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阵子他也在云游天下,但却是遇到了个棘手的大麻烦,四五年前他在外游历之时,曾出手救下一个坠崖昏迷的姑娘。
没想到那姑娘醒来之后,似乎就赖上了他,怎么赶也赶不走,他走到哪就跟到哪,他回夜月国的时候,还以夜月国阵法阻止过她的跟随。
却不料这是个厉害角色,竟是个能解阵法的,没几天就闯至了夜月王宫,说要报恩情,在他身边当个端茶递水的宫女也罢。
他既诧异又无奈,这才开始着手查这姑娘的身世来历。
这一查不打紧,竟是司家旁支一族的姑娘,要是按家族身份论,这姑娘的祖父是司璇玑的堂兄,而她还得尊称司璇玑一声姑祖母。
难怪是个能解夜月国阵法的,就是不知得她身上是否也传有那特殊的司家药血。
无论怎么样,他对她是越加的避之不及了,他心头对云晏一直就放不下,更是不愿与司家的姑娘有所纠缠。
他既驱赶不了她,安排好夜月国的事务,在某天趁她不备就又偷潜走了去。
这么多年以来,他和她似乎就过着猫与老鼠般躲与藏的生活,她追他躲,实在躲不住了,就与她喝酒,坦白说自己心里早已有了人,不需要她如此浪费好时光跟着他。
姑娘却是不听,任性的很,说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任何姑娘与他有往来,肯定是骗她。
他无奈之下,又在一次躲不掉的时候与她喝酒,坦白了他与云晏曾经的过往,说永远放不下这段感情。
姑娘眸眼都清亮起来,似乎对他这般情痴更是喜欢,竟是道:“我不介意你放不下这段过往,反而觉得你这般美貌又重情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得珍贵。”
他被逼得抓狂,只能再趁机潜走,这一避就真的避开了一年,再也没见过那姑娘。
往常好几年的被追逐,他倒是习惯了她的存在,这突然一年不见,心头竟是似乎隐约起了些念想。
却不然在前一阵,那姑娘突然又出现在了他身边,他也说不清心里是怎样的一种纠葛感受,只知道自己与她喝了酒之后,这一次竟是情不自禁亲吻了人家。
尔后突然清醒过来,感觉自己这般没理清感情之前,就对人家姑娘这般作为,端是个不负责。
想着等自己理清之后再寻她,于是飞身又遁形闪人了。
这一次的遁走,似乎那姑娘就炸了毛,追赶得越加来势汹汹,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细想,只能躲到蓬莱山来,因为他知道,司家的小辈们,到得司璇玑面前,端不敢再言行失了规矩与放肆。
以往老魇君与司璇玑在一块,他对老魇君有排斥,也不想与他见面,加之也不想打扰这二人的清净,倒是不想借司璇玑的面儿来解决问题。
然而听闻魇君带着小晏晏也来了这里,还有两个小侄儿也在,如此面对老魇君也无所谓了,再则他想着感情的事,魇君是过来人,应当也能与他分解一二。
而那姑娘就算追来,有司璇玑在这里镇压,应当也能安静下来个几天,让他能有思量的时间,于是他便进了这园子来。
第489章 番外十一 魇无绝与他的姑娘
司璇玑见老魇君在小辈面前这么与自己服软,又见自个孙女儿云晏偷着忍俊不禁的模样,就上前去以指戳点得她额门一下,“坏丫头,笑外祖母来了,是不是?”
