏候萱苏一惊,小脸紧接一红:“眠迟哥哥,萱苏是打扰你了吗?”
独孤倾亦笑的温柔:“没有,为时尚早,这位是清让,箫清让,萱苏可以叫他清让哥哥!”
夏候萱苏闻言咧嘴一笑,唤了一声:“清让哥哥!”
箫清让对她一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偶人,递给夏候萱苏,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初次见面,没有什么东西送给萱苏妹妹,这个送给你,在夜间人静的时候,他会跳舞哦!”
夏候萱苏很惊喜,双手接过,“谢谢清让哥哥,那晚上我就看他跳舞,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木头小人会跳舞呢!”
“会跳的!”箫清让再三肯定道:“不过更加趋于在黑暗之中跳,到时候,你若看到了,千万别吓着!”
独孤倾亦微微皱起眉头:“清让,她还是一个孩子,别吓着她!”
箫清让笑得人畜无害:“眠迟哥哥哪里话,萱苏妹妹是夏侯侯爷的掌上千金,淮南王如此喜欢她,眠迟哥哥也喜欢,我自然也喜欢,不会吓着她,舍不得吓着她!”
桌子上的小炉水翻腾,独孤倾亦额首,“那就坐下来喝茶,萱苏送过来的茶,在月下美人品月下美人!”
一套茶具摆在桌上,箫清让很明显不愿,可是他还是坐下来,把自己端过来的东西,推在一旁。
夏候萱苏把小小的木偶装在袖笼里,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独孤倾亦,独孤倾亦用拨茶棒,把茶饼拨开一点。
取下茶叶,放进茶壶里行云流水般洗茶,最后泡上茶,给夏候萱苏和箫清让各自倒了一小杯:“小孩子少喝些茶,一小杯足矣!”
浓重的茶香四散开来,箫清让端起杯子放在鼻尖,一副老成的模样嗅了一口:“不错,眠迟哥哥闻着不讨厌!”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回味般舔了舔嘴角,“有一丝丝甜味,先苦,后有一丝丝甜味!好喝的!”
说完一小杯茶全部喝干。
夏候萱苏大口喝了一口,哇了一下吐掉,眉头直皱:“眠迟哥哥,这也太苦了,该怎么喝下去?”
独孤倾亦哑然一笑,连忙倒了白水给她:“浅尝而止,轻轻抿之,你这样肯定苦!”
夏候萱苏把白水一饮而尽,漱了口,才把口中的苦味漱干净,“真是不好喝,父亲却当着宝贝,下回我要送给眠迟哥哥其他东西,比这好千万倍的!”
“那会是什么东西?”箫清让逗弄般的逗着她:“夏侯家,好像只有你最值钱,好像只有你凌驾在任何东西之上……”
“清让!”独孤倾亦脸色一沉,截断了箫清让的话:“休得胡说八道,她只是一个孩子!”
箫清让黑色的眸子,微微一眯,闪过一抹懊恼,随即垂头丧气,像做错事的孩子:“眠迟哥哥,都怪师傅,每日里灌输给我什么好东西,必须要一眼看清,不然的话,就要挨打,所以……”
及时无害认错的样子,让独孤倾亦无奈的笑了笑:“不怪你,怪老师,下回我与他说道说道,有些事情不宜操之过急!”
箫清让这才咧嘴一笑,重重点头时,便听到淮南王话道:“偃师你又做错了什么事儿,让眠迟要单独与你说道说道?”
偃师略带笑意道:“与我说道说道,那得赢得过我才行!”
父亲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昨日你可是烂醉如泥,输的一塌糊涂,现在还大言不惭?难道偃师都像你这样说大话吗?”
父亲也与偃师及其相熟,那是因为什么事情迫使他到最后从未提起过?
独孤倾亦站了起来,夏候萱苏也站了起来,箫清让显得最为活泼,直接向声音来处说道:“师傅你和淮南王还有夏侯候爷偷听,非君子所为,小人了些!”
三个人冲拐弯处拐进来,都是相同出色的中年男子,各有千秋,并列开了,偃师一身黑衣服,倒像曾经的偃师墨色长发不扎不束。
“臭小子,你说谁小人?”偃师卷起袖子,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他的这种架势,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眼睛中有一抹赤红的偃师,那个阴沉多煞气,这个脸上挂了笑意。
那个脸颊上有黑色面具,这个倒大大方方任人观赏。
箫清让直接往独孤倾亦身后一躲,“眠迟哥哥你要把他杀的片甲不留,把他身上所有的好东西都赢来,这样的话,师傅才不会这么叫嚣!”
独孤倾亦有些纵容的拍了拍他的头:“老师那是让我,老师若是发起狠来,可是要大杀四方,无人能阻挡的!”
箫清让吐着舌头,一脸不信:“师傅才没那么厉害,他可是一直念念不忘,怎么扳回一局,来之前还没有念到,所以……你一定能干掉他!”
夏候萱苏左看看右看看,倒是乖巧的没有插嘴,父亲十分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偃师,瞧瞧你在这两个小辈眼中,大抵没有一丝尊严了,要不要找点场子,与小辈摆上一桌厮杀?”
“不了!”偃师用手点了点箫清让:“这个臭小子回去之后,我把他关起来,吊着打,我一个人打就行了,不能打给你看不是!”
父亲随手捶了他一拳:“你这样一说,我都想和你练练手!!”
“求之不得啊!”偃师搓着手,开始跃跃欲试,对淮南王道:“王爷,你去瞧着,不准兆丰兄耍赖!”
淮南王哑然:“你们确定?要在美人间大大打出手?”
父亲和偃师同时点头:“再确定不过!”
“那赶紧走,别耽误事儿!”淮南王迫不及待:“谁输了,罚酒三坛!”
父亲和偃师异口同声道:“一言为定!”
三人相携而走,徒留三个小辈面面相觑。
夏候萱苏率先开口:“眠迟哥哥,父亲会不会吃亏?刚刚那穿黑衣的人,似像厉害的角色!”
独孤倾亦摸了摸她的头:“无碍的,你若担心,我们可以偷偷的去瞧一瞧,老师的拳脚很是了得,我也想看一看老师和夏侯侯爷谁厉害些!”
“真的吗?”夏候萱苏期待的问道。
独孤倾亦点了点头:“把这里收拾完就可以去!”
夏候萱苏转身便急切的去收桌子上的东西,箫清让眼中闪过嫌恶,似不喜欢夏候萱苏天真无邪的样子。
独孤倾亦把缺了一角的茶饼,郑重的放在盒子里,收拾完残局,把东西拿回院子中,带着两个孩子,去看三个人打架。
正值晌午时分,偃息没有过送药,到是铺天盖地的散发出浓郁的青草味道,好像有大面积的青草被割下来一样。
因为偃息没有来,让我惊讶没有想这浓郁的青草味是怎么回事,我只瞎想了,偃息是不是又在暗地里做其他什么事儿?
月下美人间很大,大的连练武台都有,独孤倾亦带着他们两个过去,夏候萱苏贼兮兮的样子和独孤倾亦连提信步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箫清让不断的审视着夏候萱苏,似要把她的脸记在脑中一样,独孤倾亦寻了最合适的位置,安顿好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坐在这里,谁输了使劲的鼓掌不要紧,眠迟哥哥回去喝个药就来!”
台上打的如火纯青,这个位置,更像是观众席,能把台上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箫清让一拉独孤倾亦的手:“眠迟哥哥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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