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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能吟 (青铜穗)


  戚缭缭无条件信任他,她所担心的只是他的个人安危。
  以及包括戚家在内的所有忠臣良将是否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保全。
  朝中坏人还在,借着战争伺机而动的那些心机不纯的文官们,一旦有合适的机会他们还是会冒头,要想保持目前的朝局平衡,那么保存勋贵实力是前提。
  不过来之前她曾经叮嘱过苏慎慈,她和苏沛英会盯着朝上的。
  倒是燕棠这里,前世里他是死在沙场上,元帅只负责战略布署,通常不必亲临沙场,然而他前世里又确实是在任着元帅之职的同时下了沙场,从而遇险——当然那是决战,勉强算是理由,可至少说明,需要他下场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其实在疑心他死于谋杀的猜测逐步成立之后,关于他为什么偏死在战胜了乌剌,且还是最后一局时这个时机,她也是深思过的。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孟恩临死之前想拉个垫背的,那么会不会是害死他的这个人,也是不想看到大殷在两国之战中变得被动?
  换句话说,这个谋杀者,他或许在民族立场上也有着他自己的态度?
  当然她或许天真了些,不过多想想总比不想要好。
  等她想完抬起头,待要起身收拾碗筷,这才发觉屋里变得静默起来。
  一看,他竟然就这么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两排浓密的睫毛覆下来,衬得眼圈更黑了。
  ……
  燕棠这一觉睡了也就半个时辰。
  因为一只手还搭在身旁的戚缭缭身上,她怕吵醒他,也不敢动,就一动不动坐到丘陵在门外唤他醒来为止。
  燕棠收手起身才发现她还保持先前姿势在跟前坐着,当下揉了揉她的后颈,深深看了会儿她,然后才起身出去。
  ……
  男人们总有男人们的事情要忙。
  昨夜里这一战蓝钟离是主将,戚子煜是副将,敌军赶至时他做了回先锋,冲下去冲散了对方阵形,让蓝钟离得到机会闯入阵中杀退了敌军,因此负了些伤。
  翠翘因与红缨跟着铃兰去了医房,大夫给他换药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回来了就禀报了戚缭缭。
  “伤在臂上,有一寸来深,世子居然一声没吭。”翠翘忍不住咂舌。
  戚缭缭回想起他回营里的谈笑风生,白日里又不知死活地跟程淮之他们四处溜达,也觉心里有点气。
  又不好去说什么……事实上又哪里有她说戚子煜的份?不被他挑一堆毛病出来怼回她就算了。
  夜里搬到了燕棠房里后,坐在床头想起翠翘形容戚子煜伤口的那番景象,还阴着脸不曾言语。
  燕棠进门见到,就不由挠头:“我又做错了什么?”
  她噗地一笑,说道:“跟你没关系。子煜受伤了,没吭声,我恼他呢。”
  燕棠抚抚胸口:“还以为你生我的气。”
  “生你的气又怎么样?”戚缭缭斜睨着正坐在床尾除衣的他。
  他身上少了些在京师时讲究的薰香味,但也有沐浴过后清爽的皂角味,那么即便眼下只穿着半新的素袍,那股子精致讲究的味道也丝毫未减。
  燕棠扭头看着笑微微的她,温香软玉在前,接下来总归是有些光明正大的事情要做。
  但抱着她气喘嘘嘘地吻了会儿,他又轻拍拍她的背,粗声道:“睡吧。”
  说完扭转身熄了灯。
  戚缭缭见没了下文,疑惑道:“真睡了?”
  黑暗里他嗯了一声。
  戚缭缭顿了下,就翻身到了他身上:“耍我呢?”
  “……不是。”他掌心贴着她的腰,说道:“来一次就要吃一次药,多不好。实在忍不了再说。”
  其实现在就已经很忍不了了。
  自圆房那夜到如今,这都一二十日了,忙起来的时候当然是半点这心思都没有。可是忙完了,所有的欲望都开了闸,眼下岂止是想而已?简直是想疯了。
  但是能克制就克制吧,是药三分毒,总不能这辈子全靠药撑着。
  黑暗里戚缭缭看不到他的脸,定定地对着他眼眸的方向凝视了会儿,然后俯下来趴在他身上,脸贴着他胸脯说:“应该不会有事儿的。我觉得我应该能生。将来我想给你生孩子。”


第389章 要侍候吗?
  如果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她当初是不会嫁的。
  因为如果嫁了却要拖着他为她守活鳏,那她岂非也太自私?
  燕棠心里酸酸地,亲着她的额头:“尽瞎说了,你又不是大夫。这种事情还能感觉得到?”
