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木:“……好吧小姐,不过您说是下午,您就必须得下午回来!太阳下山前就得回来!不然,不然奴婢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去!说您又偷偷溜出去玩了!”
果然,梨木这个小妮子……
“昂昂,行。”苏涟韵漫不经心的应着,“我知道了。行了,桌子也收拾完了吧,那我换身衣服,梨木你出去一下吧。”
“好……”梨木抱着碗筷,终于,一步三咽话的走了。
苏涟韵利落的给自己换了套男装,照照镜子。啧,真是帅。毕竟前世也是老偷溜出去玩的,故而打扮成男装什么的,对苏涟韵来讲简直是信手拈来。
哎,不过就是……太过于完美了点。一点都没有像别的女子内样,有担心内方便会露馅,而担忧和戳穿的忧虑!
法佛寺山上
“哎呀,我说段师弟啊,你怎么又来了?”容溯看着眼下正坐在石桌那里,不请自来的段宸轩就是一阵头疼,“段师弟,师兄觉得,你得给茶钱了。毕竟师兄这里的茶,也都是价值不菲的啊,哪里经得起你这么喝?”
段宸轩抬眸,对着站在不远处,唉声叹气的容溯甩了个眼刀。
“昨天的事,似乎还没完。”放下茶盏,段宸轩冷冷开口。
“什么事?”容溯一脸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开口:“师弟啊,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少给我装无辜!你到底都和苏涟韵都说什么了?”段宸轩起身,“她怎么会突然和南宫师姐那么要好了?还有,她为什么会突然说拜你做师父了?你们两个据我了解,之前可没有什么交情。”
“这一切,容溯,你似乎还欠我个解释。”
容溯摆弄着手中药草,避而不答道:“师弟,师兄真的是伤心。你说说,你都能管南宫沐雪叫师姐,你怎么就不能管我叫声师兄呢?我们两个有什么区别不成?师弟,你这样,师兄我很伤心。”
“然后由于我很伤心,所以我觉得,我不能告诉你。”
段宸轩还想再说什么,但却眼下听到了一阵越靠越近的脚步声。他不由眼神示意容溯,毕竟容溯这破地方,除了他,还有谁愿意来?
容溯手指屋后,示意段宸轩先躲起来,等下再跟他解释。
“师父!我来啦!”苏涟韵双手抱着剑,看向容溯:“师父,你这里没人吗?我刚刚明明听到你和人说话了的。”
容溯面无表情:“韵儿,师父是在和我手中的草药说话呢,自言自语不行么?”
“哦,这样。”苏涟韵没再怀疑,毕竟她是真的还没见过容溯这里除了她以外,来的第二个人了。
“对了师父,你看你看,我的及笄贺礼里面,真的有一把宝剑诶!”苏涟韵邀功似的把宝剑送到容溯面前晃悠,“不过据梨木说,送这把剑的人,没写署名……所以也不知道是谁送的。”这人真是奇怪哈,送人东西都不告诉自己是谁的。
“师父,是你送我的嘛?”苏涟韵抬头看向容溯:“师父你莫不是害羞?然后故意说是其他人送我的?然后实际上就是你送的嘛,哈哈,是不是这样?”
屋后,段宸轩听着苏涟韵洋洋得意的分析,只差点没冲出来,然后揪着她的耳朵告诉她。这把剑是他买的,他送的好吗?容溯他内个抠门的,舍得花这个钱?而且,他有这么好眼光?
“呵呵……”容溯放下手中东西,拉着苏涟韵走远。刚刚韵儿的话,没让屋后内个人听见吧?如果要说听见了的话……罢了,还是后面的话都躲远点说吧。
“韵儿,这把剑真的不是师父送的。虽然师父知道送的人是谁,但是内个人吧……他才是比较害羞!他不让人说,所以师父也就只能保密了的。所以韵儿你记住,这剑,当真不是师父送的!”他真的不想抢功的!
“这样啊。”苏涟韵点头,“对了,内个还有。师父,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剑……感觉哪里很奇怪似的?有着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它的!”
容溯没说话,不过接过来,触手的那一瞬间,他便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师父?”苏涟韵小心开口,“这把剑有问题?”
容溯不理。继续轻轻把剑拔出几分,垂眸看着那剑上刻着的婧惋二字,脸色瞬间便也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没什么的。”容溯笑笑,把剑重新还给苏涟韵,“这把剑……对你来说,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佩剑了。”
“嗯?”
