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若是我现在不跳的话,我会更加的疼痛,我会更加的找不到我的人生存在的方向……
我被魔障了。
一心一意只想跟着他,一心一意只想和他在一起。
日子日子一天一天过,当外面的鞭炮声齐响,穿上了红色的嫁衣,凤冠霞帔,珠玉垂响,绕城一周。
独孤倾亦在门口等着我,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王府的两旁全被清理干净,除了侍卫,无任何百姓停留。
我满心欢喜一身嫁衣,缓缓的走向他,似只要靠近他,牵住他对我伸出的手,我就可以得到幸福。
自从我下了轿子,他嘴角带笑,一直静静地伸着手在等待,仿佛他跟我一样,等待着我,就能得到幸福!
心中的欢喜越来越盛,拥有了天下般的欢喜,就在我的手快要触碰到他的手……
突然,就差那么一点点,我的手快抓住他的手,我再一次要把自己送出去的时候……桓芜横插了进来。
双眼疲倦的像几日没睡,神色凝重,双手摊开拦着我,阻止我:“萱苏,你不能嫁给他!”
我的手停在半空,被他的手臂隔断,独孤倾亦站在他的身后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停歇。
我的眼睛看着独孤倾亦像着迷了一样,声音很轻的问道:“不嫁给他,我嫁给谁呢?”
桓芜手臂一收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抓过,拉后几步,神色越发凝重,艰难的说道:“你还记得我所说的,他身上有一股死气吗?我已经查出来了!”
心猛然向下沉,抗拒的拒绝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要说,我只想嫁给他,安安静静的和他生活在两淮,别的什么事情,我都不想知道!”
桓芜双手改握住我的双臂,摇晃着我,头上的珠钗凤头,被摇的声声作响:“你想平静的生活和他安静的生活在两淮,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听清楚了没有!”
他的话让我哈哈大笑起来,大笑着反问他:“他不是人,他是什么,你看看他,好好的站在那里还对我笑,你说他不是人,你在自欺欺人吗?”
“木偶!”桓芜握着我的手臂很紧,仿佛要通过痛觉来提醒我:“你被他骗了,我们都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偃师手中最顶级的木偶!”
我的满心欢喜霎那间如坠冰窖,裂嘴失笑,“桓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消失的几天,就拿了这么一个消息给我,不好笑你知不知道?”
顶级木偶,我要嫁的男子他是顶级木偶,那独孤倾亦跑到哪里去了?
还是说这么一直以来,和我相处的都是顶级木偶,而不是独孤倾亦,我才不相信……我不相信。
桓芜见我不相信,沉重的说道:“偃师昆仑一脉年过三十,他们的传承就是,做一个和真人无异的木偶,最顶级的木偶!”
桓芜说着一只手离开了我的身体指向独孤倾亦,声音仿若重锤一样,重重地砸在地上:“他,独孤倾亦就是偃师制作出来的木偶,与常人无异!”
我用力的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头上的凤冠落在地上,头发散落披开,愤怒的咬牙切齿道:“骗子,你才是最顶级的骗子,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顶级木偶?”
桓芜脸色依旧沉重,后退了几步,退到独孤倾亦身边,独孤倾亦嘴角的浅笑幅度没有改变过,眼中的深情一直在凝望着我。
“不管你信与不信,他都是顶级木偶!他不是人,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就是一堆木头,一堆会行将腐朽的木头!”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否认着他:“不……他是人……独孤倾亦,他才不是木头!”
桓芜眼中划过残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丝线,丝线在日光之下,就像他的头发丝一样泛白。
看到那根丝线,被恐惧一下子笼罩,一步一步向前,没了先前的气势,哀求着:“不要让我的梦醒,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宁愿梦下去!桓芜……他是人,不是一堆木头……不是……”
桓芜残忍的用手拉扯的那根丝线,在我的视线之下,丝线被他拉扯断……扯成了两截。
顿时之间我五内如焚,泪如雨下决堤,一颗心,就像他手中的那根丝线一样被人生生截成了两半。
我视线中的独孤倾亦,随着他手中的那根丝线,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脚下无力一下子跌坐在地,肝肠寸断爬了过去,嚎啕大哭不敢摸碎了一地的独孤倾亦……
红色,喜庆的红色,变成了笑话……
他明明刚才还在,却因为一根白色的丝线,碎了一地,连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没了……
桓芜直接从他红色的喜服下,血腥残忍冷酷的把那个和他一样的头颅,拿了出来,递到我面前,“他身上的死气,昭示着他根本就不是人,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活人的气息!”