云晏前去挽住外祖母胳膊就不依的笑道:“哪有的事,孙女儿这是替外祖母高兴。”
说着就偷看得老魇君一眼,悄声与外祖母加得一句,“看来外祖父是十分疼爱外祖母啊,全听您的。”
司璇玑想着平日里他对她的体贴与百依百顺,在孙女儿面前都不由得老脸一热,嗔道:“你这丫头,倒越来越坏了,也是让你那夫君给娇惯的吧。”
这二人悄声私语的,凭着李煜宸与老魇君的耳力,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李煜宸倒是理所当然的很,神色从容而淡定。
唯得老魇君在小辈面前习惯了冷峻凉薄的样子,此时自个儿被看得透透的,脸上有了些许不自然。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回身到边上一藤椅坐下,端起司璇玑已给剥好的葡萄朝孩子们道:“昊儿,悦儿,快来曾祖父这里吃甜葡萄。”
因为老魇君没有儿子,轮到曾孙们这一辈,自然的就直接让喊曾祖父了,许也是因为孩子们身上既传有他的血脉,也有司璇玑的,他尤其疼爱,就不愿意再加上个“外”字。
俩孩子最喜欢吃这里的甜葡萄,是山林那边最肥沃的土壤里长出来的野生葡萄,曾祖父知道他们喜欢吃,一年前就特意将这野葡萄苗移来了这园子墙角那里,细心施肥照料,今年就结出来了一串串的果子。
前两天他们才吃过,甜得很,可惜才仅有一两串熟的,曾祖母就安抚说不要急,再过两天就又会有熟透的了,他们一直就盼着,现在听到曾祖父这么一喊,呼啦啦就转身跑去讨吃。
司璇玑执着云晏手又小声说得一阵子话,相互问完最近的景况,见孩子们都抢着去吃起了葡萄,孙女婿却仍干站在一旁,魇阎也没喊他入座,她不由得就轻叹一口气。
这老头子明明对这个孙儿出类拔粹的各方面能力,心里也是赞许有加,面子上却就是放不下去与孙儿好好说话。
说实在的,她的这个孙女婿幼年就没了母亲,听闻他那个父皇也没能力护着他,给扔到蜀地去保命,而魇阎那个时候又是个疯癫偏执的性子,也不知得在他手上吃了多少苦头,她多少有些心疼这孩子。
“来,坐下喝杯茶,尝尝外祖母做的小点心。”司璇玑转身去与他温声道:“你别管那老头子,在外祖母这就没外人,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怎么舒坦就怎么来。”
李煜宸早已不是当年那弱质孩童,他心里早已强大得无所畏惧。
老魇君待他如何,他从来就不苛求,现今他有了云晏,更有了孩儿们,他内心的感情有着依仗,就更不会在意老魇君与他之间是否亲情和睦。
只是司璇玑的这番好意,他还是心领了,毕竟是他那小女人的嫡亲外祖母,他自是不会驳了她面子,微点头,从善如流的很自然就入了座。
云晏也随着外祖母落座,坐下才注意到案几托盘上摆着许多精致的小点心,她在外祖母跟前没那么多的拘谨,捡起一块豆沙糕就抿上一口,却是入口即化,带着清香,甜而不腻,好吃极了。
“太好吃了。”她夸赞着,转手就将咬了一口的豆沙糕递至李煜宸嘴边,“你尝尝?”
李煜宸对甜食不是那么的热衷,但见那小方形的糕点被她咬出了个小缺口,上边隐约还能看见她小巧可爱的牙印,他唇角就微勾起来,侧身就将糕点含入了嘴里。
“味道很好。”他一语双关的看着小女人,直看到她明白过来红了脸,还不放过的加一句,“很清甜,为夫喜欢吃。”
这小俩口旁若无人一般的恩爱劲让司璇玑看着就欣慰,心里高兴,却假意没看见的就转头与曾孙儿们说起话来,“如何,曾祖母没骗你们吧,今儿就有熟葡萄吃了。”
昊儿、悦儿此时将葡萄塞满了一嘴,双双说不出话来,只能咕噜着直点头,这对孩子馋嘴的小模样滑稽而趣致,惹来大家好一场的笑意。
氛围正和乐着之时,却见一身红锦衣袍的魇无绝大刺刺地从园子大门那里进了来,人未到音先至,“这里好热闹,我便不请自来了。”
实际上这阵子他也在云游天下,但却是遇到了个棘手的大麻烦,四五年前他在外游历之时,曾出手救下一个坠崖昏迷的姑娘。
没想到那姑娘醒来之后,似乎就赖上了他,怎么赶也赶不走,他走到哪就跟到哪,他回夜月国的时候,还以夜月国阵法阻止过她的跟随。
却不料这是个厉害角色,竟是个能解阵法的,没几天就闯至了夜月王宫,说要报恩情,在他身边当个端茶递水的宫女也罢。
他既诧异又无奈,这才开始着手查这姑娘的身世来历。
这一查不打紧,竟是司家旁支一族的姑娘,要是按家族身份论,这姑娘的祖父是司璇玑的堂兄,而她还得尊称司璇玑一声姑祖母。
难怪是个能解夜月国阵法的,就是不知得她身上是否也传有那特殊的司家药血。
无论怎么样,他对她是越加的避之不及了,他心头对云晏一直就放不下,更是不愿与司家的姑娘有所纠缠。
他既驱赶不了她,安排好夜月国的事务,在某天趁她不备就又偷潜走了去。
这么多年以来,他和她似乎就过着猫与老鼠般躲与藏的生活,她追他躲,实在躲不住了,就与她喝酒,坦白说自己心里早已有了人,不需要她如此浪费好时光跟着他。
姑娘却是不听,任性的很,说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任何姑娘与他有往来,肯定是骗她。
他无奈之下,又在一次躲不掉的时候与她喝酒,坦白了他与云晏曾经的过往,说永远放不下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