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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 (鹿青崖)


  赵方腾恨不能立即下床去瞧瞧死而复生的人是个什么模样,只碍于这不中用的病躯,只得嘴上砸吧不停,“这可了不得了,这张正印是修成正果了?!”
  兴盛侯却哼了一声,“他这番忙不迭往宫里递话,皇上听了恐怕将来再不信旁人了!唉,昨儿才宣他进宫商议修建什么无极长春观,今儿出这么个奇事,这不是给娘娘添心思么?”
  他说得娘娘自然是太后娘娘,太后对皇上近来痴迷道术很有些不满,这会儿张正印施展了拳脚得了看重,自然又是个心思了。
  袁松越没言语,心里却惊涛骇浪一般,昨日他同顾凝进去,那张世秋还只是这个冰棺里放着的尸身,这一夜的工夫,陡然就醒了活了?
  这倒让他突然想起来昨日遇到薛云卉之前,倒是听见有什么呼喊声,难道这声音和那张世秋的复生有关系?
  这倒不说,只他突然一颗心砰砰乱跳,那不安分的昨日莫不是也进了张正印的密室吧?那张世秋的复生,同她相不相干?!
  袁松越觉得这些事就像是水中飘着的浮萍,一片又一片,而他被围在中间,看不到中间的连线,只被这将他围困其中的浮萍缠绕了脖颈,几欲溺水。
  赵氏父子还在说道这间只在坊间传闻中说过的稀罕事。
  “若是张正印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本事,皇上非要信他,娘娘还有什么话说?怕就怕,他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赵方腾琢磨道。
  兴盛侯摆手道不然,“见不得光也没什么,有用能行便是了!”
  袁松越侧过眼看了兴盛侯一眼,突然来时想说的提防张正印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皇宫内院见不得光的事多了去了,只从外人来看鲜花着锦也就是了,谁去探究内里到底是如何的血肉模糊?
  兴盛侯府是皇亲国戚,是太后的娘家,只有尽力帮着衬着去装点宫里的,没有上赶着去拆台的……
  袁松越揣着一脑袋思绪出了兴盛侯府,打马往朝天宫前绕了一圈,瞧见不少道士精神抖擞地进进出出。
  他按下满腹心思,在风雪中回了忠勤伯府。
  外间如何,朝天宫如何,兴盛侯府如何,皇宫又如何,都自然有人在乎,他在乎的,却不过是那个满身疑点的人罢了。
  回忠勤伯府之前,他往医馆配了药。她那红肿的小指每日一早都要换药的,今日有事才耽搁了去。袁松越将药放进怀里暖着,到了忠勤伯府时,她还没醒来。


