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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 完结+番外 (西瓜尼姑)


  提起何氏,夏蝉就更不愿意说话了。
  钟延光皱眉道:“她待夫人不好?”
  咬着唇,夏蝉狠狠地闭上眼,噗通一下子跪下来,切齿道:“是,老夫人待夫人不好,一点儿也不好。奴婢知道侯爷不喜丫鬟嚼舌根子,但是侯爷问了,奴婢就不能说谎。”
  钟延光冷淡的声音在夏蝉头顶响起,他道:“起来说话,我没说要怪罪你。”
  夏蝉忐忑地站起来,道:“谢侯爷。”
  上房里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钟延光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继续问道:“她是如何待夫人不好的?”
  夏蝉懊恼道:“若要说明白了,无非‘诛心’二字。”
  诛心之痛,钟延光不是没尝过,备受讥讽,或是看着战友伤残病死,其中苦楚,他都一清二楚。暗里不禁动容,苏绿檀一个内宅女子,也会受得如此苦痛?
  “如何诛心?”钟延光自己都没意识过来,话就脱口而出了。
  夏蝉道:“老爷常年不在家,老夫人一人主持内宅,刚进门的时候,她对夫人少爷都还好,日子久就暴露本性了。因她本性不纯良,少爷与夫人年纪小,不通世故,自然还是孩子心性,会出言顶撞。早几年还有太夫人庇佑,老夫人到底忌惮一些,后来太夫人仙逝,关系愈发恶化,夫人少爷也都大了,哪里肯任她欺负。
  如此就惹恼了她,便打着长辈的名义,磋磨夫人和少爷。少爷原先还在家中请先生读书的时候,没有少挨先生的打,常常是手掌心和手背都打肿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都是老夫人授意的,说是为着二少爷前途着想。老爷待子女一向严苛,也就没有加以维护。其实少爷悟性高,偶然贪玩一些,并不妨事,老夫人却不肯宽恕。”
  “还有呢?”钟延光声音寒了几分,待小郎君尚且如此,对小娘子怕是更不会好了罢!
  夏蝉红着眼圈,陷入了回忆之中,连称呼也不禁变了,道:“小郎君长大了,小娘子逼着他出去读书之后,便不常回来,苦头也吃的少多了,只是姐弟二人不常相见,手足之情至深,倒比以往又多了一份苦楚要受。”
  钟延光眉头重重地拧着,冷声道:“她对绿檀如何?你为何只字不提?”
  夏蝉不争气地落了一串眼泪,道:“老夫人从不打夫人,就是给她请很多很多的先生,什么都让她学,从早学到晚,严寒酷暑也要学,半点不输寒窗苦读的学子,但凡老爷和老夫人一起抽查课业有不合格的地方,就要罚跪。
  更让人难过的是,老夫人只要捉住一点夫人的错处了,都要在老爷面前夸大其词地念叨许多遍,让夫人难堪,坏父女之间的感情。奴婢曾顶撞过老夫人,说夫人又不考举人,为何样样都要学,结果挨了几个耳光,还连累夫人被斥御下无方,从此再不敢说了。”
  轻叹一声,夏蝉道:“真真是便宜了那位,明明没安好心,还博了个好名声,一桩桩一件件说出去,都像是为了夫人和少爷好似的,不过是变着法子折磨人罢了。”
  钟延光咬着牙,紧握拳头,原没想到他岳丈娶了这么个好夫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苏世文先夫人便貌美如花,后来娶的这位也是金陵一绝,曾受万人追捧,心思狭隘,目中无人。早年嫁入苏家的时候,苏家还没有如今的地位,说起来嫁到苏家还是“下嫁”了,所以苏老爷才这般宠爱她,见她并不打骂子女,所行皆是对儿女有益之事,又忙于生意,也就不插手了。
  抹了眼泪,夏蝉欣慰笑道:“好在夫人聪明,学什么都快,埙吹的好,顾绣学得好,读书写字也好,什么都学的好。”
  低头看了一眼靴子上的刺绣,钟延光还想起了苏绿檀全蟹宴那日吹埙的神态,哀婉凄美,苏家那么不好,她为什么还要想家。难道钟家让她更不开心吗?
  钟延光淡淡道:“他们姐弟二人关系很好罢?”
  夏蝉点头,“相依为命,自然是好的。”
  钟延光明白了,苏绿檀不是想家,是想阿弟了,难怪她每次提起苏青松那小子,嘴角都是上翘的。
  出神须臾,钟延光复问道:“她……可曾哭过?”
  夏蝉摇头,“极少,便是哭,也是躲着人,连奴婢和少爷都躲。”
  也难怪了,苏家日子那般难熬,又无人照拂,便是委屈,也不肯叫人瞧见了。钟延光太懂这种心情了,曾经他也有些奢求,但都未曾实现过,后来长大了,即便能够拥有,也已经不在乎了,这才养成了他这副孤冷的性子。
  心头揪起,钟延光往屋里看了一眼,苏绿檀现在不会就是在哭,还不想让人瞧见罢?!
