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完就扔吗?
没良心!
“王安,本王自有分寸,不用你唠叨。”韩潇不悦地说道。
王安赔笑说:“奴婢这不是怕您年轻,不知轻重嘛。”
韩潇直接下了杀手锏,说:“王安,这里侍候王妃的下人太多,已经用不上你了,你还是回京去看家吧。”
王安一听这话急了,敢情这意思是,他不能再看着小主子出生,不能侍候他日盼夜盼的小主子了?
这事太严重了!
严重得能要人命的!
王安急着说道:“王爷,您用不上奴婢,可是小主子用得上奴婢哪!奴婢会给小主子穿衣洗澡,奴婢还会哄孩子会换尿布,奴婢除了不能给小主子喂奶外,奴婢什么都会!”
韩潇一听,敢情这个王安懂得东西还挺齐全的。看在他如此多功能的份上,韩潇说:“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王安连不迭地点头,不过想到一事,他还是硬着头皮说:“王爷,要不要给您熬碗降火的药,以免您一时忍不住……”
韩潇的回答是上前提起王安,开门,扔出去。
世界总算清静了。
左清羽用大军荡平了蚩人派后,得胜归来。
同时,左清羽的登基大典就要举行了。
离左清羽的登基大典还有两天的时候,韩潇却向左清羽来告辞。
左清羽挽留说道:“表哥,你们不能在参观完我的登基大典再走吗?”
那样重要的一天,他希望韩潇与夏静月能陪着他,看着他走上南霖的最高位置。
韩潇拍了拍左清羽的肩膀,说:“我们在南霖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该走了。况且,以我和静月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大众面前,留下来也不能参观你的登基大典。我们只要知道你过得好,一切就足够了。”
左清羽见无法留下韩潇,就算留下再久,也终有离别的一天,他失落地说:“明天我送你们离开。”
暮城最大的码头,一大清早就被官员清了场。
这一天,风和日丽,已有几分春天的气象了。
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深蓝色的大海一望无垠。海风吹来,伴着海鸟的鸣叫声,让心也随着风的翅膀在海面上翱翔着。
南霖太子知道韩潇夫妻要离开,也过来了,与左清羽一道送着他们夫妻离开。
“此去一别,恐怕此生再无相见之日。”南霖太子看着韩潇与夏静月,忧伤地感叹说。
夏静月笑道:“等清羽的政事已上手,姑父可以离开皇宫,四处去走动一下,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精彩。如此,也不枉费来了这世上一遭。”
夏静月的话让南霖太子心中微微一动,生起了几许年轻时对外面世界的向往之情。不过这种心动只是一瞬,很快地他就放开了。
去外面走动,那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他如今老了,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就留在南霖,帮着儿子,守着亡妻,等待落叶归根的日子。
兴许会有遗憾吧,但也安心许多。
不管生前去到哪,走到哪,临终都会想回到熟悉的家乡落叶归根。
“孤此生是没有可能去天地逍遥,但愿来生有这个机会吧。”南霖太子,等明天左清羽登基后他就不是南霖太子,而是南霖的摄政王了。
他回头看到左清羽落落寡欢的神色,退后几步,把空间交给这些年轻人。
对于儿子的执念,南霖太子曾经担忧过,好在最后儿子都想通了,放开了那份少年的执着。左清羽走上来,目光深深地落在夏静月身上,然后从身上取出一块世所罕见的玉佩,“静月,我不能看到你的孩子出生了,虽然有些遗憾,但这世上之事,向来难得如意。这块玉佩是我给你未来孩子的礼物
,希望你收下。”
夏静月伸出手,将玉佩收下,笑道:“我代我家孩子谢谢你这位表叔。等你以后有孩子了记得给我们来信,我会给他准备一份大礼的。”
左清羽脸上笑得温和,心口却微微发涩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此生此世,也不知道还否再爱上另一个女子。
没有了要爱的女子,就没有了想期待的孩子。
左清羽看着海风将夏静月的几缕发丝吹散,手指动了动,想上前给她挽好。但,他早没有了这个机会,也没有了这个资格。
握了握拳,将欲动的手指握住。
虽然他已看开了,也开始释然了,但再次看到她的笑靥,他仍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幻想来:如果当年,他在离开大靖的时候将她也一起带来南霖,一切是否不一样了?
