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苏涟韵微楞,没有吧……?她记得她内时候似乎没被割伤什么的吧?
段宸轩看着苏涟韵腰部,那越扩越大的红色,顿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道:“你过来,我帮你包扎起来。你怎么那么笨呢?自己受伤流血都不知道的?”
“我不用你!”苏涟韵摆手,瞬间脸色涨的通红。把向她靠近着的段宸轩推到一边。什么受伤啊!流血啊!她那是……
她来葵水了似乎……怪不得内个时候是有觉得小腹隐隐作痛呢。本还以为是受到太多的惊吓而导致吓的肚子疼,没想到原来是真的生理原因的肚子疼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跟我闹什么别扭。”段宸轩一边抓住苏涟韵那张牙舞爪的手臂,“快点的,我都不追究你上次派人打我的事儿了,你还在跟我这矫情个什么劲。”
谁矫情了啊!苏涟韵现在是恨不得再狠狠踢面前的人一脚,无奈不被人提醒还好,被段宸轩那么一提醒,她现在是什么大动作都不敢再动了。
生怕等下再……血流成河。
“我真没事。”苏涟韵低头,试图不去对视着段宸轩的目光,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最了解了!我真没事……”说完,苏涟韵捂着肚子,声音有几丝气短。求你快放开她吧啊!今个这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怎么感觉只要她出了什么倒霉事,都能碰见段宸轩的节奏?
大概他们两个真的是相克了吧……天,她得快点回家喝完红糖水了。再顺便柚子叶洗澡的,去去霉气!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段宸轩声音似喃喃自语,“我现在又不会……”害你。怎么就不能试图着相信他一次呢?他已经做得够明显的了吧?
“蒲琉!这里这里!”苏涟韵眼下才不管段宸轩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她终于是看见了自己的救星了啊!
“大小姐,您没事吧?”蒲琉眼神警惕的扫向段宸轩,大手一挥,把苏涟韵揽入自己怀中,语气怀疑道:“段小侯爷,您怎么也会在这儿?”
“碰巧碰巧。”苏涟韵不等段宸轩开口,便急忙替他说道:“我们俩今天真的只是凑巧碰见了而已。蒲琉,咱们先别管人家了啊,你先带着你家小姐赶紧回家吧!”后面黏糊糊的感觉好难受……而且最重要的是,眼下段宸轩的目光这简直是一直在往她身上的内个方向瞟啊!饶了她吧……
“嗯。”蒲琉看得出来,苏涟韵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在苏涟韵身上,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莫非……看来眼下是真的是一刻都不能耽搁了。
“侯爷,告辞。”
段宸轩没说话,就那么一直盯着苏涟韵的背影,目光似若有所思。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听到门板作响的声音,梨木也是赶忙跳下来的床来,准备迎接苏涟韵。
但待房门彻底打开后,梨木看清那被蒲琉搀扶着走进来的那人,顿时也是嘴唇都吓白了,道:“蒲琉,大小姐这是……大小姐,你没事吧?奴婢,奴婢……奴婢去给您请大夫来!”
“梨木,回来!”苏涟韵抬头,虽声音有几分虚弱,但语气中的威严与不容置疑还是不减的。“你赶紧烧热水就行了。我这是……来葵水了。”
“哦……”梨木呆呆了应了一声,身形晃晃悠悠的便准备去烧热水了。她还以为她家小姐这是出去一趟后,又遇见了什么……不过来葵水?小姐怎么这么熟悉的?
“大小姐,您真的没事吧?”梨木走后,蒲琉这才敢开口询问着苏涟韵。毕竟蒲琉也了解,如果梨木在这里的话,怕是苏涟韵会一句实话都不肯对她说的吧。毕竟今个儿这些事,都是瞒着梨木的。
“没事……”苏涟韵摆手。
不过她因怕现在是弄脏床铺,故便也就是没躺在床上,直接便就是坐在了椅子上的。但因着已经是到了夏天的缘故,所以那些个椅子上面上也是没有多此一举铺垫子什么。所以现在她这么突然一坐下,那椅子上冰冰凉的感觉……
她感觉她的肚子似乎更疼了!
“大小姐,水烧好了。”梨木端着盆子,慢慢走进来,道:“奴婢伺候大小姐您洗漱吧。”
“嗯。”苏涟韵单手撑着一旁的桌子,试图让自己赶忙站起来。“蒲琉,你叫芽洱给我冲碗红糖水吧,我等下洗完了就喝的。不过记得多放点红糖!”
