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要命的奔跑,终于在野外荒林之中,把他们给追到了,马匹在饮水,桓芜左顾右盼,一脸贼兮兮的仿佛在警惕着什么。
没有看到偃师,独孤倾亦也没有看见,还没有跳下马车,阿合就笑嘻嘻的提醒我道:“姑娘,小的在前面路口等着姑娘,若是姑娘跟他们走,小的就在身后尾随,姑娘见之千万莫要惊慌!”
“多谢了!”道了谢,我直接往桓芜身边奔去。
桓芜拿着一个树枝正在抽树,行为极其幼稚,幼稚的我奔到他身后他都没有察觉,手猛然拍着他的肩膀。
他吓了一跳猛然转身,手中的树棍差点抽到我的脸上,我不敢贸然去奔向黑色的马车,我害怕偃师里面给独孤倾亦救治,因为我的关系出现任何危机。
“你怎么出宫了?”桓芜见到我哆嗦半天问道:“皇宫内院,你怎么跑出来了?”他问着还往我身后望去,真怕我身后待着重兵前来一样。
我直言不讳的如实道,“我跟着他一道出宫的,我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一起回到两淮之地,远离京城!”
桓芜灼灼生光的双目,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立马持有怀疑之态:“夏候萱苏,你突然之间撇下皇宫所有的一切,跟他一起出宫,他现在又昏迷不醒,你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你更多的想看着他回两淮?”
“你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了逼他回两淮,你是故意不惜与皇上决裂,说跟他回两淮吧!”
不放过我任何神色变化,说的也尽是肯定句,仿佛我那点小心思对他来说不够看的。
眼底沉下一片暗影,扭头看向黑色马车,问道:“他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昏迷不醒!”桓芜声音越发沉静:“偃师在里面照顾他,因为扎针,偃师才停下马车,不然的话现在依然在奔驰。”
本想抬脚往前走一走,听到他这样一说,我望而怯步的又退了两步,仿佛喃喃自语般问道:“桓芜,你说依照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能不能坚持回到两淮之地?是不是回到两淮之地,他就没事了,安然无恙了?”
桓芜跟我并排而站,看着那漆黑的马车,沉默半响方道:“这个说不准,偃师不让我触碰他,我虽然只有半桶水,什么都懂那么一丢丢,医术稍微略好一些,可是我也得触碰到人才能诊断,查他身体的毒素进入了他的哪个阶段!”
“很可惜!”桓芜无奈的耸了耸肩:“偃师掌握着我的命脉,稍有不慎,他就准备割断我的咽喉,兔子急了会咬人这个道理谁都懂,不用我讲!”
“所以我把不了脉,不知道他怎样,因此我无法断定他到底能不能活着回两淮!”
无法断定他能不能活着回两淮,这句话像一记闷棍一样,打得我无力起身,腿脚无力缓缓的蹲了下来。
脚边全是绿幽幽的野草长得茂盛,桓芜见我如此也跟着蹲了下来,随手扯断一把野草,找个话题安慰我:“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无需担忧,殿下的意识力很是强大,强大的无与伦比,也许因为你要跟他回两淮,他会努力的让自己活下去!”
“我只想让他活着!”我言语哽咽,泪水在眼眶里蓄满,带着祈求祈求上天一般:“我可以不报仇,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我只想他活着,我只恨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
“再也没有人像他对我这样好,不求一丝回报的对我好,我不想失去这样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害怕……他若死了,我真的变成了行尸走肉!桓芜,为什么人会变得那么可怕?我为什么会爱上独孤玄赢,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没有错,就在昨晚他仍觉得江山是他应得的!”
“觉得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他应得的,狡兔死,走狗烹,我夏侯家上上下下在他眼中就是该死,他说,我现在就得爱他,他到现在还认为毁了我的一切,我还要爱着他………”
从没有过的懊悔在心头蔓延着,恨不得把自己死死的扎上几刀,曾经我爹是那么的反对于我和他在一起,我一意孤行,他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堂堂一品军侯,最后落得如此下场,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都是我……我就是一个巨大的祸害。
桓芜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头,长吁一叹:“情爱这东西本就没有道理,做皇上的人都特别自我膨胀傲然,觉得自己天下无双,全天下的女子都要爱戴于他。你这个问题,他认为你还爱他,完全是有目的的!”
泪眼婆娑贪婪的看着那个黑色马车,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离开独孤倾亦近一些,“什么目的?”
