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已经去了这么些年了,你大可不必处处针对她的女儿,那也不过是跟央儿一般的孩子!”
“王爷宽心,我自己的女儿也在灵兽中间。做母亲的自然是比做父亲的多一些忧心,那孩子么?王爷好生照看着吧!”
“你……你……哼!”
若不是为了贞氏,她真的以为当年自己会赢取她过门。当年狠辣的女子,贞郡王摇了摇头,看向高台之下。
冉子晚落座前,选择的礼乐是那件古琴。贞央儿拿的也是古琴,花期予手里握着的是竹萧。冉子晴拿的是湘琴,风铃儿拿的是横笛,夜优继拿的是竹萧,海媚儿自己预备的是锦瑟,胡姚左挑右挑,崔千阙拿的是古筝,最后随便拿了冉子晚之前用过的那面铜鼓。
“好好的名门闺秀,如此场面一决高下。当真不是寻常女子……怕是日后她们的夫君见了都要惧上几分了!”云修的话似有似无的飘了过来。
“好男儿天高海阔,顶天立地,如何会惧怕一女子!再者说能配得上天之娇女的,自然非等闲之辈。”禛帝笑眯眯的看着云修,不知道这位少年的心中可是有了良人。还有那位云山少主,人还未到却已经是先发制人。看来这帝女星,之于天下倒是举足轻重。若是云山得了贞府的帝女星,那天下对于云山的信服便又多了几分。若是如此,天.朝江山就会失去天命之名。
看似平和无争的天下,其实早已是风起云涌。戎狄十年间拥兵百万,西凉那老家伙自然只会比戎狄多,不会比之少。东洲花期,禛帝老眼看向静默清冷的少年。据说他未登上王座之前,便已经屡次整编东海雄狮。自己曾经派出去的探子九死一生,回到帝都面圣,最后也不过探得冰山一角,已是西凉与戎狄的将士合起来的浩瀚数目。
一天之内日月同演,一日之内四季可见。提起云山,世人想到的便是这两句。自古没人能入得了云山探查分毫,更无人知晓云山宽几许,深几丈……云山之于世人,只是一个传唱的名讳,像是天边一个遥远的存在。因此,云山拥兵几何?疆域幅员何地……连自己也不甚清楚。
也正因为这样的不清楚,所以云山才更让人忌惮的。
“果然是君帝,好气魄!”云修挑眉。
“不知云少主,何时驾临?”
“这个可是问住本少爷了。少主去年夏天去南海追美人去了,天知道什么时候回得来。就算回来了,不定什么时候又去哪个地方了。哎……”
“都言云山少主爱美色风流,不想却还是个痴情的。还追到南海去了,真是……有意思!”
“痴情?那是什么东西!君帝有所不知,云山上堆积美人无数,来自天南海北。若是少主如此也叫做痴情的话,那云修简直是天地间最好的男儿了。”
“如此败坏你家少主声名,修少爷就不怕你家少主怪罪?听闻云少主风流无匹,但是手段毒辣……对待下属历来是全凭心意,莫非修少爷打算有来无回么?”循着台上的声音,玄歌清淡的眼眸瞟了一眼。
“自然了……少主也是难得的……咳咳……”云修摆摆手汗毛一瞬间有些局促,那样子就像是刚刚吞了一颗酸葡萄,随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么远的距离,亏你也听得清。朕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这个臭小子了。”禛帝笑眯眯的看着玄歌,他曾试图探查那孩子的内力。却被屏蔽在气息之外,年轻人的天下,自己果然是老了。
“君帝……只需看得清天下不是么?至于玄歌……不过是逐流之畔,萧瑟王府的一个王爷而已,不足挂齿。”玄歌收回眸色,声音不高不低,刚刚好传遍大殿。
果然是混世魔王,睁眼说瞎话,还一套一套的。冉子晚鄙夷,当着天下人说堪比皇城的忠亲王府是萧瑟王府,那端郡王府是什么?放眼整个帝都,端王府没落十几年。如此说来,南暖殿岂不是漏雨之所了?
如此嚣张的威胁云修,又如此不羁的顶撞君帝。冉子晚心里诋毁,这既是某人心黑说的那句不足挂齿?
“玄小王爷真是了不得,颠倒黑白!”那少年嚣张的眉眼该死的风流,冉子晚深吸一口气,补了个白眼。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密语给玄歌。
“小爷不只会颠倒黑白,还会颠鸾倒凤!”
“颠鸾倒凤?”
“翻云覆雨,本小爷似乎也做得来!要不要试试?嗯?”
“试试?在这大殿之上么?”冉子晚面颊绯红,咬着银牙狠狠的放着狠话。
“呵呵……”玄歌眼中火苗簇簇,这个女人!