第370章 奇怪的小指
  顾凝回家去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待他一走,于小灵便趴在徐泮身上直笑,两只眼睛亮亮的,“这可有意思了!”
  徐泮让她收敛一些,“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若是蓬哥儿莲哥儿都学你这个德行,可怎么得了?”
  于小灵甩了他往薛云卉房里去,“养不教,父之过,同我有什么关系?可别乱赖哦!”
  终归是说不过她,也不能随她去了,徐泮拉了她,“让人家姑娘消停消停吧,你同我说说,这位姑娘真的不同寻常?”
  于小灵伸了手指头,冲他点头,“没有十成也有九成!而且呀,子川他还不知道,只是起了疑,我觉得他怪可怜的,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呀!”
  徐泮叹了声气,见着于小灵眼里闪光,干忙提醒她,“你可别乱说,别坏了人家的事!”
  “那是自然了!我又不傻!”于小灵瞥了徐泮一眼,夫妻二人又看了薛云卉一回,见她没什么动静仍旧昏迷着,吩咐了人床边看着,自先离去了。
  袁松越打外间回来,雪已经小多了,三三两两地随风飘着。吩咐了华康他们驾来马车,同徐氏夫妇打了个招呼,便去薛云卉处了。
  于小灵跟了他过来,“薛道长手脚不凉,我试了几回额头也不热,只不醒呢。”
  袁松越心里已有了准备,道了声“嫂子辛苦”,“待回家中,用卫太医开的方子试试。”
  于小灵道也好,见袁松越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酒,不知是何用途。袁松越解释道:“前几日她撞伤了小指,红肿得厉害,这几日须得擦些药酒。”
  他说着,坐到了床前,将薛云卉的手拉出来,然后手下轻巧地拆开纱布,动作之熟稔,看得于小灵要叹为观止了。
  这袁子川,看样真是陷进去了!
  只是眼看着袁松越拆了薛云卉小指上的纱布,纱布一落,于小灵挑了一下眉头。只看那细长又如常的小指,哪有袁松越说得什么须得日日上药的红肿之态?
  袁松越也有些意外,定睛看了一番,又反复确认是这一只手没错,可那昨日还肿得高高的样子怎么没了?
  于小灵却恍然了,只看他这疑惑不解的样子,轻咳了一声,“子川这药酒不错,道长已是好了。”
  袁松越缓缓应了一声,只是眼前看着这恢复如初的小指,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奇迹般好起来的肩伤。不仅是肩伤,还有她在去豫西的路上伤了的手腕和自己那凶险又平稳度过的时疫。
  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能轻而易举地抚平这些伤口。
  袁松越拼了命地琢磨,只想将能把这一切连在一起的线头拽出来,让他一探究竟,于是连一旁于小灵别有意味的眼神,都没瞧见了。
  ……
  药浴还没备好,薛云卉便醒了,她一醒来,便瞧见袁松越坐在一侧倚着床头打盹儿,屋中虽烧了地龙,可睡着了不盖被子,也是受不住的,薛云卉摸了摸他的手,冰冰凉凉的。
  她的手还没离开,他便醒了。
  “穗穗醒了?”
  “侯爷醒了?”
  二人异口同声。
  薛云卉呵呵地笑,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只是月牙尖尖有些刺人,袁松越心中一紧,却也朝她笑了笑。
  “你睡了八个时辰,已是下晌,饿了么?”袁松越轻轻拉住她的手。
  “才八个时辰?”薛云卉有些诧异,她给赤松输送了这么多灵力,没出地宫便晕了过去,怎么会八个时辰就醒了呢?
  她诧异着,表情尽收袁松越眼底。他捏了捏她的手,试着不着痕迹地问,“八个时辰也已是错过了两顿饭,穗穗还想睡多久?”
  话音一落,薛云卉连忙收了脸上的诧异,勾起嘴角笑了,“两顿饭没吃太亏了!侯爷晚间有小酥鱼吗?”
  故意错开了他的问话。
  袁松越心中又被那月牙尖尖刺了一下,疼,但他没出声,他道没有,“只有些残羹冷炙了。”
  薛云卉哈哈地笑,“我的侯爷怎地如此抠门?”
  袁松越没笑,却突然把指尖移到了她那受伤的小指伤,思若无意地蹭了一下。
  她没有任何的反应,那是真的痊愈了,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袁松越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翻涌,道:“今早忘了给你擦药,咱们先把药酒擦了,再吃饭吧。”
  突然陡转的话锋让薛云卉有些意外,却也顺从地道好,只仍念着小酥鱼,“侯爷施舍一下嘛!”
  袁松越背过身去拿药酒,面无表情,心里酸涩地要命,只不应她,“吃些包子也是好的。”
  他少有这般对她吃喝上有求不应的时候,薛云卉也有些奇怪,只道:“侯爷今儿怎么了?莫不是被我吃穷了?”
  她问了袁松越仍旧不回,袁松越背过身去,她自没瞧见他脸上的落寞之情。
  药酒拿到了床上,薛云卉伸出自己仍旧被包得严实的手指,放到袁松越手上。袁松越看她似乎并不担心拆开纱布是何情形,倒也微微意外,只是手下不停,三下两下便将纱布褪了去。
  “咦?”他看着她的小指问了一声,“穗穗这手指怎么好了?”
  他这么一出声,薛云卉眼皮一跳,低头看去,果见自己的手指好了,一点红肿的痕迹都没有了。
  她暗暗道糟糕,昨晚给赤松传送灵力的时候,灵力自指尖而过,灵力是送出去了,她这伤了的手指头自然也沾了光,痊愈了。最不巧的是,竟被鬼侯爷瞧了个一清二楚。
  她脑子转得飞快。
  “呀!真的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也惊奇,“侯爷给我用的,是灵丹妙药吗?”
  袁松越仔细看着她道不是,“平常药酒而已。”
  “那可就奇了!难道是侯爷这小宅子风水极佳,给我滋养的?”薛云卉东西扯起来。
  袁松越淡淡笑着,轻哼一声,“我看不是我这宅子风水好,是朝天宫风水好,穗穗去了一回,身上的小伤便痊愈了。”
  平平常常的语调,薛云卉却两只耳朵一竖,听出了“阴阳怪气”四个字来。
  了不得了,要兴师问罪了!
  她顺势偷偷收回了手,袁松越只看着她将手藏进被窝里,心下一揪一揪地疼。
  藏吧,藏吧,他倒要看看她还要藏到何时?!


第371章 雪天房内
  被白雪覆盖的白茫茫大地,总能衬出烧了火的房中那沁人心脾的温暖,只是在瑞平侯私宅里,房内房外一样的冰冷。
  “侯爷生气了?”
  薛云卉坐到了墙角,不经意地往身上拉了拉被子,动作有些怯怯的。
  袁松越眼角瞥见她这动作,只觉得外间的雪好像被人揉成团砸到了他脸上,又凉又痛还让人呼吸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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