“是。”蒲琉颔首示意。毕竟那时她也是把过脉确认过了的,看来苏涟韵确实只是因着葵水来了,而导致的出血。身上似乎没受到什么伤,这便就行了。
“梨木,我走后,没出什么事吧。”苏涟韵泡在水里,双眼微眯的开口,“一切都应该挺好的?”
“还行……”梨木揉搓着苏涟韵青丝的手一顿,道:“就是听说今晚的外面是挺乱的了……喊声什么的……即便奴婢在屋中,也是听见了……”
“大小姐,您出去的时候,没遇见什么吧?”梨木小心试探的开口。毕竟苏涟韵刚进来的时候,蒲琉那一身的血腥味,还有苏涟韵那脸惨白的不成样子的模样,说是没碰见什么事?梨木是真的不太相信。
“还行。”苏涟韵含糊开口,“反正结果现在是还不错了的。”
“韵儿,韵儿!你在不在里面!”门外,拍门声咣咣响起。而且单从听声音来讲,这简直似是一把要把这门给拍碎了不成。
“娘?您怎么来了?”抹了一把脸色的水珠,苏涟韵开口道:“娘,女儿在泡澡的,现在还不太方便开门……您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屋外,安佩特听着里面传出的那苏涟韵平稳的声音,以及水花微微激起,而产生的水波声,这才把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揪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道:“没事,娘就是过来看看你而已,韵儿,那既然你在洗澡,娘就先走了啊。”
“嗯。娘亲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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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
“娘。”苏涟韵对着安佩英福了福身子,行了个礼。但看着安佩英现在脸色,她还是不由多嘴一句道:“娘,您昨晚上没睡好不行?怎么脸色如此不好?眼底下都……发青了。”
“没事……”安佩英揉揉太阳穴,语气略有些黯淡开口:“你爹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娘这心里有,便就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这样啊……”苏涟韵点头,“肯定没事的,爹武功那么高,能有什么事儿?”嗯,毕竟怎么说她也是重活一次的人!这点上,苏涟韵觉得她说话还是能很有权威的!
昨晚内场战役的后果,那就是,杨家人全灭,流放的流放,发卖的发卖。一点能看起来再蹦跶起来的迹象都没有。毕竟,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安平王的事情历垣帝是永远不敢忘的。所以对于杨家人任何一点可能,哪怕有希望的燃起一丁点火星子,历垣帝都得给彻底灭了才能安心。毕竟前车之鉴不敢忘!
而她的父亲,苏柏川,则是就此事,官是更上了一层。人,当然也是无事归来的了。
“希望如此就好……”安佩英嘴角扯出一抹笑,道:“对了韵儿,你最近都没再定过什么衣服了吧?”
“好像是没有……”苏涟韵想了想,摇头。毕竟最近都没有什么要出门的日子,所以便也就没有裁什么新的。而且她的那些个衣服,很多都只穿过一次,或者一次都没穿过,还丢在那些个柜子中的。
毕竟当初她的心血来潮,说想要素净的衣服。所以便也是制了一堆的素色衣服,从而导致那些个艳丽些的衣裙,都是皆被束之高阁,和收起来了。
所以现在来说……苏涟韵觉得,她的衣服,还真的是有不少的!
“改日叫绣衣阁的人再给韵儿你裁两身衣服吧,若是晚了的话,娘怕绣衣阁都不能接了。”
“为何?”
“娘前几日没告诉你吗?”安佩英略有差异,那看来是娘上了年纪了,把这茬都给忘了。“马上,怕是这宫中就要举办一场宴席了。”
“马上准备宴席?”苏涟韵略惊。毕竟……这才距离逼宫什么的刚结束吧?这就要办宴席?历垣帝这行事未免也太……
“嗯,因为要迎接耶律国内边的人。”安佩英饮了一口茶,淡淡道:“耶律国的人最晚怕也就是这个月底便要来了,人已到了脚下,所以不管咱们这边出了什么事,该有的礼数,总还是一点都不能缺的。”
“不然平白让人给看轻了我们大朔的话,那可怎么好?而且,那耶律国的人趁着眼下说来拜访咱们,指不定那是安的什么心呢。所以说,不管别人,先说咱们自己,就绝对是不能让人平白看轻了去。”
“耶律国……”苏涟韵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三个字。耶律?昨晚上救了她的那个男子,听段宸轩说,似乎便也是姓耶律的吧?
莫非……?
看来昨晚的事,大概也不是什么意外了吧?怕是那人打算坐山观虎斗,所以才意外伸手救了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