“真是华王妃的好儿子!”禛帝老眼闪过一丝不悦。
“无耻!”冉子晚专心的收回心绪,理了理衣裙,扶了一下胸口。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算是尽心
夜优继的箫声正萦绕在大殿,声调有些急促。众人刚刚坐定,冉子晴率先挑起琴音,豁然间传遍大殿。不得不说,这么些年冉子晴也是下了功夫的,如此时候先声夺人,时机把握的刚刚好。果然在冉子晴率先出手之后,夜优继的竹萧略显凌乱,最后勉强跟上。
花期予拿的也是竹萧,一曲响起,夜优继显得越来越吃力,不自觉间汗珠已然浸湿圆润的衣衫。与贞央儿手下韵律整齐的音律比起来,冉子晚小心的挑弄着琴音,别人都端坐着十分认真,哪怕技艺再高超,可眼前的那是灵兽。还是依然躁动,兽性多于灵性的状态。没有人能不放在心上,或者说没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只有冉子晚看上去漫不经心,只是用左手的食指巴拉巴拉的在古琴上一会儿挑起一根琴弦,一会拨弄一下琴背。最后干脆停了下来,把古琴上的琴弦一根根的拔了下来,打成结扣……最后完全支起自己的下巴,看着其他八个人在哪里你来我往,当上了看戏的闲人!
两架古琴,两只竹萧,一只横笛,一架湘琴,一面铜鼓,一架锦瑟,一台古筝……各自不同的乐器,各自不同的曲目,各自不能的技艺,此时却同时奏演在大殿之上。原本已经躁动非常的灵兽先是片刻的安静,转瞬癫狂到不可抑制。
夜军候眉头深锁的看向大殿中间的那些灵兽,脑海中深深回荡着那块红布上的异香!
原本在大殿正中央盘踞着的巨蟒,眼睛也变得猩红,盘在一起的身子缓缓打开,朝着胡姚的方向吐着红信,本就因为紧张口干舌燥的胡姚此刻依旧在硬撑,她不能就这么退出!
银狼则在面向贞央儿呲着獠牙,金乌此时已经盘旋到夜优继的头顶,金蟾的毒汁已经布满全身……就在下一刻,胡姚的铜鼓因为用力过猛,敲破了一个口子,此时鼓音全无。吐着红信的巨蟒突然跃起,十几丈的高度对着眼下的胡姚居高临下,台下的闺秀此时下的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惊呼,那巨蟒便要了那位胡姓小姐的性命。
每个人身前都有一个灵兽躁动着,冉子晚的面前却空无一物。严格来说,那只胖乎乎的雪灵应该算是对着冉子晚在耀武扬威了。小尾巴难得的翘的老高,胖乎乎的脑袋须发褶皱着表示它在怒吼……小孽畜,等回了南暖殿,本郡主不给你个小王八蛋塞一嘴巴巴豆,我就不姓冉。
除了贞央儿,花期予,海媚儿看上去依旧镇定,且身前的灵兽不敢太过放肆。其他的几个人,胡姚瘫软在地,一副任人鱼肉的处境。夜优继体力透支,已经被金乌逼到了桌案边不敢动弹,冉子晴……
只有冉子晚什么都不做,看着肉嘟嘟的雪灵,胡乱威胁。
“继儿,我的继儿!侯爷……继儿她……呜呜呜……”夜夫人拉了一品军侯一下,哭得极其伤心。“快停下来!停下来……”
“那孩子,如何能有这等本事?”贞郡王妃忽然有些坐不住,她精心设计的巨蟒,此时却盯着另外一个人,而那孩子身前只有出自冉子潇手中的一只小白虎,正逗弄的不亦乐乎。
“晴儿?”冉由氏昏然就晕了过去,冉子婧的尖叫声根本停不下来,害怕的已经忘了拿起羽扇挡住自己却是的门牙。
风倾淡淡的看向,已然有些疲软的风铃儿,抿了一口清茶。眸色看向慵懒近乎瞌睡的冉子晚,一点也不觉得惊讶,眉眼间反倒露出一丝了然。
“为了她,你也算是尽心了!”风倾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敢不尽心!”玄歌一如既往的嚣张,瞥了一眼云破怀里那一团红色。
“姚儿太过凶险了,还是罢了。”这声音显然是来自胡姚的父兄,满是忧心。
“唉……罢了,罢了!”
“……”
台下的众人很是奇怪,端王府的子晚郡主动都不动,反倒看似最是平安。一曲先出的冉子晴此时已是上下难得两全,跟胡姚的处境差不多,被黑豹死死的盯着,左手甚至被猎豹扣住,不能动弹分毫。
“……”胡姚大汗淋漓的处在原处不敢乱动,说是对峙。更像是那巨蟒在等待下一个漏洞……果然,它的确是在等待时机!夜优继的曲目奏演了一遍有一遍,在换气的空档,金乌顺势而下,对着夜优继的眉眼直直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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