明知道不应该再想,但在这离别的日子,他还是忍不住去这样想。
“清羽。”韩潇走了过来,站在左清羽的面前,挡住他看夏静月的目光,“好好地做你的皇帝,期待你开辟一个全新的南霖。”左清羽目光定定地看着韩潇,此去,大靖也将是韩潇的了。
第919章 她爱的人不是他
一个在南霖,一个在大靖。
也许他们还可以遥遥较劲着。
“你也是。”左清羽意味深长地说道。
韩潇却没有接这一句话,牵了夏静月的手,转身往楼船走去。
左清羽站在岸边,望着他们夫妻二人携手离去,一步步地离他远去。
楼船开动了,慢慢地驶向大海。
望着楼船越来越远的影子,船上的人儿已经看不到了,不管左清羽眯着眼还是踮着脚,已经看不到了。
这一去,就是一生一世的分别。
他再也不能看到她了。
即使知道她很幸福,即使知道韩潇更适合他,他的心仍然忍不住微微抽疼着,像有什么东西从心脏里扯了出来。
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脑海里回忆他与她初见的一幕,他躺在地上,痛得满头在汗,她来到他身边,柔声问他:你可安好?
这一幕,成了永恒。
左清羽突然转过身,像疯子一样跑出去,不管南霖太子在后头怎么喊,他都仿若未闻,用尽力,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去。
他跑出码头,从侍卫手中抢了一匹马,飞快地翻身而上。
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后,他策着马以最快的速度跑上最近最高的那座山。
他爬到山顶,望着遥远的海平线上,那艘越来越远的船,怔怔地看着它远去,看着它消失在海平线上。
有些人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有些情没了,一辈子就错过了。
左清羽在山顶上一直呆到傍晚,站到脸儿被风吹得麻木了,这才转过身,蹒跚着离开。
山脚下,南霖太子还在等着他。他说:“羽儿,忘了吧,把一切都忘了。如果一下子忘不了,今天忘一点,明天忘一点,慢慢地,就会什么也不记得了。”
左清羽抽动了下嘴角,明明他想笑,却比哭还难看。“我们回去吧。”
如果忘不掉呢?又该怎么办?
他的心落在了大靖,落在了忘川湖里,再也回不来了。
左清羽回到暮城后,没有回皇宫,也没有回太子府,而是去了公主府,他母亲生活过的地方,他以前一直居住的地方。
他来到书房,翻出一个长长的匣子,一个任谁都不能触碰的匣子,长公主的下人都知道,这是他最为宝贝的一样东西。
匣子上面布满了灰尘,左清羽找了一块珍贵的料子过来,慢慢地拭擦着。只有这世上最珍贵的布,才能有资格拭擦它。
一点点地拭干净后,左清羽慢慢地打开了匣子。
里面放的,是一个画卷。
他解开绑住画卷的红绳,慢慢地展开。
画中的人,是他,左清羽,也是遥安世子。
月下朦胧的天宫中,他衣袂飘飘,从谪仙台上一跃而下,带着几凄美与悲壮跃往凡尘。
左清羽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画的一笔一画,熟稔的动作可见不知抚摸了多少次。
她将他的神韵抓得如此的巧妙,将他画得如此传神,倘若不是将他放在心上,倘若不是烙印在脑海里,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神韵来?
所以,她曾经是喜欢他的,是吧?
只不过,他错过了她而已。
要不然,明天的登基,她将会与他一道,走上南霖的最高位置,陪着他一生一世。
可惜,所有的后悔都不能再重来,除非真的有来世,他才能重续这份缘,这份情。
届时,他必不负她。
左清羽的手指慢慢地抚过画中他的眉眼,这一双眼睛在微暗的天宫,并不是那么的真切,有些朦朦胧胧的。兴许就是这一份朦胧,加深了画中天宫的冷寂。
这一双眼睛,透着孤寂啊。
左清羽不禁轻轻地笑着,当年的他何等春风得意,又怎么会眸中藏有孤寂呢?当年的他,也不知道寂寥为何物。
左清羽笑着笑着,突然一凝,唇角扬起的笑弧像是失去了牵引一般,慢慢地落了下来。
他眼睛死死地地盯着画中他的眉眼,死死地盯着——
这一双眼睛……
不!不可能!
左清羽骤地摇了摇头,将画拿到眼前欲要看个仔细,可是这会儿,天渐黑了,屋里越来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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