  她说到生孩子,他心里也是一颤。但是也还好,可能因为早灭了这个念头,因此并没有渴望过。
  他只当她是瞎说。
  戚缭缭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告诉他倒并不是非得现在就付诸实施,她刚成亲,虽然有把握,把握却并不是那么充足。
  其实倘若她能够接受完这场战争的洗礼,而全程都不曾发病的话,那么基本上生孩子之类的事情于她来说也不会算什么鬼门关了。
  眼下刚出征,军心也未稳,她要办的事情还没正式开始,也不是算个怀孕的好时机吧。
  但生孩子她将来是肯定要试试的。
  燕棠因为她趴在身上,心里觉得格外安稳,又因为她这番话而更生触动。
  从前亲昵归亲昵,到底好像还隔着一层,成过亲后,她是他的人了,然后他们两个人将会相互陪伴着过一辈子,都在为着对方而着想,光是这种念头,就让相濡以沫四个字变得切实而清晰起来。
  他在黑夜里拥吻她。
  素日里张牙舞爪的她,如今时常会在他面前露出小猫儿一样的温柔。
  然而她的爪子却太不安份了些,老是爱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这简直是种煎熬。
  刚刚压下去的欲望又升腾起来。最后他吻了她腮边一下,侧身把她放了下来,准备入睡。
  戚缭缭看出来他的决心,也不想再招他了。
  但躺了会儿,迷迷糊糊中感觉他还在小心翼翼地滚来滚去。睁眼想了想,就贴住他耳朵说了句什么。
  燕棠脸上就倏地滚烫得能滴出血来。
  ……
  半晌又半晌,帐子里旖旎乍歇,他才终于喘气问出来:“……你怎么知道这个?”
  “书中自有颜如玉。看书学的。”戚缭缭弃了帕子,拖起被子将她自己整个人蒙了起来。
  燕棠铁臂勾着她的腰,贴上去道:“哪里来的这些书?”
  “姑娘家出阁,都得有‘压箱底’的,你不知道?”被子里传来戚缭缭闷闷的声音,还夹着一丝极罕见的羞恼,“你要是想看,回头我箱笼里还有一大堆,全部给你。”
  反正奉郡王妃的“旨意”,她已经全部浏览过一遍了。
  燕棠把她挖出来,咬着她的耳垂笑了。
  他越来越想把她揉进心坎里,而且是揉进心底最为柔软的那处地方。
  ……
  戚缭缭觉得这事儿的确是个大事儿。
  这一日燕棠又再精神焕发地去了处理军务,晌午她就揉着胳膊溜达到了医房。
  看了一圈正在接受医治的伤员,然后走到正捣药的铃兰身边坐下来,闲唠道:“铃兰你有几个儿女了?你丈夫在哪里就职呢?”
  铃兰噗地笑了下:“妾身丈夫是郡王府的典史,妾身已经有一儿一女了。”
  “那他们舍得你出来么?”戚缭缭一脸八卦。
  “我们有时候也会分开的,我有我的事要做,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忙,都是为着生计,并不是非得日日腻在一起。儿女们也是他们祖父母照顾着。”
  戚缭缭感觉自己听到了完全陌生的一种生活方式。
  原来富贵人家之外的平民,是这么自由的。
  “王妃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铃兰察觉出来。
  “是有点事。”戚缭缭招手唤了她出来,到了四面无人之处,悄声道:“我就是想问你,除了服药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地避免有孕?”
  ……
  燕棠在议事厅忙了一上晌,下晌又去了校场及城门巡视,午饭都没回来吃。
  而后又去了趟附近营卫,回来时已交戌正,但还是心情美美地先亲了亲盘腿坐在炕上等他的戚缭缭,然后再去洗澡。
  戚缭缭听见屋里水响,然后擦着门边摸进来,冷不丁地从后面伸手抱住他脖子:“王爷沐浴要人侍候吗?”
  她进门的时候燕棠就发觉了。
  听她这么说,便就温柔地低头吻她粉嫩又白皙的小臂,说道:“不用啦,昨晚上你受苦了。”
  又攥着她的手心道:“回房先睡吧。我擦干头发就回来抱你。”
  戚缭缭想了下,却一抬脚跨进浴桶,捧起他的脸来,扬唇直视他:“我问过铃兰了,她说一个月里头,避开当中的某些日子,据说是有效的。因为她跟他丈夫就是这么着的。”
  燕棠冷不丁地被戳了个脸红如血:“当真?”
  “不当真难道还当家?!她小儿子都六岁了。”戚缭缭扯扯他耳朵,然后起身跨出桶。
  湿漉漉地走下地,又靠在桶沿边上看他:“她帮我琢磨了一番,刚好这几天没有撞上,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王爷接着洗,慢慢洗!我先睡,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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