“你所看到的面色红润与常人无异的独孤倾亦,只不过是一根被丝线在操纵木偶烂木头!”
荒芜人烟 说:
哭死……
第0092章你也去死吧
面色红润的头颅,在我的眼帘下如鲜活一般,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都能看到轻微的颤抖。
不知哪来的力气,推了一把桓芜,一把夺过头颅,紧紧的抱在怀中,悲痛欲绝的对他吼道:“他才不会是木偶,更不会是一个行将腐朽的木头,你胡说,你胡说!”
桓芜被我推趔趄,手撑在地上,才没让自己跌趴在地,言辞犀利冷淡:“眼见为实的事情你都不相信,你还相信什么?我们都被他骗了,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一个人!”
“他分明就是一个人!”我的脑子里不断的否认着桓芜所说的每句话,痛不欲生的力争道:“一定是偃师,一定是他,他不愿意让我和他在一起,不愿意让我和他成亲,所以他弄了一个木偶,把真的他藏了起来!”
“偃师想看见我痛苦,想看见我肝肠寸断,再无人怜惜的样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所说的每句话,绝对不相信,他一定活着,他一定是在活着,这个木偶,不过是你们欲盖弥彰的把戏!”
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头颅,似再抓住唯一的希望一样......
他压了压语气,忧心重重般对我说道:“根本就找不到他,只找到一个制作它的草图,而且这个草图在先前,很多年前已经开始制作,顶级木偶是耗尽时间的。”
“偃师在竭力反对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现在想来是因为害怕你们两个成亲睡在一张床上,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会被拆穿。在这天下里根本就没有两淮之主,独孤倾亦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
“才不是!”我悲声泣道:“这一切是一个阴谋,是一个阴谋,桓芜,你看不出来这是一场阴谋吗?是一场偃师的阴谋吗?”
桓芜突然对我伸手,从我的怀里把那个头颅直接抢了去,伸手一扔,痛心疾首般骂道:“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就算这是一场阴谋,跟偃师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一切大抵跟已故淮南王有牵扯的关系!”
“啊!”声泪俱下的我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抽着那个头颅,在天空上划过一道弧度,砰的一声落在地上,独孤倾亦那张脸,直接被噌破了。
我疯了一般,犹如锥心泣血般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腿脚无力走两步摔一步的往那个头颅的方向奔去。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淌,我的满心欢喜掉入冰窖,被人冰封起来,还拿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血液凝固疼痛遍布,满满的窒息,让我摧心剖肝地在痛。
快要重新把他揽在怀里的时候,被长长的裙摆袢倒在地,伸手去够,差了那么一些……
成亲的大红喜色,仿佛一下子变成了白,撕心裂肺的全身使不上一丁点力气……
桓芜从我的身后走来,撩袍就蹲在我的身侧,以最残忍,最可怕,最戳心的言语,赤果果的解析着我,向我灌输着独孤倾亦就是一堆木头。
“一个木偶只不过是一根用绳子操纵的木头,现在你所见的就是这样,不管你相不相信,他都变不成人。”
“夏候萱苏,你跟他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姻缘线,你们俩就是情深缘浅,他就是情深不寿,你是他的执念。也许你们在曾经某段时间见过,你便成了他的执念他对你念念不忘,他做一个木偶,守护你来欺骗你,其实他的人已经死了,早死了!”
五内俱焚,再一次尝到生不如死的绝望,趴在地上,慢慢把生的手拳握起来,直接扣在红色的红毯上,把红毯扣出一道印子来,手倦握成拳……
挥手,一把打在桓芜脸上,痛心入骨的质问:“我并没有让你把他拆掉,你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把他扯断了?”
我已经疯魔,不管他是怎么样的,只要是他就好……只要是他就好。
桓芜脸上瞬间浮出五个手指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子贴近我,手指着不远处的头颅,依然残忍的没边:“我跟你说,他身上有一股死气,你让我把他身上的死气查清楚,查清楚了,我把他给拉开给你看,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自己在质疑他是谁,有了疑问,你没有选择无视,你是选择抛根问底,夏候萱苏,这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干涉你的选择,我也不是私自把他扯断,让他变成一堆烂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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