“目的很简单啊!”桓芜微微提高生量带着一丝俏皮:“身为帝王者,有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个强劲的对手拥有的比他多,心思比他更深沉。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他这个强劲的对手,是喜欢上他自己曾经不要的女子!”
“因此你觉得他的心里会有什么微妙变化?他找到了一个极度的平衡感,他要让自己曾经这个不要的女子继续去不要他,他会从而达到了自己一种心理历程的极度变化,认为你拥有的比我的多,但是你依然连自己心爱的女子拥有不了!”
扑哧一笑,侧目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真不愧是一个神棍,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我现在管不了这些,我现在也不想管这些,我现在只想他能活着,哪怕让我死我也愿意!”
我也是一个顶自私自利的人,大仇不报,想贪婪着这一丝温暖,想紧紧的抓牢他,看他无恙。
“你想不想见见他?”桓芜灼灼生光的双眸转了起来,仿佛在想着一些坏的勾当一样。
我有些语塞,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我可以见他吗?偃师现在给他治疗,我见他会不会……”
“悄没声息,偷偷的不要紧!”桓芜是一个行动派说着从地上翻一个身,撇下我直接轻手轻脚的往黑色马车走去。
见状,我也爬了起来,把脚步放得极轻,紧紧的跟在桓芜的身后,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我会看到一个怎样的景色,独孤倾亦又是怎样的苍白如雪?
荒芜人烟 说:
我依然在山里
第0085章把你牵扯了
我和他两个人蹑手蹑脚一步一步度到黑色马车旁边,桓芜回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动作,自己紧紧的贴着马车上,身体缓缓的向前倾斜。
脚尖垫起试图伸手去掀轿帘着,我神色紧张,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不住的眺望着,想通过掀开车帘子的间隙能瞧上他一眼……
“咳!”一声轻咳,吓的桓芜手一软,刚掀开的车帘一角就被他松了手,他往地下猛然蹲去,我在后面吓个半死,想学着他的样子蹲下。
独孤倾亦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要看进来便是,躲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心中所有的不安就在霎那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之间冥冥之中他便成了我的中心,成了我不可割舍的天下。
桓芜手搭在马车上,等一下光明正大的爬起来,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艾玛呀,吓死我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命不久矣似的!”
他手腕上的那个红绳子还在,他那根绑在他手腕上的头发是一定就没有消散,偃师把着他的命脉,始终惦记着他的命。
我微微向前,桓芜从马车上抽出脚凳,放在我的脚边,我冲他笑了笑,他赶鸭子上架似的:“赶紧上啊,他在里面等你呢,你不是着急看着他吗?”
重重地点了点,脚踩在脚蹬子上爬了上去!
偃师把黑色已经用到了极致,整辆马车送,看不到其他的颜色,除了独孤倾亦身上深紫色的衣裳,别的都是漆黑一片。
“不易久话,三五句即可,得回两淮!”偃师生硬的说道。
独孤倾亦面色如雪一样白,越是靠近他,越看不到他脸上有任何血丝,他微张苍白的唇:“现在不是已经回了吗?无需担忧,上回不也过来了吗?”
偃师眼中一沉,那一抹妖艳的赤红,瞬间像红色的血光射向我:“你以为你会如此幸运?每回都能侥幸逃脱?独孤眠迟,吾就在下面等着你,三五句话之后立马开始走,不能再逗留!”
“知道了!”独孤倾亦难得不在强硬下去,嘴角挤出苍白一笑:“你再说下去,本王下面就不需要再说话了?”
偃师直接从上面退下来,因为马车够大,他错开我的时候,眼中带着浓浓的一瞥,警告其他的,我和他未有任何肢体接触。
独孤倾亦坐在那里背后靠着黑色脉枕,在车帘的晃动之下,他问我道:“是不是吓着了?”
我爬到他身边,跪坐在他的一旁,伸出手不敢触碰他那骨节分明依旧苍白如雪的手:“没有被吓着,只是觉得脱离自己的掌控,惊着了!”
他的手放在他的小腹前,我怎么也没有摸下去,倒是他微微一抬把我的手抓在手心中,微凉的触感,仿佛我感觉握着一块冰块似的。
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轻轻说道,“若是没吓着你的脸怎么白了?白的比本王脸色还要难看!”
心中所有的矜持与害怕消失不见,我双手握住他一只手,把他的手捧在自己的手中,只要用自己温热的手心,去暖他的手,可是却发现怎么也暖不开似的。
不知怎么就脱口打趣道:“炎炎夏日,与你在一起,屋里都不用放冰块,不会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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