“韵儿,你可知道婧惋公主?”
“婧惋?”苏涟韵想了想,摇头:“不知道,没怎么听说过。”
容溯也不意外,简短讲述了几分婧惋公主的事情,随后神秘笑笑,道:“然后韵儿,这把剑,可能真的是附着婧惋公主的灵魂的哦,害怕不?”
苏涟韵低头,看着剑,半晌:“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没怎么感觉害怕。”
“那就行了。一阴一阳,一存一灭。你若是不害怕,那这剑,便可以真正属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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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
“一阴一阳,一存一灭……?”苏涟韵垂首,思考着这两句话。
“嗯。”容溯点头,眼神不经意间扫向屋后,继续道:“旁人如果用这把剑的话,一般只会有两种情况。”
“哪两种?”苏涟韵把剑鞘合上,抬头问道。
“要么,就是被剑所控制,去复仇。要么,便是根本用不了这把剑。触碰到会觉得这把剑阴寒异常,纵使是强迫自己非要用的话,只怕是也只能发挥其本身的一两分功力罢了。”
“复仇?”苏涟韵嗟舌,“为谁?婧惋公主吗?可,怎么复仇啊?”毕竟前朝什么的,不是都死了么……
“嗯……是可以这么说。因为被剑所控制的,一般都是女性,女性至阴至柔,阴柔下更是催发了这把剑。而男子又阳刚气太盛,这剑感应到的话,便怕是会心生怯意。毕竟,它也只是一把剑而已了。”
“但是韵儿你就不一样了。”容溯说道此刻,仿佛故意压低了几分声音般,小声道:“你乃是重活过一遍的人,而且就算是重活,你心中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恨意。两世阳气,加上你又是女子,正好中和了这剑。既不压制,也不会受到什么麻烦,所以说你拿的话,应该是最合适不过了。”
段宸轩此刻是只差没耳朵贴着门框上听他们俩到底讲什么了。毕竟他有预感,接下来容溯讲的话,肯定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但是容溯也是习武之人,而且还是他师兄。可以说,在武学方面,他们俩也算是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了。
所以此刻容溯显然就是不想让他听见的样子,故而段宸轩也是只能猜的断断续续了。
“不过嘛……”容溯伸手,轻点了几下自己的下巴,思考片刻:“不过……罢了,也不一定呢,反正到那日再说呗,应该没多大事……”
“啊?”苏涟韵现在被容溯这说话说半截,又神神秘秘的态度,搞的有几分眩晕,“应该?什么叫应该没事啊?出了事的话,那一切就都晚了好吧!”师父你果然是前世加今世,一如往昔的就是不靠谱!
“反正这剑不会伤你的,放心放心。我说的万一,就是说,虽然可能不伤你,但是别人……”容溯嘿嘿一笑,“那可就不一定了。”
“哦,那就行。”苏涟韵点头。不过片刻,“那也不行啊!不是是我哥哥或者我娘亲他们什么的吧?”如果伤了他们的话,那她简直可以说是简直要愧疚死!这还不如伤她自己个儿呢!
“安心!”容溯扶额,心中腹诽,韵儿这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怎么这某些方面的心眼子,还是一点都没涨呢?“婧惋公主的故事中,我可有跟你讲什么她的父母?所以没事的啊。”
容溯显然是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了,顿了顿,想起了什么,道:“对了韵儿,你还没告诉师父,为什么你的及笄礼上,会出现南宫沐雪?这之前你来我这里求我去的时候,你可是一个字都没提啊。”
“啊?是吗?”苏涟韵眨眼,挠挠脑袋:“南宫沐雪……来了有什么问题吗?人家是郡主诶!而且,为什么我邀请南宫沐雪,还得跟师父你说一声?师父你这么在意人家?莫不是想刻意躲着吧?”
“可这是为什么啊?师父你能先回答我这个问题么?还有,师父,你师父到底是谁?内个,你和段宸轩又是什么关系!还有……”
“停!”容溯伸手,敲了一下苏涟韵脑袋:“你这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都装些个什么呢?怎么这么多问题?我今日只回答你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再来问我。”
苏涟韵嘟嘴看着容溯,师父怎么这么小气?她就算粗略估计一下,那也是得有十几个问题想要开口问呢!但是却告诉她只能回答她一个问题?小气,太过小气了!
“我想想……”这一次机会实在是太过难得了,所以她得好好斟酌一下,不然就太过于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