  “夫人睡多久了?”钟延光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
  “一天都在屋里,下午唤了奴婢进去送茶,再没出过声了。”
  钟延光抿着唇,苏绿檀莫不是都快哭瞎了?
  急匆匆地跨进门槛,钟延光兀自往次间里去,站在帘子外挑帘偷看。
  苏绿檀早听到屋外的声响,把话本收起来,缩进被子里了,只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钟延光看见的时候,就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瞧了好一会子,钟延光听不见动静,又看不见苏绿檀的眼睛,心里被挠了似的,只好往里去了,站在床前打量她。
  眼皮子没红,没肿,她没哭。钟延光总算松了口气。
  那双水润的眸子,猛然睁开,苏绿檀笑吟吟地看着钟延光,声音懒懒地道:“夫君,你怎么偷窥我呀?”
  钟延光吓得后退半步,吞吞吐吐道:“没、没有,要用晚膳了,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
  撑起身子从床上起来,苏绿檀道:“要吃饭了呀,好呀,但是我不想出去吃。”
  “为什么?身子很难受吗?”
  苏绿檀指了指脸颊上的红印子,噘嘴道:“因为没脸见人!夫君陪我在屋里吃好不好?”
  罪魁祸首还能不答应吗?
  钟延光道:“好。”规矩什么的,一时也不放在心上了。
  夜里丫鬟把晚膳送了上来,就着苏绿檀的胃口,吃的比较清淡。
  钟延光见苏绿檀吃的不多,就问她:“不好吃?”
  苏绿檀摇摇头,她下午吃过东西垫肚子了,这会子当然吃不下许多。
  钟延光夹菜的手一顿,苏绿檀肚子疼,之前还受了朱五郎和怀庆的委屈,仅道歉就了事了,她虽然没哭,还是有苦难言的罢。
  简单吃过了,钟延光漱了口,主动开口说起了闲话:“朱夫人明日应该要带朱五郎上门来,你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见了想怎么斥责就怎么斥责,只不说不干净的话,随你去。”
  苏绿檀抬头惊讶地看着钟延光,道:“为什么?”
  钟延光不细说,只道:“你把我的话听下去就是了。”
  说完,钟延光就走了,详细原因他当然不会说给她听,他不会叫苏绿檀知道,他是这等阴狠之人。
  她也不用知道。
  苏绿檀在茫然中度过了睡前的时光,第二日早上醒来,她舒服多了,便去把昨儿欠下的请安给补上了。
  赵氏待苏绿檀仍旧冷冷淡淡的,见她脸上指头大的印记,便冷哼道:“脸怎么弄成那个样子?一点夫人的样子都没有。”
  苏绿檀耸耸肩道:“狗咬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赵氏道:“狗?哪儿来的狗?狗怎么不咬我?”
  苏绿檀眯眼一笑,道:“媳妇今儿晚上就跟狗说,让他来咬您好不好?”
  赵氏瞪了苏绿檀一眼,便跟她两个一起去了永宁堂。
  罗氏见赵氏待苏绿檀冷着脸,便也对她冷着脸。赵氏是个多思多虑的人,一看情形不对,生怕被夺权,立马对苏绿檀挤出几个笑容。
  苏绿檀看着赵氏干巴巴的笑容,顿觉好笑,也就笑一笑应付过去了。
  没坐多久,赵氏就先走了。罗氏拉着苏绿檀亲昵道:“你婆母就是那个样子,欺软怕硬。”
  苏绿檀心里暗笑,她才不软呢,她说了,今晚就让狗咬赵氏,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罗氏也看到苏绿檀侧脸上的印记了,关心道:“这脸怎么弄的?”
  罗氏面前,苏绿檀当然不说假话,搓了搓脸皮,憨憨一笑。
  罗氏顿时明白过来,笑骂道:“持誉真是没个轻重!等他再来我得好好说说他。”
  苏绿檀为钟延光默哀。
  在永宁堂待了半个时辰,苏绿檀便回去了,在屋里等钟延光说的朱家人上门道歉。
  一上午过去了,宫里的消息也传出来了,说十五之夜,皇帝本该宿在坤宁宫,却偏偏去了大皇子生母宁妃处。
  这跟打了皇后和朱家人一巴掌有什么区别?
  而且据皇帝身边的宦官透口风说,皇帝次日还要召见钟延光这一当事人,问问详细情况。一则为了秉公处理,二则不能寒了将士的心。
  生杀大权,一下子掌握在钟延光手里了。
  朱家人赶紧着人去请钟延光,然而找了一上午,连个影子都没见着,都督府衙门里没人,定南侯府也没人。
  急得火烧眉毛的朱家人,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一条小道消息:求定南侯不如求定南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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